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真正的健康保險 - 彭博社

為了減少不斷上升的健康保險費用，David Ouellette的僱主從新罕布什爾州的藍十字與藍盾保險公司切換到一個專為小企業設立的新計劃。Ouellette作為新罕布什爾州Exeter的皮革鞣製公司Chemtan的實驗室經理，薪水 modest，幾乎沒有注意到這個由波士頓的Harbor Medical Administrators Inc.提供的新計劃。然後，在1989年末，他的妻子Karen早產了三個月的雙胞胎。醫生和護士將這兩個脆弱的嬰兒放在保温箱中監護了數週，全天候監測他們的狀況。他們成功救活了一個。費用：220,000美元。

在Ouellettes將倖存的嬰兒帶回家後，他們發現Harbor沒有支付任何醫療賬單。現在，這對無助的夫婦正試圖讓醫院和醫生保持距離，同時Chemtan正在起訴與Harbor相關的個人，其中一人表示Harbor沒有資源支付這些索賠。而聯邦官員也對該健康計劃進行了調查，指控其高管挪用資金用於個人用途。“我以為我有一個安全網，”David Ouellette説。“但當網破了，你就會自由下落，而你無能為力。”

Harbor只是越來越多的健康保險提供者之一，他們為像Chemtan這樣的多家小公司組織並擔任管理者。參與多僱主福利安排（MEWAs）的公司通常通過將保費存入由管理者監督的儲備基金來進行自保。MEWAs的保費通常比傳統保險公司的保費便宜10%到40%，因此越來越受到歡迎：目前至少有3000家這樣的公司。

雖然好的多僱主工作協會（MEWAs）填補了重要的需求，但太多的協會卻是明顯的欺詐。根據負責監督MEWAs的勞動部的説法，非法計劃留下了3億到5億美元的未支付索賠，使成千上萬的人失去了保險。由於這些健康計劃通常沒有獲得州的許可，受害者通常無法從州運營的保險擔保基金中獲得賠償。

州和聯邦監管機構多年來對濫用行為視而不見，現在終於開始採取行動。自1990年以來，兩個最大的健康計劃的管理者因欺詐到挪用公款等聯邦指控而被起訴。勞動部監察長辦公室正在對MEWAs進行30多項重大調查。喬治亞州和佛羅里達州已成立團隊調查這些計劃。

流氓MEWAs通常像經典的龐氏騙局一樣運作（插圖）。計劃管理者收取保費並支付索賠，僅將一部分資金留作儲備。他們將其餘部分攬入懷中，通常通過支付自己高額費用來實現，這些費用用於資助其他業務或支持奢華的生活方式。經過兩到三年，累積的索賠通常開始超過被抽取的保費流入，儲備基金耗盡，管理者停止支付索賠。當有未支付賬單的員工投訴時，管理者有時會試圖通過出售新保單來支付索賠。或者他們乾脆關閉，留下員工無助。

吸引不道德經營者進入MEWAs的是缺乏監管。1982年，國會對它們施加了某種形式的州監督，但該措施留給狡猾者足夠的操作空間。例如，當州監管機構採取行動時，MEWA經營者可以通過上法庭來拖延事務。法官通常要求勞動部裁定這是州事務還是聯邦事務，這可能需要幾個月的時間。

四處移動。在最嚴重的漏洞中，MEWA運營商與保險公司不同，不需要在大多數州註冊或提交任何財務文件。當某個州的情況變得緊張時，他們只需轉移到新的狩獵場，自信監管機構無法追蹤他們的動向並協調執法。密歇根州是少數幾個擁有強大MEWA監管的地方之一——而且問題不大。

哈伯醫療混亂背後的男人理查德·羅威，利用了監管的混亂局面。在至少四年內，他顯然從波士頓和亞特蘭大擁有16個州客户的健康計劃中獲利。

最終，去年，喬治亞州的監管機構因未支付索賠而查封了他的亞特蘭大健康計劃。當大陪審團因該案件對他提出盜竊指控時，他逃往丹麥。然後，聯邦調查局介入並將他引渡回國。四個月前，羅威在波士頓聯邦法院對22項刑事指控認罪，包括挪用公款、支付回扣、共謀和報告違規。調查人員表示，羅威利用覆蓋超過600家僱主的MEWA資金來資助其他企業，並支付船隻、假期和其他個人物品。他的兩個破產波士頓計劃未能支付超過430萬美元的索賠。羅威正在等待判刑。他的律師沒有回應評論請求。

狡猾的健康計劃運營商常常通過設立虛假的準備金來讓監管機構困惑。奧蘭多的一個聯邦大陪審團正在調查佛羅里達國際論壇公司，該公司於1990年4月被佛羅里達監管機構接管，留下1600萬美元的未支付索賠。在IFF告知監管機構其準備金中有價值300萬美元的新證券後，接管被延遲了六個月。調查人員認為，這筆資本注入來自離岸公司，並由保險顧問艾倫·蒂爾安排，他是參議院小組委員會調查兩家其他保險公司倒閉的對象（BW——7月29日）。結果發現，IFF從未擁有這些證券，因此無法出售以支付索賠，官員們表示。佛羅里達保險專員湯姆·加拉赫最近在參議院聽證會上表示，IFF多公司健康計劃“是為了讓其主要負責人賺錢的幌子。”IFF創始人喬治·V·多赫提的律師斯坦利·M·西爾弗否認他的客户犯了欺詐罪。西爾弗表示，多赫提“支付了75,000美元購買他認為可以變現和兑現的證券。”蒂爾的律師邁克爾·温斯托克表示，蒂爾並沒有安排IFF證券交易。

在被拋棄的人中，有70名來自南戴德電氣供應公司的員工，該公司在1988年與IFF簽約，當時其長期的保險公司宣佈提高40%的費率。南戴德支付了290,000美元的保費，現在有75,000美元的未支付索賠，並且必須向州保險池支付100,000美元以補償MEWA受害者。總裁唐·艾略特説：“這是我25年商業生涯中最糟糕的噩夢。”

有時，陰暗的MEWA運營商會用聲稱其健康計劃由一個聽起來信譽良好的保險公司擔保的説法來安撫買家。這就是喬治亞州卡明的Forsyth Vault & Seal Co.的秘書布倫達·懷特所説的事情。她認為她的計劃，維度健康保險信託，是可靠的，因為達拉斯的美國公平人壽保險公司支持它。“我希望我能多加註意，”她説。在1989年11月她發生車禍的第二天，她得知德克薩斯州監管機構已因儲備不足和未支付索賠而扣押了美國公平公司。

認罪。懷特面臨30,000美元的醫療賬單，正在起訴維度管理員阿登·O·法蘭奇及其他人，指控欺詐。法蘭奇回應稱她的訴訟毫無意義，並表示他沒有辦法知道美國公平公司存在問題，而他是在維度的前任保險公司宣佈漲價後才轉到美國公平的。“我在保險行業工作了23年，從未被起訴過，”他説。美國公平公司的高管無法找到。

一些虛假的MEWA炫耀與知名保險公司之間脆弱或不存在的聯繫。通過一家名為Cap Staffing Inc.的員工租賃公司僱傭馬克·弗蘭克的割草機零件分銷商，被旅行者保險公司的傘形標誌和Cap擁有的MEWA的書面材料上的名稱所安撫。問題是，位於夏洛特的Cap Staffing與旅行者的唯一交易是使用這家保險巨頭來處理索賠。三名Cap Staffing的主要負責人最近對27項罪名認罪，包括郵件欺詐、挪用公款和陰謀；另外三名無罪辯護的被告正在等待審判。

與此同時，弗蘭克，一名年收入30,000美元的銷售員，因其患有白血病的女兒蘇珊的骨髓移植而產生了260,000美元的醫療賬單。“如果這些賬單不支付，我將面臨破產和財務毀滅，”他在去年對參議院小組委員會説。

其他向健康計劃的騙子支付保費的人也分享着他的心痛。沒有什麼能比可怕的醫療賬單更讓人震驚。“我曾經把保險視為理所當然，”奧萊特説。現在，突然失去保險威脅着將他送入貧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