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消失的股票醜聞 - 彭博社

這是一個粗暴的覺醒。7月29日，日本高管們在展開他們的早報時，驚恐地發現他們的公司名稱出現在名單上：228家因股票損失而被經紀人賠償9.3億美元的公司。大多數人急匆匆地趕回辦公室，否認對這些賠償的知情。但日本的四大經紀公司也對這一泄密感到震驚——許多人認為這來自財政部——並在新聞發佈會上確認了細節。

隨着這一披露，日本官員，包括自由民主黨的重量級人物，希望將日本的股票醜聞掩蓋。但東京的權力掮客們尚未擺脱困境。參議院的調查將於8月2日開始，尋求更多關於經紀人向客户賠償的證據。四大經紀公司尚未提供1990年3月31日後進行的賠償的詳細信息，當時股市暴跌19%。至少有六家較小的經紀公司準備公開他們為2.54億美元進行賠償的對象。

被排除在外。揭露也引發了美國的反應。位於東京的庫德特兄弟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查爾斯·史蒂文斯表示，他的三位美國客户正準備起訴日本的經紀公司。“這些是成熟的養老金和共同基金，他們對日本同行因損失而獲得賠償而感到惱火，而他們卻沒有，”他説。儘管美國官員保持低調，但他們正在為即將進行的關於在日本做生意的障礙的談判收集彈藥。“這一醜聞讓我們更加相信我們議程的有效性，”一位官員説。“這增加了我們的槓桿。”

危機正在動搖日本的藍籌股，這些公司是經紀人賠償的主要受益者。“我非常擔心我們的外國客户會如何對我們參與此事作出反應，”日立有限公司的一位常務董事説，該公司獲得了1600萬美元的賠償。日本的大企業協會經濟團聯和國際貿易與工業部正在啓動調查。

儘管他們感到震驚，但大多數公司聲稱他們不記得獲得賠償。大和證券公司表示，它向日產汽車公司支付了1200萬美元以彌補股票損失，但日產官員表示他們首次在報紙上得知此事。“沒有跡象表明我們得到了損失的賠償，”日產財務總經理安樂兼光説。但許多分析師對此仍然不信服。“賠償金額巨大，”龍谷大學教授奧村宏志説。“很難想象他們不知道。”

低利率。對於商業而言，面臨的風險不僅僅是賠償。經紀人對穩定回報的微妙承諾助推了1980年代末日本的資本投資熱潮。在安全網的保護下，投資者將資金注入基金管理賬户。這些基金在約2500億美元的高峯時推動了市場上漲，使公司能夠以僅1%或2%的利率籌集資本。現在，資本成本正在上升，部分原因是投資者對沒有任何保障的股票交易感到謹慎。

雖然商業感受到壓力，自民黨認為壓力已經減輕。由於名單上沒有政治人物，現在看來前野村證券董事長田淵節也將不會在國會作證。黨內領導人擔心他可能會揭露日本競選融資的黑暗面。為了填充競選資金，頂級政治人物被廣泛懷疑在四大公司推動股價上漲之前購買了股票。“我們都感到非常寬慰，”自民黨財務委員會主席近藤哲夫説。

事情還沒有結束。首相海部俊樹和自民黨幹事長小淵惠三希望建立一個類似於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的獨立執法機構。強大的財政大臣橋本龍太郎正在通過在財政部內部設立執法小組和修訂證券法來預先阻止此類行動。“他們已經團結在一起，現在想轉向其他事情，”東京德意志銀行集團的經濟學家肯尼斯·S·庫爾蒂斯説。

令部長們高興的是，股票市場在名單公佈後迅速反彈。但自從近兩個月前爆發以來，這場醜聞也證明了其極強的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