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警方介入調查“出租車艾滋針”事件
“太倒黴了,碰上了這種事,女朋友也分手了。”8月21日晚,市民小徐在五道口打了一輛出租車,在後座右腿被紮了一下,後發現車內有個帶針頭的針管,針管內還殘留着不明液體。第二天小徐拿着針管到權威部門檢測,發現針管內液體呈HIV陽性。25日下午,乘出租車被針頭扎傷、懷疑“感染艾滋”的男子小徐到了東昇派出所,該出租車的白班、夜班兩名司機也一同到場,接受警方調查。據悉,海淀刑警已介入該案,對出租車內測量、拍照。而小徐一週後還要抽血化驗,至少3個月後才能確定是否感染HIV病毒。
■打車坐在後座被針扎
“太倒黴了,碰上了這種事,女朋友也分手了。”小徐説,8月21日他從南京出差回北京,坐地鐵到了五道口,出了地鐵站以後已經是晚上9點40分左右,他打了一輛出租車去找女朋友,上車後坐在右後座位上,行駛中他右腿翹個二郎腿,沒想到突感刺疼,他趕緊喊“我被紮了”。司機停車後,小徐從出租車右前座椅椅背面放雜誌的小盒子裏掏出一個一次性的針管,針管還帶着一個針頭,針管內有殘留液體。小徐稱針頭從盒子底部伸出扎到了他。
從當時小徐手機拍攝的視頻中看,該白色針管塑料材質,長10多釐米。小徐擔心有傳染病,讓司機帶他去醫院,先去京北醫院,後去的北醫三院,均稱無法檢驗,有醫生曾建議他先打球蛋白。
第二天小徐將針管送朝陽疾控中心檢測,發現針管內液體呈HIV陽性,擔心感染艾滋病的小徐到位於順義的地壇醫院分院診治,開了2500多元的藥品阻斷病毒傳染。“吃了這藥噁心、嘔吐、頭暈。”小徐説。
■司機表示不知怎麼辦
出租車司機龔師傅介紹,當時乘客在後座説被紮了,他立即就停車,發現是一個針管,不知道什麼時候車上有這麼個東西。“21日下午我接車時沒在車上發現針管。”司機説,他當時已拉了四撥客人,無法判斷是誰遺留的,只記得小徐之前的乘客是個學生,但坐在了前座。
出租車司機説,車上沒有監控攝像頭,乘客現在治療暫時自己墊付藥費和檢測費用,將來怎麼説還真不知道。該出租車所屬的華泰出租車公司的一位值班人員表示,小徐到公司來過,説在車上被針頭紮了,但公司無法判斷針頭的來源,“他説是車上的,但怎麼證明?誰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帶上去的。”出租車公司的人員表示,沒有辦法證實針頭的來源,怎麼承擔責任,這種事還是第一次遇到,沒有辦法可循。
■被感染的概率非常低
23日上午,小徐再次到地壇醫院,向醫院感染中心主任醫師倫文輝諮詢:“我現在心理壓力太大,擔心自己會被感染。”小徐表示,前天下午經過醫院抽血化驗,他目前身體沒有問題,沒有感染,但這個化驗只是證明他以前沒有攜帶HIV病毒,不代表被針紮了以後不會被感染。記者看到,小徐的右腿膝蓋上方,有個紅點兒,他説是當時被針頭扎的。
地壇醫院的醫生倫文輝介紹説,地壇醫院從1996年到2006年十年間先後有17名醫護人員發生了艾滋病的“職業暴露”,其中醫生7名、護士8名、檢測人員2名。他們有的是在處理剛為艾滋病患者抽過血的針頭時扎到了手;有的是在為艾滋病患者進行腦脊液穿刺時,腦脊液濺到術者的眼中;還有的是外科醫生為艾滋病患者手術縫合時被針刺傷手。經過及時處理和預防性用藥,他們沒有發生一例感染。“這説明艾滋病並不是一碰就可能被感染上,但也不是説就此我們就可以不去預防了。”
倫醫生安排了小徐一個星期後的化驗,他説三個月以後才能徹底肯定其是否被感染,不過他認為,針頭扎傷本身的感染概率極低,而且事後小徐已經服用了阻斷藥物,因此從整體上看,被感染的可能性不大。
■海淀警方已介入調查
24日下午1點30分左右,小徐來到了東昇派出所,與他同時被警方約來的還有當時的出租車司機龔先生和該出租車的白班司機。警方在派出所內對龔先生和小徐進行了四五個小時的詳細詢問,一直到下午6點多才出來。“警察問得很細,每個細節都精確到分鐘。”小徐説,警察對他態度很好,每一個細節都問到了。小徐説,海淀刑警目前已經介入了調查。
記者瞭解到,昨天下午,警方也對那輛華泰出租車公司的出租車進行了現場勘查,警察用尺子量了後座的尺寸,並拍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