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稱歐洲軍力衰弱讓美國喪失領導西方合法性
作者:宋妍
美國赫德森研究所網站11月24日文章 原題:日暮黃昏(作者赫德森研究所訪問學者李·史密斯)
美國外交政策分析家近來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部分人認為美國是一個日暮黃昏的大國;另一部分人則認為,美國超級大國地位面臨的唯一威脅來自一種自發的信心危機,這是由位高權重卻懦弱無能者帶來的,他們正將我們引向衰落。奧巴馬總統似乎屬於第一個陣營,並且下文將呈現一種論點來表明他是對的。
理解奧巴馬的總統職責的一個途徑是認識領導人要承擔的“管家”工作,他必須設法讓他的民眾面對一個他們不願看到的事實,即美國的繁榮時代已經過去。從這個角度來看,通過醫改法案對奧巴馬的總統生涯來説是至關重要的,因為在後二戰時期的經濟繁榮不復存在的情況下,現在美國被迫要通過分割一塊日益縮小的蛋糕來照顧不斷老化的人口。至於奧巴馬的外交政策,這不是一個在小布什頑固奉行單邊主義8年後讓美國以看起來更加謙遜和禮貌的方式行事的問題。更確切地説,現實本身已經使我們高傲不起來了。
如果美國世紀正走向尾聲,這不僅僅是小布什的失敗或世界範圍的經濟危機造成的,更是源於個巨大的歷史分水嶺——冷戰的結束。對這一點,我們不過剛剛開始認識。法國記者和批評家馬克·魏茨曼最近在巴黎對我説: “冷戰期間存在—種人們沒有承認的恐怖平衡。冷戰的暴力被傳播到了第三世界。這些衝突存在於諸如中東這些我們不在乎的遙遠地區。現在這種衝突卻遍地都是。”
魏茨曼説,美國不再擁有充當世界領袖的能力,因為世界本身已經改變。他説:“美國人認為,美國是唯一有能力打擊恐怖政權、納粹和蘇維埃的國家。這個思想脱胎於二戰。當時歐洲需要重建,美國是唯一有能力擔任領袖的自由國家。美國領導地位的合法性依賴於這樣一個構想:的確存在着一個需要接受領導的西方世界。”
魏茨曼解釋道,他用“構想”這個詞並不是説有關的想法是虛妄的,只是因為每一種身份都是創造出來的,而這就是美國的戰後身份得以形成的方式。他説: “存在‘西方’這種東西的想法為美國的領袖地位賦予了合法性。”
換句話説,美國領袖地位面臨的真正挑戰不是經濟,也不是一些美國決策者所希望的在國際事務中走向低調,而是合法性的缺失。魏茨曼説:“二戰是美國是什麼的觀念和現實恰巧吻合的時期。美國解放了集中營裏的人,打擊了納粹,等等。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現在美國對自身的認識與別人對美國的認識發生了衝突。”
於是,問題不僅僅是美國是否有能力充當領袖,而是是否有人有興趣或有能力追隨美國。
西歐正在減少對全球事務的參與。法國和英國正計劃共用航空母艦,因為它們的經濟不允許它們經營獨立的現代海軍。魏茨曼説:“歐洲正試圖在沒有軍事實力的情況下生存。但是沒有軍事基礎就沒有經濟大國。”諷刺的是,美國在冷戰中的勝利顯示了歐洲的無能。魏茨曼爭辯説:“小布什最大的錯誤是他不懂得,如果歐洲缺乏軍事能力,如果歐洲實際上已死,那麼美國就失去了領導西方的合法性。”
如果説魏茨曼關於不再存在需要由美國來領導的西方的觀點是正確的,那麼這也是小布什政府的一些成員所擔心的。前國防部長拉姆斯菲爾德就曾作出老歐洲(包括法國等國家)與新歐洲(一度位於鐵幕之後的中東歐國家)的劃分。由於冷戰的緣故,新歐洲現在仍在尋求華盛頓的領導。但是我們是否能夠領導新歐洲或者其他地方(如中東地區)仍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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