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斯坦·佩雷拉:興起、衰落與再興?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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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多方面,Wasserstein Perella & Co. 似乎是華爾街典型的興起、衰退和墜落的故事。該公司由布魯斯·瓦瑟斯坦和約瑟夫·佩雷拉於1988年2月創立,他們是第一波士頓的叛逃者,“Wasserella”成為過去十年中最成功的投資銀行精品公司之一。
但在1989年底,壞消息開始出現。布魯斯·瓦瑟斯坦所建議的巨大聯邦百貨公司收購案開始走向破產。然後,在去年一月,前客户Interco Inc.對該公司提出了8950萬美元的醫療事故訴訟,指控其提供了錯誤的建議,瓦瑟斯坦正在與之抗爭。根據證券數據公司,公司的交易業務角色從1989年的第三位縮減到1991年上半年的第十位。“Wasserstein Perella就像一次令人震驚的日食,雖然光輝奪目,但很快就消逝了,”一位高興的競爭對手説。
“噴火。”瓦瑟斯坦的競爭對手們可能太早就將他拋棄了。他正在以他成名時的同樣攻擊性反擊。與那些財力雄厚的競爭對手不同,他並沒有縮減自己的雄心和削減成本,而是繼續推進廣泛的全球擴張戰略。該公司剛剛在歐洲聘請了高價人才,以努力建立更強的存在感。雖然有些遲緩,但它正在多元化進入承銷業務。“布魯斯仍然每天都來辦公室,氣勢如虹,”一位同事説。
瓦瑟斯坦依然自信而熱情,否認過去的錯誤對業務造成了傷害,並指出最近一系列活動尚未反映在交易排名中。他表示,他的公司在過去兩週內參與了10筆總值20億美元的交易。這包括7月22日報道的兩項高調任務:代表Cetus與Chiron進行股票交換,以及代表大型荷蘭保險公司Amev競標Mutual Benefit Life Insurance的資產。“我們有兩筆交易出了問題,”瓦瑟斯坦説,指的是聯邦和Interco。“但我們有三筆交易是有史以來最好的交易——Beecham與Smith-Kline,菲利普·莫里斯與卡夫,以及喬治亞太平洋與大北方尼科薩。事實是,我們的表現還不錯,甚至好於不錯。”
然而,問題仍然是Wasserstein Perella是否克服了或許是其最棘手的問題:Wasserstein本人。許多媒體文章報道了股東、客户和法院對他交易策略的批評。例如,他被指控將自己的利益置於客户之上。一位發言人表示,“顯然,批評從來沒有幫助。”但他補充道,由於該公司擁有強大的客户基礎,所有業務都盈利,“布魯斯的聲譽必須是一個資產。”
一些合夥人表示,他正在努力消除自己負面的形象。“布魯斯意識到他是凡人,”一位來自野村證券的高管説,野村證券是一家大型日本證券公司,1988年以1億美元購買了Wasserstein Perella 20%的股權,最近也面臨着自己的形象問題。“他的業務承受着極大的壓力,他必須改變他傲慢的態度。”
當Wasserstein Perella在1988年成立時,這種自信似乎是合理的。其合夥人的目標無非是打入高盛和摩根士丹利的行列,成為正如Wasserstein所説的“1990年代的Lazard Freres”,他們幾乎成功了。這個想法是避免資本密集型交易,成為一個優雅、傳統的合夥企業,依靠與行業領袖的緊密顧問關係生存。Wasserstein Perella還進入了槓桿收購業務,設立了一個10億美元的基金。
市場萎縮。前18個月利潤強勁。但在1989年底,交易業務驟然下滑。大多數華爾街公司削減了併購部門,開始加強其交易和承銷部門。Wasserstein Perella則不同。除了其在垃圾債券交易中的嘗試外,它頑固地保持着一家專注於日益狹窄市場的併購公司——顧問服務於幾乎不存在的重大敵意交易。
數字講述了故事。到1991年7月中旬,Wasserstein Perella僅顧問了10筆交易,未獲得任何披露的費用,市場份額為5.1%(圖表)。這比1990年的56筆交易下降,後者獲得了4060萬美元的披露費用,並獲得了20%的市場份額。該公司在今年上半年的排名中勉強進入第十位,參與了價值84億美元的交易。但其中74億美元是由於其在松下收購MCA Inc.中的微弱參與。Wasserstein與野村的合資企業中的日本員工是松下的次要顧問。
關於Wasserstein Perella的LBO基金表現如何,仍然沒有定論。為了在英國獲得最大的LBO,它急於將其10億美元基金的一大部分投入到Isosceles PLC,這是一家其管理層正在努力升級的超市連鎖店。雖然有傳言稱該公司可能在明年出售其40.2%的股份,但其3.4億美元的投資超過了Isosceles當前市值的兩倍,Salomon Brothers的一位分析師表示。KDI Corp.是一家它在1988年以2.6億美元收購的綜合企業,今年不得不進行重組。Wasserstein Perella最終損失了其1000萬美元的股權投資。Wasserstein表示,該基金的另外三筆交易進展良好。“我們作為主要投資者繼續表現良好。我們認為我們有重大、內置的利潤。”
該公司一直在積極嘗試進入歐洲的投資銀行業務,但成功微乎其微。與美國競爭對手不同,Wasserstein並未出現在大型歐洲併購參與者的名單上。1990年4月,它與巴黎銀行、德國的商業銀行和荷蘭的Amro銀行合作,創建了3.44億美元的歐洲夾層基金。他們自誇這是歐洲最大的此類基金。但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分錢被投資。
仍在招聘。歐洲經濟放緩使公司失去了一些人才。去年四月,負責公司巴黎辦公室的讓-呂克·比阿蒙蒂辭職,成為法國信貸投資子公司的副董事長。七月,排名第二的伊夫·亞歷山大辭職,前往高盛。兩人都表示他們是友好辭職。
艱難時期加劇了公司內部的緊張關係,沃薩斯坦對此保持着嚴格控制。他一直在削減薪酬,但堅定地抵制減少120名專業人員和120名支持人員的員工。事實上,他表示他甚至在招聘。“這涉及到很多自尊,”一位競爭對手説。
沃薩斯坦堅稱好消息遠遠超過壞消息。公司的垃圾債券業務自1989年中期開始以來一直很有利可圖。這個12人的交易台為客户和公司自身交易賺錢。客户對其評價很高。“有一家小公司能夠與更大、資本更雄厚的競爭對手如所羅門兄弟和美林證券競爭,這真是太棒了,”富達投資的投資組合經理丹·哈梅茨説。
公司現在希望能夠利用這一點擴展交易和承銷。它聘請了來自第一波士頓的備受推崇的交易員路易斯·門德斯,以建立其承銷能力。沃薩斯坦·佩雷拉最近獲得了第一個任務:承銷2.7億美元的時代華納5,000萬美元的權利發行。
時代華納並不是唯一一個似乎對沃薩斯坦·佩雷拉保持忠誠的長期客户。菲利普·莫里斯在1988年收購卡夫時聘請了沃薩斯坦,表示如果情況合適,他們會再次聘請他。“我們與布魯斯·沃薩斯坦保持着持續的關係,就像我們與其他投資銀行家一樣,”菲利普·莫里斯的首席財務官漢斯·斯托爾説。
為了振興他的歐洲業務,瓦瑟斯坦正在招募當地人才。新團隊包括前英國煤炭公司主席哈斯拉姆勳爵、前英國鋼鐵公司主席以及前ICI副主席彼得·萊文爵士,和前意大利財政部長弗朗哥·雷維利奧剛剛加入。而在德國,赫爾格·彼得森曾經營圖恩與塔克西斯帝國,如何評估英特科對瓦瑟斯坦的案件的強度。大多數分析師一致認為,該公司需要在交易市場上實現轉機,或者在其多元化戰略上具備強大的持久力,才能取得成果。但用一位競爭對手的話來説,“關於布魯斯,有一點是肯定的,你永遠不能把他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