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神秘的非洲大酋長
作者:董博
非洲原始部落的魅力,在於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分鐘會發生什麼。正因為這種神秘,人們都想去接近它、瞭解它。在非洲尋訪原始部落的經歷中,給筆者印象最深的,就是在喀麥隆見到大酋長了。
想見大酋長要看運氣
筆者要去的部落位於喀麥隆、乍得、中非交界之處,屬喀麥隆北方省所轄。保鏢阿布,兒時就住在我要去的部落一帶,其父曾是大酋長的家奴,因此阿布會講一種被稱為“福爾貝”的部落語言,這一點十分重要。出發之前,當地官員告誡説:“你們要見的大酋長木巴掌管着方圓500多公里的領地,決定着很多人的生死大權。在整個非洲都赫赫有名。政府只能幫你們介紹,他見不見你就看運氣了。有些外國人要拜見他,等上半個月也沒成功。”
卡車在渺無人煙的土路上顛簸了4個多小時,我們終於抵達大酋長城堡所在地——盧布巴。暮色中的酋長城堡巍峨大氣,1公里長的城牆並不比西安城牆低多少。正張望着,進去稟報的長者出來説“天色已晚,你們先住下吧!”
在城堡外拐角一個僻靜院落裏,有一座西式小平房,這便是大酋長的貴客下榻處。小院門廳下的沙地上,坐着一個挎腰刀的守門人。小院中樹木葱蘢,鳥兒啁啾,室內有吊燈地毯、沙發電扇,卧房的席夢思牀墊一塵不染,真是另一番天地。荒野之間竟有如此雅緻去處,我們不禁感嘆良久。這時,長者領着6位頭頂大食盒的姑娘魚貫而入,將食盒一字兒擺開:燒牛肉塊、燒魚、烤紅薯、米飯、湯,滿登登一大桌子。再看這些姑娘,衣着鮮豔,個個楚楚動人。阿布告訴我,這些姑娘是侍女,城堡中有許多呢。而這位長者則是大酋長的門官,屬大臣中的一位。門官笑着説:“大酋長決定明天接見你們。”我們喜出望外,趕緊拿出幾盒清涼油以示感謝。
城堡揭秘
第二天一早,我們又來到城堡門前等候。這時,廣場上聚集了許多跳舞的男女,其中兩個漢子坐在中央,揮汗如雨地擊打着胯下的非洲鼓。隨着鼓點變化,跳舞人的歌聲時而激越時而低沉。我問阿布,歌的內容是什麼?他説,這是下邊部落的子民來向大酋長乞求賜物的,酋長如果沒有表示,他們會永無休止地跳下去。
這時,門官從城裏匆匆走出,示意我們進入城堡。阿布趕緊將鞋脱掉放在大門外(黑人是不準穿鞋進入的),我們緊張地跟在後邊。穿過門廳過道,便有一位腰間只圍了塊白布的漢子站在那接我們。阿布偷偷對我説:“這人是城堡中的太監。這樣的太監有近百名,專門侍候大酋長和他的妻妾妃子。”真沒想到在當今時代,還有這樣的事存在。
城堡裏有一片很大的花園,地上坐着一羣赤身裸體的小男孩,個個眉清目秀。他們也是被閹割過的小太監,長大後就接替退下來的老太監。大酋長的家人除妻妾妃子外,都不住在城堡內,所以這麼大的一座城堡中,真正的男人就大酋長一個。我們穿過一座用竹子、芭蕉葉搭頂的大廳,終於到達酋長府第。大廳迎面離地約1尺高的坐榻上,一位體形魁梧、身穿白袍、戴着黑色寬邊眼鏡的長者端坐正中。見我們進來,向前欠起身,伸出手。我握住這雙大手,連説“你好”。長者則示意我坐在對面沙發上。我心裏想着,他肯定就是木巴大酋長了。
大酋長對中國很有感情
只見大酋長雙目炯炯有神,相貌威嚴但又透着和藹。坐榻上擺了許多書籍,坐榻旁的地上安放着日本產的空調。為了便於和我們交談,大酋長挪坐在木榻邊沿,赤着雙腳踩在屋中沙地上。阿布則跪在門外,頭低得幾乎挨着地面,動也不敢動一下。
原來,木巴是繼承其父之位登上大酋長寶座的,他曾在巴黎受過高等教育,法語講得很好。木巴大酋長説:“我對中國與中國人很有感情,幾年前我患了病,就是中國醫療隊的專家治好的。”聽我們説中國援建的又一座醫院不久就可竣工,大酋長更是高興。我對大酋長説:“作為東方人,我對部落文化有濃厚興趣,十分想到大酋長的部落去走一走。”沒想到大酋長十分爽快地答應了我的要求。又聊了幾句,他便抬起手腕看一下表,暗示約見的時間已到,我只好起身握手道別。原想為他拍照的打算也只得作罷。後來得知,大酋長沒有包頭、妝扮,是不會讓人拍照的。
城堡院中一側有面花牆,我站在牆根朝裏張望,只見許多姑娘站在房前,衣着豔麗,體態動人。她們就是大酋長的妻妾妃子,一共110多位。這些“深宮佳麗”是從領地中挑來的。這時門官拿出一個布包,裏面是一摞草編的帽子。門官説:“這是酋長的妻妾妃子手工編織的,送給你們作禮物。”在我們離開城堡時,城外跳舞的人已散去,據説大酋長給了他們幾十袋玉米。阿布説,另一撥要求賞賜的子民已等在那裏準備“聞鼓起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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