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風情真迷人 騎着毛驢看“卡門”

格拉納達（ＧＲＡＮＡＤＡ，本意為石榴）是西班牙南方的歷史名城，其人口雖不足３０萬，每年卻有百餘萬遊客在那裏留連忘返。在此，我只揀幾件有趣的事情和您聊聊。

要從市中心去阿爾巴伊辛，需經一段狹窄曲折用碎石鋪成的馬路，然後再爬上恰比斯斜坡，就算到了。那段小馬路不但是單行線，而且只許公交車通行，對私人汽車有時間管制。因為路面狹窄，市政府專門特製了一種與路面等寬的狹長型的小公共汽車，司機要有高超的駕駛技術，否則經常會“卡殼”。由於路不長，人們更喜歡步行，不過有時要將身體貼在路邊的牆上，以躲避偶爾碰上的公共汽車。當然，步行也有個不大不小的問題，就是要爬恰比斯斜坡。坡長大約四五百米，就是年輕人爬上去也會氣喘吁吁的。不過遊客不必着急，吉卜賽人早準備了既古老又現代的代步工具：“驢的”（ＴＡＸＩ—ＢＵＲＲＯ）。幾頭“年輕力壯”的毛驢都經過精心打扮，專門在那裏等候不願爬坡和“好騎”的遊客。

阿爾巴伊辛（Ａｌｂａｙｚｉｎ）是一座名副其實的小巷迷宮。遠遠望去，潔白的小樓排列在山坡上，層層疊疊，錯落有致。那裏的“衚衕”交錯縱橫，彎彎繞繞，遊客在那裏總會迷路，但又用不着擔心，因為走着走着就會走到熟路上去。１４９２年，天主教國王攻克了格拉納達，摩爾人的國王逃往非洲，阿爾巴伊辛就成了穆斯林後裔集中的地區，那裏的民居至今依然保持着阿拉伯建築的風格。小樓多為兩層或三層，一律是耀眼的白牆，粉紅或橘黃色的瓦頂，黑色的牆圍子，黑色的鐵門。當你漫步在街頭，不時會看到門旁鑲嵌着藍白色的瓷片，上面寫着門牌號碼和名稱：“藍月亮卡門”，“紅玫瑰卡門”等等。這裏的“卡門”可不是梅里美筆下的那位熱情狂放的吉卜賽女郎，而是“花園”的意思。園子的門臉雖不大，然而卻是“內藏錦繡”。每當從那裏走過，都會令人產生“庭院深深深幾許”的遐想。卡門無論大小，必有花草、樹木和噴泉，有的還種植少量的果蔬。我兩次去格拉納達，都有幸住在維多麗亞卡門。它面向聞名遐邇、巍峨壯觀的阿爾罕伯拉王宮，背靠縱橫交錯的阿爾巴伊辛小巷，左面就是吉卜賽人集中的“聖山”，右面是另一座有名的莫拉伊瑪卡門。莫拉伊瑪是當年摩爾王的一位太子妃，婚後不久便被囚禁在 那裏。現在這座卡門已是主人的住所兼花園餐廳。

阿爾巴伊辛東南部的“聖山”（Ｓａｃｒｏｍｏｎｔｅ）是吉卜賽人居住的地方。他們大約是在摩爾人被趕走之後流落到這裏來的。這個“被上帝遺忘的民族”原來就居住在山坡上，簡陋不堪的窯洞至今還依稀可見，如同歷史的瘡疤，使人無法忘卻那傷心的往事。如今這樣的窯洞早已無人居住了。然而在山腳公路的北側（南側為深壑），有一些窯洞卻被保留下來，但今非昔比，它們已經成為吉卜賽人表演弗拉門戈舞的酒吧歌廳。窯洞裏五彩繽紛，燈紅酒綠。每天晚上，遊客雲集，熱 鬧非凡。那裏的演員雖然也不乏像梅里美筆下的“卡門”一樣漂亮的吉卜賽女郎，但大多數卻是“半老徐娘”，還有不少的老嫗和小孩兒。在表演的過程中，她們不時會拉上游客們一起狂歡，氣氛倒是蠻熱烈的。窯洞的老闆一般與旅行社合作，大客車將一批批的遊客拉到那裏。在街口還有兩三個吉卜賽人負責拉散客。我曾陪朋友去過這樣的窯洞，門票為２０多美元，一般提供一些他們自己勾兑的酒水。當然，那裏表演的弗拉門戈舞難免有些商業化味道，但對於逗留時間不長的遊客來説，仍不失為了解當地民俗的一條捷徑。

責任編輯：董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