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聯邦緊急事務管理局，我們會離開災害頻發的城市嗎？ - 彭博社

路透社颶風桑迪突顯了美國城市在氣候變化時代面臨的許多問題。開發已經推向海岸線，這讓一些人覺得是 “愚蠢的”。 海牆和風暴保護的計劃遭遇了 缺乏緊迫性。一般來説， 推動城市韌性，不能再等待了。

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經濟學家馬修·卡恩， 氣候城市的作者，想知道這些失敗是否與聯邦災難救助的安慰存在有關。雖然聯邦應急管理局幫助了許多紐約和新澤西的人們，但也許這種支持的一個意想不到的後果是，社區沒有為這樣的災難做好充分準備——要麼是搬到更高的地方，要麼是用自己的地方資金投資足夠的防洪屏障。

彭博社城市實驗室倫敦的超富人逃離税收上升的威脅貝爾法斯特的中央車站為北愛爾蘭的公共交通創造了新時代芝加哥應該考慮所有預算危機的解決方案，普利茲克説消除美國道路死亡的月球計劃換句話説，聯邦救助的缺失是否真的會 改善 城市適應海平面上升的方式？

卡恩説：“我們已經通過艱難的方式學到，嚴重風暴的概率增加了，也許是由於氣候變化，這應該促使我們投資於自我保護，以減少這些風暴的影響。但如果你期待這些救助，這就削弱了對韌性的投資。這是一種不激勵。”

在他的博客 環境與城市經濟學 上，卡恩最近發佈了一個 “艱難的愛”思維實驗：如果新澤西州知道未來沒有FEMA援助，州將如何重建海岸線？他預測政府和公民都會做出聯合反應。州和地方領導將改變分區法，以阻止高風險的沿海建設，而沿海居民將採取預防措施，比如向內陸遷移以避開危險。

他寫道（為清晰起見，編輯了一些標點）：

在悲劇發生時，我們試圖讓受害者恢復，但這種善意援助的意外後果是否會造成“道德風險”效應，以至於下一個自然災害造成同樣的痛苦？

歷史表明他可能是對的。今年早些時候在 《美國經濟評論》 上發表的一項研究中，卡恩和另外兩位研究人員研究了1920年代和1930年代災區的遷移模式。他們發現人們遠離頻繁的龍捲風地區，但 朝向 頻繁的洪水地區。一個可能的原因是：在1927年一次重大洪水後，軍方工程師開始在這些地區建立廣泛的公共堤壩系統。卡恩和同事們得出結論：

如果人們相信會建造海堤，更多的人將留在或遷移到風險區域。……如果公眾對工程師保護公眾的能力過於樂觀，這種努力可能會帶來災難。

Kahn 認識到他的“強硬關愛”方法可能看起來像是每個人自顧自的惡行。（例如，在桑迪過後的一篇社論中，紐約時報，最近批評了 FEMA 的反對者，因為他們暗示“人們應該為自己的錯誤決策付費。”但 Kahn 認為——從嚴格的經濟角度來看——從長遠來看，聯邦災難救助正在傷害社區，因為它消除了某些預防措施的動機。

“如果有這種重建的期望，這在多大程度上削弱了自我保護的行動？”他説。“對經濟學家來説，這種效應是顯而易見的。但對非經濟學家來説，經濟學家甚至提出這一點看起來就像壞人。”

如果 Kahn 的方法得以實施，這可能意味着全國主要城市的建築環境將發生戲劇性的變化。像下曼哈頓這樣的高風險區域理論上將成為21世紀的鬼城——或者至少，人口將遠低於目前水平。他並不認為這是個問題，主要是因為他認為在華爾街工作的人在，比如説，韋斯特切斯特縣的辦公室工作同樣高效。

“氣候變化將會改變城市的排名，一些曾經非常受歡迎的沿海城市可能會在排名中下降並遭受這種外流，”他説。“這些人會搬到別的地方。”

Kahn表示他並不完全反對政府在重大風暴後介入的想法。在聯邦救助能夠加速災後調整過程並減輕短期痛苦的情況下，像FEMA這樣的機構確實有其作用——就像二戰後馬歇爾計劃的作用一樣。不過，他一般認為，自由市場會引導人們在氣候變化時代採取最佳的保護行為。

“當然，政府有其作用，但我們必須預見到意想不到的後果，”他説。“我們需要城市政府之間的競爭，以實現向上競賽——激勵這些市長讓他們自己的社區更具氣候韌性。”

頂部圖片：一名男子走過尚未被衞生部門清除的 debris，周圍是因颶風桑迪而淹沒該地區的房屋受損情況。（Lucas Jackson/Reute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