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人讓我眼睛變紅了!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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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里是一個信徒。他的朋友帕姆和喬伊斯也是。至於我,我心存疑慮,但我正努力保持開放的心態——和睜開的眼睛。現在是星期四早上4:52。我們在離洛杉磯500英里的路邊,幾乎可以想象到的荒無人煙的地方。風猛烈而寒冷。裹得嚴嚴實實的我,在海灘椅上打瞌睡,經過近八個小時無神地凝視着內華達沙漠上藍黑色的天空,突然被一種更高的意識所震動。“我看到了!”加里喊道。“大家快看,那裏!”帕姆説。“哦,真美!”喬伊斯插話。“什麼,什麼?”我問。“在哪裏?”
然後它出現了。一個微小的紅色光點懸浮在山峯上。它首先逐漸變亮,然後來回閃爍,最後在西方大幅度消失。整個過程持續了好兩分鐘,大家似乎都非常滿意。互相拍背和擁抱。對我來説,還有一輪特別的祝賀。他們説我剛剛與H-PAC進行了第一次接觸。而我也很幸運,因為並不是每個人第一次出門就能看到H-PAC。“什麼?”我問。“人類駕駛的外星飛船,”加里説,他是這個小組的非正式領導。“你知道的,飛碟。”這個揭示讓我一時無言以對,找不到非南加州口音的詞:“哦,哇。酷。”
但並不是H-PAC的目擊讓我充滿模糊的愉悦感。黎明即將來臨。奇怪的夢境湧現,關於與熱早餐和温暖牀鋪的親密接觸。是的,我與信徒們的夜晚很快就要結束了。我學到了很多。
外星居民。有人告訴我,美國空軍正在秘密保存九艘從遙遠太陽系飛往地球的外星飛船。作為紅光計劃的一部分,我被告知,空軍會將這些飛船從深藏在山中的機庫中拖出來,並在通常是星期三的晚上飛越一片封閉的沙漠。(內利斯空軍基地的一位發言人拒絕對那裏關於不明飛行物的猜測發表評論。)我還了解到,至少有四種不同類型的外星人將飛船帶到這裏:短鼻和長鼻的灰人(都被稱為友好者)、蜥蜴人(不太友好)和北歐人(簡直邪惡)。“外星人可能是臭名昭著的説謊者,”加里警告道,如果有機會進行對話的話。
我的歷程始於航空航天行業的一位聯繫人向我透露的一個奇怪現象。在一年中的幾乎任何一個星期三晚上,一羣信徒會在內華達州小鎮瑞秋以南18.5英里處的一個大黑郵箱旁聚集。我給小A’Le’Inn的老闆帕特和喬·特拉維斯打電話,這是一家酒吧和旅館,接待一些牧場工人和大量的UFO觀察者。我問帕特,那個黑郵箱有什麼特別之處。嗯,它是周圍唯一的標誌,並且提供了Tikaboo谷對空軍超級秘密的格魯姆湖測試設施的最佳視角。
死亡穀日子。我確實知道,在內利斯訓練場的另一個區域,空軍多年來一直在測試F-117A隱形戰鬥機,然後才在巴拿馬和波斯灣投入使用。那麼,空軍在格魯姆湖測試一些新的秘密飛機不是很可能嗎?“絕對不可能,”帕特説。“這些是飛碟。而且有六個外星生物——不是生物,注意——在基地裏閒逛。好吧,我為了爭論的目的同意這一點。但這些生物與美國政府之間有什麼協議,使他們有權在我們的一個空軍基地上生活,我想知道。“好吧,瑞克,我不能告訴你這些。而且當然不能通過電話,”帕特説,聲音壓低到耳語。“你為什麼不來看看呢?”
我正在路上。在從洛杉磯到牧場主史蒂夫·梅德林的黑色郵箱的八小時、498.6英里的駕駛中,我穿越了死亡谷的灼熱,並在一個叫壞水的地方停下來休息。然後,我翻越了寒冷的最後機會山脈,那裏雪仍然停留在葬禮山脈上。在加利福尼亞州的斯基杜這個廢棄的小鎮上,鎮民曾經私刑處決了一名被懷疑謀殺的人。第二天,一位洛杉磯的報社記者出現在現場。他想要一張照片來配他的故事。於是鎮民們挖出了他們的嫌疑犯,再次將他絞死。悲慘的時代,奇怪的故事。
我駛入內華達州的老礦鎮託諾帕,正值一場慶祝隱形戰鬥機的遊行開始。駐紮在鎮外的高科技飛機在過去十年中推動了當地經濟。因此,幾乎整個居民都聚集在一起,唱着《星條旗永不落》,當一架F-117A在頭頂轟鳴而過時。剛從海灣歸來的飛行員們駕駛着一輛舊紅色凱迪拉克敞篷車,沿着主街駛過,後面跟着平板卡車和一輛古董消防車。內華達州中央縣的小姐手捧鮮花,看起來很漂亮,而一位法官則發表演講,稱這是他在託諾帕69年中見過的最偉大的日子和最大的人羣。遊行的尾部是一輛卡車,上面掛着歡迎地球人的標誌,指向小外星人旅館。
我轉向一位戴着10加侖帽和牛仔靴的老探礦者,試探性地提出其他星球上存在智慧生命的可能性。“你不是那些飛碟迷吧,”奧蒂斯·基爾戈爾咆哮道,“是嗎?”在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之前,他搖搖頭,嘟囔着什麼,便沿着街道走開了。下一個小鎮瑞切爾還要112英里,所以我也開始走開。
運輸者。剛離開託諾帕,我看到一個帶有牛圖案的標誌:“開放牧場接下來的50英里。”沒過多久,我又經過一個一模一樣的標誌。當我經過第三個相同的標誌時,我知道我快到了。十五分鐘後,我到了小外星人旅館。
帕特·特拉維斯端上開放式火雞三明治和土豆泥。我拒絕了一個運輸者(成分保密的強效雞尾酒)和一個“斯科特,帶我上去”(吉姆·比姆、蘇格蘭威士忌和七喜)。晚餐後,信徒們和我擠進麪包車和汽車,驅車20分鐘前往郵箱。我們很快就成了人類的小小點滴——六個成年人和兩個小孩——在沙漠天空下的黑暗廣袤中露營。
這些人是誰?加里·舒爾茨告訴我,他是聖塔莫尼卡的一名化學物理學家,但他的熱情是UFO。他下週會再回來。喬伊斯是一位來自雷東多海灘的古董珠寶商,小時候在威斯康星州第一次遇到UFO。其他人報告的職業也同樣正常。“大多數信徒都是非常穩定的人,”喬伊斯向我保證。但喬伊斯和助產士帕姆都不想讓自己的姓氏被印出來,因為擔心人們會認為她們是怪人。
談話轉向過去的目擊事件。大家都在誇耀飛船在郵箱附近150英尺內飛過,並將整個區域照亮成明亮的白光。加里向我提供了一張他在這個地方拍攝的UFO照片,售價10美元(第20A頁)。
這些外星人允許空軍駕駛他們的飛船能得到什麼?答案是“放牧權”,或者是為了食物和其他目的而綁架人類和牲畜。如果我不相信這一點,加里説,關於這個主題有很多書籍和小冊子。
‘軍事暴徒。’ 在清晨的目擊之後,氣氛變得歡快。一輛閃亮的白色雪佛蘭Blazer呼嘯而過,車內坐着戴着太陽鏡和迷彩服的男人。我曾被警告過這些“軍事暴徒”,據説他們用M-16步槍巡邏格魯姆湖設施。他們可能正趕往旅館喝早咖啡。信徒們,如果有哪個羣體可以稱得上和善的話,揮手但沒有得到回應。
黎明破曉,一隻大型棕色鳥落在我的車頂上。直到我餵它一部分舊火腿三明治,它才肯離開。這似乎是它以前經歷過的例行公事。人羣開始散去。我收起我的沙灘椅,準備去吃早餐和小睡一會兒,然後再開車回家,心裏想着天空中的那道光是否真的只是靈活的直升機。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洛杉磯那耀眼的燈光。現在,那些燈光我可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