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術界的“骯髒小秘密”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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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自由教育:校園中的種族和性別政治
作者:迪內什·德索扎
自由出版社 -- 219頁 -- $19.95
在四月中旬,華盛頓喬治城大學法學院發生了激烈的爭論,因為學生主辦的《法律週刊》發表了一篇關於學校招生政策的評論。白人三年級法學生蒂莫西·麥奎爾曾在招生辦公室兼職工作。他在文中寫道,他了解到該校錄取的黑人學生的法學院入學考試成績顯著低於白人學生。
在隨後的騷動中,黑人法學生協會要求學校的紀律委員會撤銷麥奎爾的學位。針對他的紀律程序可能導致他的開除。
對許多人來説,這場風波是關於將少數族裔學生刻板印象化為智力低下。但辯論的核心是政策——廣泛實施的平權行動,旨在招收更多的少數族裔學生。這一事件之所以成為典型,是因為喬治城大學拒絕直接討論其目標。在給《法律週刊》的信中,法學院院長提到了“多樣性”的目標,卻沒有提到“種族”。
許多大學不願談論平權行動、課程修訂、特殊研究以及其他旨在糾正過去社會不公的問題。但一個最不可能的自我任命的替代者站出來進行了討論。在撰寫《非自由教育》時,29歲的孟買出生的迪內什·德索扎為任何對美國高等教育未來感興趣的人編寫了一本不可或缺的書。
《非自由教育》研究了美國大學在努力招募少數族裔和解決校園少數族裔關切方面所經歷的扭曲。這本書正值許多學者和學生對這些政策的意外後果產生第二次思考之際。
所有依賴於將少數羣體視為羣體而非個體的政策,D’Souza 認為,往往會加劇種族分裂。他指出,平權行動引發了關於公平、追求卓越以及大多數人認為是大學體驗核心的公開辯論的問題。正如他所寫的那樣,不舒服的真相是,申請者因種族而被拒絕入學。
D’Souza 説,平權行動的結果是美國大學的“骯髒小秘密”。但是,這項政策無法通過掩蓋其中的逆向歧視來辯護——這就是為什麼管理者傾向於迴避討論使許多人感到不安的原因。
D’Souza 的基本信息甚至更廣泛:學術界可能已成為美國生活中最封閉、最不寬容的領域。致力於糾正舊錯誤的教職員工和管理者使得對補救措施的理性討論變得不可能。問題被大聲壓制,異議被貼上種族主義的標籤。
阿蘭·布魯姆在他1987年的《美國思想的閉合》中提出了類似的觀點。但與布魯姆的爭論性著作不同,D’Souza 的作品是細緻公正且附有有益的腳註。它從 D’Souza 不是白人的事實中獲得了視角和可信度。
D’Souza 使用不同的機構來探討他的每個主要主題。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用於研究招生中的種族偏好;斯坦福大學用於探討課程中的多元文化鬥爭;霍華德大學用於學生對非洲中心課程的追求;密歇根大學用於審查制度;哈佛大學用於課堂中的種族和性別政治。杜克大學用於考察文學課程如何被扭曲以服務於政治目的。
D’Souza的研究已經使他在華盛頓特區的保守派中成為熱門人物,在那裏,時機恰當的爭論者總是受到歡迎。湯姆·沃爾夫曾説“蜂巢正在為迪內什·D’Souza而嗡嗡作響”:這位作者可以認為自己被任命了。並不是説他是個不知名的人物。這位接受耶穌會教育的D’Souza於1978年作為交換學生來到美國進行一年的學習,並留在達特茅斯學院,編輯那本反傳統且臭名昭著的“政治不正確”的達特茅斯評論。1983年畢業後,他加入了普林斯頓大學的《前景》雜誌,在那裏,他的天主教信仰、常春藤聯盟背景、彬彬有禮的舉止和頑皮的幽默使他獲得了類似於印度的威廉·F·巴克利的聲譽。1987年,他作為國內政策分析師進入里根白宮,次年在布什-奎爾競選中擔任“天主教選票主任”。1990年,他成為美國公民。
D’Souza對黑人抱負有着令人耳目一新的客觀看法:作為一名移民,他對過去對黑人美國人的錯誤沒有內疚,他觀察到歧視在世界各地都存在。描述他在美國校園中發現的順從的“政治正確”觀點時,他諷刺地指出,“多樣性”在他孟買的高中意味着完全不同的東西。在那裏,他説,他可以識別出“君主主義者、費邊社會主義者、基督教民主黨人、主張基於種姓社會的印度教倡導者、農業主義者、中央計劃者、神權政治者、自由主義者和共產主義者。”
D’Souza思考着問題,“不是大學是否應該追求多樣性,而是什麼樣的多樣性。”他得出的結論是,最理想的多樣性是思想的多樣性——在歐洲大學中發現的“信念自助餐”。或者在孟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