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城市的不平等 - 彭博社
Richard Florida
扎拉·馬西森/MPI不平等正在成為2012年總統選舉中最大的議題之一。雖然佔領運動自去年秋季以來可能已經減弱,但其對頂層一%的特權的關注尚未消失。
大多數經濟學家認為,日益加劇的不平等是由經濟中更廣泛的結構性變化驅動的。全球化將製造業工作轉移到像中國這樣的低工資國家;新技術和生產力的提高消除了數百萬低技能但高薪的工作。
彭博社城市實驗室紐約市附近發生出軌事故後,NJ Transit和Amtrak列車延誤紐約市養老金投資於前審計長公司管理的基金芝加哥市長尋求批准15億美元的債務再融資紐約市學校校長班克斯在聯邦調查中將離職隨着中產階級的消失,勞動力市場實際上被分割成兩部分。一方面是高薪的專業、知識和創意工作,這些工作需要相當的教育和技能。但在個人護理、零售銷售和食品服務等領域,低工資工作的數量正在以更快的速度擴大。根據麻省理工學院經濟學家大衞·奧托的説法,這一過程被稱為“技能偏向的技術變革”,它塑造了工資不平等的巨大上升,而這又支撐了更廣泛的社會、文化、地理、收入和其他不平等。
大多數關於不平等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其在國家或國際層面的表現上,但通過研究地方模式可以學到很多東西。在我的 馬丁繁榮研究所同事凱文·斯托拉里克、查洛塔·梅蘭德和扎拉·馬森的幫助下,我開始簡單地繪製美國350個大都市地區的兩種不同的不平等指標——工資不平等和收入不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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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地圖描繪了工資不平等的地理分佈。它基於斯托拉里克開發的工資不平等指標,該指標比較了美國大都市地區低技能服務和製造業就業者的工資與高技能知識、專業和創意工作的工資。(對於我的技術傾向讀者,該指標基於 泰爾指數)。
工資不平等的變化相當大,從阿拉巴馬州亨茨維爾的0.50和硅谷的聖荷西的0.48,到加利福尼亞州漢福德-科爾科倫和印第安納州埃爾克哈特-戈申的0.22。
在這一指標上,不平等程度最高的大都市名單就像是主要知識經濟中心的名人錄。亨茨維爾(半導體和高科技產業中心)和硅谷分別位居第一和第二。德克薩斯州的大學城-布賴恩排名第三,科羅拉多州的博爾德被 商業週刊評為 新創企業的第一名地點,排名第四,北卡羅來納州的達勒姆,位於著名的研究三角區,排名第五,而高科技的德克薩斯州奧斯丁排名第九。紐約(第11)、洛杉磯(第12)、華盛頓特區(第16)和舊金山(第18)都位列工資不平等前二十的大都市之中。
儘管在更高技能、知識型城市中工資差距更大,但工資水平最低的人羣在這些城市的表現也更好。一個城市的平均工資與其創意階層工人的平均工資密切相關。這兩者之間的相關性高達0.94,幾乎是完美的關係。低技能服務和藍領工人的工資在創意階層城市中也更高,相關性分別超過0.6和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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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張地圖(上方)使用基於 基尼係數 的標準收入不平等測量方法繪製了美國城市的收入不平等情況(數據來自美國人口普查局的 2010年美國社區調查)。雖然工資不平等僅考慮薪資之間的差異,但這種收入不平等的測量方法比較所有收入,包括租金、版税和股息。
令人驚訝的是,這兩張地圖的差異有多大。康涅狄格州的布里奇波特-斯坦福德是全國收入不平等程度最高的城市(對於從綠樹成蔭的韋斯特波特短途駕車到破舊的布里奇波特的人來説,這並不意外)。大紐約地區排名第七,邁阿密排名第九。但這三座城市是唯一超過一百萬人口的城市。大多數不平等的城市要小得多,如佛羅里達州的那不勒斯、蓋恩斯維爾和維羅海灘,以及德克薩斯州的大學城。
大學站和蓋恩斯維爾並不是唯一被代表的大學城——喬治亞州的雅典、西弗吉尼亞州的摩根敦、堪薩斯州的勞倫斯、俄勒岡州的科瓦利斯、阿拉巴馬州的奧本和紐約州的伊薩卡相對得分較高,還有一些像德克薩斯州布朗斯維爾這樣的工業大都市。
高科技、知識型大都市在這個名單中顯得格外缺席。
上面的圖表比較了兩個不平等指標的城市,即工資和收入不平等。它分為四個基本象限。位於右上角的城市——布里奇波特、紐約、蓋恩斯維爾、大學站和博爾德面臨着高收入和高工資不平等的雙重打擊。右下角的城市——包括著名的高科技集羣如聖荷西(硅谷)、奧斯丁和阿拉巴馬州的亨茨維爾——在較低的收入不平等水平下,工資不平等水平相對較高。
左上角的城市——例如阿拉巴馬州的塔斯卡盧薩和邁阿密——在高收入不平等的同時,工資不平等水平相對較低。最後,左下角的城市——例如威斯康星州的謝博伊根和猶他州的奧格登與聖喬治——在工資和收入不平等方面的水平都相對較低。
根據 我們的統計分析,這兩個不平等指標之間只有適度的關聯。實際上,工資不平等僅佔城市間收入平等變化的15%。
其餘的原因是什麼?為什麼這兩種不平等如此不同?在美國,收入不平等的關鍵因素是什麼?我將在我的下一篇文章中深入探討這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