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的吹笛人是否吹響了這個曲調？ - 彭博社

他是華爾街的吹笛人。五年前，邁克爾·D·丁曼創立了亨利集團公司，這是一個由35家公司組成的雜燴，這些公司是從艾利德-信號公司分拆出來的。儘管這個五花八門的組合很快被稱為“丁曼的狗”，但投資者們紛紛追隨這位富有魅力的丁曼，在1986年搶購了亨利當時創紀錄的12億美元首次公開募股。股東們被丁曼在振興病態工業公司並以盈利出售它們的卓越聲譽所吸引。在接下來的幾年裏，丁曼帶領投資者經歷了一場令人眼花繚亂的分拆、回購和資產出售的旅程。

這家總部位於新罕布什爾州漢普頓的公司的漫長而奇怪的旅程可能即將結束。3月27日，瑞士的利布拉投資與貿易有限公司， owned by Lebanese investor Toufic Aboukhater，提出以3.25億美元收購利布拉尚未擁有的75%的亨利股份。利布拉每股22美元的報價為亨利的萎縮股票注入了活力，使其從最近的低點16上漲至24。這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漲幅，但一些亨利股東聞到了陰謀的味道。由於對過去丁曼交易的回報不滿，他們擔心這是一項亨利首席執行官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以股東的代價進行的操控。

“強烈反對。” “外部股東正在被利用，”亨利股東、位於舊金山的斯奈德資本管理公司的總裁艾倫·B·斯奈德指責道。他並不是唯一一個憤怒的投資者。股東E·馬格努斯·奧本海姆，他領導着一家以他名字命名的紐約投資顧問公司，於4月1日向丁曼和亨利的董事們發出了一封信，敦促他們拒絕這一報價。“我們強烈反對，”奧本海姆説。“我肯定會尋求所有可用的股東救濟。”

丁曼沒有發言，但亨利董事會在4月3日拒絕了該提議。然而，它為更高的出價留出了空間。不過，反對派仍然擔心，阿布哈特爾，丁曼的長期朋友和商業盟友，將以低廉的價格收購公司。“這個報價荒謬地低估了價值，”斯奈德説。“這家公司值每股40到50美元。”

對於天秤座來説，低價競標很容易。在幾個月的不確定性後，亨利在3月6日取消了對其兩個最大業務之一的擬議分拆，表示將單位一起重組比單獨重組更容易。該公司還報告了1990年5400萬美元的虧損。亨利的股票跌破20美元，遠低於去年的47.5美元高峯。然後

阿布哈特爾的報價出現了。

如果天秤座成功將亨利私有化，一些股東和分析師懷疑丁曼將繼續掌控，並在新公司中持有一部分股權。堅持持有亨利的股東相信，其剩餘的科學儀器和工業單位正在改善，並最終將以可觀的利潤出售。但到那時，他們擔心，可能是丁曼和阿布哈特爾收穫了回報，而不是亨利的公眾股東。“幾個月後，同一管理團隊可能會與天秤座合作，”奧本海姆説，“他們將從我們應該獲得的亨利改善中受益。”

這並不是第一次。1988年，當丁曼渴望獲得亨利製造公司的更大股份時，亨利集團的眾多分拆之一，阿布哈特爾和一位合作伙伴將他們的17%股份賣給了他。這筆交易給了他控制權，使他能夠與亨利總裁保羅·M·蒙特羅一起，以低廉的整體價格將公司私有化。

丁曼通過一種奇特的方式獲得了其他亨利製造公司的股份。亨利集團和亨利製造公司給了丁曼大量的股份，並借錢給他以低價購買更多股份。通過一項複雜的交易，亨利製造公司能夠回購大約一半的股票，極大地增加了丁曼的股份。丁曼最終將他的收購報價從每股80美元提高到90美元，但這僅是在一系列股東訴訟之後，許多股東仍然感到被虧待。亨利認為，以90美元出售的股東得到了一個好價格。

亨利的股東對丁曼不斷的財務操作感到不滿還有其他原因。假設持有者保留了所有股票紅利和分拆股份，以21.25美元的價格在首次公開募股時購買的亨利股份，目前根據亨利自己的估計，價值約為23.50美元。這在五年內的收益率為11%，而在此期間，標準普爾500指數上漲了53%。

圍繞阿布卡特的神秘性，作為一位在摩納哥生活的低調投資者，只會加劇當前的猜測。阿布卡特的發言人，來自Kekst & Co.公關公司的詹姆斯·芬戈羅斯表示，這位投資者的其他資產包括歐洲房地產和法國阿爾卑斯山的一個滑雪度假村。芬戈羅斯否認他的客户與丁曼在利布拉試圖將亨利私有化的過程中有勾結。亨利對此不予置評。利布拉和亨利都表示，利布拉3月27日的信件是阿布卡特與丁曼關於該計劃的第一次溝通。

至於丁曼的未來，芬戈羅斯表示尚未做出任何決定，但阿布卡特“對管理層非常看重”。雙方都堅持認為，現在推測丁曼59歲或他的高級助手是否可能獲得新實體的一部分為時尚早。

丁曼在1984年時已經是一位受人尊敬的資產轉移者，當時阿布哈特首次與他投資。1969年，丁曼離開了德雷克塞爾·伯納姆·蘭伯特公司的前身的投資銀行工作，去經營一家瀕臨破產的控股公司。他將其縮減為威拉布雷特-弗賴公司，然後將其發展成為一家價值15億美元的工程公司，該公司在1983年與信號公司合併。當丁曼擔任總裁的信號公司試圖出售其在另一個丁曼衍生公司普爾曼運輸公司的部分持股時，阿布哈特和一位合作伙伴購買了一大部分。

令人困惑的舉動。在亨利，丁曼繼續出售資產，回購資產，然後再次剝離。這些方法常常讓股東感到困惑，但只要股票表現良好，幾乎沒有人抱怨。丁曼以嚴厲但非正式的管理風格而聞名。他帶領高級管理人員進行快速的日常散步，以討論業務。

如今，他的交易速度至少已經大大放緩。亨利和丁曼的低迷出現在槓桿和資產轉移的受歡迎程度隨着1980年代的結束而減弱。亨利最大的麻煩之一是1988年收購瀕臨破產的航空航天公司普尼莫-阿貝克公司後留下的10億美元債務。

一些股東認為，最近的資產負債表改善使亨利成為一個比其近期股票表現所顯示的更具吸引力的目標。亨利最近回購了2億美元的普尼莫-阿貝克債務，有些債務的回購價格估計低至每美元40美分。該公司還通過出售各種股票持股籌集了現金。

在亨利拒絕利布拉的出價之前，股票的交易價格比阿布哈特的報價高出約2美元，表明華爾街認為利布拉會提高其價格。但憤怒的股東們最好的希望可能是丁曼聽取他們的意見，並放棄利布拉。即使他這樣做，曾經追隨這位吹笛者的人羣也在迅速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