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評:六中全會向世界傳達確定感
作者:乌元春
中共十七屆六中全會昨天閉幕,會議宣佈中共十八大將在明年下半年舉行。六中全會重點探討了建設“文化強國”的方略,通常一個國家只有在相對景明和自信的時候,它的最高管理層才會有心情、也有精力集體坐在一起,談論這個話題。
十七屆六中全會是“按時舉行”的,明年的十八大也將“按時舉行”。中央全會給人以鮮明的確定感。當今世界,最缺乏的大概就是確定感,而國家的確定感往往是民間無數安全感的基石。從歐洲到美國,再到中東,世界轟轟烈烈,變幻無窮。這一切令人興奮和刺激,但製作它們的原材料,卻是從黎民百姓的利益中一塊塊掰下來的。
中國的確定感不是裝出來的。中國內外都不斷有人懷疑,多如牛毛的問題在製造中國的不確定性。然而中國社會裝載問題的容量擴充更快,這個國家的自我穩定性在頑強編織中,它的強度超過很多悲觀者的預期。
即使在以往社會主義國家的歷史中,對國家建設有關鍵意義的大會日期能固定下來,也是相當不易的,蘇聯在很長時間都沒有做到。中國的黨的會議和兩會的制度化,説明了中國在國家建設上的有條不紊,也説明中國政治系統日趨成熟。無論世界的大環境多麼複雜易變,中國的政治進程可以做到從容不迫。中國未來的可預見性在增加。
一個國家的民生從温飽進入小康,工業化水平從前期進入中後期以後,追求“文化強國”幾乎是必然選擇。這個邏輯在中國被“自然遵守”,這也是中國發展相對“正常化”的標誌。中國的問題很多,保持危機感對中國永遠是必要的,危機感和信心的不斷交叉,將塑造中國人對國家前途的大認識和大感悟。
中國不是一個從國家層面各種意外層出不窮的社會,中國決策的公開透明進程,總體上在增加、而不是弱化國家政治的穩定性。這在世界上是不多見的。但沒有一種理論能夠論證“有特色”是不好的。我們手頭現有的證據是,中國國家政治的確定性在向全社會滲透,帶來經濟和社會生活大的確定性。
中國太大,能看清這個國家是什麼樣,並非輕而易舉。我們常常被生活的小環境裹住,我們會在一個小角落把中國看成理想社會,或者為它痛心疾首。但對中國的全景把握必不可少,無數消息的瑣碎在堆積這個全景,一個人或許很難做到,但這個民族應當對我們的真實位置有能力做出清醒識別。
中國是誰,它怎麼樣,這個話題註定將橫貫整個21世紀。目前世界上議論它的用語,大多是西方輿論提供的。西方看中國自有它的特殊敏感和值得參考處,但這個話題下,正彙集西方社會越來越多的情緒。這些情緒在嚴重干擾外界對中國的判斷,並且在把一部分中國人唬住。
現實的拐彎處無窮多,但歷史的筆卻很可能大氣得多。中國的確定性只能是人類政治史上從未見過的特殊經歷,越是未來的歷史學家,或許越能領悟並描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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