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滅那些害蟲將變得更加困難 - 彭博社

稱之為德蘭尼難題。1958年國會通過的有爭議的德蘭尼條款禁止在加工食品中存在任何微量的致癌化學物質。但該法規與1988年通過的一項法規相沖突，該法規要求環境保護局審查多年來銷售的數百種農藥，並允許這些化學物質在食品上的殘留。根據國家科學院（NAS）的一項研究，嚴格解讀德蘭尼條款，環境保護局將不得不將約50%的致癌農藥從市場上清除或嚴重限制其使用。化學制造商表示，這將導致食品價格飆升。頂級環境保護局官員警告説，除非德蘭尼條款被修改，“我們面臨着一場火車相撞。”

為了避免碰撞——並減輕公眾對食品中化學物質的擔憂——參議員愛德華·M·肯尼迪（D-Mass.）和眾議員亨利·A·瓦克斯曼（D-Calif.）提出了一項食品安全法案，該法案將根本改變華盛頓對農藥的監管方式。該措施將用一個稱為“可忽略風險”的概念取代不靈活的德蘭尼條款。這個標準將要求環境保護局設定足夠嚴格的農藥使用限制，以確保食品中的殘留物導致每百萬人中不超過一起癌症病例。

下一場衝突。該法案增加了額外的安全緩衝，要求環境保護局考慮兒童和嬰兒的額外易感性。它還將禁止該機構在設定容忍水平時考慮不使用致癌化學物質的成本——例如，因害蟲導致特定作物損失的經濟成本。這些變化的淨結果將是根據NAS的一項研究，禁止或限制多達30%的致癌農藥。

隨着6月19日關鍵的國會聽證會臨近，改變法律的努力已經引發爭議。環保人士和消費者團體正在大聲抗議德拉尼法則的消亡。“我們不支持‘可接受’的癌症水平的想法，”全國反農藥濫用聯盟的傑伊·費爾德曼説。同時，農藥和食品公司表示，法案中的“微不足道風險”標準過於嚴格。“我們終於讓每個人理解了德拉尼悖論，”全國食品加工協會的胡安妮塔·杜根憤怒地説。“但這個提議的解決方案遠比疾病更糟。我們無法接受它——而且我們不會。”

肯尼迪-瓦克斯曼法案可能主要是一種戰術策略，旨在重新啓動關於廣泛食品安全法案的最新一輪談判。去年，立法者、布什政府官員和機構代表在國會會議結束前進行了緊張的潛在修正談判。立法推動在是否新的聯邦法律應優先於州倡議等棘手問題上陷入僵局。

棘手問題。新的努力為妥協提供了充足的空間。事實上，每個人都能從立法中獲得一些好處。“行業將食品從德拉尼條款中解放出來，這是歷史性的一步，”1987年國家科學院關於食品中農藥監管研究的項目官員理查德·懷爾斯説。“作為回報，環保人士和消費者倡導者獲得了對最脆弱羣體——嬰兒和兒童的保護。”

預計行業將勉強接受更嚴格的風險標準，以換取對州可能計劃的任何法律的優先權——例如加利福尼亞州失敗的大綠色倡議。“當各州自行其是時，會造成可怕的問題，”前農業副部長傑克·C·帕內爾説。去年秋天，肯尼迪和瓦克斯曼願意在EPA和農業部是否應繼續平衡農藥的風險與其益處這一棘手問題上妥協。“關於法案內容有很多分歧，”一位瓦克斯曼的工作人員説。“但今年立法的強烈願望依然存在。”

制定一項法案的努力可能會受到加利福尼亞州聯邦法院案件的推動。在環保署未能撤回四種致癌農藥後，自然資源保護委員會於四月提起訴訟，認為該機構不能重新解釋德蘭尼條款。根據類似案件關於色素添加劑的裁決，聰明的投資者看好環保人士。“我們希望國會採取行動，”自然資源保護委員會的阿爾·邁耶霍夫警告説。“但如果他們不這樣做，我們將利用法院和各州。”無論如何，農藥監管將會更加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