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刊預測2012中日海戰：日本可能是最後贏家

圖注 中日若海戰，誰將獲勝局？

【環球網報道 記者 張加軍】美國著名雜誌《外交政策》（Foreign Policy）2012年8月20日登載題為《2012中日海戰》的文章，文章以“這也可能不會爆發，但如果發生，誰會打贏？”為副標題，對中日釣魚島爭端升級、一旦引發海戰的勝負前景，做了一番探討。文章內容如下：

文章首先説，威靈頓公爵（Lord Wellington）曾這樣描述聯軍在滑鐵盧的勝利：“一生中所見過的實力最接近的較量”。這句評語也可用於中日兩國軍事力量在釣魚島或其他海域可能爆發的戰爭。2010年的中日撞船事件中，日方抓扣了中國漁民。在此之前，預測中日發生戰爭會顯牽強，然而，這種可能正在增大。今年8月中旬，日本當局抓扣並遣返了數名登島的保釣人士。此後，解放軍羅援少將呼籲中國派出100艘船隻保衞釣魚島。《環球時報》在8月20日發行的特刊評論中警告稱：“日方將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所產生的惡劣影響將是日方所無法估量的。”

文章接着提到，7月，中國東海艦隊進行了一次軍演，模擬兩棲登陸島嶼作戰。隨着抗議者們走上街頭，中國人民可能會是政府強有力的後盾。那麼，假如中日兩個大國在太平洋上狹路相逢，誰會成為最後的贏家？

文章認為，儘管日本昔日的軍事強國地位不再，但就中國而言，要在海戰中取得大勝也非易事。日本在戰後通過“和平”憲法，“永遠放棄自己作為主權國家使用武力解決國際糾紛的權力，”但二戰以來，日本海上自衞隊已經具備了數量可觀的精良裝備。日本海員以專業聞名。只要對人員、裝備以及地理優勢調度得當，日方就能在海戰中與中國旗鼓相當——甚至可能更勝一籌。

文章還提到中日甲午海戰。1894-1895年中日甲午海戰，一個下午的交鋒徹底斷送了以中國為核心的亞洲秩序。明治維新以後通過引進海外船體裝備倉促集結而成的日本海軍，橫掃裝備上更精良的中國北洋艦隊。1894年9月的鴨綠江一戰，軍隊訓練更加有素、武器更加精良、士氣更加高漲的一方獲得了勝利。儘管現在的日本已非當年那支正在崛起的力量，但其海上自衞隊保留了過去對士兵嚴格訓練的優良傳統。

中日正面戰爭爆發的可能性很小，除非北京成功地在外交上孤立日本（這是支持局部有限戰爭的智囊們所竭力做到的），或者日本在外交領域自毀前程，陷入孤立。除此之外，衝突很可能會令美國以積極的鬥爭姿態加入日本一方。戰爭是政治的一部分，但此刻，撇開政治因素，通過中日兩國海上力量對比，單從軍事的角度來預測一下戰爭前景。

文章説，單純從數量上來看，雙方高下立判。日本海上自衞隊擁有48艘“主要水面戰鬥艦艇”，日本海自擁有“直升機驅逐艦”（直升機航母）；導彈驅逐艦裝備有頂尖的宙斯盾防禦系統、綜合雷達、計算機、美國海軍一線戰艦使用的火控系統；各式輕型驅逐艦、護衞艦等。16艘柴電動力潛艇在水下為水面部隊增添一臂之力。但是，同擁有73艘主要水面戰鬥艦艇、84艘導彈護衞艦以及63艘潛艇的人民解放軍海軍相比，日本的前景顯然令人擔憂。從紙面上來看，中國海軍的數量遠勝日本。

文章繼而提到，數字本身容易誤導人。原因有三：

首先，如戰略家愛德華•魯特沃克（Edward Luttwak）所言，在運用於實戰以前，武器如同“黑匣子”：根本無從知曉它們是否能夠發揮帳面上的實力。實戰才是檢驗軍事技術價值的唯一標準。事實上，在紛繁複雜的局勢下，要想準確預測戰艦、飛機和導彈會有何種表現，幾乎是不可能的。魯特沃克還表示，難以預測性在信息透明與非透明相交織的背景下，顯得尤為明顯。魯特沃克是針對美蘇的海軍對抗做出這一論斷的，而這在中日雙方的競爭中依然適用。蘇聯海軍從表面上來看不可一世。但在冷戰時期，從散漫的軍紀到生鏽的船體，蘇聯戰艦明白無誤地顯示出了衰敗的跡象。解放軍海軍也可能掩蓋着一些東西。日本海上自衞隊在平台、人員素質上的高水準或許能部分，甚至完全抵消人民解放軍在數量上的優勢。

其次，人的因素在戰爭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在經典的《1812年海戰》中，西奧多•羅斯福將美國海軍對英國皇家海軍的勝利歸結於高質量的戰艦設計、建造以及更強的戰鬥技能：換言之，即物力與人力因素。在海軍成員、武器以及其它各項專屬於海軍的因素方面，後者是被衡量的重要因素。海員們所展現的特質並不是待在港口整裝後備時體現，而是在汪洋大海上方見真章。日本海上自衞隊的艦艇不斷在亞洲海域巡邏，時而獨立行動，時而與他國海軍協同演習。除了2009年開始的對亞丁灣進行的打擊海盜行動，中國艦船的巡航以及演習都表現得極為低調，這使得船員們少有機會去操練行動口號、學習提高技能和培養優異素養。從人的因素來看，日本佔據上風。

第三，將問題侷限於艦艇的討論會令人產生誤解。在東北亞不會發生艦船對艦船的純粹較量。地理上來看，兩個亞洲大國彼此毗鄰：兩國的土地以及周圍的島嶼便成為了永不沉沒的機場和導彈發射平台。如果配上合適的武器以及防禦設施，陸上平台將成為海軍強有力的補充。因此，我們有必要將兩國陸上的火力也考慮在內。

日本佔據了亞洲海岸線第一島鏈的北部弧區，包圍了黃海以及中國東海海域。從對馬海峽到台灣，中間的島嶼距離中國海岸線均不超過500英里。其中的大多數島嶼（包括釣魚島在內）到中國海岸的距離都遠遠小於這一數字。在狹窄的水域內，任何可能發生的戰事都會被海岸上的火力網所覆蓋。兩國的軍機都聲稱自己的作戰半徑能夠覆蓋黃海、東海至西太平洋地區。雙方均擁有岸基反艦導彈，並讓合成打擊力量在戰事中發揮作用。

然而，不對稱因素依然存在。解放軍的傳統彈道導彈能夠打擊整個亞洲地區的陸地目標，能在日本艦船尚未離港或飛機起飛之前威脅日本本土設施。而且，據稱中國的二炮部隊裝備有能從陸地發射打擊移動戰艦目標的反艦彈道導彈。在估計約超過900英里的範圍內，反艦彈道導彈能夠打擊中國海域內的任何方位，攻擊日本所有島嶼的港口，並覆蓋更廣闊的海域。

從日本的角度出發，釣魚島是最難防禦的區域。釣魚島位於琉球羣島的西南方向。相對於到沖繩或其它日本主要島嶼的距離，釣魚島離台灣更近。從相隔較遠的基地組織防禦將十分困難。但如果日本提前將88式反艦巡航導彈部署至琉球羣島島鏈內的相鄰島嶼上，那麼它的地面部隊就能夠組成密集的火力網，在附近海域形成禁航區，防止中國船隻通過。而且一旦部署完畢，即使對眾志成城的中國導彈部隊和空軍而言，要想清除這些防禦點也絕非易事。

無論哪一方，一旦將海、陸、空三軍在海戰中形成合力，那麼就能佔據極大的優勢。日本或許能夠做到這一點。日本的軍政領導人硬件資源充足，能為取得利益最大化做出恰當籌劃。畢竟，日本無需打敗中國軍隊以獲得在海上的壓倒性勝利，因為它已經事實上掌握了這一島嶼；日方所要做的就是防止中國的登陸。如果東北亞海域成為戰場而日本的軍隊堅守陣地，那麼政治上的勝利將倒向日本。

日本還得益於在本土部署集中的軍事力量，而解放軍海軍則被分為三個艦隊，分散不屬於中國綿延的海岸線上。中國面臨着兩難境地：如果將軍力集中起來，在同日本的對峙中形成數量優勢，那麼可能面臨後院着火的情形。對北京而言，在東北亞起爭端時放任南海的安保將是極其危險的。

最後，中國將不得不考量：一場海戰將對他們的海軍計劃造成何種不利影響。中國經濟和外交的未來很大程度上依賴於一支強大的遠洋海軍。2006年12月，胡主席要求解放軍構建一支能夠“全天候”保衞國家海洋生命線的“強大的人民海軍”。這一構想需要大量的艦船。如果在一場中日海戰中損失了大量戰艦（即使最後取勝），那麼對於視海軍為關鍵推動力的北京而言，成為世界頂尖強國的夢想又將在瞬間化為泡影。

文章最後説，希望中國軍政領導層能夠做充分的全局考量。那麼，除了在本文內呈現的臆想推測，2012中日大海戰或將不會發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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