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開始，合併 - 彭博社
Bill Glasgall
在過去的十年裏，製造商漢諾威公司的董事長約翰·F·麥吉利卡迪和化學銀行公司的董事長沃爾特·V·希普利一直在公園大道兩側的總部辦公室互相對視。在紐約這個競爭激烈的銀行業中，麥吉利卡迪開玩笑説：“我們過去常用手語交流，”同時用他那根常年不離手的雪茄做了個手勢。
他們現在仍然如此——但他們現在使用的唯一信號是一個擊掌。7月15日，麥吉利卡迪和希普利在一羣電視攝像機前確認了數月來華爾街的傳聞。兩位董事長表示，到年底，這兩家銀行將合併成一個價值1350億美元的強大機構，規模僅次於美國的花旗集團（表，27頁）。
麥吉利卡迪説，這本身就向全國的銀行發出了一個“強有力的信息”：突然間，美國銀行業的悠閒重組進入了高速運轉。隨着全國兩家最大的貨幣中心銀行的合併，哈德遜河到金門大橋的銀行家們正在加緊推進自己的合併計劃，以免被其他人吞併（表）。穆迪投資者服務公司金融機構組的副主任克里斯托弗·T·馬霍尼説：“大家之間已經有了討論。將會出現多米諾效應。”
許多監管機構、分析師和銀行家認為這早該發生了。儘管在30多年前貨幣中心銀行之間發生了一波合併，以及最近出現了像NCNB公司和Banc One公司這樣的強大“超級區域”貸方，但美國銀行系統仍然被數千個成本高昂的分支機構所拖累，並且資本短缺。這使得太多的大型和小型銀行在面對不良房地產、收購和第三世界貸款時防禦不足，且無法從布什政府希望他們進入的新業務中獲利。
更大且更少。更糟糕的是，疲弱的美國銀行幾乎已經從全球舞台上消失。在一個越來越被擁有高達4000億美元資產的富裕日本和歐洲大銀行主導的世界市場中，即使是曾經占主導地位的花旗銀行，資產也只有一半，早已處於退卻之中。但現在，一系列力量正在推動銀行業的轉型努力。白宮和聯邦儲備委員會正在大力推動縮減全國大約12,000家銀行的數量。此外，實施這一目標的環境正在顯著改善。隨着經濟的改善，銀行股票今年上漲了多達50%，使得更強大的銀行有更大的能力籌集資本或收購競爭對手。例如，化學銀行正在以1.14股其普通股交換每一股曼尼·哈尼的股票。
這些優勢將大大有助於將行業重塑為一系列基於化學銀行-曼尼·哈尼模式的銀行堡壘。在其地方或區域市場占主導地位的銀行，將努力無情地削減成本，併產生足夠的利潤和資本，以資助未來向新地區或產品線的擴展。早在1990年代中期，麥肯錫公司的洛威爾·L·布萊恩就曾表示，美國銀行業的核心可能會縮減到7或15個這樣的銀行集團，以及今天125家控股公司中的十幾個小型銀行。雖然一些立法者，包括參議院銀行委員會主席唐納德·W·裏格爾（民主黨-密歇根州），希望限制這些大銀行的規模，但這可能只是推遲不可避免的結果。“你將看到2500億美元的銀行，甚至更大，”布萊恩堅持説。
擁擠的管道。毫無疑問，銀行家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關注這些問題。巧合的是，當化學-曼尼·哈尼的公告剛剛發佈幾個小時後，關於其他地方或區域交易的消息開始浮出水面。首先是克利夫蘭的110億美元的Ameritrust公司，該公司突然結束了兩個月的抵制，同意就本地競爭對手國家城市公司的9億美元收購提案進行談判。然後，C&S/Sovran公司的董事長本內特·A·布朗，之前對NCNB董事長休·L·麥考爾的38億美元報價持冷淡態度，突然與他的董事會達成一致，開始討論條款，包括價格。
美聯儲理事愛德華·W·凱利 Jr.表示，“其他交易的出現是某種不可避免的。”分析師們表示，化學合併將迫使其他紐約金融中心的銀行迅速鞏固其地位。行業消息人士稱，資本充足的300億美元貸款機構共和國紐約公司，已經收購了兩家地方儲蓄銀行，正在尋找更多機會。許多人預計，摩根大通公司和紐約銀行公司將合併以降低開支。
但有些人表示，紐約銀行在1988年與歐文銀行公司合併後削減了20%的開支，可能有其他計劃，也許包括在佛羅里達州的收購。事實上，如果國會批准政府的重組計劃，一些分析師認為摩根大通或花旗可能成為第一家與工業公司聯手的大型銀行。
三人同居？如果收購談判在紐約引起騷動，那麼在芝加哥則引發了震動，那裏一些銀行正緊張地相互關注。在化學交易之後，荷蘭的900億美元ABN-AMRO控股公司，已經擁有芝加哥的拉薩爾國家銀行，隨後以4.3億美元收購了伊利諾伊州最大的儲蓄機構Talman Home Federal Savings & Loan Assn。現在一些高級銀行家正在談論一個超級銀行，結合大陸銀行、第一芝加哥銀行和北方信託。
如果這個三人行沒有實現，也許一位富有的加拿大人或德國巨頭會挑走一兩個。“我不能説我們坐得很穩，”大陸副董事長理查德·L·霍伯説。“今天説這樣話的人有被當成傻瓜的危險。”
加利福尼亞也在合併的談論中嗡嗡作響。投資銀行家和分析師開始猜測，富國銀行與安全太平洋公司之間反覆無常的談判，雙方資產總計1410億美元，最終將會有成果。如果沒有，一位與加利福尼亞投資銀行界關係密切的人士表示，每家銀行可能很快會尋找其他合作伙伴。希普利説：“進一步整合的空間很大。紐約有空間。德克薩斯州有空間。東南部也有空間。”
當然，收購併不總是按照預期的方式進行。超級地區銀行的祖父，新英格蘭銀行公司，上個月因其地區擴張遭遇巨大的房地產損失而崩潰。化學公司在德克薩斯州和新澤西州的收購中也積累了鉅額損失。
但根據60歲的麥吉利卡迪和55歲的希普利的説法，這次情況會有所不同，他們將分別負責新銀行的運營和1994年的首席執行官。他們表示，通過在一個市場合並，他們將能夠降低成本。新的化學公司——將放棄已有138年曆史的製造商名稱——將削減合併銀行的工資單，裁員6200人，關閉70個分支機構，並每年減少650萬美元的開支。這樣做至關重要，僅僅是為了抵消合併機構230億美元的不良房地產、槓桿收購和第三世界貸款的負擔。“這是個好消息，”一位化學公司的高管説。“這意味着銀行將會生存下去。我只希望我能保住我的工作。”
如果事情按計劃進行，Chemical將擁有行業中最大的優質客户名單之一，包括聯合技術公司和RJR Nabisco控股集團。它還將擁有精簡的全球交易台，交易債券、貨幣、期權和掉期。新銀行將聲稱擁有880億美元的存款，並佔據紐約五大銀行現金的40%。憑藉其在新澤西和德克薩斯州的分支機構，它將成為全國對中型企業“中間市場”最重要的貸款機構之一。“我們將變得更大更強，”麥吉利卡迪説。事實上，他和希普利已經在計劃進行12.5億美元的股票出售和可能的收購。
對於競爭對手來説，這兩位董事長一直保持良好的關係。自從20年前在堪薩斯城的一家牛排館首次見面以來，麥吉利卡迪和希普利就一直在不斷碰面。但直到1989年，他們才開始談論合併。麥吉利卡迪當時忙於將自己銀行的5%和曼尼·哈尼的金融部門CIT集團的60%出售給日本的第一勘業銀行。希普利則在德克薩斯商業銀行面臨壞賬困擾，他在1986年以12億美元收購了該銀行。兩人都面臨着對第三世界貸款的新一輪減記。1989年的談判很快破裂。
然後，“我們在神的指引下走到了一起，”希普利説。在5月於維吉尼亞州豪華的霍姆斯特德度假村舉行的商業委員會會議上，他和麥吉利卡迪在喝咖啡時聊了起來。但現在，德克薩斯州開始盈利，而曼尼·哈尼的日本交易也已完成。“所以，”希普利説，“我們決定再談一次。”正是在如此微不足道的開始中，誕生了迄今為止全國最大的銀行合併。這個記錄可能不會保持太久。
國內銀行如何聯手…
美信信託 克利夫蘭
國家城市想要它。Banc One或NBD Bancorp可能會提出反報價
紐約銀行 紐約
摩根大通正在考慮合併，但紐約銀行可能有其他計劃
C&S/SOVRAN 諾福克
NCNB出價38億美元建立一個南方超級區域銀行
安全太平洋 洛杉磯
可能恢復與富國銀行中止的合併談判。第一州際銀行可能是一個黑馬
肖穆特國家 哈特福德
波士頓銀行對此感興趣。
美國銀行，或許也是
東南銀行 邁阿密
第一聯合銀行或巴尼特銀行可能想達成交易
…以及來自國外的潛在買家
蒙特利爾銀行 加拿大
現在擁有芝加哥的哈里斯信託，可能會關注大陸伊利諾伊州。但第一芝加哥也可能在關注大陸
法國信貸銀行 法國
已經是美國的一個積極貸款者，想要更大的增長
西太平洋銀行 澳大利亞
尋找美國的收購，以增加在澳大利亞850億美元的資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