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瑞終於看到了回報 - 彭博社

不久前，你很難找到一位對輝瑞董事長埃德蒙·T·普拉特（Edmund T. Pratt Jr.）讚不絕口的華爾街資金經理。早在1989年，分析師們就對這位長期首席執行官進行了嚴厲批評，認為他幾乎沒有做什麼來提升公司的股價或下滑的收益。然而，真正讓他們血壓飆升的是輝瑞公司自1982年以來沒有推出過任何重大新產品。事實上，一些投資者將輝瑞股票視為可能的收購目標。

兩年後，輝瑞迎來了新首席執行官——威廉·C·斯蒂爾（William C. Steere Jr.），並且擁有一條充滿前景的新藥管線。諷刺的是，普拉特為輝瑞的研發投入了大量資金，儘管這對公司的收益和股票表現產生了抑制作用。“在80年代我們投資研發時，分析師們對我們進行了嚴厲的批評，”斯蒂爾説。“現在，我們看到了回報。”

而且回報非常可觀。輝瑞在過去兩年推出了三種新藥，並且還有六個申請在食品和藥物管理局（FDA）待審（見表）。輝瑞更強勁的一個跡象是：在1988年，新產品——那些上市不到兩年的產品——僅佔銷售額的1.66億美元。今年它們將貢獻十倍於此的金額。“輝瑞擁有任何製藥公司中最好的產品線，”機構投資者Forstmann-Leff Associates Inc.的總裁威廉·F·哈尼施（William F. Harnisch）説。

巨大的利潤空間。外界也對斯蒂爾的表現感到滿意，他曾負責輝瑞32億美元的製藥部門。作為一名前銷售代表，斯蒂爾比那位將繼續擔任董事長直到明年的獨立性極強的普拉特更具合作精神。這位54歲的斯蒂爾將繼續普拉特的基本戰略，即大量投資以建立輝瑞的新產品組合。

那為什麼不呢？新藥是製藥公司的命脈。它們通常比舊藥有更高的利潤率，而舊藥往往面臨來自仿製藥競爭對手的激烈價格競爭。然而，Steere在一個重要方面可能會與Pratt有所不同：他將更加關注輝瑞的核心醫療業務，該業務佔公司64億美元銷售額的68%。他也可能會剔除一些低利潤的輝瑞業務。

無論如何，Steere在輝瑞的任期將不會毫無憂慮。其中一個問題是輝瑞可能因其Shiley部門生產的故障機械心臟瓣膜而承擔責任。自1979年以來，約有250例死亡與瓣膜破裂有關。如果植入接受者Judy M. Khan贏得對輝瑞的精神痛苦的待決訴訟，這可能會打開法律挑戰的閘門。全球約有6萬人植入了這種裝置。事實上，在接下來的10年中，Shearson Lehman Brothers Inc.估計輝瑞可能面臨從2.66億美元到8億美元的法律責任。

另一個壓力：輝瑞必須保持現金流以支持新藥開發。利潤強勁，去年銷售額增長13%，利潤上升17.6%，達到8.012億美元。但公司的財務資源仍然遠遠低於默克公司和百時美施貴寶公司。例如，在1980年代，默克大約將12%的銷售額用於研發，而輝瑞則為8%。然而，今年輝瑞將把約10.5%的收入用於研發。

迷宮。輝瑞確實在市場上推出了一些熱門藥物。其中一顆明星是Procardia XL，這是一種心血管藥物，其銷售額今年可能達到7億美元。另一個強勁的新產品是Diflucan，這是一種用於治療艾滋病和癌症患者的抗真菌藥物，預計在1991年的銷售額將超過4億美元。

輝瑞還試圖引導一些有前景的新藥通過FDA的監管迷宮。如果這些藥物獲得批准，應該會推動輝瑞的收益增長，直到1990年代末。例如，諾華斯克（Norvasc）這款每日一次的心血管藥物，預計在1992年將貢獻1.8億美元的銷售額，到1995年可達9億美元，摩根士丹利公司的分析師艾倫·塞布爾斯基（Alan Sebulsky）表示。佐羅夫（Zoloft）是一種抗抑鬱藥，將為醫生提供一種替代禮來公司（Eli Lilly & Co.）的百憂解（Prozac），預計在1992年可產生高達1.2億美元的銷售額。

推出新藥將使輝瑞能夠報告出在製藥公司中已變得普遍的兩位數收益增長。然而，要想加入藥品公司的上層階級，輝瑞可能需要退出其低迴報的特種化學品業務，該業務向食品製造商銷售聚葡萄糖和其他成分。一些分析師認為輝瑞的特種礦物部門也應該退出。

一個財務指標説明了這一點：這兩個業務的利潤率分別為5%和12%，而輝瑞的醫療保健業務的利潤率為22%。斯蒂爾（Steere）並沒有對剝離滯後單位做出任何承諾。然而，他給出了一個暗示：“考慮到我在製藥行業的30年經驗，我的方向是醫療保健。”

完整的管道。輝瑞已經採取措施提高盈利能力。今年3月，它出售了其檸檬酸業務——離開了該公司約132年前開始的領域。毫無疑問，斯蒂爾可以輕鬆找到輝瑞消費品的競標者，例如科蒂香水（Coty fragrances）、德西丁（Desitin）和本蓋（Ben-Gay）藥膏，以及維視（Visine）眼藥水。但他説，輝瑞希望通過開發新產品和進行收購來擴展其消費醫療保健業務。

輝瑞的完整產品線沒有被華爾街忽視。其股票最近交易價格為57 3/8，自年初以來上漲了27.5%。而且它可能會更高：輝瑞最近宣佈計劃回購其3.304億股流通股中的1000萬股。富達精選醫療基金的經理安德魯·S·奧菲特預計輝瑞今年的收益將增長17.6%，1992年將增長17.8%。奧菲特説：“眼前唯一的負面因素是Shiley心臟瓣膜，但這不足以阻止我們對公司的投資。”

儘管輝瑞1990年的銷售額遠低於強大的行業巨頭如強生、百時美施貴寶和默克，斯蒂爾堅稱輝瑞對與資金雄厚的合作伙伴合併沒有興趣。想要開闢自己的道路沒有錯。然而，現在斯蒂爾面臨的壓力是確保輝瑞的藥物熱潮繼續保持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