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民主邁出了又一步 - 彭博社

儘管結果不確定，蘇聯第一次全國公投是朝着一個更自由、更多元化社會邁出的希望一步。選民們抵禦了強硬的共產主義宣傳，拒絕給予米哈伊爾·戈爾巴喬夫明確的授權來實施他操控性的國家統一理念。政治異見者鮑里斯·尼古拉耶維奇·葉利欽克服了由克格勃策劃的媒體抹黑運動，贏得了相當可觀的民眾支持。葉利欽呼籲在俄羅斯共和國進行直接總統選舉也獲得了巨大的成功。公投為蘇聯選民提供了一次新的體驗。“這一次，”一位莫斯科郊區的選民説，“有了選擇：戈爾巴喬夫或葉利欽。”

這表明，儘管克里姆林宮部分恢復了審查制度和鎮壓，真正民主的種子開始發芽。公投甚至傳達了來自沒有投票的地方的政治多樣性和自決的信息。包括三個波羅的海國家在內的六個共和國拒絕進行投票，指出他們已經宣佈了自己的主權或獨立。

但儘管這一過程是積極的，戈爾巴喬夫的相對失敗和葉利欽的成功只會加劇尖鋭的兩極分化。戈爾巴喬夫與葉利欽之間、官僚與民主派之間、中央計劃者與自由市場派之間、警察國家的官僚與其他所有人之間的鬥爭將變得愈發激烈。

這一切都給美國帶來了巨大的挑戰和機遇。布什政府正確地認識到，它不能再將與蘇聯領導人的關係僅限於戈爾巴喬夫，這在國務卿詹姆斯·貝克三世在莫斯科期間試圖與葉利欽會面但未能成功的努力中得到了體現。但華盛頓在與葉利欽的交往中需要謹慎。任何美國干預的跡象都可能為強硬派提供藉口，以壓制民主精神。畢竟，關於公投最令人鼓舞的事情就是它的確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