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各州玩“掠奪養老金基金”了 - 彭博社

埃爾諾拉·E·霍伊特幾乎無法抑制她的痛苦。她的聲音顫抖，手在揮舞，這位看起來虛弱的77歲退休學校秘書懇求加利福尼亞公共僱員退休系統的13人董事會。“我拼命想保持獨立，”她説，列舉她每月的雜貨賬單、抵押貸款和健康保險。“我去年剩下了57美元。”前工會領袖和州工程師吉姆·科恩更直言不諱：“我為加利福尼亞支付了40年的税，”他吼道。“現在，我的錢要受到掠奪者的侵害。”

幾乎二十名退休的加利福尼亞州工作人員逐一來到薩克拉門託的一座政府禮堂，譴責他們所看到的對他們生活儲蓄的掠奪。只是這一次，意圖進行掠奪的是加利福尼亞州州長皮特·威爾遜，而不是持有垃圾債券的金融家。面對需要彌補143億美元的州預算缺口，威爾遜渴望地盯着加州公共僱員退休系統的16億美元盈餘（BW--7月1日）。而他並不孤單。隨着各州都在應對不斷膨脹的赤字，州長和立法者們正忙於挖掘員工養老金基金或削減對養老金的貢獻，以避免更痛苦的預算削減或增税。

即時盈餘。威爾遜的明顯搶錢行為無疑是最具爭議的。但在德克薩斯州、阿拉巴馬州和緬因州等各州，政府的財務人員正在仔細審查他們的養老金基金賬目，以尋找額外現金或推遲對基金的支付。紐約更進一步，改變了其500億美元員工養老金基金的資金方式。州政府一夜之間通過推遲貢獻，創造了90億美元的盈餘。這將在未來兩年內減少州政府對員工養老金的貢獻600億美元。

這也可能使該州在未來變得脆弱。“當那份盈餘耗盡時，州將欠基金數十億，”紐約公務員員工協會的發言人説。CSEA已提起訴訟以阻止這一變化，指控根據法律，盈餘應用於惠及州工作人員，而不是填補州的預算缺口。

然而，州官員表示，他們別無選擇。緬因州州長約翰·R·麥克凱南（John R. McKernan Jr.）面臨12億美元的赤字，決定不再裁員或削減醫療補助和醫療保健項目。相反，他希望推遲在未來兩年內為州養老金基金貢獻的1.33億美元。在北卡羅來納州，即使提高美國最低的香煙税，也無法填補該州12億美元的赤字。這幾乎肯定意味着退休人員今年不會獲得生活成本增加——這是20年來的第一次。加利福尼亞州官員預測，如果威爾遜無法動用養老金基金，可能會裁掉22,105名州員工。

這種威脅是養老金政治化的一個例子。另一種政治遊戲的方式是試圖，如威爾遜和德克薩斯州立法機構的共和黨人所做的那樣，將控制權從獨立養老金委員會轉移。“這相當於赤裸裸的權力掠奪，”加利福尼亞州財政部長凱瑟琳·布朗（Kathleen Brown）説，她將在威爾遜的計劃下失去她的委員會席位。“這違背了所有受託代表所尋求保護的東西。”

政治家們有一個先例：西弗吉尼亞州一直直接從其養老金基金中提取貸款以資助教師薪資上漲。城市也在這樣做：費城在129百萬美元的赤字重壓下幾乎破產，從1月到3月通過從賓夕法尼亞州教師和城市工人的養老金中借款7500萬美元來支付工資。“在一個完美的世界裏，你不會想這樣做，”城市助理預算主任瑪格麗特·C·範貝爾（Margaret C. Van Belle）説，但她表示，這比錯過工資或債務支付要好。

‘安全直到明天。’ 費城的基金已連本帶利償還。但其他養老金計劃不會如此寬容。加利福尼亞的工會如果州立法機構批准威爾遜的計劃，可能會提起訴訟。阿拉巴馬州的州員工抗議使得該州減少1.5億美元預算赤字的計劃停滯不前，計劃是通過縮減基金貢獻來實現。並不是説該州已經放棄。“我們認為我們安全直到明天，”阿拉巴馬退休系統首席執行官大衞·G·布朗納説。

布朗納和其他州的同事一樣，正在密切關注加利福尼亞。如果威爾遜獲勝，不僅僅是州長會受到鼓舞。在加利福尼亞提案公開後的10天，紐約市市長大衞·N·丁金斯提出了一項計劃，通過延長養老金支付來為這個資金緊張的城市節省數億美元。

華盛頓很快也將參與其中。加利福尼亞州眾議員愛德華·R·羅伊巴爾（民主黨）是老齡化特別委員會的主席，他正在調查威爾遜的計劃，他稱其為“轉移工人和退休人員的退休儲蓄，並讓他們留下空頭承諾”的嘗試。埃爾諾拉·霍伊特對此深有體會。如果一些財政赤字嚴重的州如願以償，她可能會有很多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