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追溯日期是不好的但它總是不正當的嗎? - 彭博社
Peter Burrows
好的,Rob,謝謝你邀請我更深入地探討這個回溯日期問題(見下一篇文章)。我本週故事的根本問題 不是回溯日期是否不好。 當然不好。 問題是,在哪些情況下,它是犯罪的。
毫無疑問,回溯日期的公司和個人需要承擔責任,他們也在承擔。已經有數十家公司重新申報了收益(儘管這通常是一種無痛的形式,因為投資者似乎並不太在乎)。而且顯然 證券交易委員會在通過民事訴訟方面有着巨大的作用,以追回不當得利並懲罰那些使其成為可能的人。至於 國税局,也要追回那些不當得利的税款。
被起訴的前Brocade高管Greg Reyes和Stephanie Jensen(以及前CFO Tony Canova,他沒有被刑事起訴)已經面臨SEC的指控,這對他們和其他處於相同情況的人來説,嚴重性不容小覷。如果被判定有責任,他們將面臨鉅額罰款和對回溯日期股票利潤的返還。而集體訴訟的律師們——手握有罪判決——將會大肆追討他們剩餘的錢。(順便説一下,輸掉SEC案件也可能意味着Reyes無法將每月百萬的法律費用轉嫁給Brocade。據我瞭解,Brocade的董事和高管保險計劃可能只有在他被清除所有指控時才會支付)。此外,Reyes和Jensen可能永遠無法在上市公司找到另一份工作——儘管這可能已經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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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問題是陪審團是否會認為他們應該入獄。當然,捲入醜聞的幾位高管最終會落得如此下場。一個可能性是Monster.com的總法律顧問Myron Olesnyckyj,他前幾天對證券欺詐認罪。他一定在後悔一封電子郵件,這封郵件在短短幾行中給了政府所需的證據,證明a) 他知道Monster在回溯日期,b) 他知道公司在隱瞞這一事實給審計師,c) 該計劃的原因是為了讓公司能夠低報費用以抬高收益。這是檢察官們的“謝謝你,上帝”的證據。
但我敢打賭,政府不會得到太多這樣的禮物。相反,在大多數情況下,回溯日期的解釋會不那麼清晰。以Reyes案為例。看起來他自己並沒有收到任何回溯日期的期權。雖然蘋果和其他公司指責一些前高管,但Brocade從未指控Reyes有不當行為。
在審判中,期待Reyes的律師,Skadden Arps的Rich Marmaro,試圖重新解釋乍一看似乎是一個極其幸運的低價授予模式。在Brocade,1999年至2004年間授予的25%的期權是在月度低點授予的。算一下,這樣隨機發生的可能性是五萬億分之一。但Marmaro將辯稱,隨機並不是正確的比較——而Brocade的許多時機恰到好處的授予並不是由於非法的事後諸葛亮,而是由於聰明的前瞻性。他説,有一次,Reyes看到市場對一份負面分析師報告反應過度,決定迅速授予期權。在另一個案例中,是一個Reyes知道是虛假的謠言。Marmaro的目標是將Reyes重新塑造成一個不是自我致富的卑鄙小人,而是一個對為員工爭取最豐厚薪酬保持警惕的老闆。正如Reyes告訴我的,“到這件事結束時,陪審團上的每個人都會想為我工作。”
如果有的話,這就是一個拉伸目標。政府只提起了兩起刑事案件,並表示只針對最嚴重的情況,可能還有更多的證據尚未出現。如果他能解釋清楚幾打低價補助和其他間接證據,馬爾馬羅將會賺到他的薪水。 但是,無論這個特定案件的結果如何,我認為我們媒體在談論追溯日期時需要謹慎使用“犯罪”這個詞。我們談論的是數十家——可能是數百家——在硅谷發生過某些追溯日期的公司。我們真的認為這些公司中有數百甚至數千個徹頭徹尾的騙子在硅谷遊蕩嗎?這些大多數是富裕、受過良好教育的科技專業人士——換句話説,是有很多東西可以失去的人。而且,他們還是聰明人。我就是不相信我們的卡其褲、喝着星巴克的科技同胞們會密謀搶劫投資者——冒着違法的風險,去做這些事情。
相反,我認為我們會發現很多不那麼惡劣的原因,為什麼追溯日期變得如此普遍。很多公司缺乏適當的會計控制,首先就是這個原因。我聽説過很多公司尋求律師和會計師的建議,但被告知追溯日期沒什麼大不了的,或者在法律範圍內。我認為我們還會發現一些人屈服於新員工或希望以較低價格獲得期權的員工的壓力——比如,因為股票在他們面試後上漲了20%,或者獲得了那個大晉升。
這些有正確的嗎?沒有。這些人都應該聽從他們媽媽教給他們的道德準則,避免這種麻煩。現在,他們正在付出代價。但是除了那些故意追溯日期以填補自己口袋和/或明知故犯地做假賬來欺騙投資者的人,我認為讓他們用金錢來償還對社會的債務,而不是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