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建築保護的視角:本週最佳城市閲讀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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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了它:誰在乎?”,馬丁·菲勒,紐約書評(僅限訂閲)
2010年10月,在斯圖加特發生了一場規模空前的大規模示威,10萬名抗議者——該市人口的六分之一——走上街頭,抗議將保羅·博納茨和弗里德里希·尤根·肖勒設計的1911-1928年中央車站改造成新的跨歐洲高速鐵路網絡的中心,耗資87.5億美元。這個有爭議的項目斯圖加特21,由位於杜塞爾多夫的英根霍芬建築事務所規劃,要求在2010年拆除這座宏偉車站的北翼,並在今年一月拆除南翼,留下183英尺高的平頂鐘樓和其羅曼式大教堂般的主大廳,後者在旅客將在地下登車時將變得多餘。
博納茨和肖勒的宏偉立面採用未經裝飾的粗糙米色石灰岩,建立了一種獨特的(雖然有些保守的)地方現代主義變體,為斯圖加特20世紀20年代和30年代的極具凝聚力的建築風格定下了基調。這種一致的城市願景激勵了詹姆斯·斯特林和邁克爾·威爾福德在他們1977-1984年間建造的砂岩和石灰華外立面的新國家美術館中遵循所謂的斯圖加特學派的主要原則,這是該市戰後城市主義成就中最傑出的,也是後現代建築的最佳範例,即不接受包豪斯反對裝飾或歷史拼貼的設計。
當然,反對斯圖加特21的聲音並非完全是建築上的,甚至可能並非主要是建築上的,儘管批評意見認為該車站是20世紀最優秀的交通設施之一。新方案還涉及在鄰近的施洛斯花園砍伐兩百棵樹,這裏是該市最受歡迎的公園之一,加上項目巨大的成本——反對者警告説可能超過230億美元——可能是公眾憤怒的主要來源。然而,即使是對博納茨和肖勒傑作的部分破壞(他們稱之為 umbilicus sueviae,斯瓦比亞的肚臍)也被正確地視為一種不可逆轉的文化破壞行為。
“消失的上海”(照片散文),霍華德·W·法蘭奇,外交政策

中國被認為正在比其他任何國家更快地城市化,這一過程在上海表現得尤為明顯,開發商以驚人的速度摧毀了中央城市的社區組織的鄰里,將其替換為高層建築和購物中心。通常,被清理區域的居民在驅逐前幾乎沒有提前通知,也沒有對他們因被迫放棄家園而獲得的補償有任何發言權——而且往往還失去了生計。這就是我書中的世界,消失的上海。
儘管我探索並拍攝了十多個城市被毀社區,但最終這項工作由六個社區的圖像組成,我在五年期間多次訪問每個社區。這些圖像中可以看到的大多數地方位於一條南北軸線上,從蘇州河的北岸延伸到上海浦西區的南緣。當我開始拍攝時,可以從這個領域的一端走到另一端,而無需離開這個破舊而緊密相連的世界。現在,幾乎沒有剩下的地方,已被城市的大規模城市發展努力所取代。
“叛逆城市,” 卡尼什克·塔霍爾,《格爾尼卡》
漫步曼哈頓就像是走進一個早期時代的現代實現。飛馳的交通、時尚的店面和酒吧、杯形蛋糕的金字塔、iPhone的燈籠光——這一切看似極其現代,但它的古老根源在於蒸汽時代。“紐約是十九世紀工業革命的產物,”路易斯·拉普漢姆在2010年秋季的 《拉普漢姆季刊》 中觀察到,“建立在一個標準化的網格上,既不是美的事物,也不是宇宙的形象,更不是人類對人類的仁慈的表達,而是一個購物中心,在這裏進行獲取和消費的英雄壯舉。”
如果獲取和消費的慾望是城市的一個定義特徵,那麼它的補充——剝奪和經濟差距也是如此。大衞·哈維, 《叛逆城市:從城市的權利到城市革命》,將曼哈頓描述為“一個巨大的封閉社區。”他描述了富人如何將城市的貧困者推向邊緣並掌控城市生活的過程。從1870年代的城市起義到佔領華爾街,哈維認為城市長期以來一直是爭奪的空間,金錢的利益與公共利益相碰撞。從十九世紀末開始——當現代紐約成型時——人們開始意識到,為了讓城市安全地供人消費並實現其滿足的資產階級命運,它需要被清除貧窮的污點。
對於工業革命時代的這一信念的倡導者來説,“獲取和消費”的景象是令人驚歎的美麗。如果你在1872年攀登曼哈頓下城的三位一體教堂的尖頂,你將能看到沿着百老匯向北延伸的無阻視野,一直到第十街的格雷斯教堂。那一景象,兩端被哥特式尖塔包圍,展現了紐約的宏偉規模。人類在這個泵動的城市中縮小。“長長的行人和馬車隊伍形成了明顯的形狀,似乎像是緩慢移動的巨大黑帶,”十九世紀的城市編年史家詹姆斯·D·麥凱布寫道。“人們看起來像侏儒,馬匹像狗。然而沒有混亂。眼睛很容易將所有朝同一方向走的人聚集成一條線。每個人都在以最快的速度趕路,但從這個高處看,他們似乎都在以蝸牛的速度爬行。”百老匯擁有真正的力量,將個體的瘋狂追求吸納進一個遠遠大於他們的城市節奏。用麥凱布的話説,它是“宇宙中最奇妙的街道”,在“其宏偉展示的範圍”上使所有其他歐洲或美國的競爭對手相形見絀。百老匯是“一個自成一體的世界。”
在這兩英里奇妙的街道之間,閃爍着什麼?什麼偉大的展示將宇宙的奇觀濃縮到這條紐約街道的單一延伸中?
當然是商店。麥凱布,指南書 《紐約生活的光與影》(1872)的作者,樂於列舉點綴百老匯的不斷增加的商店。在大街的拐角處坐落着“美麗的大理石建築,裏面是 勞德與泰勒的批發部門。”在王子街,你會發現“巴爾與布萊克的豪華珠寶店。”經過劇院和酒店——聖尼古拉斯、喜劇、都會、奧林匹克等等——你最終會到達“一個巨大的白色鐵結構”,A.T.斯圖爾特零售店的龐大建築,城市最早的百貨商店之一,佔據了第九街和第十街之間的整個街區。“這裏總是擠滿了忙於‘購物’的女士,周圍的街道被馬車堵塞。成羣的優雅和樸素打扮的買家進進出出。”
“迪士尼能教我們關於城市規劃的事情,” 瑞秋·詹姆斯,智能星球
香港迪士尼樂園保羅·楊/路透社
你能想象在1955年走過第一個迪士尼樂園的拱門嗎?沃爾特·迪士尼創造了一個前所未見的魔幻世界。我想象着那種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感覺,魔法只要我們相信它就存在。我之所以想象這種感覺,是因為我從未真正感受過它。在我出生時,“迪士尼”意味着“迪士尼化”。魔法王國意味着要排隊幾個小時,只為從一個假意大利小鎮點一杯咖啡,而那杯咖啡實際上和假法國小鎮和假摩洛哥小鎮賣的完全一樣。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但在今天對迪士尼化的典型反應背後——對同質化設計和偽歷史私人空間 偽裝 成公共空間的恐懼——有一個更復雜的故事,講述了迪士尼帝國是如何形成的,以及這對當代城市設計意味着什麼。
“智能城市,有限資源,” 勞拉·譚,城市主義者
你有沒有查過往返機票的票價,卻在兩天後發現價格上漲了200美元?或者你可能在最後一刻找到看似半價的超低價旅行優惠?為什麼同一架飛機上不同時間購買的不同座位價格差異如此之大?這因為航空公司使用了一種叫做動態定價的工具——一種根據預期需求調整價格的系統,以便在固定容量和消費者個體需求的彈性(或靈活性)下增加利潤。這使得航空公司能夠為每個固定成本(或航班)儘可能多地獲取收入,有時會導致消費者節省大量費用,有時則不會。
由政府或受監管的壟斷提供的公共商品的價格——想想公共交通、飲用水、公園入場費——通常不是基於供需關係,因為這些商品沒有真正的“市場”。價格可能基於提供商品的成本或監管者認為能滿足公眾公平期望的成本,或兩者的某種組合。有時根本沒有價格,因為在物理上或政治上都無法根據使用情況對資源收費。
但公共部門正在變得可能像航空公司一樣使用動態定價來管理某些有限的公共資源。這種定價有時被稱為基於需求的定價或實時定價,是分配公共提供或受監管商品的一種更有效的方式,尤其是那些在短時間內需求波動較大的商品,例如在一小時或一天內。通過判斷人們對公共提供服務(如電力、道路空間或停車位)的支付意願,基於需求的定價使得供需之間的匹配比以往更靈活。
“華盛頓特區地區在美國是最實惠的(某種程度上),” 馬修·伊格萊西亞斯, Slate
鄰里技術中心一直在努力讓人們考慮與通勤相關的交通成本作為住房可負擔性的一部分,因此看到他們與住房政策中心合作來在這些方面評估全國25個最大都市區的可負擔性真是太好了。但是華盛頓特區的都市區真的在美國是最實惠的嗎?難道它不是相當昂貴嗎?還有舊金山?真的?
正如亞倫·維納所解釋的,他們實際上是相對於當地平均收入來衡量可負擔性,所以並不是真的。這些城市之間存在巨大的組成差異。華盛頓特區、波士頓或舊金山都市區的中位數人羣受教育程度更高,收入也更高於中位數美國人。在這些城市,住房並不可負擔——實際上是極其昂貴的——只是居民很富有。相反,最不可負擔的城市往往是温暖氣候的沿海地區,人們為海灘設施支付了額外的費用。
為了理解這裏的問題,考慮一下“汽車可負擔性”的問題。常識認為最實惠的汽車是便宜的,因此寶馬並不太實惠。但是如果你從車主收入的份額來看汽車品牌,你會發現由於只有富人購買寶馬,寶馬實際上是非常可負擔的。
頂部圖片:“斯圖加特21”的反對者在2011年11月等待關於斯圖加特地下火車站項目公投的首次出口民調(邁克爾·達爾德/路透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