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鋼材仍然變形 - 彭博社

偉大的鋼鐵復甦發生了什麼？經過十年的調整，投入140億美元最新技術，美國的大型鋼鐵生產商急於在經濟衰退中檢驗他們的實力。他們認為自己足夠精簡，可以在除最嚴重的經濟低迷之外的所有情況下盈利。

再猜一次，大家。鋼鐵行業並沒有度過這次衰退，反而遭受了重創。在截至6月30日的季度中，六大生產商——阿姆科、貝塞斯達、內陸、LTV、國家和USX——每噸鋼鐵可能損失28美元，低於去年第一季度每噸16美元的利潤。費城AUS顧問公司的約翰·E·雅各布森表示，1991年全年，鋼鐵出貨量可能下降11%，降至7600萬噸，公司可能損失高達13億美元。“在經歷了所有的重組後，你會期待我們會處於更好的狀態，”貝塞斯達首席執行官沃爾特·F·威廉姆斯感嘆道。

‘巨大的進步。’可以肯定的是，鋼鐵行業比1980年代中期更強大，當時包括LTV公司和威靈-匹茲堡鋼鐵公司在內的大型生產商申請破產。但這也是問題的一半。大型鋼鐵現在主要受到國內小型鋼鐵廠的衝擊，這些小型鋼鐵廠回收廢鋼，以及通過槓桿收購和員工持股計劃分拆或通過破產程序重組的“再生”鋼鐵廠。這些小型生產商正在侵蝕銷售，正當大型鋼鐵因汽車、建築和其他關鍵市場的需求疲軟而感到痛苦。大型鋼鐵製造商“取得了巨大的進步，”瑞銀證券公司的分析師查爾斯·A·布拉德福德指出。“但其他人也同樣如此。”

形勢即將變得更加複雜。布什政府誓言不再續簽自1984年以來限制鋼鐵進口至美國市場20%或更低的所謂自願限制協議，該協議將於明年三月到期。國內生產商警告稱，這將導致外國傾銷。但政府認為，儘管面臨問題，美國鋼鐵現在足夠強大，可以抵禦進口。代價是，外國所有權目前約為19%，幾乎肯定會隨着大型美國生產商爭奪資本而增加。重組可能會持續到1990年代。

事情本不該這樣發展。在1980年代，美國鋼鐵公司每年平均投入25億美元，或銷售額的8.5%，用於資本支出——主要公司佔投資的60%。他們還將就業人數削減了58%，降至164,000，並削減了30%的產能。生產率飛速提升：現在美國製造商生產一噸冷軋鋼只需5.3人小時。這比10年前減少了44%，優於日本的5.6和德國的5.7。

戰略漏洞。與此同時，美國大型生產商在提高質量的同時，更加專注於高端薄鋼板。薄鋼板被製成汽車擋泥板和家電，現在幾乎佔據了國家和LTV的全部銷售。從理論上講，它的利潤率高於現在由小型鋼廠和其他小公司主導的商品鋼。

然而，這次衰退暴露了大鋼鐵戰略中的漏洞。首先，美國公司在追趕上來之前已經落後太遠。即使現在，只有三分之二的美國原鋼加工使用高效的連續鑄造技術。這一比例從1982年的29%上升，但仍落後於德國的89%和日本的93%。要在工藝技術上真正趕上，貝塞斯達的威廉姆斯表示，美國公司在80年代必須進行兩倍的資本支出。

與此同時，鋼鐵製造商所做的投資迄今主要惠及他們的客户。福特汽車公司採購執行董事P. T. Sullivan表示，在1980年代初，福特的鋼材交貨延遲率高達20%，而由於質量差，8%的鋼材被拒收。現在，他表示，延遲交貨和拒收率已降至1%以下——與日本和德國的水平相當。

但在急於取悦大客户的過程中，鋼鐵製造商往往過度建設。例如，匹茲堡的Beddows & Co.顧問Tony R. Taccone估計，到1994年，當前的鍍鋅產能過剩可能達到400萬噸，而鍍鋅可以提高抗鏽能力。而像汽車製造商、通用電氣和惠而浦這樣的主要客户則有能力要求最低價格。LTV董事長David H. Hoag抱怨説，鋼鐵的平均價格與1984年相同。

造成這種情況的一個主要原因是重組打破了大鋼鐵的寡頭壟斷。PaineWebber Inc.分析師Peter F. Marcus估計，重組後的鋼廠現在佔美國鋼鐵的28%，而這些公司贏得的鉅額勞工讓步通常使他們具有成本優勢。而迷你鋼廠的市場份額從1979年的2%躍升至6%。它們還通過進入傳統強勢領域如結構鋼甚至低端薄鋼，令大公司感到驚訝。這些增長大多是以大型公司的利益為代價的：1979年，八大鋼鐵公司控制了美國市場的78%；而今天的六大公司大約佔一半。

現在的問題是，取消自願限制是否會傷害國內生產商。美國鋼鐵協會表示，自1990年第一季度以來，進口鋼材在美國市場的份額已上升四個百分點，達到19.5%。國內製造商警告説，如果沒有保護，進口可能會飆升，正如1980年代初那樣，當時進口占到出貨量的30%。但是，除非美元大幅上漲，否則許多專家認為這種情況不太可能發生。Marcus預測，進口商在90年代將失去市場份額。

更大塊。日本和歐洲製造商似乎對投資美國生產更感興趣，而不是進口。NKK公司現在擁有國家鋼鐵70%的股份。5月份，川崎鋼鐵公司將其在Armco平軋鋼部門的股份從45%增至50%。LTV正在討論將鋼鐵業務出售給日本的住友金屬工業有限公司和法國的Usinor Sacilor，而貝塞斯達正在與英國鋼鐵公司談判合作。甚至USX也表示，如果價格合適，將出售其鋼鐵業務。總的來説，外國公司，主要是日本公司，在80年代向美國鋼鐵行業投資了約40億美元，其中大部分是在與美國生產商的約30個合資企業中。

儘管得到了所有的幫助，大型鋼鐵公司仍然離其目標相去甚遠：在僅60%的產能下實現盈利。Nucor公司的首席執行官F. Kenneth Iverson表示，該行業“距離這一目標還有兩到三年”——這可能是樂觀的。在這次衰退中，紅字從1991年第一季度開始流出，當時的運營率仍為73%。更多的收購和工廠關閉可能最終會使國內鋼鐵行業實現其目標。到那時，它可能會更小——而且更多的部分將處於外國控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