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賴:迴光返照亦或鹹魚翻身?
2008年出乎中國甚至全球意料的是已經邊緣化的達賴居然空前活躍,把世界攪的不得安寧。他不僅在年初憑藉中國舉辦奧運會的機會興風作浪,甚至當汶川地震、北京奧運會無與倫比的成功舉辦、吸引全球目光的俄格北高加索衝突等系列事件過後,以及世界都在聚焦把全球拉下水的美國金融危機之時,他居然仍然有能力再生事端,硬生生把全球的目光再次拉到他身上。人們不由得發問:已進風燭殘年的達賴究竟是最後的迴光返照還是鹹魚翻身?
達賴在2008年的爆發,有其特定的歷史條件和因素。一是中國在西方全身心投入反恐期間抓住機遇,迅速發展。已成為西方模式之外最為成功的道路選項。特別是中國以落後的發展中國家取得如此成功,在全球更具可模仿式和借鑑性。這對西方形成了巨大的壓力。如果説2008年前半段,由於西方經濟危機尚未全面爆發,西方對自己還保持一定的自信,中國模式還只是挑戰的話,那麼到了下半年,情勢就又不可同日而語了。這也是為什麼上半年西方可以只是借題發揮,而不是主動挑釁並且最後做出讓步但在下半年就要主動尋釁的原因了。二是達賴作為一個成熟的政治人物,對西方瞭如指掌,他自己也是與時俱進。從主張暴力、追求獨立,到演變成和平、自治、人權。竭力迎合西方的價值觀。即使自己多次被西方拋棄也仍然無怨無悔。這不僅博得了西方社會上下的好感和同情,也營造了龐大的民意支持。這種力量會隨着西方的需要而隨時得到釋放。第三,2008年,以主張兩岸統一和交流的國民黨贏得大選,台灣事務終於可以由兩岸的中國人來決定。台灣牌對於西方暫時性的失效。在這種情況下,達賴的作用便頓時突出出來。
然而,不管如何,最終決定一切的仍然是實力。首先,達賴無法改變自己是西方遏制中國戰略一個棋子的角色和地位。他只能隨着西方的需要而表演,而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也許達賴的二哥嘉樂頓珠,這個曾經五十多年充當中國政府與達賴集團對話中間使者的感觸最有説服力。1952年,毛澤東主席讓他代表中國青年代表團出國訪問,於是他藉機出逃到印度。“出去後就發生了一些事情,結果是美國人來找我,英國人來找我,印度人來找我,國民黨的人來找我,結果都是空話”。現在一幕只不過是過去的翻版而已。達賴在其流亡的近五十年間,不僅充滿了被西方利用、出賣、玩於股掌、口惠而實不至甚至被利用來反華的痛苦經歷,更切身體會到西方根本無意甚至破壞西藏問題的解決,否則他們也將少了一個向中國討價還價的籌碼。一旦達賴的價值暫時性消失,或者中國與西方達成妥協,達賴又將從世界的視野中消失。
其次,中國改革開放三十年至今,伴隨着經濟高速增長,國力空前提高。同時更由於全球化以及2001年中國加入世貿組織,與西方結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互生、伴生依賴關係。西方在這種情況下,既無心也無力承擔東西方對立的後果。相反中國對西方的任何侵犯都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反制。對於法國總統薩科奇在波蘭與達賴的會見,中國更是罕見的取消第十一屆中歐首腦會議還以顏色。而達賴隨着歲月的增長,已來日無多,手中的籌碼也僅剩下西方空泛的口頭支持。雙方差距之大實質上已導致不具可談判性。儘管如此,中國中央政府仍然繼續保持雙方的對話大門,期待就達賴本人的問題找到一個解決的辦法。以最小的代價保持漢藏人民的友好相處和幸福安康。
最後,一旦十三世達賴退出歷史舞台,其苦心孤詣建立的流亡集團將會泡沫化,碎片化。無論第十四世達賴如何產生,至少在二十年間,世上將無達賴。因為達賴的轉世有着十分複雜的程序,僅尋找靈童就至少需要三年。然後根據達賴不到十八歲不得親政的規定,新達賴要想重新進入世界的視野已是漫長的二十年之後。而這期間,中國的崛起恐怕已經完成,中國也早已從國際規則的順從者演變為制訂者,從看牌人躋身為出牌人。此外,根據藏傳佛教的規定,班禪和達賴互為師,而為師的標準是年齡。第十一世班禪已近成年,自然要負起對新達賴的為師之責。
很顯然,在一個相互實力完全不對等而且所有的牌都在中國中央政府一邊的情況下,達賴再如何努力也只能是困獸猶鬥,既無法改變他身為西方棋子的角色,更無法增加和中國中央政府談判的籌碼,他只能像過去五十年一樣,錯過一個又一個機會,加速走向最終失敗的不歸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