瀕臨崩潰的城市:夏洛特的經濟衰退時代解體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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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由大衞·弗朗西斯提供這是關於夏洛特近期歷史的三部分系列的第二部分。第一部分探討了夏洛特的快速崛起。週四,第三部分將探討這座城市的未來。
夏洛特 – 在2008年1月,美國銀行宣佈計劃收購總部位於加利福尼亞的抵押貸款公司Countrywide Financial。美國銀行此前一直未涉足住房貸款業務。但Countrywide正處於困境:截至2007年底,它管理着1.4萬億美元的抵押貸款,其中許多是次級貸款或可調利率貸款。當房地產泡沫破裂時,Countrywide註定要失敗。
彭博社城市實驗室解鎖區域規劃的隱藏力量,無論好壞對美國地方選舉官員的威脅正在上升,更多的工作人員選擇辭職倫敦的超富人逃離税收上升的威脅貝爾法斯特的中央車站為北愛爾蘭的公共交通創造了新時代美國銀行董事長肯·劉易斯相信,2008年住房市場即將觸底,於是在當年7月以25億美元完成了對該公司的收購。當時,他認為這是個便宜的交易。
收購Countrywide被稱為銀行業歷史上最糟糕的交易。根據一些估計,這筆交易使美國銀行損失超過400億美元。它也使肯·劉易斯失去了工作。
到2008年秋季,全球經濟瀕臨崩潰,金融行業陷入自由下滑。9月,美國銀行被迫收購美林證券及其數十億美元的損失。2006年收購次貸貸款機構Golden West時也做出了錯誤房地產投資的Wachovia,在一天內報告了50億美元的存款損失後,被富國銀行吞併。
“我們依賴於一個特定的行業。我們過於依賴它。”金融危機的開始和隨後的衰退標誌着夏洛特的一個黑暗轉折點。僅在2008年,這座城市就失去了15,700個工作崗位。Wachovia在那一年裁減了12%的員工。從2008年到2010年,夏洛特失去了9%的金融行業員工。美國銀行目前正處於裁員30,000名員工的計劃中。尚不清楚該公司在夏洛特的員工中將有多少人被裁,但評級機構穆迪警告稱,美國銀行的計劃對該市來説是一個“信用負面”。一旦被裁,這些高薪金融職位中的許多將再也不會回來。如今,夏洛特的失業率仍然保持在10%,比全國平均水平高出近兩個百分點。
夏洛特在2008年至今的嚴重失業導致,正如許多其他城市一樣,税收收入減少。該縣自2004年以來未評估房價,因此無法利用房地產泡沫。
“如果你把夏洛特看作一個派,南夏洛特大約佔五分之一,幾乎支付了城市税基的50%,”大衞·霍華德説,他是一個專注於城市規劃的全市市議會成員。“[這個地區]大幅上漲。他們已經多年沒有看到新的税率。”
霍華德繼續説道:“我們在城市中發生了完美的風暴。沒有對房價的重新評估。經濟下滑。我們沒有能力真正出去進行債券公投。而且……評級機構在説,‘你們在做什麼來維持城市的運轉?’這一切幾乎是同時發生的。”
住房放緩帶來了其他後果。根據人口普查局的數據,1990年,城市的西班牙裔人口為5,571人。到2000年,這一數字增長到39,800人。到2010年,夏洛特的西班牙裔人口接近100,000人,使其成為全國第四大增長最快的拉丁裔人口。許多移民是為了尋找建築行業的工作而來到這裏。但由於新房建設稀少,工作機會減少。
在過去的二十年中,來到夏洛特的拉丁裔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無證移民。2008年,聯邦政府在該市開設了一家移民法庭,以處理源自大都市區的數千個驅逐案件。
大蕭條暴露了夏洛特在繁榮時期能夠忽視的許多問題。南夏洛特的許多人不再願意為城市的其他部分買單。潛在的分歧,主要沿着種族界限,再次浮出水面。
在學校爭奪戰中,裂痕顯得尤為明顯。
分裂的學校系統
1971年,夏洛特開始使用公交車來整合其學校。它是全國第一個實施公交計劃的學校系統。
但在2001年,城市的公交計劃結束:一位聯邦法官裁定學校系統已成功消除了“所有過去歧視的痕跡。”除了磁性學校,夏洛特的學生現在就讀於離他們居住地較近的學校。
根據學校董事會成員喬伊斯·瓦德爾的説法,結果是夏洛特的學校再次“幾乎完全隔離。”可以預見,這導致了成就差距。富裕的白人地區的學校表現良好,而貧困的非裔美國人地區的學校則面臨困難。
“有的人不會為了沒有的人放棄什麼。”瓦德爾表示,自從公交計劃結束以來,夏洛特的非裔美國人領導人一直在抱怨這種分裂。但直到2010年,學校董事會沿種族界限投票關閉11所學校以彌補1億美元的預算缺口,這一問題才成為更廣泛辯論的一部分。大多數受影響的學生是黑人或西班牙裔,來自低收入家庭。
黑人社區領導人和學校董事會成員表示,關閉學校是出於種族動機。投票支持關閉的白人學校董事會成員凱伊·麥加里收到了警方稱之為威脅信的郵件。夏洛特全國有色人種協進會(NAACP)分會的成員被指控對董事會有威脅行為。反對削減的家長在關閉投票中高喊“沒有公正,就沒有和平。”針對學區提出了五項民權投訴。
前任校長彼得·戈曼堅稱,關閉學校是基於表現和空教室。投票時的校董事會主席埃裏克·戴維斯表示,關閉學校的決定代表了董事會對成功定義的轉變。
“之前的成功定義是,我們希望給每個學生平等的機會接受良好的教育,這在40年前的背景下是一個值得注意的目標。但到了1990年代末……董事會意識到這還不夠好,”他説。“我們想要交付。我們將學校系統的重點從投入轉向結果。”
戴維斯補充説,縣學生資助公式已調整,以支持低收入學生:每個生活在貧困中的學生算作1.3個學生。這意味着90個貧困學生獲得足夠的資源供120個學生使用。
“事實是,我們在城西的孩子身上花費了11,000美元,而在城南的孩子身上花費了5,000美元。當經濟危機來臨時,我們不得不向市民解釋這一點,”戴維斯説。
儘管如此,瓦德爾堅持認為,夏洛特的黑人和西班牙裔社區的學校資金不足。關閉學校的問題對她來説尤其貼近心靈:以她已故丈夫、社區領袖和教育者埃爾伯特·埃德温·瓦德爾博士命名的E.E.瓦德爾高中是被關閉的學校之一。
“大多數投票歸結為種族投票,”瓦德爾説,並指出校董事會有四名黑人成員和五名白人成員。“在我們有五票説‘你不能這樣做’之前,你可以關閉任何你想關閉的學校。”
“有錢人不會為了沒有錢的人放棄什麼,”她補充道。“我們自奴隸制以來就一直在這裏。擁有奴隸的人仍然可以擁有他們。”當後來被問及她對奴隸制評論的意思時,瓦代爾笑了。當然,“他們不能擁有他們,”她説。但“那些富裕和有錢的人仍然可以控制那些沒有的人。”
學校也成為了夏洛特西班牙裔人口的戰場。夏洛特學校中近18%的學生是西班牙裔或拉丁裔(黑人學生佔42%;白人學生佔32.5%)。許多學生來自講西班牙語的家庭。
這些學生髮現自己處於關於非法移民的政治鬥爭中心。在我報道這個故事時,縣委員比爾·詹姆斯,一位共和黨人,向縣委員會提出了一項動議,要求學校確定有多少西班牙裔學生是無證的。一旦有了人數統計,縣將向學生來自國家的大使館發送服務賬單。
“我注意到我們在非法移民身上花了這麼多錢,而他們在信仰上如此傲慢,認為他們有權接管美國,就好像他們是美國人。我只是決定,讓我們討論一下非法移民給梅克倫堡縣帶來了多少成本,”詹姆斯説。“我認為美國人正被非法移民欺負,我認為是時候我們開始反擊了。”
這一動議以5-4的黨派投票被否決,四名民主黨人和一名獨立人士投反對票,四名共和黨人投贊成票。
展望未來
夏洛特現在面臨十字路口。其社會、經濟和種族分歧已暴露無遺。學校面臨的挑戰顯而易見。他們在縮小成就差距方面取得了進展。去年,他們獲得了布羅德獎,以表彰那些縮小收入和種族羣體之間表現差距的學校。
但這些問題都無法解決,除非城市的經濟能夠超越過去三十年來作為夏洛特生命線的銀行。如果經濟不發展,財富將繼續集中在南夏洛特,失敗和不均衡表現的循環可能會持續。
“人們明白我們依賴於一個特定的行業,”民主黨縣委員哈羅德·科格代爾説。“我們對此依賴過重。”
夏洛特的適應能力在很大程度上依賴於一個即將完成的重大開發項目,距離這裏有1800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