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膽的約翰·愛德華茲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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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瑪麗亞·巴爾蒂羅莫
許多評論員將約翰·愛德華茲排在民主黨總統提名競選的第三位,僅次於希拉里·克林頓和巴拉克·奧巴馬(儘管不一定是這個順序)。因此,討論認為,愛德華茲可以更大膽地行動,他正在為其他民主黨候選人設定議程。無論這些觀察是否真實,有一點是確定的:想要在2008年成為其黨派代表的愛德華茲比2004年在約翰·凱瑞競選副總統時更加大膽和自信。最後一位談論增税的民主黨總統提名候選人是1984年的沃爾特·蒙代爾,但他的慘敗似乎並沒有阻止愛德華茲。而且他也不害怕與魯珀特·默多克或信用卡行業對抗。
愛德華茲參議員,簡單的問題:你為什麼應該成為總統?
因為美國需要改變,真正的改變,而最有可能帶來這種改變的總統是一個有着長期歷史,敢於挑戰華盛頓中那些阻礙美國變革的既得利益的人。
你呼籲候選人停止接受來自遊説者的資金。你還批評了一位候選人接受魯珀特·默多克的資金。現在,紐約郵報及其他地方的報道説你接受了來自哈珀·柯林斯的書籍預付款,而哈珀·柯林斯是默多克的新聞集團(NWS)擁有的。你會把那筆錢退回嗎?你能否澄清一下你對候選人關於遊説者的要求?
當然。華盛頓的政府和系統被遊説者操控,他們大多數為那裏非常強大的利益工作。我所説的是,如果我們要帶來美國所需的變化,就需要結束這個遊戲。我沒有接受來自華盛頓遊説者的錢。我在這次總統競選中不接受,在我所有的競選中也沒有接受。值得稱讚的是,奧巴馬參議員——至少在他的總統競選中——也不接受來自華盛頓遊説者的錢。我所做的是呼籲總統候選人領導,並要求民主黨説:“我們不接受這些人的錢。他們的工作是販賣影響力,而我們不再接受他們的錢。”遊説者擁有第一修正案的權利,他們可以繼續發聲並提出他們的觀點。但他們不應該向候選人捐款。
接受來自默多克的競選資金與你的書預付款有什麼不同?
至於書的預付款,報道此事的人完全清楚這筆錢並沒有給我。每一分錢都去了慈善機構。人道棲息地,國際救援委員會——一個讓低收入孩子能夠上大學的項目——他們得到了這筆錢。[整個故事]不過是試圖轉移我一直在提出的基本問題,即媒體的整合。我一直想表達的是,讓魯珀特·默多克[掌控]全國每一份報紙,或者讓一小羣人控制美國的媒體機構是不健康的。這對民主不利,也不利於不同和持不同政見的聲音被聽到。我絕對相信,媒體的整合對美國是不健康的,我認為……下一任美國總統有責任努力維護媒體中多元的聲音。
你在爭取民主黨提名的競選中,已經明確表達了一個偏左的立場,談論了這個國家中富人和窮人之間日益擴大的差距——兩個美洲。考慮到你銀行裏有數百萬的存款和備受矚目的400美元髮型,你難道不是非常富有的一方嗎?那麼選民能多麼真誠地看待你的立場呢?
哦,我的家人毫無疑問是“富有”的,絕對沒有疑問。但我出身於一個一無所有的家庭。由於努力工作和運氣,我在生活中取得了很多成功,就像許多美國人一樣。所以我的觀點是,作為一個公民和總統候選人,我有責任努力讓同樣的機會對其他人開放。這就是我競選總統的核心原因。我理解美國夢是什麼。我認為重要的是要擁抱這種追求的成分,讚揚那些做得好的人,並給予每個人成功的機會。
作為總統,你會做些什麼來幫助中產階級美國人減少信用卡債務,並幫助低收入人羣避免被掠奪性信用卡貸方困住?
我們要做的是恢復信用卡市場的平衡。我提議一項借款人安全法案,內容包括:首先,要求信用卡公司披露僅支付最低還款的真實成本,因為許多消費者都是這樣做的。其次,我將恢復在收取滯納金和罰款利率之前的10天寬限期。第三,僅對未來餘額適用利率上漲。第四,結束普遍違約的做法,即債權人可以根據借款人對其他債權人的債務支付情況更改借款人的條款。我們還需要一個新的消費者保護委員會,我稱之為家庭儲蓄與信用委員會,其職責是審查所有面向家庭的金融服務產品,並確保條款合理且公平披露。[該委員會將]監督所有類型的金融機構,無論是根據聯邦還是州法律註冊的。
你曾是一名代表受傷者的審判律師,並在大企業中賺取了數百萬。有些人説這個國家訴訟過多,這也是它不再像以前那樣具有競爭力的原因之一。美國是否訴訟過多?
我首先要指出的是,我曾是一名小企業主,經營着一家小企業。在開始時幫助經營一家小企業,然後自己經營了二十年的小企業。因此,我實際上知道許多企業面臨的問題,這源於我個人的經驗。我相信陪審團制度代表了民主的實踐。是否有可以改善的地方?是的,有。例如,我提議在醫療事故案件中,我們將更多責任放在考慮提起案件的律師身上,要求他們有獨立專家來判斷案件是否有價值,然後要求律師在提起案件之前證明該案件是有價值的。我會讓律師承擔經濟責任,而不是個人,以便我們不會將不應進入法律系統的案件帶入系統,從而堵塞系統。
在4800萬美國人沒有保險的情況下,你打算如何修復這個國家的醫療保健系統?
我提出了一項非常具體的全民醫療保健計劃,要求為每個男性、女性和兒童提供保障。它為美國人在健康市場中提供選擇,可以選擇私人計劃或政府計劃。政府計劃基本上是醫療保險加。為家庭的健康保險保費提供補貼,收入可達約10萬美元。我們將填補醫療保健系統中的所有漏洞,這意味着[拒絕覆蓋]已有病症是違法的;預防護理、慢性護理、長期護理都在覆蓋範圍內;心理健康與身體健康同等對待;而且它是可移動的。如果你搬家,如果你換工作,你的醫療保健可以隨你而去。我們還會採取一系列措施來降低醫療保健成本——每年大約節省1300億美元。這些措施包括強制使用電子記錄保存。我的計劃費用——你沒有問我這個,但我認為人們有權知道——我的計劃每年的費用在900億到1200億美元之間。資金來源是將布什總統對年收入超過20萬美元的人的減税政策撤回,恢復到克林頓總統時期的税率。
有沒有哪些布什減税政策是你會延續或使其永久化的?
是的,所有適用於中產階級的減税政策,因為他們已經承擔了過多的税負。所以我會保留對年收入大約20萬美元或以下的人的減税政策。
你談到了幾乎將當前15%的資本利得税翻倍。
如果我可以更準確一點,我所説的是,如果你年收入低於25萬美元,你的資本利得税率將保持在現在的水平,即15%或更低。我會將年收入超過25萬美元的人的資本利得税率從15%提高到28%。
根據你作為私募股權公司堡壘投資(FIG)顧問的經驗,你對私募股權繁榮的看法是什麼?
我可以告訴你我在堡壘(FIG)親眼看到的。基本上,他們所做的是尋找合理的商業交易。他們創造了機會。他們在尋找投資回報和增長機會高的良好投資,我認為這在這個國家的大多數企業中基本上是正確的。他們在所做的事情上非常努力……並在資本使用效率和資本流向最具生產力的地方方面取得了一些好成果。我還認為,如果對對沖基金和對沖基金經理實施一些税制改革,將會創造出今天不存在的公平。
你曾説過對沖基金經理和私募股權投資者支付的税率低於他們的秘書。你會如何改變這種情況?
對沖基金經理所賺取的利潤….實際上是他們工作的產物,我認為應該按普通收入税率徵税。我認為我們應該關閉允許對沖基金經理將大量薪酬推遲到海外的漏洞。這顯然不是大多數美國人能夠利用的。
石油行業是否應該受到意外利潤税的徵收?
我知道其他人,比如克林頓參議員,提出過這個問題。相反,我提議取消聯邦預算中對石油和天然氣公司的補貼,我認為鑑於它們的盈利能力,這些補貼是沒有必要的。
你什麼時候會把駐伊拉克的部隊帶回家?
如果我今天是總統,我會立即撤回4萬到5萬名部隊。我會在接下來的9到12個月內繼續穩步撤回駐伊拉克的作戰部隊。我會與遜尼派和什葉派領導人接觸,以幫助達成政治妥協。我還會與該地區的其他國家,特別是伊朗和敍利亞進行接觸,促使他們參與幫助穩定伊拉克,因為他們都對一個穩定的伊拉克感興趣,尤其是在美國不是佔領力量的情況下。
沙特是朋友還是敵人,王室崩潰的可能性有多大?
哦,我認為這是不可預測的。我確實知道與沙特的這筆200億美元的軍售交易是個壞主意。它是在沒有任何條件的情況下達成的。我們知道,沙特在打擊恐怖主義和支持伊拉克方面的努力遠遠不夠。布什政府表示,這筆200億美元的交易是為了對抗伊朗,但伊朗每年在常規武器上的支出僅為40億到50億美元,因此我擔心這會激勵伊朗加速其核計劃。這筆交易代表了布什政府的便利外交政策,而不是穩定世界的長期願景。
瑪麗亞·巴爾蒂莫是CNBC《收盤鈴》的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