消費者感到沮喪、破產，並揹負債務 - 彭博社

華盛頓在1月25日給國家提供了一個關於衰退的重要視角。這個景象並沒有一些經濟學家所擔心的那麼可怕，但隨着1991年的展開，情況可能會變得更加糟糕。

商務部報告稱，第四季度實際國民生產總值以年率下降了2.1%。這一下降幅度小於預期，但仍然是自1981-82年經濟衰退以來的最大降幅，而且這可能不是最後一次。疲軟主要集中在消費者支出上——這一領域的基本面疲弱，短期內不會得到改善。

自國民生產總值數據發佈以來，政府的報告幾乎沒有提供什麼鼓勵。領先指標在12月微升0.1%，但這是在自7月以來累計下降4.2%之後的結果。耐用品訂單在當月上升了4.4%，但這並未彌補11月10.1%的下降。訂單仍遠低於一年前的水平。

消費者的支出佔國民生產總值的三分之二，他們是經濟復甦的關鍵。問題在於，家庭的狀況非常糟糕。實際收入在下降，債務壓得人喘不過氣，利率仍然很高，房價下跌正在侵蝕家庭財富，而國家正處於戰爭之中。

消費者如此沮喪也就不足為奇了。會議委員會的消費者信心指數在1月下降了11.9%，降至10年來的最低水平（圖表）。委員會確實報告稱，在1月16日戰爭開始後，調查的家庭樂觀情緒有所上升。

儘管如此，消費者對他們的經濟未來仍然保持警惕。三分之一的受訪者認為工作難以獲得，更多的人相信他們的收入將在接下來的六個月內下降。由於工作和收入是決定消費者支出的主要因素，因此購物者不太可能在短期內增加購買。

樂觀無法支付租金

在伊拉克的快速勝利無疑會提升消費者信心，但正如一位華爾街經濟學家最近所説：“你不能用信心消費。”確實，個人收入在1990年末表現強勁。12月份收入意外增長了0.7%。這一下增幅主要來自工資和薪金的急劇增長1%。但這主要反映了12月份工作周的增加，因為員工們工作了更長的時間，以彌補因裁員而失去的產出。

然而，在12月份之前，收入增長並不強勁。在整個季度，實際可支配收入以年率3.6%的速度下降，此前在第三季度下降了0.7%（圖表）。自上次衰退以來，實際收入沒有連續兩個季度下降過。

本季度的前景也不太樂觀。需求過於疲軟，無法維持長時間的工作時間，利潤下滑將迫使更多裁員和加班削減。此外，其他收入來源也在放緩。許多公司正在削減股息，較低的利率正在削減利息收入的增長。不出所料，收入加速增長的唯一領域是轉移支付，包括失業救濟金。

為了彌補收入增長放緩與能源價格上漲之間的差距，消費者的儲蓄減少了。第三季度的新儲蓄驟降，第四季度再次下降。因此，儲蓄率在年末降至4.1%，而1990年中期為5%。

消費：短期內不會反彈

在預算緊張的情況下，12月份消費者支出跳漲0.7%似乎令人驚訝。但這一增長更多是與天氣相關，而非經濟因素。尤其是在西部，寒冷的氣温提升了能源使用。排除取暖燃料和電力的異常增長，12月份的支出僅增長了0.4%。

消費者的購物情緒並不高。在第四季度，經過價格變動調整後的支出年率下降了3.1%。這是十多年來最嚴重的季度下降，而且本季度幾乎沒有復甦的跡象。

1月份前20天，國內新車的銷售年率為620萬輛，比12月份的微弱水平下降了7.8%。而會議委員會的調查顯示，1月份計劃在接下來的六個月內進行大宗購買的消費者比12月份更少。

商品購買受到了這種購物低迷的嚴重影響。但現在，某些服務的需求也在減弱。儘管與住房、教育和醫療保健相關的服務支出仍在穩步增長，但對更多可自由支配服務的購買正在放緩。1990年下半年，這些服務的通脹調整後購買僅以1%的年率增長，華盛頓在1月25日向國家展示了經濟衰退的重要情況。這個景象並沒有一些經濟學家所擔心的那麼可怕，但隨着1991年的展開，情況可能會變得更加糟糕。

商務部報告稱，第四季度實際國民生產總值以年率下降了2.1%。這一下降幅度小於預期，但仍然是自1981-82年經濟衰退以來的最大降幅，而且這可能不是最後一次。疲軟主要集中在消費者支出上——這一領域的基本面疲弱，短期內不會有所改善。

自國民生產總值數據發佈以來，政府的報告幾乎沒有提供任何鼓勵。領先指標在12月份微升0.1%，但這是在自7月份以來總計下降4.2%之後的結果。耐用品訂單在當月上升了4.4%，但這並未彌補11月份10.1%的下降。訂單仍遠低於一年前的水平。

消費者的支出佔國內生產總值的三分之二，他們是經濟復甦的關鍵。問題是，家庭的狀況很糟糕。實際收入在下降，債務壓得人喘不過氣，利率仍然很高，房價下跌正在侵蝕家庭財富，而國家正處於戰爭之中。

消費者如此沮喪也就不足為奇了。會議委員會的消費者信心指數在一月份下降了11.9%，降至10年來的最低水平（圖表）。委員會確實報告説，在1月16日戰爭開始後，受訪家庭的樂觀情緒有所提高。

即便如此，消費者對他們的經濟未來仍然保持謹慎。三分之一的受訪者認為工作難以獲得，更多的人相信他們的收入將在接下來的六個月內下降。由於工作和收入是決定消費者支出的主要因素，因此購物者不太可能在短期內增加購買。

利潤仍在被壓縮

雖然消費者是經濟復甦的最大障礙，但顯然他們並不是唯一的障礙。另一個障礙是企業利潤。由於需求疲軟和成本上升的組合繼續壓縮利潤，預計收益在一段時間內仍將低迷。

根據國內生產總值的數據，《商業週刊》估計，税前收益在上個季度降至3070億美元的年率，低於第三季度的3185億美元。排除庫存收益和折舊津貼的營業利潤則更大幅下降，從3007億美元降至2840億美元。

利潤疲軟意味着企業將面臨持續的成本削減壓力——而工作崗位通常會受到影響。今年在服務行業尤其如此，因為生產率增長太差，無法幫助抵消工資和福利的上升成本。

政府的就業成本指數，衡量企業支付的工資和福利，顯示1990年私營行業的勞動成本上升了4.6%。這比第三季度的4.9%和第二季度的5.2%有所下降。

然而，企業在控制工資方面比控制福利更為成功。去年的福利成本猛增了6.6%，高於前一年的6.1%。醫療保險是加速的主要因素。A. Foster Higgins & Co.的一項全國性調查顯示，醫療成本現在佔僱主淨收益的26%。

與此同時，去年的工資上漲了4%，略低於1989年的增速。這對通貨膨脹來説是個好消息。勞動成本的放緩將減輕1991年的價格壓力。

銀行的情緒謹慎

較低的通貨膨脹將有助於降低長期利率。這是支撐疲軟的建築行業的第一步，而建築行業是復甦道路上的另一個大障礙。不幸的是，新建築的轉機還遙遙無期。

儘管利率應該降到足夠低以刺激對住宅、商店和辦公室的需求，但大部分需求將通過現有的住宅和商業建築的過剩來滿足。新建築需要時間，特別是因為銀行仍然很吝嗇。

最明顯的跡象是12月份合同的驟降。根據麥格勞-希爾公司F. W. Dodge部門的數據，新合同的價值在當月下降了11%，降至2044億美元（圖表）。經過通貨膨脹調整後，近期的建築速度接近1980年至1982年行業深度衰退期間的水平。

住宅房地產的疲軟對消費者和經濟都構成了特殊問題。許多家庭對房價下跌所導致的財富損失越來越感到擔憂。此外，收入疲軟和沉重的債務又給消費者支出帶來了另一個打擊。這也是為什麼隨着年份的推移，經濟衰退可能看起來更加可怕的又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