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福大學如何推動教授回到課堂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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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福大學的高年級學生約翰·梅伊想知道他每年花費22000美元所獲得的教育是什麼樣的。作為電氣工程專業的學生,他主要在大型講座中接觸教授,在那裏他只是人羣中的一個面孔。他實際上每學期與這些大師交談一次,並感到“我在他們的研究中是次要的。研究是他們的動力。”
這是斯坦福大學大額研究收入所帶來的不太理想的結果之一。撥款佔學校研究和教學預算的28%,並使得獲得這些撥款的人成為明星。教職員工甚至可以通過使用撥款來支付部分薪水,從而“買斷”教學。臨時教師則承擔了這部分工作。
擺動的鐘擺。但現在,斯坦福面臨一個難題。“公眾認為高等教育的主要使命是傳遞知識,”本科生院院長托馬斯·A·瓦索夫説。由於私立學校在很大程度上依賴捐款,公眾信任的喪失可能會影響它們的財務狀況——正當研究資金趨於平穩。因此,斯坦福大學校長唐納德·肯尼迪正在將鐘擺擺回。“我們需要改變斯坦福的文化,”他宣稱,“使本科教學變得更加核心。”
這是一項艱鉅的任務。近年來,聘用和終身教職的決定在很大程度上基於教授產生世界級研究的能力。終身教職決定中最重要的標準仍然是教授的出版記錄和推薦信,主要來自其他研究人員。肯尼迪表示,他審查了22份最近的晉升文件,發現只有一份對教學評估的努力與對研究的評估相當。“如果你是一個平庸的研究者但卻是一個優秀的教師,你不太可能獲得終身教職,”助理院長米歇爾·D·馬林科維奇説。
贏得研究資金的壓力不太可能減輕。“這是生存的唯一方式,”材料科學與工程教授約翰·布拉夫曼宣稱。“沒有資金就沒有研究項目。”布拉夫曼説,在一個典型的70小時工作週中,他教授一到兩門課程,管理五個每年有80萬美元資金的研究項目,監督九名博士生,並撰寫更多的資助申請。他將三分之一的時間用於教學活動。
現在,肯尼迪希望兼顧兩者。他推出了一項700萬美元的計劃來改善教學。一位校友、醫生彼得·賓的500萬美元捐款將為20名傑出教師提供1000美元的獎勵,以及為另外10名教師提供5000美元的獎勵。學校還將資助團隊教學和跨學科研討會。最重要的是,肯尼迪提議改變斯坦福大學的晉升和終身教職制度,以強調教學。例如,他希望限制在終身教職決定中考慮的學術出版物數量,幷包括教授準備的教科書、計算機課程材料和其他材料。
根據肯尼迪的運動所引發的憤怒,舊制度是頑固的。“我對唐納德·肯尼迪所説的話感到被侮辱,”化學教授理查德·扎爾宣稱。“研究和教學並不衝突。”但試着告訴約翰·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