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説你不能在劇院賺錢？ - 彭博社

場景是新加坡，1941年：在弗雷迪的新加坡歌曲咖啡館，天花板風扇嗡嗡作響，爵士樂隊演奏，女歌手在表演。在燈籠的光輝下，顧客們跳舞或品嚐名為台灣人和弗蘭克·蘇馬特拉的飲品。突然，有一個新聞快訊：一些著名的中國珠寶被盜了。片刻之後，一個男人衝進來，扔下珠寶，然後死去。

劇中的英雄們——漢斯、斯派克、羅斯和弗雷迪——現在會變得富有嗎？回到現實世界，《新加坡之歌》在紐約5月23日的首演所提出的問題可能更有趣：它的製作人——史蒂文·巴魯赫、理查德·弗蘭克爾和托馬斯·維爾特——能否保持他們卓越的戲劇成功記錄？《新加坡之歌》的資本為95萬美元，是他們迄今為止最大的演出，也是有史以來最大的旨在開始並保持在百老匯之外的製作。

每個人都知道劇院不是賺錢的地方：不到25%的所有商業紐約製作在演出期間能夠收回投資。但顯然有人忘了告訴巴魯赫、弗蘭克爾和維爾特。他們大多數在百老匯之外的成功——包括《開車送黛西》——在近年來無與倫比。百老匯劇院與製作人聯盟（LOBTP）的秘書兼財務主管喬治·A·埃爾默稱他們是百老匯之外的卡梅倫·麥金託什，相當於製作《貓》、《悲慘世界》、《歌劇魅影》和《西貢小姐》。這三人的演出中只有兩部失敗：一部名為《西爾斯與公司》的即興表演和一部在倫敦製作的《月光下的弗蘭基與約翰尼》。其他演出的回報（表格）“都非常好，而且非常不尋常，”前美林證券分析師、現為《夜晚，母親》等劇的製作人威廉·P·蘇特説。

憑藉這樣的業績記錄，Baruch、Frankel和Viertel在為《歌曲》籌集資金時毫無困難：今年春天僅用了六週時間。“他們一宣佈需要資金，錢就會立刻到位，”製片人Susan S. Myerberg説，她是海倫·海斯劇院的總經理。“他們的投資者始終支持他們。”儘管如此，壓力依然很大。作為一部邀請觀眾提前來跳舞、喝酒和用餐的卡巴萊風格音樂劇，《歌曲》偏離了製作人通常的小型、簡單、低風險的模式。這是一部有些老套的喜劇，提供了優美的音樂和一個薄弱的故事情節，作為單句笑話的載體——這使得晚上充滿樂趣，但並不是令人難忘的劇院體驗。除了製作《歌曲》，三人還必須僱傭餐飲服務商，並將波蘭退伍軍人協會擁有的一個大廳改造成夜總會——裏面有一個運作的瀑布和87個鳥籠。

從未回頭。然而，三人似乎都確信他們的製作記錄有值得期待的續集，這一切始於1985年。當時，Baruch和Viertel是專門將出租公寓改造成合作社的房地產合作伙伴——這仍然是他們的主要業務。在洛杉磯訪問期間，Viertel——他的父親是一位劇作家，兄弟是百老匯Jujamcyn劇院的創意總監——看到兩個名叫Penn和Teller的人在一個小俱樂部裏表演獨特的魔術秀。他非常喜歡。當Baruch看到時，他也一樣。

他們聯繫了Frankel，當時他是非營利性Circle Repertory Co.的執行董事：他擁有在一場演出中製作這對搭檔的權利。Penn & Teller在百老匯外、百老匯以及全國巡演中取得了成功；現在有一個新版本又回到了百老匯。三人從未回頭。“我們需要更多像他們這樣的人，”曼哈頓劇院俱樂部的執行董事Barry Grove和LOBTP的主席説。“他們以親力親為的方式製作少量作品。”

這就是他們成功的公式。他們只做三個人都喜歡的演出，並且控制成本，Frankel 通常擔任總經理。“Richard 不會浪費一分錢，”Elmer 説。Sills 的失敗讓他們產生了類似迪士尼的願望，想要控制所有細節：Song 的服務員和女服務員經歷了“試鏡”和三次複試，因為製作人尋找有個性和引人注目外貌的人。

投資者也看到了三人的這一面。為了吸引資金，Baruch 和 Viertel 起初只是向他們的房地產同事尋求幫助。“那是繁榮時期，對他們來説這只是小錢，”Baruch 説。與許多試圖吸引幾個大投資“天使”的劇院製作人相比，這三人保持投資單位小而投資者數量多。“我們喜歡這樣的想法：如果一場演出失敗，沒有人會受到重創，”Baruch 説。

由於他們之前籌集的最大金額為 650,000 美元用於 Penn & Teller 的全國巡演，團隊不得不擴大 Song 的籌資範圍。他們使用直接郵寄，向鄉村俱樂部會員、劇院訂閲者和其他劇目的投資者發送了大約 3,500 封信。大約 2% 的人做出了回應。最終，56 位投資者簽約，大多數人為一個單位出資 9,500 美元或為兩個單位出資 19,000 美元。

無論投資者是否獲利——甚至是否能拿回他們的錢——他們都會比企業股東獲得更多樂趣。還有盛大的開幕式、演出海報、優先座位的訪問權和與演員見面的邀請。快速回報的潛力懸而未決。

預先消息。但它在視線之內。Song 每週的票房收入可能高達 117,000 美元；在滿員的情況下，69,079 美元是盈虧平衡點。食品和飲料的利潤將使成功更近。而且雖然沒有人指望滿座，投資者如果演出以 75% 的上座率進行，可以在 28 周內得到回報。Viertel 聲稱，如果劇本從一開始就受到好評，這個前景並不不切實際。比起好評——這將是決定性因素——像 Song 這樣的演出依賴於口碑。劇院界的預先消息是積極的，致電售票處確認許多晚上的預演票已售罄。

巴魯赫、維爾特和弗蘭克爾已經在《歌曲》中得到了補償。他們從新籌集的資金中取出了他們在該節目中的投資——包括1989年在克利夫蘭的試演費用在內的175,000美元的前期製作成本。如果該節目超過盈虧平衡點，他們將與投資者按50-50的比例分配利潤，這是一種典型的分配方式。但他們的利益不僅僅是金錢：還有其他節目的計劃，包括未來的《歌曲》製作。他們已經開始為將《歌曲》帶到其他城市做準備。弗蘭克爾設想“從岸到岸的藤製傢俱海洋”。這有點過分。但如果觀眾能夠暫時拋開懷疑，享受《歌曲》作為一種有趣的小品，他們肯定會覺得物有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