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喬布斯的魔法王國 - 彭博社

1997年7月的一個工作日，蘋果公司全球運營負責人吉姆·麥克盧尼接到了一個電話。麥克盧尼與其他高層管理人員被召集到蘋果電腦公司位於加利福尼亞州庫比蒂諾的董事會會議室。身處困境的首席執行官吉爾·阿梅利奧毫不拖延。他帶着幾乎無法掩飾的鬆了一口氣的神情説：“好吧，我很遺憾地報告，是時候讓我離開了。保重，”麥克盧尼回憶道。然後他離開了。

幾分鐘後，史蒂夫·喬布斯走了進來。這位曾經驕傲公司的聯合創始人在12年前被蘋果公司解僱。七個月前，他作為顧問迴歸，當時阿梅利奧收購了他的NeXT軟件公司。現在，喬布斯重新掌控了局面。穿着短褲、運動鞋，鬍鬚長了幾天，他坐在旋轉椅上緩緩轉動，麥克盧尼説，他現在是存儲提供商Emulex公司的總裁。“好吧，告訴我這個地方有什麼問題，”喬布斯説。在一些含糊的回答後，他插話道：“是產品！那產品有什麼問題？”高管們又開始提供一些答案。喬布斯打斷了他們。“這些產品太糟糕了！”他怒吼道。“它們再也沒有吸引力了！”

彭博社商業週刊政治廣告無法買到總統職位聯邦快遞的首席執行官在史密斯家族的陰影下開闢自己的道路特朗普的反監管提案正是人工智能行業想聽的押注特斯拉幫助羅恩·巴倫超越指數。現在他獲得了特朗普的支持這位曾經的惡童在科技界已經平靜了許多，成為了一位50歲的億萬富翁。但他對做任何事情、説任何話以幫助創造消費者喜愛的產品的熱情沒有改變。在喬布斯迴歸蘋果的九年裏，他獨特的工作方式在音樂、電影和科技領域引發了廣泛的變化。

現在喬布斯正走進魔法王國。1月24日，華特迪士尼公司（DIS）同意以74億美元的股票收購皮克斯動畫工作室（PIXR），喬布斯是該公司的董事長、首席執行官和50.6%的股東。作為交易的一部分，喬布斯將成為迪士尼的最大股東，並在這家娛樂巨頭的董事會中佔有一席之地。他在皮克斯的首席創意執行官約翰·拉塞特將負責皮克斯和迪士尼動畫工作室的電影。皮克斯的總裁埃德温·卡特穆爾將負責這兩家工作室的商業事務。

喬布斯與迪士尼之間的聯盟充滿了希望。如果他能將那種顛覆行業、打破界限的能量帶給迪士尼，就像提升蘋果和皮克斯一樣，他可能會幫助這家沉悶的公司成為媒體融合的領先實驗室。很容易想象，有一天你可以打開你的Apple TV，觀看迪士尼ABC公司（DIS）流媒體獨播的熱門電視節目衍生劇。或者使用你的Apple iPhone觀看洛杉磯湖人隊超級明星科比·布萊恩特的視頻博客，通過迪士尼的ESPN公司傳送。“我們談論了很多事情，”喬布斯説。“展望未來五年，這將是一個相當令人興奮的世界。”

豐富可能性的一個原因是迪士尼首席執行官羅伯特·艾格是志同道合的靈魂。54歲的艾格於10月1日接替長期擔任迪士尼首席的邁克爾·艾斯納，是一個自認的早期採用者，他在車裏收聽120個頻道的Sirius衞星廣播。他隨身攜帶一對iPod，在早上5點的鍛鍊中隨着新的nano音樂搖擺。喬布斯似乎知道這一點：艾格在兩個月前的採訪中回憶説，他在3月被任命為首席執行官時接到的第一個電話來自蘋果首席執行官。“他祝我好運，並希望我們能儘快合作。”

閃電般的快速更像是這樣。在艾格上任兩週後，迪士尼首席執行官在聖荷西的一家電影院與喬布斯同台，介紹蘋果的新款視頻iPod以及《失落》和《絕望主婦》等ABC節目的上線。這個交易在互聯網的時間裏迅速達成，僅用了三天。艾格想要展示迪士尼可以是一家靈活的公司，願意接受最新的數字技術來傳遞其內容。“我認為我們讓[喬布斯和其他蘋果高管]印象深刻的是我們做決定的速度，”艾格在早前的採訪中説道。

辯護

然而，這個聯盟也有很多風險。喬布斯在管理蘋果和擔任迪士尼董事會成員時將不得不應對一系列衝突。他還需要證明自己能夠承擔起支持者的陌生角色。正是這種完美主義使他能夠幫助創造出偉大的產品，但也讓他在看到別人走向他認為錯誤的方向時難以袖手旁觀。當他作為NeXT收購的一部分回到蘋果時，他堅稱自己不想要阿梅里奧的職位，但隨後迅速掌控了局面。硅谷已經有人猜測，迪士尼的首席可能會被“阿梅里奧化”。

艾格並不處於最安全的位置。他已經改革了迪士尼的管理風格，並改善了一些運營。然而，公司的股票仍然處於十年前的水平。而且艾格擔任首席執行官僅幾個月，因此他與迪士尼董事們的關係仍然是新的。一位管理專家稱喬布斯的舉動“勇敢”，但表示“艾格只是把槍指向了自己的頭”，預測喬布斯在董事會中的影響力將如此廣泛，以至於艾格可能在一年內就會離開。

迪士尼的動畫業務將特別棘手。雖然艾格強調這對公司的未來至關重要，但喬布斯可能有更緊密的聯繫，因為他的兩位副手將負責運營。在宣佈迪士尼-皮克斯交易的電話會議上，甚至有跡象表明存在分歧。一位分析師問拉塞特是否有權決定是否將皮克斯的電影如玩具總動員改編成百老匯劇。喬布斯首先承認拉塞特為艾格工作，然後補充道：“[拉塞特]一直對故事和角色的開發有強烈的看法。”所以如果拉塞特和艾格意見不合，喬布斯會支持誰呢？

喬布斯拒絕接受本文章的採訪。但一些瞭解他的人士堅稱艾格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人們誤解了史蒂夫·喬布斯，”前蘋果董事長和化工巨頭杜邦的前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埃德加·S·伍拉德二世説（ DD）。 “如果他與你關係良好，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好合作。艾格做了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兩年後每個人都會這麼説。”

喬布斯無疑有很多可以提供的。過去幾年徹底證明了他的想法和領導能力。就在十年前，他被認為是一個情緒化的微觀管理者，他對完全控制和時尚創新的堅持使他的公司註定要無關緊要。當蘋果試圖同時開發其計算機的硬件和軟件時，微軟（MSFT）、英特爾（INTC）和一羣PC製造商通過將兩者分開將曾經的行業領導者撕成碎片。在1997年末被問及喬布斯作為蘋果首席的應該做什麼時，戴爾公司（DELL）時任首席執行官邁克爾·S·戴爾在一次投資者會議上説：“我會關閉它，把錢還給股東。”

今天戴爾可能會後悔的激烈言辭。蘋果的股價從三年前的每股7美元飆升至74美元，公司的市值為620億美元，幾乎與戴爾相當。為什麼？喬布斯將他舊有的戰略應用於新的數字世界。憑藉絕對的控制、突破性的創新和卓越的營銷，他創造了消費者渴望的產品。蘋果的iPod與iTunes軟件的完美結合使其成為數字時代的標誌。微軟、戴爾和索尼公司等競爭對手都被甩在了後面。“他為今後的任何數字業務設定了基本模型，”東芝公司首席執行官西田厚聰説。微軟甚至考慮製作自己的數字音樂播放器，因為向戴爾和其他硬件開發商提供軟件未能減緩蘋果的勢頭。

喬布斯在皮克斯的成功同樣非凡。他在20年前以1000萬美元的價格從導演喬治·盧卡斯手中購買了這家公司。卡特穆爾和拉塞特相信他們可以利用計算機動畫製作完整的電影，儘管好萊塢和迪士尼的許多人認為計算機永遠無法傳達手繪動畫的細膩和情感。喬布斯認同了這個願景。結果：皮克斯推出了六部大片，從玩具總動員（1995年）到海底總動員和超人總動員等近年來的作品。“史蒂夫的偉大之處在於，他知道偉大的商業來自偉大的產品，”前迪士尼影業主席彼得·施奈德説。“首先你必須把產品做好，無論是iPod還是一部動畫電影。”

當然，訣竅不在於想要製造出偉大的產品，而在於能夠做到這一點。那麼，喬布斯的秘密是什麼呢？有很多，但它始於專注和對其戰略的近乎宗教般的信仰。多年來，喬布斯以他更具專有性的方式在蘋果公司努力工作，並不太擔心華爾街的抱怨。事實上，他的第一個舉動之一就是削減蘋果的產品線，砍掉數十種產品，專注於僅僅四種。“當我們聽到這個消息時，我們的下巴都掉了，”前蘋果董事長伍拉德回憶道。從那時起，蘋果一次又一次地拒絕了通過製造低端產品或擴展到公司不會成為領導者的鄰近市場來提升市場份額的呼聲。“我對我們不做的事情感到和對我們所做的事情一樣自豪，”喬布斯常常説。

這一切都基於一個基本信念，即一款殺手級產品將帶來豐厚的利潤。在皮克斯，這確實是這樣的。儘管分析師們常常敦促公司加大電影製作的力度，推出更多的作品，但該公司現在才達到每年製作一部電影的水平。並且至少在迪士尼交易達成之前，計劃是長期保持這個水平。原因是：皮克斯的高管們專注於確保沒有“B團隊”，每部電影都能得到皮克斯聰明的動畫師、講故事者和技術專家的最佳努力。

確實，喬布斯自豪地表示，皮克斯在每部電影的某個時刻做出了停止製作的艱難決定，以解決故事情節或角色的問題。“質量比數量更重要，最終這也是一個更好的財務決策，”喬布斯去年對商業週刊説。“一個全壘打遠比兩個二壘打要好，”他説，解釋道那樣的話只有一個市場營銷和製作預算，而不是兩個。

對質量而非數量的執着不僅僅指生產，也指人員。自從他在構建第一台蘋果電腦時驚歎於斯蒂芬·G·沃茲尼亞克的工程技能以來，喬布斯就相信一支小型頂尖人才團隊可以在能力上遠超更大但才華平平的團隊。他花費大量精力打電話，試圖招募他聽説在某項工作中表現最佳的人。

“仁慈的恩人”

這就是喬布斯在蘋果公司是個微觀管理者，而在皮克斯卻扮演着截然不同角色的原因之一。他處理許多商業事務。但在創意方面，他則非常不干涉。消息人士稱，他通常每週在位於舊金山灣對面的埃默裏維爾的公司美麗校園待的時間不到一天。“史蒂夫不告訴我們該做什麼，”一位皮克斯員工説。“史蒂夫是我們的仁慈恩人。”

喬布斯可能是個億萬富翁，但這並沒有削弱他的工作倫理。他將企業家的精力帶入許多首席執行官認為低人一等的任務，無論是親自檢查合作協議的細則，還是在晚上打電話給記者討論他認為重要的故事。喬布斯似乎完全願意放棄一些高管生活的方面，以專注於自己的優先事項。例如，與大多數首席執行官不同，他很少參加華爾街分析師會議。

他著名的主題演講也許是他強度的最佳例證。穿着標誌性的牛仔褲和假高領衫，喬布斯像一個特別時髦和緊跟潮流的朋友一樣，在你的客廳裏展示蘋果最新的產品。事實上，這種非正式感僅僅是在經過艱苦的數小時練習後才會出現。一位零售高管回憶起在喬布斯的要求下參加Macworld的彩排，然後等了四個小時，喬布斯才從舞台上下來承認他的存在。也許有些無禮，但主題演講是一個競爭武器。谷歌公司（GOOG）的一位高管瑪麗莎·梅耶爾在推出搜索巨頭的創新中扮演着核心角色，她堅持認為新興的產品營銷人員必須參加喬布斯的主題演講。“史蒂夫·喬布斯是推出新產品的最佳人選，”她説。“他們必須看看他是怎麼做的。”

當然，這種創業熱情是有原因的：他是越來越少的真正創業者中的一位科技領袖。“我很幸運能在這個行業成長，”喬布斯在2004年對*《商業週刊》*説。“我在成長過程中做過所有事情——發貨、銷售、供應鏈、打掃衞生、購買芯片，你能想到的我都做過。我親手組裝過電腦。隨着行業的發展，我一直在做這些。”

他作為電影大亨的角色也可以這樣説。在1995年皮克斯的《玩具總動員》大獲成功後，喬布斯和當時的首席財務官勞倫斯·B·萊維給自己上了一堂電影商業經濟學的速成課。這幫助喬布斯説服迪士尼同意一個比皮克斯過去更有利可圖的發行協議。曾與喬布斯談判該協議的前迪士尼高管施奈德表示，他運用了等量的行業知識、強烈的專注和純粹的魅力。喬布斯更喜歡一對一談判，讓律師在握手後處理細節。“他説‘好，我們達成協議了，’而你卻在説，‘等一下，我需要和邁克爾[艾斯納]確認，’而他卻説，‘不，已經完成了。’”

這並不是説喬布斯是一個容易合作的夥伴。與其他電子產品製造商不同，蘋果拒絕讓即使是最大的零售商在喬布斯揭曉新產品之前知道即將推出的產品。這意味着零售商無法提前安排廣告活動或更換庫存。但喬布斯寧願擁有伴隨他戲劇性產品發佈而來的宣傳熱潮。事實上，當蘋果在去年十月突然宣佈iPod nano時，摩托羅拉的高管們非常憤怒，因為這搶走了蘋果和摩托羅拉共同開發的iTunes手機的風頭。

最終分析，喬布斯真正的秘密武器是他將技術願景與對普通消費者需求的直覺結合在一起的能力，並以使消費者渴望成為科技酷俱樂部一部分的方式進行營銷。一位要求匿名的領先科技首席執行官説：“上帝通常讓我們成為左腦型或右腦型的人。史蒂夫似乎兼具兩者，因此他能夠創造出非凡的體驗。”

兩極化人物

在迪士尼-皮克斯交易之後，問題是喬布斯如何將他獨特的技能應用於媒體行業。從唱片公司到音樂工作室，許多高管只是勉強嘗試技術變革。除了擔心盜版保護不夠強大，他們還害怕失去控制，因為不清楚他們在新世界中如何賺錢。而喬布斯是一個兩極化的人物。雖然主要音樂公司對蘋果iPod所帶來的可能性感到興奮，但他們現在卻對喬布斯的快速行動感到警惕。蘋果通過銷售其熱門音樂播放器獲得了數十億美元的收益，但通過網絡銷售的歌曲利潤微薄。

迪士尼的交易可能會幫助喬布斯在媒體界獲得一些額外的信譽。雖然他過去在皮克斯擁有重要股份，但他現在是美國最大媒體公司之一的董事會成員。這意味着他有責任保護公司的資產，從 絕望的主婦 到米老鼠。

艾格的資產和喬布斯的願景可能會證明是一個強大的組合。他們已經展示瞭如何在新領域進行實驗，然後創造足夠的消費者興奮，以至於其他人被迫跟隨。在艾格同意將ABC的節目放在iTunes上供視頻iPod下載後，其他主要網絡也紛紛效仿。在迪士尼-皮克斯協議簽署的同一天，iTunes開始提供米老鼠和高飛早期短片。保護性電影製片廠的首席們還要多久才能翻閲舊目錄，希望帶來額外收入呢？

這是iTunes演變成比簡單音樂商店更強大的東西的另一種方式。除了歌曲、電視節目和短片，它還提供來自國家公共廣播電台和獨立創作者如Coverville封面歌曲節目創作者Brian Ibbott的音樂視頻和播客。僅在12月，就有2000萬人訪問了該網站，是去年訪問人數的三倍。

根據喬布斯的設想，未來會是什麼樣子？首先，激進的變化不會在一夜之間發生。考慮到蘋果強大的品牌影響力，人們很容易忘記喬布斯通常不是第一個開闢新領域的人。在iPod之前，已經存在許多MP3播放器，而微軟多年來一直在努力開發適合客廳娛樂的個人電腦。蘋果通過增加從沙發上通過Apple Remote和FrontRow軟件控制Mac的能力，邁出了這方面的第一步。

關於喬布斯將蘋果完全推向客廳的猜測層出不窮，而他沒有理由不這樣做。最可能的情況是，蘋果會製造一個可以連接到電視和娛樂中心的Mac mini版本，這樣mini就可以存儲家庭照片和家庭視頻，以及從iTunes下載的音樂和視頻。極端情況下，2010年的客廳可能不再需要CD架、DVD播放器、TiVo、機頂盒或立體聲。所有這些功能都可以集成到一個單一的設備中，一個Apple TV或一個蘋果品牌的家庭娛樂中心。

伊格爾，調解者

然後是無線電話領域。蘋果多年前購買了域名iPhone.org，並在12月註冊了Mobile Me的商標。這可能表明它將推出一款移動電話或個人數字助理，以便通過無線下載歌曲或與Mac或PC同步。

迪士尼-皮克斯的交易可能為迪士尼和艾格打開各種戰略選擇，如果他們能夠利用喬布斯的技能。例如，迪士尼可能決定大力推動通過互聯網直接分發更多內容，而不是依賴有線電視公司或電影院。艾格最近在好萊塢對此問題發聲最為積極，甚至建議新的迪士尼電影應該在上映當天就發佈到互聯網。

自從接替艾斯納以來，艾格表現出願意迅速行動並採取大膽措施來重塑他繼承的官僚公司。艾格的首要決定之一是解散艾斯納常常用來阻撓風險新計劃的企業戰略規劃部門。艾格與異議的前董事會成員羅伊·E·迪士尼和斯坦利·P·戈德修復了關係，他們曾引發了一場股東反抗，導致大型投資者遠離。而在艾斯納與喬布斯對抗時，艾格努力改善迪士尼的關係。喬布斯表示，迪士尼-皮克斯交易的一個關鍵原因是“我們認識了鮑勃。”

儘管如此，喬布斯將加入一個缺乏昔日魔力的迪士尼。作為董事會成員，喬布斯可能會主張加快一些艾斯納放棄的數字分發實驗。然而，這可能與艾格關於迪士尼應該如何或多快推進的想法發生衝突。董事會的對峙可能會很困難。艾格不僅是新任首席執行官，而且在迪士尼的13名董事會成員中，他也是至少部分人的第二選擇。（一些人更傾向於eBay公司首席執行官梅格·惠特曼和前迪士尼高管。）

伊戈爾最糟糕的噩夢可能是喬布斯能夠影響如此多的迪士尼董事會成員，以至於他能贏得成為迪士尼董事長的廣泛競爭。去年，董事會據報道在董事加里·L·威爾遜和羅伯特·W·馬茨舒拉特之間分裂，前參議員喬治·J·米切爾被任命為臨時董事長。他將繼續擔任董事長，直到他在2006年底退休。

喬布斯表示他不想擔任迪士尼的最高董事職位。此外，這將使與蘋果的潛在利益衝突變得複雜，因為迪士尼正在進行更多高科技交易以分發其內容。不過，知情人士表示，這位善變的新迪士尼董事可能會試圖成為董事長。“問題是，鮑勃將不得不應對一個超乎尋常的董事長，而就在一年前，一個超乎尋常的首席執行官還在掌控他的生活，”一位接近迪士尼的消息人士説。“我無法想象他對此感到興奮。”史蒂夫·喬布斯的到來可能會比去迪士尼樂園更令人興奮。

彼得·伯羅斯和羅納德·格羅弗，海瑟·格林在紐約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