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真的在下落嗎？ - 彭博社

什麼上升：對我們大氣的全球攻擊

作者：約翰·J·南斯

莫羅 324頁 $20

詹姆斯·漢森，NASA戈達德太空研究所的主任，在1988年6月參加了一場參議院聽證會，討論一個緊迫的問題：氣候是否因温室效應而變暖？漢森在回答中加上了許多警告，並表示夏季的熱浪和乾旱不能歸咎於全球變暖。但他確實説過“温室效應已經被發現，並且它正在改變我們的氣候。”這些言論最終成為頭條，宣稱乾旱是全球變暖的產物。它們引發了漢森同行之間的激烈爭論。關於地球是否在變暖的爭論至今仍在繼續。

在《什麼上升：對我們大氣的全球攻擊》中，約翰·J·南斯幫助我們將全球變暖和臭氧層損害的爭議問題放在一個更廣闊的視角中。他首先描述了15年的爭論，最終使科學家、政治家和商界達成一致，認為氯氟烴（CFCs）正在破壞地球的保護臭氧層，並促成了具有里程碑意義的蒙特利爾議定書，該議定書逐步淘汰這些化學物質。他還闡明瞭關於全球變暖的理解與誤解。在提供科學家及其科學過程工作的迷人一瞥的同時，南斯還展示了從首次科學識別嚴重問題到公共政策試圖解決該問題的過程是多麼緩慢。

南斯通過那些拼湊出CFCs是罪魁禍首的科學家的經歷探討了臭氧損失。他生動的敍述讓人感受到這一過程充滿了爭議和錯誤。

臭氧戰爭，正如南斯所稱，始於1974年，當時加州大學歐文分校的兩位化學家，舍伍德“謝里”羅蘭和馬里奧·莫利納，發表了一項理論來解釋CFC在釋放後會發生什麼。這是一個轟動的消息。他們説，CFC緩慢地進入平流層並分解，釋放出氯原子。這些原子會分解臭氧，這將導致保護地球免受輻射的臭氧層逐漸減少。然而，這些化學家無法提供臭氧損失的證據，也無法證明大氣中氯的濃度升高。該理論立即遭到化學工業的譴責，並受到其他科學家的質疑。

支持直到1985年才到來，當時英國南極勘測局的喬·法曼發佈了第一組數據顯示每年冬季南極的臭氧層出現了一個洞。法曼記錄到的並不是羅蘭和莫利納預測的線性下降，而是在1984年冬季的40%的指數損失，遠遠超過他在1981年檢測到的第一次小幅下降。

法曼的論文震驚了科學界。其他監測南極大氣的團體並沒有報告任何減少。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戈達德太空飛行中心的科學家迅速審查了他們自己的數據，並做出了一個令人不安的發現：他們的儀器記錄了損失，但解釋結果的計算機被編程為忽略那些偏離正常值的讀數。

南斯繼續描述科學家們如何驗證這些發現，發現北極的損失，並確定氯破壞臭氧的過程。在每一個環節，環保主義者和工業界在發現的有效性上發生了衝突。化學工業不斷要求更多的證據。這場爭論使華盛頓陷入癱瘓。

Nance認為當前關於全球變暖是否已經開始及其可能對氣候產生的影響的辯論與1975年CFC-臭氧問題的情況相同。表明變暖可能已經開始的發現，在科學家、工業界和政府之間存在很大爭議。正如Nance所指出的，兩個問題的關鍵問題是：社會何時擁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採取行動是合理的？對於全球變暖，這意味着要減少二氧化碳排放。

在“立即行動”陣營看來，工業和其他既得利益反對糾正措施，因為這會干擾利潤。但工業合理地反對那些需要鉅額投資的環境法律，除非這些法律是絕對必要的。這歸結為假設：你應該假設你不知道的事情不會造成傷害嗎？還是應該基於可能會造成傷害的假設採取行動？

在Nance看來，臭氧戰爭生動地展示了未能接受後者假設的危險。臭氧洞的發現證明，氣候變化不一定是線性的。任何由全球變暖引發的氣候變化都可能是突發的、指數級的和不可預測的。

Nance顯然對全球變暖的行動感到不耐煩。他認為變暖的後果足夠風險，值得現在採取行動，即使科學家們並不一致認為變暖已經開始。他將至少部分拖延歸咎於科學家未能清晰地傳達問題。此外，他認為媒體將複雜問題簡化為兩方衝突的傾向誇大了科學家之間的分歧，造成了公眾理解的障礙。

對於熟悉公共政策政治的人來説，南斯對變革障礙的分析並不會令人感到意外。他的主要建議——更好的溝通——定義模糊。但對於那些想知道全球變暖的喧囂到底是怎麼回事的人來説，南斯對這一複雜問題的清晰解釋使這本書值得一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