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謠言巧妙散播釣魚島不屬於中國 影響惡劣
唐淳風:網絡“抗日鋤奸”任務艱鉅
環球網的朋友多次提醒我,網絡上有日本特務和漢奸冒稱公正人士,巧妙散播釣魚島不屬於中國、琉球早被蔣介石出賣、琉球人民心向日本等言論,使很多不明真相的網民信以為真,附和轉發,造成很惡劣的影響。希望專家學者們出來作回應,拿出一些歷史依據來,以正視聽。以便大家在網絡抗日鋤奸鬥爭中多些底氣,多些彈藥。
我很敬佩在網絡戰線抗日鋤奸的英雄們,向廣大的在網絡戰線與漢奸特務作鬥爭的網民朋友們致敬。因為很少參與網絡交流,我們都忽略了日本人在這條戰線的進攻。幸好有大家的頑強堅守,還不至於讓日本人佔到太多的便宜。日本人的進攻提醒我們,科學發展到今天,抗日保釣、護琉球不只在公共場合、不只在釣魚島現場,就在每個人的家裏,每個人的電腦上也是戰場,稍有忽略你就有可能成為日本鬼子混淆視聽的俘虜。
下面我用歷史事實針對兩個典型對象作一些批駁,供大家作參考,但願對大家瞭解真相能起點參考作用。
第一個是完全暴露自己是日本人的,所謂@DDM SAMA的日本特務。所謂SAMA在日本漢字中寫成“樣”,是對尊貴者表示敬意的稱謂。如“貴客”稱為“客樣”、“尊神”稱“神樣”,在自己的網名@DDM 後面加“樣”,是一種狂妄、傲慢的表現,這種稱謂只有日本有,他將中文稱謂譯成“大王”,自稱@DDM大王,更是狂妄至極。而且還是一箇中文底子很深的日本狂徒。大家讀@都讀成“愛特”我們給它倒過來讀“特愛”“ DDM”就譯成“點滴蒙”或“滴滴蒙”吧。這個叫“特愛滴滴蒙”事的大王,不但從名字上暴露自己是日本人,在它發出的漫畫和文字説明中,也完全暴露出自己是日本人的真實嘴臉。如它在説了一大堆釣魚島不屬於中國的歪理之後,還在署着自己“特愛滴滴蒙”大王名字的畫頁上,提問“你覺得,這島屬於誰呢?”企圖誤導那些不瞭解歷史的網民,以為日本侵佔釣魚島是有理的。在全民都對日本侵略義憤填膺的情況下,哪個中國人會費盡心思去宣傳釣魚島是日本的呢!
除了姓名和立場是日本人之外,我們再來看看“滴滴蒙”所蒙的內容:
除了日本人有反對保釣的華夏子孫嗎?台灣是跟大陸爭釣魚島的一方嗎?將台灣保釣另算一方是什麼意思?那還有美國華人、歐洲華人、東南亞華人、其他各國華人也在積極保釣,是不是要算成中、日、台、美、歐、亞、各方呢?這不是在攪渾水,以便混水摸魚嗎?
下圖中“所謂隨意操作成了中日紛爭的要點”,只是日本特務“滴滴蒙”矇騙不瞭解歷史的人們捏造出來的。
我在2007年出版的《日本沒有資格談東海主權》一書的第四章第三節中收錄了大量日本政府文件和日本國寶級歷史學家井上清先生與他的後輩們提出的釣魚島不屬日本領土的例證。與日本特務“滴滴蒙”捏造的“歷史”完全相反,我把他摘錄到這裏,權當為網絡前線的抗日英雄們提供一些彈藥吧!
自古以來,無論是琉球王國,還是日本政府對釣魚羣島的歸屬都是十分清楚的。
1701年,琉球國使臣蔡鐸向清政府進獻的琉球政府編的琉球正史《中山世鑑》中,詳細介紹了琉球所屬36島的情況,並指出其西界為姑米山,內中並沒有包括釣魚島、黃尾嶼、赤尾嶼等島嶼。
日本於1605年派兵侵入琉球,並於1610年測量琉球土地,也沒有提到釣魚羣島等島嶼。
清乾隆五十年(1785),日本仙台人林子平彩繪《三國通覽圖説》中,明顯地把釣魚島與琉球諸島畫成不同顏色,以示區別;凡屬琉球的地區均用日文加註,而釣魚島等島嶼則沒有。
1874年,日本企圖以武力吞併琉球。1879年(清光緒五年),清、日談判中,日本提出把琉球一分為二,沖繩以北歸日本,宮古、八重山歸清政府,清朝因想保存琉球宗社,未同意,後談判破裂。談判過程中始終未涉及釣魚島等島嶼,表明日本政府當時對這些島嶼屬於清朝是沒有疑義的。
長期以來,日本的古籍中也根本沒有釣魚島列島屬於琉球的內容。1719年日本學者新井君美寫了《南島志》,寫明琉球轄36島,其中並無釣魚島等島。1875年前日本官方編撰的地理書、日本文部省編寫的小學教科書中提到琉球羣島各島名稱時,完全沒有“尖閣列島”或“釣魚島”等字眼。日本在1895年侵佔我國台灣省之前,所出版的日本國地圖中,釣魚島列島也沒有列入“日本版圖”內。
日本戰後出版的各種地圖,在1972年以前也都標明釣魚羣島為中國領土。只有1972年以後出版的日本地圖才將釣魚羣島劃入日本的版圖之內。
二、日本的官方文件和法院判決都證明釣魚羣島與日本無關
歷史記載顯示,1884年,從事海產品採集和出口的日本那霸居民古賀辰四郎首次登上釣魚島,發現島上信天翁成羣,正值產卵期。他想大量採集島上羽毛以獲取高額利潤,隨後多次向沖繩縣官府申請開拓釣魚島,但官府均稱“未曾判明乃屬我邦之土”,而加以拒絕。
據日本的官方文件記載,日本政府於1885年指示沖繩縣令秘密前去調查釣魚羣島的位置和歸屬。該縣令在調查後呈報的報告中稱:“關於調查分佈於本縣同清國福州之間無人島一事,我懷疑與《中山傳信錄》中所記載的釣魚台島、黃尾嶼、赤尾嶼是否是同一島嶼?如果是,那麼清國不僅已派出過冊封中山王的使船,而且還給各島起了名稱,成為航行前往琉球的航標。因此,這次進行踏勘後建立國標,總覺得不妥。”
日本政府在侵佔琉球后,就是否佔領釣魚羣島的問題,還產生過內閣分歧。日本內務大臣主張建立國標,佔領釣魚羣島。而外務大臣則提出:“近來清國報刊連載文章,風説我政府想佔據台灣附屬島嶼,對我國特有疑態,如一有動靜,會不斷引起清國政府的注意。因此主張“建立國標,開拓土地等,應讓於他日之機會為妥”。據查,當時我國報界對日本的動向確有強烈的反映,《申報》1885年7月28日轉載了《文匯報》的一則消息:“台灣東北邊之海島近有日本懸日旗於其上,未悉是何意見,故錄之以俟後聞。”在這種情況下,日本政府只得暫時放棄佔領釣魚島計劃,批示沖繩縣令:“書面詢問之事,切記,眼下不可建立國標(即不可公然佔領)。”
1940年,日本佔領下的台北州漁民與日本沖繩縣漁民為“尖閣羣島”(釣魚島)的捕魚權問題發生爭執,官司一直打到東京法庭;法庭很快作出裁決,台灣勝訴,沖繩縣敗訴,“尖閣羣島”仍歸台北州管轄。
足見日本政府對釣魚羣島不屬琉球地界,不屬日本領土是心知肚明的。
三、日本的權威專家證明釣魚羣島不是日本領土
日本的國寶級歷史學家井上清先生在上個世紀70年代,對日本政府公然染指釣魚羣島,極為憤慨。專門引經據典,編著《釣魚島·歷史與主權》一書,對日本政府和右派文人叫嚷佔領釣魚羣島的侵略行為進行批判和譴責。特摘錄其中的幾個重要章節供廣大讀者參考。
《釣魚島·歷史與主權》日本歷史學家井上清著
第一章為什麼要再談釣魚羣島問題(部分內容)
去年(1971)年11月初,我首次去沖繩旅行。此行的主要目的是研究沖繩近代史和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日軍“沖繩決戰”的真實史料……, 我更想得到一些能夠證實“尖閣列島”是否自古就屬於琉球的史料。這個所謂的“尖閣列島”目前已成為日本與中國之間嚴重的主權之爭的焦點。“尖閣列島”散佈在沖繩主島與中國福建省的中間、台灣基隆以東約120海里的東中國海上。在我淺薄的有關琉球歷史的知識中,未曾見過記載這些島嶼為琉球王國領地的史料,所以,我想求教於沖繩人。
在這次旅行中,我有幸得到了許多衝繩友人的幫助,搞清了“尖閣列島”中的任何一個島嶼都不曾為琉球的領土。不僅如此,還明白了它似乎原本就是中國的領土。日本佔有這裏是在1895年甲午戰爭中日本勝利時的事情,日本將其稱為“尖閣列島”大概是在1900年(明治33年),由沖繩縣師範學校的教師黑巖恆命名的。
……1968年以後,在釣魚羣島海底發現有大油田,而其近海又是鰹、文鰩魚等魚類豐富的漁場。因此,這一羣島不僅在經濟上如此重要,在軍事上也極為重要。如果在這裏建造軍事基地,就等於把槍口架到了中國的鼻子底下。美軍早在1955年10月和1956年4月,就分別在該羣島中的黃尾嶼(日本稱之為久場島)、赤尾嶼(日本稱為久米赤島或大正島)島上建造了轟炸射擊演習場。今年(1972年)5月15日,日本政府決定在美帝國主義把這裏“歸還”給日本之時,即將它納入防空識別圈內,並表示將在這些羣島中最大的釣魚島(日本稱為魚釣島)上建立電波基地。釣魚島周長約12公里。面積約367公頃,島上飲用水豐富。這裏既可做導彈基地,也可建潛艇基地。
這些羣島的經濟價值和軍事價值越大,日本統治階級要將其攫為已有的野心和慾望也越強烈,利用島嶼主權問題把日本人民誘入虛假愛國主義和軍國主義的危險性也就越大。1970年9月,這些島嶼尚在美軍管轄之下時,日本政府就曾派出海上自衞隊,恫嚇正在這一海域作業的中國台灣省的漁船隊,干擾其捕魚作業。
今年(1972年)5月12日政府又做出決定,5月15日以後,若台灣省或其它地方的中國人進入這一海域,則以違反出入境管理令論處,強制其離境;再者,若他們登陸修造建築物,則適用於刑法中的侵犯不動產罪,由海上保安部隊和警察予以取締(《每日新聞》l972年5月13日)。這樣一來就製造了一箇中國人“非法入境”的騙局,為把人民逼上反中國和虛假愛國主義的舞台做好了鋪墊。……
第三章眾所周知,釣魚島自明朝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部分內容)
日本及琉球在1867年以前實際上沒有一份脱離了中國文獻而獨自言及釣魚羣島的歷史文獻,這不是偶然的。對琉球人來説,這些島嶼不過是散落在從中國福州到那霸來的航線上,此外沒有任何關係。因風向和流向的影響,從福建、台灣去釣魚羣島是順風、順流,而從琉球去則是逆風、逆流。以當時的航海技術,除極為例外的特殊情況外,一般是不會從琉球去這些島嶼的。所以,琉球人有關這個列島的知識,只有先通過中國人才能多少有些瞭解。他們沒有能獨自記述有關這些島嶼情況的條件,同時也沒那個必要。
與琉球及日本方面正相反,中國方面有許多關於釣魚羣島的文獻資料。明、清時代的中國人對這個列島十分關心,這是因為琉球冊封使回國時要經過列島附近。另外,15、16世紀的明朝政府為了防備倭寇對中國沿海的襲擊,必須對東海的地理情況瞭如指掌。
最早記載有這個列島情況的中國文獻是出自公元多少年呢?我無法確定。但至少在16世紀中葉,釣魚羣島就有了中國名字。如釣魚島(或稱釣魚嶼)、黃毛嶼(或稱黃毛山,後又稱黃尾嶼)、赤嶼(後又稱赤尾嶼)等等。
被認為是16世紀所著、作者不詳的航海指南《順風相送》一書中的福州至那霸航線指引記中,就出現過釣魚羣島。但這本書的寫作年代不詳。年代清楚的文獻有1534年從中國福州東渡去琉球的、明朝皇帝的冊封使陳侃所著的《使琉球錄》。書中寫道:使節一行乘船,是年5月8日,自福州梅花所出外洋,向東南航行。在雞籠頭(今台灣基隆)海面轉向東,10日過釣魚嶼。十日,南風甚疾,舟行如飛。然順流而下,(舟)卻不甚動。過平嘉山,過釣魚嶼,過黃毛嶼,過赤嶼。目接不暇……十一日夕,見古米山(琉球記載為久米島),乃屬琉球者。
中國第一次向琉球派遣琉球冊封使是在1372年,陳侃是第11任冊封使。在他之前的10任使節出使琉球時也一定是出福州,沿與陳侃一樣的航線東渡——此外沒有其它航線。如果他們寫有使錄,裏面也一定會以某種形式記載有釣魚島等情況。可現在看來他們或許原本就沒寫,或許寫後早巳失傳了。陳侃之後,1562年的冊封使郭汝霖在他的《重編使琉球錄》中也説,撰寫使琉球錄始於陳侃。
郭的使錄這樣寫道;1562年5月29日,自福州出洋,“閏五月初一日,過釣魚嶼。初三日至赤嶼。赤嶼乃界琉球地方山也。再一日若有風,即可望姑米山(久米島)矣”。
以上引用的陳、郭兩篇使錄是記錄釣魚島情況的最早期的文獻。人們不僅應該注意到這一點,而且,陳侃將久米島説成“乃屬琉球者”,郭獨霖把赤嶼寫作“界琉球地方山也”,這也是很重要的。在這兩個島之間有條水深約2000米的海溝,沒有任何小島存在。所以,陳自福州東渡那霸時最先到達的琉球領土是久米島,故寫到這裏即是琉球領土;郭將中國東端的小島赤尾嶼説成是琉球地方以此為界的小山,表明他們是在以不同的角度記述同一件事情……
陳侃在到達久米島之後才説這裏是琉球領土。這也不僅僅是廖廖幾個字,而我們應該抓住他記述整個航程的文脈——從中國領土的福州出航,經過許多中國島嶼,到達久米島,這樣一來就可以看清,他認為從福州到赤嶼是中國的領土。……
還有一種文獻可以證明,至少在16世紀釣魚羣島就是中國的領土。那就是幾乎與陳侃、郭汝霖同一時代的胡宗憲編纂的《籌海圖編》(上有1561年的序文)。胡宗憲是位著名將軍,他與當時在中國沿海四處作惡的倭寇打過幾百次仗,並把他們趕出了中國。《籌海圖編》的主要內容是總結作戰經驗,説明防禦侵寇的戰略戰術和要塞哨所的配置,以及兵器艦船的製造方法。
該書卷一《沿海山沙圖》的“福七”至“福八”記載了福建省羅源縣、寧德縣沿海的各個島嶼。其中有“雞籠山”、“彭加山“、“釣魚嶼”、“化瓶山”、“黃尾山”、“橄欖山”、赤嶼”,由西向東排列着。這些島嶼是現在的什麼島,我還沒有一一做出考證。但這些島嶼位於福州以南的海面上,從台灣的基隆海面向東排列着,所以它無疑也包括釣魚羣島。
這個圖表明,釣魚羣島位於福建沿海的中國島嶼中。《籌海圖編》卷一收錄了整個遭受倭寇襲擾的中國沿海地圖,以西南到東北為序,但中國領土以外的地區都沒有編入,所以,找不出只有釣魚羣島不是中國領土的根據。
第四章 清代的記錄也證實釣魚島是中國的領土(部分內容)
清朝的第二任冊封使汪楫,1683年出使琉球。在他的使記《使琉球雜錄》卷五中,有篇關於在赤嶼與久米島之間的海上,舉行避海難祭祀的記事。文中明確記載這裏是“中外之界也”,是中國與外國的疆界。他這樣寫道:
24日(1683年6月),及天明見山,則為彭佳山也。……辰刻過彭佳山,酉刻遂過釣魚嶼。……25日見山,應先為黃尾後為赤尾,然未久遂至赤嶼,不見黃尾嶼也。薄幕,過郊(或作“溝”),風濤大起。投生豬羊各一,傾五斗米之粥,焚紙船,鳴鑼擊鼓。請軍士披甲露刃,伏於船舷,作禦敵之狀,久之始止。
在那裏,汪楫問船長。“問:郊之義何也?”(“郊”的意思是什麼?)
對方回答,“曰:中外之界也。”(中國和外國的分界。)汪楫又問道;“界何以辨?”(怎麼分辨那個界線呢?)曰:揣度耳(觀察)。然頃者恰當其所臆度也(辨別)。”
上面的短文也許有必要加些註釋。釣魚羣島位於中國東海大陸架的南部邊緣地區,呈東西排列。羣島的北側水深不足200米,海水蔚藍。羣島南側以南的海溝,水深驟然達到了1000多米至2000米以上。黑潮經過這裏由西向東流過。特別是赤尾嶼,它的南側緊靠深海溝,這裏海上風大浪高。淺海的蔚藍與深海的黑潮形成了海水顏色的鮮明對比。(能夠觀察辨別出來)
對於海水顏色的對比,1606年的冊封使夏子楊的《使琉球錄》中記載,“《前使錄補遺》(我未看到過——井上注)中寫有《自蒼水入黑水》,果真如此”。清朝初期,這一帶被稱為“溝”或“郊”,也有稱為“黑溝”、“黑水溝”的。冊封使的船經過這裏時,都要獻上豬、羊等祭禮,舉行避海難的祭祀,這似乎成了一個慣例。關於“過溝祭”的情況,除汪楫使錄外,在1756年出使琉球的周煌的《琉球國志略》、1800年出使琉球的李鼎元的《使琉球錄》及1808年出使琉球的齊鯤的《續琉球國志略》中都有記載。
在這些文獻資料中,汪楫的使記把過溝祭描述得最為詳細,還將“溝”寫為“郊”。明確記述了那裏不僅僅是海難多發處,還是“中外之界也”,這一點十分重要。另外,船長向初到這裏的汪楫所解釋的“郊”的意思,我想也應該是中國航海家們的普通認識。
再者,周煌在《琉球國志略》卷十六“志餘”中,重新證實了一些以前使錄中他感興趣的、引起他重視的記述。其中他概括了汪楫的記事,寫道:“問溝之義,曰中外之界也。”也就是説,在文字上也明確記載着他和汪楫都認為赤尾嶼和久米島之間是“中外之界”,赤尾嶼以西是中國的領土。另外,《琉球國志略》與後面將要講到的《中山傳信錄》,當時不但在中國人之間,而且在琉球人、日本人之間也流傳甚廣。1831豐(天保2年)還出現了日本版本。齊鯤在過赤尾嶼時只寫道:“過溝,祭海神。”他的使記名為《續琉球志略》,是繼周煌使記之後的意思。所以,只要他對周煌的記述未加批駁或訂正,就可以證明他也與汪、週一樣認為這裏是中外分界線。那麼,還能説赤嶼以西是無主地嗎?還能説在中國方面的任何文獻資料裏都沒有明確記載着釣魚羣島是中國領土嗎?……
不僅如此,汪楫之後、周煌之前的使節徐葆光(1719年出使琉球),在他所著的著名的《中山傳信錄》中,也證實了這個“界”。
徐葆光在東渡琉球時,就一心想要澄清以前那些對這條航線及琉球的地理、歷史、國情等模糊的或錯誤的認識。為了製作各種圖錄,他還特意帶來了一位中國專家。他一到琉球王城所在地首裏,就立即着手研究王府所藏的文獻資料,並經常與前面介紹過的程順則和比程小20多歲的蔡温①一起討論問題。蔡温是位僅次於程的年輕學者,也是整個琉球王國時代的最著名的地理學家。徐葆光先後用了8個多月的時間研究琉球情況。《中山傳信錄》
就是這樣寫成的,所以他的記述可信度極高,出版後不久便傳入日本,並出現了日文版本。並且,這本書和前面提到的《琉球國志略》成為日本人在當時至1867年前瞭解關於琉球情況的最主要來源。書中引用程順則的《指南廣義》,説明了福州至那霸的航線。這條航線與以往冊封使的航線相同,都是出福州,向雞籠頭,經花瓶、彭佳、釣魚各島的北側,從赤尾嶼至姑米山(久米島)。但徐葆光給姑米山註上了“琉球西南方界上鎮山”幾個字。
對於這個註解,以前討論釣魚島問題的台灣學者和日本的奧原敏雄等都認為是《指南廣義》的作者程順則本人所注。但我看到的《指南廣義》的原著上,沒有這樣的註解。我認為它是引用者徐葆光所注。對這個問題的考證姑且不論,但註解不管是程順則所注,還是徐葆光後加上的,實質上都是一樣的。因為徐在琉球逗留期間不必説,就是在他回國後也不斷地與程交換意見.才寫出了《中山傳信錄》。甚至可以説這部書是倆人共同寫成的。
如果徐葆光將久米島寫成琉球的“西南方界”,那就不正確了。八重山羣島的與那國島位於琉球列島的最西端,而且那裏比久米島更靠南。所以正確的琉球的西南邊界應該在八重山羣島。《中山傳信錄》的作者也是知道這一點的,他把八重山羣島明確地説明為“此乃琉球極西南屬界也”。他既然知道卻仍然給久米島註上“琉球西南方界上鎮山”的註解,説明這個“鎮”字有着重要的意義。
所謂的“鎮”,指的是鎮護國境、村界的鎮,“鎮守”的鎮。從中國的福州,經釣魚羣島進入琉球領地必經久米島。該島是鎮護硫球國境的島嶼,所以説明上用了“界上鎮山”幾個宇。又因為這裏位於以沖繩本島為中心的琉球列島的西南方,故寫為“琉球西南方界上鎮山”。單純從地理上看,八重山羣島位於全琉球的最西南,所以把它用“此乃琉球極西南屬界也”和久米島區分開來。總之,中國人徐葆光(或琉球人程順則)用“西南方界上鎮山”的註解,説明了久米島是往來中國與琉球時的國境。這個“界”的另一方是中國,與郭汝霖的“赤嶼乃界琉球地方山也”的“界”是同一意思。
第五章 日本的先知者也明確記載了釣魚島是中國領土(部分內容)
釣魚羣島不是琉球的領土,也不是無主地,而是中國的領土。我們再通過日本方面的文獻資料進行印證,會更加清楚這個結論是正確的。所謂的日方文獻資料就是前面提到過的林子平的《三國通覽圖説》中的附圖。
那個“琉球三省及三十六島之圖”畫在一張寬54.8釐米、長78.3釐米的紙上。圖中央題有“琉球三省及三十六島之圖”,左下方有一行“仙台林子平圖”的署名小字。這張地圖是彩色印刷的。東北角是日本鹿兒島附近至其南方的“吐葛喇”列島,被塗為灰綠色;自“奇界”(鬼界)島向南,奄美大島、沖繩本島至宮古、八重山羣島的原琉球王國的領地①被塗成了淺灰色;西面的山東省至廣東省的中國本土塗上了淡紅色;另外,台灣及“澎湖三十六島”被塗成了黃色②。圖上還印有從福建省的福州到沖繩本島的那霸的南北兩條航線。南航線上由西向東排列着花瓶嶼、彭佳山、釣魚台、黃尾山、赤尾山。這些島嶼都徐上了與中國本土一樣的淡紅色。北航線上各個島嶼就更不用説,顏色也和中國本土的一樣。……
從這張圖上可以看出林子平是把釣魚羣島看作中國領土的,這是一目瞭然,毫無疑問的。圖與文章不同,它沒有牽強附會進行解釋的餘地。《圖説》的附圖中還有一張叫做“三國通覽輿地路程全圖”,是“為觀察朝鮮、琉球、蝦夷並樺太、堪察加、臘虎島等數國接壤形勢的小圖”。它是以日本為中心,北至堪察加,南至小笠原,西至中國,範圍很廣的地圖,可稱得上是東亞全圖。在這樣的一張地圖上,居然清楚地畫有釣魚羣島這個芝麻大小的島嶼——許多比它大得多的島嶼卻沒畫上,並被塗上了與中國本土相同的顏色。對林子平的《圖説》來講,明確各國的範圍及邊界是至關重要的,所以釣魚羣島可能就成了不能省略的了。……
《三國通覽圖説》早在1832年就被德國的東洋學者哈因利士·庫拉普勞託譯成了法文,在西歐發行;附圖也用同原版一樣的彩色印刷。①由此,我們可以看到,這本書在國際上受到何等的重視,連西歐人也知道釣魚羣島是中國領土。……
但是,明治時代的天皇制軍國主義者和它的孝子賢孫現代軍國主義者等,全然無視這部書中的記述,竟然能説出“釣魚羣島是無主地”。
第十三章日本領有“尖閣列島”在國際法上亦為無效(部分內容)
在《朝日新聞》的社論“尖閣列島與我國的領有權”一文中稱:如果釣魚羣島果真為中國領土,清政府當時就會對日本領有該島提出異議.但“現在必須指出,當時清政府並未提出異議。中國方面如有此看法,不僅在日清講和談判時,就是在二戰結束後處理領土時也應該會提出來的”。
但在日清媾和談判時,日本卻隻字未提內閣會議已決定領有釣魚羣島,而日本方面不提此事,清政府方面是決不會知道的。因為“內閣會議決議”並沒發表,當時釣魚島上也不可能已建立日本的標樁,並且也沒使用任何其它方法通報該島巳歸日本領屬。因此,在媾和談判時清政府方面不可能把釣魚羣島一事作為問題提交出來。
此外,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處理日本領土時,中國方面確實並沒有把日本佔有釣魚羣島作為問題提交出來。但不知該社論的作者是否“忘記”了,日本與中國間的領土問題的處理並未結束。在舊金山和平談判時,中國代表甚至沒有被邀請參加會議。因此該會議的所有決議對中國都不具有任何約束力。此外,當時日本政府與台灣的蔣介石集團之間締結的所謂的“日中條約”並非是與真正代表中國的政權締結的條約——當時中華人民共和國作為中國的惟一合法政府已經成立了——因此,該條約無效,對中華人民共和國也毫無約束力。也就是説,中國與日本間的領土問題尚未完全解決,應當通過今後的日中和平談判予以解決。因此,不能因為中國當時沒有對日本佔有釣魚羣島提出異議,就想當然地認為該島為日本領土。
明治政府竊取釣魚羣島的活動自始至終都是瞞過清政府及世界各國的耳目秘密進行的。1885年內務卿命沖繩縣令進行實地調查,也是密令。此外,外務卿還特意提醒內務卿不要把調查的事泄漏給外部。甚至連1894年12月內務大臣致外務大臣的協商書,也異乎尋常地使用了秘密文書。1895年1月的內閣會議決議當然沒有公佈。同月21日,政府命令沖繩縣在“魚釣”、“久場”兩島上建立表明沖繩縣所轄的標樁一事也從未通報過。這些都在1952年(昭和27年)3月發行的《日本外交文書》第23卷中才首次得以公開。
不僅如此,沖繩縣在接到政府的命今後,實際上甚至並沒有島上建立標樁。不僅在日清講和會議之前沒有建,在這以後的好幾年時間裏也一直沒有建。建立標樁實際上是在1969年5月5日。也就是説,在推測出所謂的“尖閣列島”海底藴有豐富的石油,該島的所有權因而成為日中兩國爭奪的對象之後,琉球的石垣市這才在島上建起了一個長方形的石制標樁(摘自前述《沖繩》雜誌中收錄的“尖閣羣島建立標樁報告書” )。標樁上部自左向右橫刻着“八重山尖閣羣島”,在它下面豎刻着島名,自右向左按順序分列着“魚釣島”、“久場島”、“大正島”及“ピナケル羣島”各島礁,在最下方自左向右橫刻着“石垣市建之”。在法律上,這是日本作為一個國家不應有的行為。
也就是説,儘管日本政府聲稱把釣魚羣島新納入日本領土,但無論是在“日清媾和條約”生效之前還是之後,乃至於最近,都從未公開明確表示過此事。帝國主義各國的“國際法”規定:“先佔”“無主地”時,無需將此進行國際通告;但國內法律規定至少要通報該新領土的位置、名稱及其行政管轄,如果日本政府甚至對國民也不予通報就將其定為日本領土,便不能將其視為事實上已納入日本領土。
釣魚羣島何年何月何日成為沖繩縣的轄區,甚至連國民也全然不知。這都是因為日本政府沒有通報此事。對於這個問題,琉球政府在1970年9月10日的“關於尖閣列島的領有權及其大陸架資源開發權的主張”中稱:該地區“經明治28年1月14日之內閣會議決議,根據翌年(明治29年)4月1日敕令第13號,將其定為日本之領土,隸屆沖繩縣八重山石垣村”。
但這並非事實。“明治29年敕令第13號”中並無隻言片語提及此事。該救令內容如下:
朕御裁沖繩縣之郡之編成事宜,茲公佈如下。
御名御璽明治二十九年三月五日,內閣總理大臣侯爵伊藤博文,內務大臣 芳川顯正
敕令第13號
第一條盡沖繩縣之那霸、首裏區之區域以外之五郡如下,
島尻郡島尻各區、久米島、慶良間諸島、渡名喜島、粟國島、伊平屋諸島、鳥島及大東島
中頭郡中頭各區
國頭郡國頭各區及伊江島
宮古郡宮古諸島
八重山郡八重山諸島
第二條郡之邊界及名稱需變更時,由內務大臣定之。
附則 本令施行之期限由內務大臣定之。
該敕令中並沒有提過“魚釣島”和“久場島”的名字。當然此時黑巖恆尚未命名“尖閣列島”這一名稱。琉球政府於1970年9月17日發表的“關於尖閣列島聲明”認為:上述3月份的敕令是從4月1日開始施行的,當時“沖繩縣知事解釋説第13號敕令中的‘八重山諸島’即包括了尖閣列島,就把該列島在地方行政區劃上編入了八重山郡。……同時,該島由此也就在國內法上納入了我國領土”。
這又是面目可憎的官僚獨斷式的牽強附會。在敕令第13號中,島尻郡所管轄的島嶼都一一列舉了出來,在地理上與琉球列島分隔開的鳥島及大東島兩島也都寫明瞭隸屬於該郡,而在八重郡的轄區中卻僅僅寫着“八重山諸島”。這種寫法表明八重山的轄區僅僅為歷來眾人所周知的八重山羣島。而歷代琉球人都很清楚,釣魚羣島為不同於八重山羣島的其它區域的島嶼。如想把釣魚羣島此後列入八重山羣島之中,若不明確表達其島名,則不成其“通報”。不管現在的琉球政府如何地固執已見,認為當時的沖繩縣知事已經“解釋”過釣魚羣島就包含在八重山羣島之中,也無法否認政府從未採用任何形式通報過釣魚島和黃尾嶼屬於八重山郡這一事實。
事實上,這份敕令原本就與通報釣魚羣島的管轄毫無關係、只不過是一份宣佈沖繩縣首次設立郡制的公告而已。
釣魚羣島究竟是在什麼時候被置於沖繩縣的管轄之內的呢?或許是在1896年(明治29年)4月1日。但只要此事沒有向國民通報過,即使是用現任政府狂熱鼓吹的帝國主義的“國際法”中的“無主地先佔為主的法則”觀點來衡量,其佔有也不可能有效成立。
明治政府很清楚,在把某個屬無主地的島嶼新納入日本領土時,通報其正確的位置、名稱及行政隸屬具有決定性的重要意義。在掠奪釣魚羣島4年之前的1891年7月(明治24年),日本要把小笠原島西南偏南的原無人島嶼納入本國版圖時,內務省首先與外務省進行了如下協商;
小笠原島西南偏南之洋上,散佈於北緯24度0分至25度30分、東經141度0分至141度30分之間之島嶼有三,原為無人之島。數年來內地人民有渡航該島者以從事採礦、漁業。此次當以該島嶼之名稱、所屬另行提交閣議。然上記之事事關國際法,謹以此協商為念。
在“另行”提交閣議的草案中,載明瞭該島嶼的經緯度,且提出了其行政隸屬及島名:“今後當隸屬小笠原島,稱其位於中央者為硫黃島,稱其位於南方者為南硫黃島,稱其位於北方者為北硫黃島。”外務省對此表示同意,經內閣會議決議後,在明治24年9月9日救令第160號的《官報》中通報了其位置、名稱及所管省廳。並且當時的報紙還對此事進行了報道。
在“領有”釣魚羣島之後的1905年(明治38年),日本把位於朝鮮的鬱陵島附近——此前一直稱為“松島”或“良子島”——一個為隱岐島和島根縣沿岸漁民所熟知的無人島命名為“竹島”,並新納入日本領土。當時,內閣會議於1月28日通過該決議,並由內務大臣於2月15日通知了島根縣知事:“位於北緯37度30秒,東經131度55分,距隱岐島西北80海里處之島嶼名為‘竹島’,今後歸隱岐島司所管。待命爾將此公告轄區。”島根縣知事於2月22日將內相的訓令在轄區內進行了公告。
自民黨調查員大熊良一對領有“竹島”的經過作了如下的詳盡描述:“公告此類(像領有竹島之類的)有關領土領屬的內閣會議決議,直接關係到國家主權。履行此類手續自明治初年以來就已成為明治政府的慣例。根據此類事例(原文如此)將無主的島嶼編入日本國領土的事例不勝枚舉。硫黃島(1891年)、南鳥島(1898年)及衝之鳥島(1925年)等無人孤島納入日本國領土時,和竹島納入國土時一樣,都履行了在國際上承認的公告手續,由地方廳發佈了府、縣告示。”
就連這帝國主義執政黨——自由民主黨的調查員也承認新納入領土時必須進行公告。只是在佔有釣魚羣島時,卻完全沒有履行這一手續。日本政府對這些島嶼的經緯度、名稱及行政所屬從未進行過任何形式的公告,完全是乘在甲午戰爭中取勝之機隨心所欲地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中佔為已有。這不是竊取又能是什麼?
釣魚羣島原本並非無主地,顯然是中國領土。“無主他先佔為主”的法則本身就不適用於該島。即便假定它是無主地,由於日本並沒有履行必要的法律手續,因此“先佔為主”也無法成為該島已納入日本領土的有效依據。日本這麼做,並非是在毫無惡意地領有真正的無主地,或是真的認為是無主的土地,而是明知為中國領土,卻想乘勝奪為已有。不管找什麼藉口,日本也是無法使其領有合法化的。
第十五章 補充説明(部分內容)
釣魚羣島在明、清時代雖為無人島,但決不是無名島。它有一個恰當的中國名字。在國際法上成為“先佔為主”的對象的“無主地”島嶼,一般不僅是無人島,也是無名島。在大海中與世隔絕的無人島若沒有任何國家的語言對其命名,則可視其為無主地。但如果它有一個正式的名稱,則大多屬於對其進行命名的國家的領土。
如果確認釣魚羣島並非為無主地,而是中國領土,任何“先佔”論都會一舉而全面崩潰。對此,在本文中我已進行了證明,比上次發表在《歷史學研究》上的論文更為詳盡。在前文所提到過的雜誌《學粹》中,刊登了能夠進一步證明拙見的文獻,即方豪所寫的“《日本一鑑》和所記釣魚嶼”一文。
1555年,為對付倭寇,明朝的鄭舜功奉浙江巡撫之命被派往日本,在九州島住了3年,回國後寫成了《日本一鑑》一書。在該書的第三部《日本一鑑桴海圖經》中,有一首《萬里長歌》,説明了由中國廣東至日本九州島的航線。其中有一句:“或自梅花東山麓,雞籠上開釣魚目。”鄭本人對此進行註釋,其大意是由福州梅花所的東山出海,以“小東島之雞籠嶼”(台灣基隆港外的小島)為航標航行,就可駛向釣魚嶼。他在註解中寫道:“自梅花向澎湖之小東渡航”,“釣魚嶼乃小東之小嶼也”。 鄭舜功明確記載了釣魚嶼為台灣的附屬小島。釣魚島為中國的領土,由此可以清楚知道。此類史料,中國的歷史地理學家肯定發現了不少。……
明治18年9月,沖繩縣令呈文內務卿,要求將此劃歸沖繩管區並建立國標。這是無稽之談。事實是,內務卿為建立國標,密令沖繩縣進行調查,對此,沖繩縣以此處可能是中國領土這一調查結果為由,提議緩建國標。此事本文也已詳細論述過了。……
井上先生已經故去,後來的日本學者不大觸及這一問題。最近,日本學者、橫濱國立大學教授村田忠禧先生出版了《尖閣列島釣魚島爭議》一書(日本僑報社,2004年6月出版),對中日兩國關於釣魚列島的爭議進行了簡明扼要的梳理,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認為釣魚島屬於中國。
村田先生首先羅列了中日兩國的相關研究成果和資料。村田提及的日本資料除井上清先生的著作外,主要有兩個:一是浦野起央編的《釣魚羣島(尖閣諸島)問題研究資料彙編》(刀水書房,2001年9月出版),另一個是浦野起央着的《尖閣諸島·琉球·中國·日本關係史》(三和書籍,2002年12月出版)。這些著作的史料也都無可辯駁地證實了“釣魚島屬於中國”。
“滴滴蒙”事大王在上圖中説當羅斯福向將詢問時,蔣介石表示暫時不想收回琉球,是真的嗎?
那羅斯福是在什麼時候説過這種話呢?是在二戰勝利後嗎?可惜1945年4月12日,羅斯福已因腦溢血逝世,他根本就沒有看到二戰的勝利,在他逝世的時候琉球還在日本人手裏,直到8月才解放。
也許有人會説羅斯福是在1943年開羅會議時羅斯福三次要將琉球給蔣介石,蔣都不要,是所謂的蔣介石三拒琉球。
歷史事實是,從1943年起,同盟國由戰略防禦轉為戰略進攻。為了開闢歐洲東線戰場與西線夾擊德國,開闢亞太西線戰場與美國的太平洋東線戰場共同夾擊日本,羅斯福先後與盟國首腦舉行一系列重要會議。以協調盟國的作戰行動和商討對侵略國家的最後通牒。
其中1943年3月,羅斯福即與英國外交大臣艾登談及戰後成立維持世界和平與安全的國際組織的問題。
1943年5月,羅斯福、邱吉爾及有關指揮與參謀人員在華盛頓舉行“三叉戟”會議,決定:奪取亞速爾羣島以提供新的海空軍事基礎;加強對德國的空襲;訓令艾森豪威爾在佔領西西里之後即着手準備進攻意大利本土;次年5月1日為實施“霸王”計劃的日期;制定詳細計劃,在太平洋地區發動打擊日本的新攻勢。
1943年11月22~26日, 羅斯福與英國首相邱吉爾、中華國民政府主席蔣介石在埃及首都舉行開羅會議。會議討論了中國和緬甸的軍事形勢,決定實施“安納吉姆”計劃,並開闢由中國向日本本土發動進攻的西線戰場。因琉球是中國的固有領土,羅斯福希望蔣介石承擔西線作戰的任務,從琉球發動進攻,以便收回琉球。蔣介石未敢承擔。
開羅會議之後,羅斯福、邱吉爾一行即前往伊朗與蘇聯最高統帥斯大林舉行德黑蘭會議。會議主要討論開闢歐洲第二戰場、意大利地區的軍事行動和太平洋的進攻作戰、德國投降後蘇聯的對日作戰、波蘭邊界、戰後對德國和日本的處置以及建立戰後維持世界和平與安全的國際組織等問題。
羅斯福來去匆匆,奔波於世界各國的主要目的是開闢歐洲和亞太的二線戰場,以便兩面夾攻收拾德國和日本。説白了是跟大家協商分配作戰任務的,並不是分配戰後領土的。琉球還沒開始打,羅斯福手上還沒有琉球領土,他拿什麼送給蔣介石呢?因此羅斯福三次要給琉球給蔣介石,而蔣介石又三次拒收,或三次説暫不想收回琉球的事是根本不存在的。這是日本特務抓住我們罵蔣介石是賣國賊的弱點,故意捏造蔣介石出賣琉球的罪名,以便為日本侵佔琉球增加合法性的鬼把戲。“滴滴蒙”不過是想用這種鬼把戲來矇騙今天的中國人而已。
當年蔣介石不敢承擔同盟國西線對日本本土作戰的任務,是有苦衷的:第一、佔領南京、武漢和全國各地的日本軍隊都無法收拾,不可能再接對日本本土作戰的任務;第二、我們沒有海軍和空軍,無法完成渡海作戰的任務;第三、1938年2月至1943年8月,侵華日軍出動飛機9513架次,空襲重慶200餘次,投放包括細菌彈在內的各類炸彈2.16萬枚,炸死1.19萬人,炸傷1.41萬人,炸燬房屋1.76萬幢。緊接着又從宜昌和常德向重慶發動地面進攻,重慶都朝不保夕,根本不可能去進攻日本本土。因此,只能將對日本本土的作戰任務推給美國。這與要不要琉球主權毫不相干。自1879年日本侵佔琉球以來,無論是清政府、民國政府還是共和國政府,都從未在任何外交文件上或談判過程中放棄過琉球主權,這是有大量的歷史文件為證的。無論日本特務如何捏造事實,矇騙世人,也改變不了琉球主權不屬於日本的歷史事實。
這個荒唐邏輯如果放得穩,那日本從戰後一直被美國佔領着,也沒看見日本以任何形式向美國索要過主權,是不是日本也默認自己的主權屬於美國呢?
中國大陸和台灣爭奪過釣魚羣島的主權嗎?中華民國和中華人民共和國都將自己視為全體中國人民的代表,他們維護領土主權的行動也都代表全體中國人民。並不是“滴滴蒙”所惡意歪曲的那樣兄弟相爭。兩岸聯手保釣的格局正在逐步形成,日本的挑撥只能加速兩岸的統一。日本特務想摧殘中國人民的智力,希望中國網民腦筋轉不過彎來跟着它們攪渾了水的路子走,好讓它們渾水摸魚。結果只會適得其反。
無論是古賀家還是栗原家,非法買賣無條件投降交出來的別國領土都是犯罪,理當受到中國法律和國際法律的嚴厲制裁。日本政府不遵守無條件投降承諾,公然以買賣形式侵犯中國的主權、領土和尊嚴,更是罪上加罪。放棄無條件投降,等於重歸交戰狀態,日本將會再次受到戰爭的懲罰。到時候中國人民一定會和它老賬新賬一起算。
台灣和大陸在主權上沒有道不清的關係,日本人越是橫行霸道,中華民族瞭解歷史全貌的人們就會越來越多,日本渾水摸魚的機會就會越來越少。日本鬼子不知懸崖勒馬,永遠也別想再次得到中國人民的饒恕,想把責任推給美國也是徒勞,美國保護不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