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壞城市,啤酒城市:本週最佳城市閲讀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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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居住的城市,” 艾薩克·斯通·費希,《外交政策》
在《隱形城市》中,偉大的意大利作家伊塔洛·卡爾維諾的馬可·波羅用55個他所訪問過的城市故事讓中國皇帝忽必烈大吃一驚,那些“建築有螺旋樓梯,鑲嵌着螺旋海螺”的地方,一個“之字形”的城市,居民“免於每天走同樣的街道的無聊”,還有一個可以“睡覺、製作工具、烹飪、積累黃金、脱衣、統治、出售、詢問神諭”的選擇。結果發現,波羅的威尼斯如此豐富多彩且密集,以至於他所有的故事都只關於一個城市。
一位現代歐洲統治者聽着來自中國的訪客描述這個國家傳説中的崛起,反而會更好地採用相反的方法:當旅行者走出火車站時,一位女士在一輛骯髒的金屬推車上叫賣方便麪和包裝雞爪,面前是通往廣場的混凝土台階,廣場兩側是破舊的酒店,擠滿了坐在人工鵝卵石上啃西瓜子的農民。空氣中瀰漫着煤炭的氣味。然後建築物出現了:方盒子般的結構,灰暗得幾乎沒有顏色,沿着道路排成一排。如果這座城市貧窮,中國銀行大廈將由可怕的藍色玻璃建成;如果它富裕,我們的旅行者將驚歎於玻璃和銅製的龐大聲望項目。車站將上海路或和平大道一分為二,然後通向以中華民國第一任總統孫中山命名的中山街,最終與古建築大道交匯。我們的旅行者不知道自己是在長沙、廈門還是合肥——他身處卡爾維諾所描述的如此平凡以至於“只有機場的名字在變化。”或者,正如中國建設部副部長邱寶興在2007年所感嘆的,“就像一千座城市有着相同的外觀。”
為什麼中國城市如此單一?答案在於這個國家破碎的歷史。在1930年代,中國是一個失敗的國家:軍閥控制着大片領土,日本人佔領了東北。上海是一個外國的享樂場,但人均壽命徘徊在30歲左右。藏族、維吾爾族和其他少數民族基本上自我管理。當毛澤東在1949年統一中國時,國家大部分地區已滿目瘡痍,他的共產黨在一個統一的主題下重建了它。除了推廣一種語言和國家法律外,他們還訂閲了蘇聯關於城市應該是什麼樣子的理念:寬闊的林蔭大道、壓抑的矮小功能性建築、宿舍式住房。城市並不是被構思為居住的地方,而是作為建設強大繁榮國家所需的建築塊;換句話説,它們是為了黨的利益和國家的利益而建造的,而不是為了人民。
即使在今天,大多數中國城市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從蘇聯時代的工程教科書拼湊而成。中國傳説中的後毛時代的自由改革意味着國家的城市變得更加富裕,但並沒有使它們彼此之間變得更加獨特。自1978年鄧小平掌權以來,北京幾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要想看到過去的北京,可以訪問中國一個不太發達的地區:西安,一個以一排排面目猙獰的兵馬俑而聞名的中部城市,其購物中心看起來像曾經點綴西北京的破舊粉色建築。是的,中國的城市正在蓬勃發展,但即使在最新的繁榮城鎮中,你所發現的東西也有一種令人沮喪的相似性。考慮一下2007年《人民日報》這篇共產黨的喉舌文章中列出的“熱門”新城市特徵清單,包括強制性的“開發區”(為吸引外資而設立的廣闊企業園區)、公共廣場、為新貴開發的“別墅”、大型重疊高速公路,以及,當然,還有一兩個新的高爾夫球場供老闆們使用。這樣的千篇一律甚至讓像中國城市規劃與設計研究院前院長周德慈這樣的人都告訴報紙,他很難分辨中國城市的不同。
“錢抓取,” 馬克·伯根,下一座美國城市
1978年,波士頓的三位房地產開發商將目光投向市中心南部一處衰敗的海濱物業。該地塊由破產的賓州中央車站擁有,標價350萬美元。交易破裂。幾年後,三人中的一位,弗蘭克·麥考特,以大約三倍的價格購買了這塊土地,並在24英畝的土地上開設了商鋪,主要用作停車場。他和他的妻子成為南波士頓最大的私人開發商。
在接下來的幾十年裏,州和城市領導者對麥考特的土地進行了系列重大的基礎設施投資。他們啓動了中央動脈和隧道工程,這是一個146億美元的高速公路項目,被稱為“大挖掘”,並推出了銀線,這是一個大型快速公交運營,在該物業中心設立了一個車站。弗蘭克·麥考特為車站項目貢獻了2500萬美元,但僅在城市向他償還了3000萬美元的被徵用土地費用後。此外,麥考特在一場徵用訴訟中贏得了額外的5750萬美元。
麥考特不僅僅是一個房地產商。他還是一名棒球迷。2002年,一位曾經的波士頓勇士隊老闆的孫子試圖購買紅襪隊並將其遷至海濱土地。當他的出價失敗後,他迅速將該物業掛牌出售。隨後,他購買了洛杉磯道奇隊。他以超過2億美元的價格出售了他的海濱土地。即使麥考特沒有建成他夢想中的棒球場,但可以公平地説,他在這個嘗試中賺了不少。
“大城市的好處,” Sarah Karlinsky, 城市主義者
洛杉磯在許多方面與灣區不同,但最大的區別之一是其巨大的物理規模。洛杉磯市面積巨大,覆蓋469平方英里,居住着380萬人。與舊金山的47平方英里、奧克蘭的56平方英里和聖荷西的177平方英里相比,人口分別約為80萬、40萬和95萬。換句話説,舊金山、奧克蘭和聖荷西——灣區的三個“中心城市”——幾乎可以全部容納在洛杉磯的市界內,仍有近190平方英里的空間。
洛杉磯縣更大。它的面積超過4,000平方英里,包括我們想到洛杉磯時想到的一些城市:西好萊塢、比佛利山、長灘、帕薩迪納和聖莫尼卡。它是全國人口最多的縣,居住着大約980萬人。而由南加州政府協會(SCAG)定義的更廣泛的洛杉磯地區還包括帝國縣、橙縣、河濱縣、聖貝納迪諾縣和文圖拉縣,覆蓋超過38,000平方英里,人口約為1800萬。與覆蓋6,900平方英里、包括710萬人口的九縣灣區相比,洛杉磯——這座城市、這個縣、這個地區——實在是巨大無比。
“啤酒能幫助雙子城嗎?” Marlys Harris, MinnPost
只需在當地餐廳的菜單上列出一些名字奇特的飲品,如Fulton Lonely Blond、Left Hand Chainsaw Ale和Rush River Double Bubble,就能讓你知道精釀啤酒正在蓬勃發展。
根據 釀酒師協會 的數據,美國現在有2,126家釀酒廠,比去年多出約350家。這些釀酒廠大多數屬於“精釀”類別,這意味着它們每年生產少於600萬桶,擁有權主要是獨立的,並強調麥芽釀造。該行業在全國範圍內僱傭了104,000人,包括全職和兼職。而這還不包括它們的微釀和釀酒餐廳兄弟,它們的年產量限制在15,000到35,000桶之間。
明尼蘇達州在啤酒熱潮中一直是個堅定的支持者。明尼蘇達精釀釀酒師協會的發言人Clint Roberts表示,他的組織現在有50名成員,包括35家釀酒廠和釀酒餐廳。會員在過去18個月中增長了30%。在2010年,該行業在全州提供了17,554個工作崗位,並支付了1.56億美元的銷售税。
“波特蘭是年輕人退休的地方,” Matthew Yglesias, Slate
上週我在俄勒岡州波特蘭進行幾場關於經濟政策的演講時,至少有四個人告訴我同一個關於當地經濟的笑話。
“波特蘭,”他們説,“是年輕人去退休的地方。”換句話説,這是個有趣的城市,但勞動市場卻很 bleak。這個笑話顯然是借自IFC的節目 波特蘭。這個城市被描述為讓人想起一個“人們沒有雄心壯志的時代;他們會睡到11點,然後和朋友們閒逛。”或者是一個“根本沒有職業的時代,也許在咖啡店工作幾個小時。”在節目中這是帶着感情説的,但這個城市在勞動市場上的困難聲譽對居民的影響很大,尤其是因為他們為其生活質量感到自豪。如果儘管有所有的自行車道和精心製作的手衝咖啡,你仍然是一個經濟落後地區,那似乎暗示着你做錯了什麼。
而且這不僅僅是在咖啡店或電視節目中講的笑話。在2010年,一個地區商業團體的財團發佈了一份報告(PDF),試圖解釋“為什麼波特蘭大都會區的經濟表現不佳”,與西雅圖、丹佛和明尼阿波利斯等可比城市相比。作者指出,波特蘭和西雅圖大都會區之間的人均收入差距顯著且不斷擴大,主要是由於勞動力參與率低。
“黑暗時代,” 經濟學人
英國的街道開始看起來和它的財政一樣陰沉。北約克郡本月早些時候開始在午夜時分關閉街燈,並希望在午夜到早上5點之間關閉60%的燈。什羅普郡在6月開始了“部分夜間照明”計劃,希望熄滅三分之二的燈。這將節省資金。赫特福德郡正在減少約70%的燈的工作時間,認為該計劃將使能源賬單減少35%,每年節省130萬英鎊(200萬美元)。
凌晨時分更黑暗的街道讓夜班工人感到沮喪,也給夜店客人帶來不便。但許多團體歡迎更黑暗的夜晚。野生動物愛好者認為街燈會干擾貓頭鷹、蝙蝠和蛾子。觀星者享受從遮擋天空的橙色光輝中得到的喘息。而且,全天候照明對整體環境有害。德文郡的街燈約佔該委員會碳排放的三分之一。
頂部圖片:一名女性在北京中央商務區的一個高架橋上站着,天氣陰霾(傑森·李/路透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