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線大學通過營銷向軍人激增 - 彭博社
Daniel Golden
海軍陸戰隊下士詹姆斯·朗知道他已註冊於阿什福德大學，這是一所至少有十多所營利性大學從現役軍人身上賺取利潤，並獲得美國納税人的補貼。他只是記不清自己正在修什麼課程。
這位來自喬治亞州道爾頓的22歲年輕人表示，2006年在伊拉克他的悍馬車遭到炮彈襲擊，導致他受到腦部損傷，影響了他的注意力。朗在今年的一次招募會上註冊了這所在線大學，該校是橋點教育（BPI）的一部分，招募會在北卡羅來納州的萊瓊營地為受傷海軍陸戰隊員舉辦。萊瓊的終身學習主任羅伯特·宋格表示，根據基地規定，軍營對大學招募人員是禁止進入的。
營利性在線大學正在接管美國軍隊的高等教育，受到國防部承諾為現役軍人提供每年最高4500美元的免費教育的吸引，自2000年以來，這一政策已使納税人花費超過30億美元。這些學校佔據了大學註冊人數的29%和每年為現役學生提供的5億美元聯邦學費援助的40%，取代了公立和私立非營利大學，根據國防部和軍方的數據。
這種轉變導致了教育的捷徑和過度的營銷，馬里蘭大學大學學院的首席學術官格雷格·馮·萊門表示，該學院位於阿德爾菲，是州系統的成人教育分支，也是軍事教育的最早和最大提供者之一。
更快，更簡單
“在這些學校，規則是更快更簡單，”馮·萊門説。“它們的特點是課程長度越來越短，學術期望值低。人們不得不問：國防部是否得到了它所尋求的？”
一些在線學校提供免費筆記本電腦或快速學位。在阿波羅集團（APOL）的菲尼克斯大學，這所最大的營利性大學，現役軍人可以在五週內獲得通常需要兩年學習的副學士學位。
阿波羅股價下跌84美分，或1.4%，在紐約納斯達克綜合交易中，價格為61.22美元。該公司的股票今年截至昨天下跌了19%。
國税局為截至2008年9月30日的400,000名現役軍人的大學學費支付了4.74億美元，比十年前的支出增加了三倍多，國防部的統計數據顯示。俄克拉荷馬大學的外聯副校長詹姆斯·帕帕斯表示，任何大學學位都有助於軍事晉升。華盛頓美國大學註冊官和招生官協會的副執行主任巴爾馬克·納西里安在一封電子郵件中表示，來自在線營利性學校的學歷在獲得民用工作方面的幫助較小，尤其是在緊張的勞動市場中。
失望的畢業生
“我擔心這些機構發放文憑的容易程度與畢業生髮現他們的學位實際上價值多麼低的失望程度相匹配，”納西里安説。
邁克·希爾茲，一位退休的海軍陸戰隊上校和辛德勒電梯公司的美國現場運營人力資源總監，在一次採訪中表示，每年拒絕約50名軍人候選人進入公司的管理發展項目，因為他們的研究生學位來自在線營利性學校。辛德勒電梯是瑞士赫爾吉斯維爾的辛德勒控股公司在北美的運營實體，是全球第二大電梯製造商。
更廣泛的經驗
“我們甚至不考慮他們，”希爾茲説。“對於我們所尋找的個人和資歷的水平，我們需要我們認為更廣泛和深入的教育經驗。”他説，他確實僱傭擁有在線學位的軍人擔任非領導職位。
由於一些利用士兵和他們所承諾的聯邦補貼的做法，幾所在線營利性學校在軍事基地上引起了關注，宋格在萊瓊營地説。
“這些學校在獵取海軍陸戰隊員，”宋格説。“日夜不停地打電話給你，給你發電子郵件。這些軍人被捲入其中。他們家裏沒有人上過大學。他們對大學一無所知。”
大多數在線營利性學校，例如美國公共教育公司的美國軍事大學，“在照顧學生方面做得非常好，”宋格説。
營利性大學的高管表示，他們比傳統學校更關注客户服務，他們的在線格式適合頻繁移動的軍人學生。
靈活性，選擇
“這關乎靈活性和選擇，”阿拉巴馬州橙灘的哥倫比亞南方大學軍事和企業項目副總裁裏克·庫珀説。“你可以在每週的任何一天、每年的任何一週註冊。”
哥倫比亞南方大學為士兵提供轉學學分，允許他們在課程中獲得最低D的成績。位於密蘇里州堪薩斯城的格蘭瑟姆大學發放免費筆記本電腦，而位於西弗吉尼亞州查爾斯鎮的美國軍事大學則提供免費教科書作為招募誘因。
根據與營利性大學官員和認證機構的訪談，像美國軍事大學這樣的在線學校已將其總部遷移，以獲得來自標準要求較低的地區委員會的認證。或者它們獲得了較不知名組織的批准，這使得學生在轉學分到其他大學或在大型企業找到工作時面臨困難。
薪資比較
根據員工薪酬數據提供商Payscale.com的數據顯示，來自營利性大學鳳凰大學和美國國際大學的工商管理碩士學位持有者的收入低於來自俄克拉荷馬州或馬里蘭大學學院的同學。
來自大學學院和俄克拉荷馬州的近期MBA畢業生的年中位收入分別為78,600美元和68,400美元，而鳳凰大學和美國國際大學的年中位收入分別為60,200美元和54,600美元。來自大學學院的近期學士畢業生的中位薪資（55,200美元）高於鳳凰大學（50,500美元）和美國國際大學（43,100美元）的同類畢業生。俄克拉荷馬州的41,100美元低於馬里蘭州和這兩所營利性學校。
特拉維斯·道恩（Travis Daun），一位33歲的前海軍中尉指揮官，曾在潛艇上接受核工程師培訓，在獲得來自位於伊利諾伊州霍夫曼莊園的職業教育公司旗下的美國國際大學的在線MBA後，於八月離開了軍隊。
嚴謹與挑戰
道恩在一次採訪中表示：“我對課程的嚴謹性和挑戰性感到失望，”他補充説每門課程持續五週，每週最多隻有兩個小時的課堂時間。“我認為我沒有付出4.0的努力，但我卻得到了4.0的平均績點。”
達恩失業了。他的大學室友也在海軍成為了一名核工程師，並獲得了馬里蘭大學大學學院的MBA，達恩説他找到了工作。“他在馬里蘭的MBA確實比我的AIU學位對我幫助大得多，”他説。
達恩正在與盧卡斯集團合作，這是一家專門為退伍軍人提供職位的高管搜索公司。
“他的美國國際大學的碩士學位為他打開了很多門嗎？不，沒有，”位於加利福尼亞州爾灣的盧卡斯管理合夥人李·科恩説。
美國國際大學為成人學生提供高質量的教育，職業教育（CECO）的發言人傑夫·萊沙伊説。萊沙伊表示，該公司並不跟蹤畢業生找到工作的情況。
“沒有問題”
在伊拉克服役期間，克里斯托弗·布羅瑟頓於2007年獲得了美國軍事大學的國土安全學士學位。當這位軍士長在6月退役時，他的學位包括地理和歷史課程，幫助他在俄克拉荷馬州阿德莫爾的一所中學找到了一份教授社會研究的工作。
“州政府在看到我來自AMU的成績單時，對任何內容都沒有問題，”42歲的布羅瑟頓説。“對他們來説，這是一所受人尊敬的學校。”
布萊恩·基爾戈爾追求大學學位的努力在2007年受挫。當時作為海軍的一名一等軍士，基爾戈爾需要再修兩門課程才能獲得格蘭瑟姆的副學士學位，但他所修的在線營利性大學的軟件工程項目被取消了，他在一次採訪中説。基爾戈爾轉向計算機科學，但很快就退學，仍然缺少四門課程才能獲得學位。“我很沮喪，”38歲的基爾戈爾説，他最近從軍隊退役並在航空維護領域工作。“天哪，我差一點就完成了。”格蘭瑟姆表示，該項目因缺乏興趣而被取消。
職業劣勢？當服務成員從在線營利性機構獲得學位時，財富500強公司的招聘主管通常不願意僱傭他們，科恩提到他曾為三家公司安置候選人。“有些公司非常重視資歷，”他説。“麥肯錫公司就是其中之一。他們可能會猶豫。亞馬遜可能會猶豫。殼牌石油也是其中之一。”麥肯錫、亞馬遜和殼牌拒絕置評。
布拉德福德·蘭德，紐約Techexpo Top Secret的首席執行官，該公司為招聘近期退伍軍人的國防承包商舉辦招聘會，他表示，來自在線營利性機構的學位是一種劣勢。“你有兩個同等水平的人，一個來自真正的大學，另一個來自計算機，我會更傾向於選擇來自真實大學的那一個，”蘭德説。“這更可驗證，更可信。”
國防部計劃對在線項目進行審查，由位於華盛頓的美國高等教育委員會進行，該委員會已經監控軍事基地的面對面課程，國防官員表示。國防部自2004年開始制定的新在線標準比預期花費了更長的時間，距離實施還有一年，國防部軍事社區和家庭政策副部長湯米·托馬斯在一封電子郵件中表示。
最高報銷
在活躍軍人入學人數最多的十幾所大學中，有五所是營利性機構，幾乎所有課程都在線進行。三所大學——美國軍事大學、阿波羅的鳳凰大學和私營的格蘭瑟姆大學——每學分收費250美元，或每門課程750美元，這使他們能夠獲得美國納税人最高的報銷，而服務成員無需支付任何自費學費。根據他們的網站，公立社區大學在軍事基地提供的課程每學分低至50美元。
美國公共教育公司上漲了3美分，或不到1%，在紐約的納斯達克綜合交易中，價格為34.44美元，時間是上午10:21。
政府調查
在線營利性大學向軍方擴展的同時，這些公司正面臨美國政府對其招募和教育平民策略的調查。美國教育部副部長羅伯特·希爾曼在一次採訪中表示，奧巴馬政府正在加強對營利性機構的審查，從他們向潛在學生的宣傳內容到他們對聯邦財政援助的日益依賴。
此外，證券交易委員會的執法部門已開始對阿波羅集團的收入記賬方式進行非正式調查。阿波羅表示，計劃全力配合調查。
通過擴展其軍事業務，鳳凰城能夠招收更多由教育部提供補助和貸款的平民學生，而不違反聯邦法律，該法律規定學校可以從政府獲得的收入上限。根據其年度10-K報告，鳳凰城在2009財年從教育部獲得的37.7億美元收入中，有86%來自教育部，較2001年的48%有所上升，接近1992年被稱為90/10規則的法律設定的90%上限。
軍事市場
軍方對營利性學校的學費支付不計入90%的上限。阿波羅的聯合首席執行官格雷戈裏·卡佩利在6月29日與投資者的電話會議上表示，鳳凰計劃通過發展其軍事業務來保持在法律閾值以下。
當法律頒佈時，營利性機構尚未進入軍事市場，因此立法的贊助者並未關注國防部的學費援助，幫助起草該法律的參議院聯邦學生援助專家莎拉·弗拉納根在一次採訪中表示。弗拉納根現在是華盛頓獨立學院和大學協會的副總裁，她表示，該法律旨在確保營利性大學提供的教育足夠好，以至於一些學生願意為此付費。
“將國防部為軍人教育提供的資金算作應由消費者承擔的費用，違反了原始立法的目的，”弗拉納根説。
鳳凰招聘
阿波羅的發言人薩拉·瓊斯在一封電子郵件中表示，鳳凰在“誤導性的90/10規則”出現之前就開始為軍事學生提供服務。
根據這兩項服務的數據，鳳凰在為軍事學生服務的大學中排名前五，包括約5000名陸軍學生和2700名海軍學生。學校官員表示，雖然鳳凰在太平洋的空軍基地提供基於校園的研究生教育和管理課程，但大多數現役學生在線上上課。鳳凰在其軍事部門有452名招聘人員，較2003年的91人有所增加，營利性招生顧問斯科特·麥克勞林在東海岸最大的海軍陸戰隊基地萊瓊營地表示。
激增的入學人數
專門提供在線課程的營利性大學的軍事入學人數正在激增。美國軍事大學表示，現役學生人數從2000年的632人增加到36772人。它擁有最多的空軍和海軍陸戰隊學生。私營的南哥倫比亞大學表示，現役軍人數量從2002年的649人增加到9582人。位於加利福尼亞州塞浦路斯的私營TUI表示，現役入學人數在2009年第一季度超過7665人，較2004年的3661人翻了一番。
雖然六所公立和私立非營利學院在萊瓊營地提供面對面的課程，但沒有一所學院在那裏的現役軍人註冊人數最高。這個榮譽屬於美國軍事學院，註冊學生人數為1,623人，較1999年的11人有所增加。鳳凰城的註冊人數在同一時期內從15人增加到296人。
公立和非營利學校的現役軍人註冊人數有所下降。俄克拉荷馬大學曾是為軍人提供研究生學位的主要機構，但在十年內失去了其一半的軍事註冊人數，副校長帕帕斯表示。
“十年後，你可能找不到傳統的國家公立和私立大學在軍事教育中的身影，”帕帕斯説。“這是真正的危險之一。”
課程控制
在線營利性學院的教職員工通常是兼職教師，擁有實際領域經驗，他們對課程的控制權低於傳統學術界，曾在鳳凰大學和弗吉尼亞州威廉瑪麗學院任教的本傑明·博爾傑表示。教授們分配學校規定的閲讀、寫作和討論主題。學生不必在特定時間登錄。學生可以在方便的時候完成每週的課程作業，並在討論板上回復同學。
雖然許多學院採用所謂的“軍人友好”做法，但在線營利性學院的做法超出了大多數學院的範圍。它們為軍人加速課程和學位，減少要求並提供大量的學分轉移。
在鳳凰城，軍人可以通過參加一門為期五週的在線課程“書面溝通”獲得副學士學位。他們可以通過在其他地方修讀的課程學分、包括基礎訓練在內的軍事經驗，以及通過測試獲得的學科知識的及格成績來彌補副學士學位所需的其他19門課程。
快速通道
尋求同等學位的平民必須至少修讀六門鳳凰課程，並且可以使用外部來源的學分，但最多不超過14個。傳統上，兩年制學生必須從授予他們學位的學校修讀10門課程，或一半的必修課程，以便學校能夠證明他們的培訓，納西里安説。
只有少數現役學生選擇鳳凰的單課程選項，稱為通過學分認可獲得的藝術副學士學位，邁克·比比，大學的軍事項目主任説。
在南哥倫比亞，學生可以在三週內完成課程，並根據其目錄獲得最多三門在其他大學修讀的課程的學分，即使他們的成績低至D。所有考試都是開卷的。
相當不尋常
“對於傳統機構來説，授予低於C等級的課程轉學分將是相當不尋常的，”納西里安説。南哥倫比亞的學術質量可與州立或非營利大學相媲美，庫珀説。阿拉巴馬大學（University of Alabama）在塔斯卡盧薩也接受D的轉學課程，根據其網站。
在10月16日，幾名海軍陸戰隊員在萊瓊營教育中心的美國軍事辦公室外的長椅上等待輪到他們。裏面，AMU教育協調員布萊恩·米勒向賈赫·拉扎爾和金賢宇推銷。他們説，來自佛羅里達州奧蘭多的19歲拉扎爾和來自新澤西州萊昂尼亞的20歲金在2008年加入海軍陸戰隊，並且是萊瓊的室友。
在獲得兩年學位所需的20門課程中，他們可以通過基礎訓練和其他軍事經驗滿足八門，米勒説。他們可以測試出另外七門，這樣他們只需修讀五門課程。
“我可以把這個學位的時間縮短一半，”米勒告訴他們。“這也會讓你在晉升方面更具競爭力。”
“如果我們能縮短時間，那真的很好，”金説。
認證衝突
與認證協會的衝突一直困擾着幾家在線營利性機構，這些協會負責認證學術質量。美國軍事大學成立於1991年，由一位前海軍陸戰隊軍官在弗吉尼亞州創辦，1998年申請了位於喬治亞州德凱特的南方學院和學校協會的認證。南方協會是六個區域機構之一，負責批准公立和非營利機構，並代表認證的黃金標準。
1999年6月，委員會拒絕了美國軍事大學的候選訪問，這是認證過程中的早期步驟，委員會副主席安·查德説。該大學未能滿足擁有全職教授和圖書館的要求，而是依賴兼職教師和借閲圖書館網絡，受託人詹姆斯·赫赫斯基説。
隨後，美國軍事大學將總部遷至西弗吉尼亞州，以尋求北中部協會高等教育委員會的區域認證，根據2002年7月弗吉尼亞高等教育委員會在里士滿的會議記錄。2006年，北中部批准了美國軍事大學，該校提供包括國土安全、反恐研究和大規模毀滅性武器準備等領域的學位。
“更具包容性”
“當時，北中部是我們知道的唯一一個認證完全在線機構的區域，”赫赫斯基説。“我們發現他們的標準不那麼嚴格，更具包容性。”
美國軍事學院現在有160名全職教授和一個在線圖書館，Herhusky説。自2005年以來，學校的現役招生幾乎增加了四倍，當時它聘請了前空軍教育負責人James Sweizer來管理其軍事項目。
“我來到AMU時秉持關係營銷的理念，”Sweizer在一次採訪中説。“你要滿足關鍵影響者的需求。”
Sweizer表示，他看到美國軍事學院在課程和教師管理方面有了“顯著改善”。
試用期
美國國際學院在2009財年中在海軍陸戰隊的學費援助中排名第20，但也未能滿足南方學院和學校協會的標準。根據認證記錄，該校因學術和行政缺陷，包括全職教授數量不足，從2005年到2007年被置於試用期。學校解決了該協會的擔憂，職業教育發言人Leshay在一封電子郵件中表示，這兩年所做的改進增強了大學的實力。
美國國際學院今年將總部從亞特蘭大遷至芝加哥，並獲得了北中部的認證。職業教育發言人Leshay表示，美國國際學院遷移是因為其在線校園位於那裏。
在軍事市場中，另外兩所營利性學校Grantham和Columbia Southern擁有國家認證的地位。國家認證機構比區域機構更新，七個國家機構主要批准營利性大學，包括職業和遠程教育項目。根據華盛頓大學繼續教育協會2006年的一項研究，只有14%的大學接受來自國家認證機構的學分轉移。
擴展市場
過去十年中的三項政策變化使軍事市場向營利性大學開放。國防部曾主要向地區認證學校支付學費援助，但從1999年開始也開始向國家認證的大學報銷學費。它在2002年將資助從75%提高到100%，最高可達每學分250美元的上限。2006年和2007年，陸軍裁減了233名曾幫助士兵選擇大學的顧問，取而代之的是提供信息的互動網站，陸軍發言人韋恩·V·霍爾説。
這些舉措與互聯網課程的興起相吻合。營利性大學在在線教育方面領先於大多數傳統大學，這幫助全球部署的軍人保持學習進度。在2008財年，國防部首次收集此類數據時，64%的現役學生參加了遠程教育課程。
戰區
士兵甚至在戰區上也上在線課程。在阿富汗期間，陸軍中士帕特里克·皮克獲得了美國軍事大學的刑事司法學士學位，同時註冊了多達四門在線課程。
皮克在一次採訪中説：“騎兵偵察員在我們所在的泥磚建築上建立了無線連接。”在AMU學習反恐課程後，皮克表示，他告訴陸軍情報中的朋友們有關該地區恐怖組織的信息。“這個愚蠢的士兵幫了他們一點忙，”他説。
與大多數傳統學校不同，營利性大學爭相向學生提供誘因。美國軍事大學向本科生免費提供教科書，學生在使用後可以以每本30到50美元的價格將其轉售給學校的供應商，米勒説。根據庫珀的説法，南哥倫比亞大學正在考慮類似的回購計劃。
Grantham，2008財年從軍方獲得本科生學費的第七大受益者，從3月到7月向完成至少四門課程且成績為C或更好的現役學生提供了由戴爾公司製造的新筆記本電腦。格蘭瑟姆軍事項目主任Tim Arrington表示，這些免費筆記本電腦是一個關於學生留存的試點研究項目的一部分。
筆記本電腦的慷慨贈予
負責認證格蘭瑟姆的遠程教育培訓委員會執行主任Michael Lambert建議學校停止這種筆記本電腦的慷慨贈予。
他説：“擔心的是，學校之間會相互競爭，導致軍備競賽。免費筆記本電腦、免費Kindle、免費iPod，所有這些都來自納税人的口袋。”
服務成員機會學院，一個位於華盛頓的國防部承包商，負責為1800所參與軍事教育的大學制定政策，也在考慮限制筆記本電腦贈送和其他誘因的指導方針。該組織的主任Kathy Snead表示：“我認為這並沒有失控，但潛在的風險是存在的。”
前海軍陸戰隊員
位於紐約的職業學校Career Blazers Learning Center向即將被派往戰鬥區域的海軍陸戰隊員贈送了裝有教學軟件的筆記本電腦，老闆Paul Viboch説。它還僱傭前海軍陸戰隊員作為招聘人員，並向學生支付推薦費以招募其他軍人。整個單位都報名參加，Career Blazers在2006年獲得了海軍陸戰隊450萬美元的學費援助，是所有高等教育提供者中最多的。
職業先鋒收取了4500美元——這是軍方一年內的最高報銷額度——用於自學如何執行基本計算機應用或平衡支票簿的課程。教育專家表示，許多材料在基地的研討會或社區大學課程中以更低的費用提供。
“軍方為筆記本電腦支付了過高的費用，”位於勒瓊營的教育技術員約翰娜·羅斯説。
職業先鋒遷至西弗吉尼亞州馬丁斯堡，並更名為馬丁斯堡學院，三個月前停止贈送筆記本電腦。根據維博赫的説法，其來自海軍陸戰隊的學費援助在2009財年降至616,000美元，因為一些海軍陸戰隊基地的教育官員勸阻軍人報名。“我成功得太快了，”他説。
‘陰險’的技巧
營利性招聘者在軍事基地上未經授權的營銷活動已變得普遍。
加利福尼亞州海軍陸戰隊基地彭德爾頓的終身學習分支經理帕特·傑弗里斯説：“這些學校有點陰險。”他説：“他們試圖繞過我。他們在沒有許可的情況下進入基地並開設商店。”
阿什福德大學的一名招聘者最近無視勒瓊營的反招攬規則，基地的終身學習主任宋格説。總部位於聖地亞哥的橋點自4月14日上市以來，股價上漲了67%。橋點的股價在上午10:18下跌了18美分，跌幅為1%，至17.40美元。
宋格説，他告訴這位丈夫在軍中的招聘者，她只能在基地的教育中心與學生會面。然而，她卻在一棟傷員海軍陸戰隊員的宿舍的休閒室裏推銷這家在線營利性學校。約有30名海軍陸戰隊員出席，阿什福德的下士布拉德·德雷克説。
“有吸引力”的招聘官
“她真的很有吸引力，這幫助了我，”23歲的德雷克説，他在阿富汗遭遇火箭襲擊時受了創傷性腦損傷。“這引起了每個人的注意。”
招聘官在營房內發言，得到了該單位指揮官的批准，布里奇波因特的發言人沙裏·羅德里格斯在一封電子郵件中表示：“我們始終將學生的需求放在首位。”
宋格説，單位指揮官通常對教育規則不太熟悉。他告訴招聘官：“如果你再越界，你將永遠不能進入這個基地，”他説。
阿什福德的招生情況
截至2009年9月30日的年度，阿什福德在海軍陸戰隊招生中排名第六，共有1,018名學生。在勒瓊營，阿什福德有119名現役學生，較前一年的25名有所增加，2007財年時僅有6名。大約有8到10名受傷的海軍陸戰隊員在招聘官的介紹後報名了阿什福德，其中包括長士兵，這位腦部受傷的士兵也需要拄着枴杖行走。
長士兵正在通過阿什福德攻讀組織管理學士學位。他説，在他的第一堂課上，學生可以重考期末考試，直到通過為止。
“我考了10次，”他説。“我總是把同樣的答案答錯。”
長士兵希望成為職業治療師或物理治療師，他説他在想自己是否能順利畢業。他已婚，並表示需要為家人提供生活。
“我有我的疑慮，”他説。“我的家人比我的疑慮更重要。這讓我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