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稱高速路免費政策正確但應民主徵求意見

2012年10月1日央視《新聞1+1》播出《擁堵：先不着急罵“免費”！》，以下是節目實錄：

《新聞1+1》2012年10月1日完成台本

擁堵：先不着急罵“免費”！

(節目導視)

解説：

遛狗，打球，體操，踢毽子，俯卧撐，這些全民健身場景沒有出現在運動場，而是出現在擁堵的過速公路。

聲音來源：上海金山廣電記者 樊國慶：

車輛還在源源不斷地向這裏彙集，這裏幾乎已經成為一個超大的停車場。

解説：

垃圾，大小便，應急車道被堵，免費的高速公路便成了一個巨大的停車場。

清障工作人員：

每年都是這樣，但以前沒這麼多車，(垃圾)量大了很多，我們多派了很多人。

解説：

車流量爆增20%到50%，24條高速發生事故，本應是一條惠民好政策，卻因擁堵帶來無數煩擾。《新聞1+1》今日關注擁堵：意料之中？還是意料之外？

評論員 白巖松：

您好觀眾朋友，歡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聞1+1》。

從昨天到今天，很多人一見面就開始聊高速公路免費之後這個大擁堵。從某種角度可以這麼説，高速公路這些公司是虧了，因為它是免費的，但是中石油、中石化是賺了，為什麼呢？太廢油了。我們來看這樣幾張照片，首先看這個，壯觀到了讓人熱淚盈眶的地步。接下來看一些細節。這是在深汕高速上，堵得太厲害了，下來打網球，沒錯，現在網球場的收費的確太高了。這個是京滬高速天津段，透過這個投影我們能看出這天簡直是太好了，但是可惜都被堵路上了，而且不得不説柔韌性還是相當不錯的。我們再看這第三個，這是滬昆高速，上海市民，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遛狗了，估計人還扛得住，狗實在受不了了。最後我們看這個，文學上不一定出了什麼史詩，但是史詩般的擁堵就是這樣的一個狀況，這就是擁堵中的史詩。來，回到昨天。

解説：

30日零點一到，黃山收費站的車輛猛然上升。

私家車主：

我出來的時候正好是十一點多，正好到了這邊是十二點多。

記者：

正好可以開始趕上免費了。

私家車主：

對對，因為我正好要趕回家去嘛。本來的話是打算坐火車去，但是火車太擠了，現在正好趕上這個免過路費，可以開車回家。

解説：

不少人害怕高速堵車，所以選擇提早駕車出行，但是早上7點剛過，深圳機荷高速前往貴州汕頭方向的路段就遭遇了嚴重擁堵，車輛動彈不得。司機紛紛下車，有的人甚至還開始在車邊遛狗、做操、踢毽子。昨天，全國高速公路節假日免費通行第一天，過路費免了，但是煩惱也來了。

片中記者：

現在我們在京藏高速八達嶺高速路段的上空，現在在收費站的兩端排起了長長的長龍。

片中記者：

儘管17個收費站已經全部打開，但是還是排起了近幾公里的長龍，而且車輛還遠遠不斷地向這裏彙集。

片中記者：

可以看到從東莞深圳去往廣州的三條車道擁堵最嚴重，車龍綿延有二十多公里。

片中記者：

我現在是在滬杭高速杭州方向143公里處，這裏的車流量每小時已經是達到了五六千輛，這個擁堵車輛的尾巴基本上是看不到頭的。

記者：

您是從哪兒來到哪兒去呢？

私家車主1：

上海到紹興。

記者：

平時從上海到紹興需要多長時間？

私家車主1：

三個多小時。

記者：

今天你是幾點出門？然後大概走了多長時間？

私家車主1：

7點多到現在，12點不到。

記者：

已經四個多消失了。

私家車主1：

大概還有40多分鐘(到紹興)。目前這麼堵一個多小時也不止，(車速)30到40公里，後邊出了很多事故。

解説：

一對從北京自駕回老家湖州的小夫妻，按照行程，他們昨天凌晨3點從北京出發，經過京滬高速、寧航高速，預計下午5、6點到家，正好趕上晚上的團圓飯。然而一路上的擁堵，他們到家已經是10月1日的凌晨。

廣東、江蘇等地的高速公路部分路段因為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擁堵，所以部分客運大巴的運行也受到了影響。大批的乘客滯留在候車廳。

揚州汽車西站值班班長 王子風：

整個形勢比較嚴峻，由於部分高速路堵，造成了我們大量班車下午回不了城，造成了多個班次晚點現象。

白巖松：

在29日晚上的《新聞週刊》節目當中，我開頭和結尾兩次提醒，由於實行了高速公路全國免費政策，因此在特定的路段和特定的時段裏頭將會出現擁堵，全國有關部門、有關地方都已經準備好了嗎？這並不是我未卜先知，而是免費政策的出台、私家車的暴漲，然後中秋節這樣中國人團圓的一個日子跟長假又捆綁在了一起等等，這一系列因素一定會出現這種狀況，但最後的結果卻證明還是有一些地方不一定準備好了。全國的這種擁堵瞬間就變成了一個提前被大家預測到的“新聞”，那在這一點上，我的一位同事恐怕感受更深，她就是在交通部的路網中心一直這幾天在進行採訪的唐穎，接下來我們就來連線唐穎，唐穎你好。

本台記者 唐穎：

你好巖松。

白巖松：

昨天在交通部路網中心看到全國這樣一種狀況的時候，我們可能看到的都是局部，我不知道你的感覺是什麼樣？另外綜合的這種狀況是什麼樣的？給觀眾朋友們介紹一下。

唐穎：

確實昨天是高速公路小客車免費通行的第一天，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從早上的5點鐘開始，那麼全國各個主要的高速公路全都是迎來了一個出行的高峯。而且造成全國高速公路路網壓力比較大的一個原因，第一個是因為這個車輛特別集中的出行，導致了這個車流量大。第二個是在路上的交通事故多發，我們現在有一個數據，昨天全國一共發生了7390起交通事故。可以説，其實很多時候高速公路上的車輛並不是很多的時候，但是由於有事故的發生而導致了後面大部分的路段……

白巖松：

我打斷你一下，唐穎，7000多起交通事故是不是比往日增長很大的比例？

唐穎：

實際上這個數字是比往年還是會有同期的一個下降。但是由於是因為高速公路實行了通行免費之後，車流量的急劇增加，加上昨天又是中秋節，大家着急可能要趕回家去和家人共度，因此可能在行車的安全上面可能是不太的注意。那麼像昨天發起的這些交通事故可能佔到了高速公路阻斷這個事件的80%左右，可以説這也是導致我們高速公路運行整個壓力比較大的一個重要的原因。那麼從昨天，全國一共有16個省，而且是24條高速公路，它都發生了局部路段交通事故，造成了車輛通行的緩慢。而且我們現在拿到的這個數據，昨天全國的高速公路的路網同比增長40%到50%。而且局部路段，特別是像長三角、珠三角、京津冀這些大中城市的出城方向的高速公路，它的交通流量是比往年同期增長了三到四倍。而且特別記者我們也有記者，在廣東的高速公路上面車流量特別地多，因為實行了免費政策之後，七座以下的小客車出行比例有一個明顯的增長。從昨天到今天，我們拿到廣東省的數據，七座以下的小型客車出行是有269萬輛，同比增長是高達557%。巖松。

白巖松：

從3倍、4倍，到5倍、6倍這樣大的概念，壓力的確太大了。另外緩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緩解的，今天的狀況怎麼樣？

唐穎：

今天我早上6點半鐘就到了路網中心，從早上一直到現在，我觀察到的情況，可以説是比昨天要好很多，因為從今天早上的8點到12點，可以説在北京、上海、青島、西安這些出城方向其實車流還是有些緩慢增長，但是從12點鐘之後，車流開始慢慢減少，各大高速公路其實通行還是非常順暢的。整體來説，今天全國高速公路運行狀況還是相當平穩，而且交通流量比昨天下降了很多。

白巖松：

看樣是伴隨着中國人吃完了中秋團圓飯之後，恐怕就開始大量緩解了，但是唐穎，恐怕要做好6日、7日的時候再次出現擁堵，我們要連線報道的準備。非常感謝唐穎，謝謝。

那麼提到這個擁堵，很多人就會説跟免費的政策緊密相關，僅僅如此嗎？來，接下來讓我們逐一地去分析、去觀察。

解説：

這是廣佛高速公路沙貝收費站旁的停車場，長途跋涉的車主們在這裏稍作休息之後紛紛離去，然而他們留下的不僅有足跡，還有遍地的垃圾。

高速公路清障工作人員：

但以前沒有這麼多車。

記者：

垃圾的量跟你們預計的相比怎麼樣？

高速公路清障工作人員：

量大了很多。我們多派了很多人。

解説：

事實上，不僅是收費站旁的停車場，許多網友紛紛發圖，擁堵後的高速公路也變成了垃圾場，更糟糕的是，因為擁堵時間過長，一些車主環顧四周沒有衞生間，於是高速公路又變成了廁所。對此，上海多條高速公路管理單位就緊急調運安裝臨時移動廁所，來緩解這讓人尷尬的現狀。除了上廁所的問題，遠途行車，加油也讓人頭疼，節前河北省高速公路管理部門就決定採取增設加油設備24小時不間斷供油，在車輛密集加油的時候則採取定額加油不找零的方法。

河北省高速公路管理局西兆通服務區經理 石彥明：

用現金加油的司機朋友，我們提醒儘量用整錢，一百、二百、三百，這樣不用找零，能夠提高加油速度。

解説：

如果出現因加油車輛過多，導致服務區出入不順暢的情況時，各加油站將定量加油，也就是每個私家車只能加一百塊錢油從而緩解擁堵。出行的車主感覺重重不便，而高速公路上的工作人員更是工作量激增。

京哈高速香河收費站收費員 沈董靜：

你好。小心慢走，再見。

解説：

京哈香河收費站的收費員沈董靜從9月29日晚上10點一直到30日上午11點，十幾個小時就這樣重複着同樣的動作，而記者發現崗亭裏放置的水杯一直都沒有動過，她説是因為現在太忙，每天只能上午、下午各請一次十分鐘的假去衞生間。因為大堵車，在瀋海高速公路江門段執行任務的交警，也不得不配備了新武器自行車。

記者：

在前面有事故嗎？

江門市高速交警一大堆 黎進良：

有事故塞車。

記者：

有多遠？

黎進良：

在前面有一公里左右吧。

解説：

其實自行車是專為應對這次長假而配的，不過大多數情況下他們還是坐警車執勤，只有道路堵的一動不動，應急車道也被佔用的時候自行車才派上用場。而黎隊長在路上用喊話器提醒車輛最多的就是“不要佔用應急車道”。

白巖松：

看完這個片子的時候，第一個感受就是誰都不容易，真的是不容易。但第二個感受就是我們每一個人是不是也是另外擁堵的造成者呢。這個時候要涉及到比如説服務各個方面，平常我們都習慣於把問題推到別人身上，是政府管理有問題，是高速公路的服務有問題等等等等，但是我們自己呢？看看我們這樣一個照片，看，一路上所扔掉的垃圾導致車一暢通之後，高速公路出現了一種什麼樣的狀況？在(畫面)上面的時候，這是一種史詩般的擁堵的狀況，但是你看怎麼停車的狀況都有，而且佔用應急車道的，開着開着不高興了，嫌堵，“咵”就停在路邊，然後孩子就上公路的廁所的，沒有廁所，就把公路當廁所的，還有在那兒照相的等等，還有撞了，比如説追尾了，兩個人吵裏吵去，甚至要動手，但是不快速的處理，導致之後迅速的出現長達十幾公里堵車的狀況。我們每個人是不是也要反省自己，你也是別人堵車的原因，雖然你被堵的時候也在抱怨別人，這個咱先不説了。

接下來恐怕記者的感受更明確，接下來要連線的是本台的記者錢江。在第一個片子裏，我們看到有一個小細節，説有一對從北京到湖州的小兩口，本來要去吃團圓飯，但是到那兒的時候已經10月1日凌晨了。我猜想這是我的同事錢江拍的，因為她採取了同樣的路程，從北京出發體驗一直到浙江的湖州，她好歹是到了。錢江你好。

本台記者 錢江：

你好，巖松。

白巖松：

一路上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況？

錢江：

其實剛才已經看到了，我們是跟着這對小夫妻，從京滬高速一直往湖州這個方向，可以説原定計劃，我們應該是晚上18點，也就是説6點鐘吃上團圓飯，跟他的父母。但是我們整整晚了六個小時，也就是説在12點鐘才吃上這頓團圓飯，變成了一頓夜宵。他們家人當然還是比較高興得，但其實路上的艱辛我們也能深深地體會到了，可以説跟蹤拍攝這對夫妻倆，我也是有一定心理準備，堵，肯定會堵，但是堵的程度還是有一點點超乎我的預期。比方説我們從，我們是凌晨3點鐘就從北京出發了，那麼在4點半的時候才到了京津塘的高速天津段，天津段，其實我當時還以為就是一個小的一個事故，很快就會，馬上就會有一個解除，但其實在那個地方，我們堵了大概一個半小時的樣子。我們也到前面去看了一下，趕緊派我的同事一起往前面看，其實就是一個貨車和三個客車相撞，那麼當時天還比較暗，所以疏通沒有那麼容易。不過其實，我當時倒是感覺，跟之前提到的，片子裏提到的還不是很一樣，我當時一個明顯的感覺，其實大家還沒有那麼的急躁，就是我身邊的人，其實比如説按喇叭或者到處問怎麼回事的人並不是那麼多，還有很多車主在車上拿出自己的一些電子產品，比如發微博，發個路況，看看電影。我下來觀察一下，很多人還在幹這個事，好像很多人跟我一樣心理對這個堵車還是有一定的預期。

白巖松：

我估計可能是因為凌晨時分的時候，大家的心情還沒出現那麼急躁，他是有備而來的。後來你一路上看到的相關情況都有什麼？

錢江：

後來，比如説我們到了濟南，到了泰安服務區的時候，我們看到加油的車非常非常地多，都排着大長隊，那麼我們也瞭解到，從北京出來，如果你是把油加滿，到泰安這個地方基本上已經是空油了，油箱已經完全用盡了，所以必須要加油。其實我覺得大家那個時候，我覺得可以提醒大家，不需要一定要把車油全部都用光了再去加油，其實完全可以在中間某個地方，如果看到加油站人比較少的時候可以去加油，所以很多人這種出行的經驗還不是特別的豐富。

然後就是我感覺新車手還是比較多，對於交通的狀況預計不足，尤其很多人根本還搞不清楚自己的路該怎麼走，比如説在高速公路出口的時候車就特別多，然後有人還到出口的地方就開始猶豫到底走還是不走，甚至還有人倒車，就是這個情況就特別容易引起後面的擁堵。那麼還有一些車主他們不瞭解兩個車刮蹭，尤其小的刮蹭，其實還不影響車行駛的時候，他們就在中間那兒爭執，其實完全可以把車先開到邊上的應急車道。就是很多事情，他們不知道怎麼處理，等到交警來的時候，其實交警來就説了一句話，讓他們挪車。

白巖松：

對，而且時間已經耽誤的差不多了，所以很多因素都是由於可能我們要做得更好一點，我們的經驗要更多一點，我們要處理事情要更快一點，可能都會好得多。好，非常感謝錢江，你們起碼是到了，辛苦。

接下來我們就要去關注，真的是免費惹的禍嗎？來，關注政策。

解説：

隨着全國數十條高速公路的大範圍擁堵，針對我國首次實行重大節假日小型客車免費通行政策的質疑之聲也隨之而來。就在昨天，清華大學李稻葵教授就在其微博中説，“長假高速免費？我們在創造迪尼斯紀錄。價格是社會協調機制，高速免費等於動員大家一起上路堵車！”免費看似對老百姓來説是件好事，但當其成為一項公共政策時，又是出於怎樣的考慮呢？

字幕提示：

2012年8月2日新聞

片中主持人：

國務院今天批轉了交通運輸部等五部委《關於重大節假日免收小型客車通行費的實施方案》，今後春節、國慶節在內的重大節假日七座以下載客車輛一律免收通行費。

解説：

今年8月2日，國家首次確定在春節、清明節、勞動節、國慶節，四個國家法定節假日期間小型客車道路通行免費。在交通運輸部的官方網站上，對於為什麼出台免費通行政策？我們看到了如下解釋：“為提高車輛通行效率，保障公眾在重大節假日期間方便快捷出行。近年來，部分地區已在春節期間試行了收費公路分時段免費通行的措施，取得了良好效果。”藉此，國家相關部門結合各地實踐研究制定此政策，9月5日，就在距離十一長假不到一個月的時候，交通部又面向全國發出了一份緊急通知。

字幕提示：

2012年9月5日新聞

片中解説：

交通運輸部5日發出緊急通知，要求各地全力確保今年國慶節長假期間小型客車免費通行工作平穩有序實施。

解説：

在緊急通知下發後，卻並不見各省出台相關細則，然而就在長假到來前的不到一星期內，各省的免費方案開始密集公佈。這其中，因為免費可能帶來的擁堵早已在各地相關部門的預料之內。

字幕提示：

2012年9月23日新聞

片中解説：

廣東省交通部門提醒廣大車主實施節假日公路免費通行後，國慶假期的車流量會比平時假期的車流量增加50%到80%。為此，呼籲廣大車主要錯風出行。

字幕提示：

2012年9月23日新聞

片中解説：

上海市路政局預測，受到這個政策的影響，節日期間上海市高速路網車流量將增加四成，9月30日有可能創下一百萬次的極值。

解説：

既有預期，也有應對措施，但現實的擁堵狀況還是出乎人們的意料。昨天，交通運輸部部長楊傳堂在北京周邊高速公路現場檢查時説，全國交通系統要帶着熱情，帶着感情，連續作戰，養護好路，提供優質服務，及時救援，讓羣眾感到温暖，把黨和國家拉動消費的惠民工程不折不扣的落到實處，盡力把好事辦好，讓出行者舒心。

白巖松：

其實我既不同意説免費政策非常非常地糟糕這樣一種看法，也不同意今後全國應該所有的高速都免費，大家想想看，我們現在的基礎建設還沒到這個地步，如果全部免費的話，就不會再有投資去做相對偏遠或者貧困或者二三線地區高速路網這樣一個建設，這會變得非常糟糕。而之所以不同意前者，説這是一個糟糕的政策，剛開始第一次什麼都有可能，慢慢去試唄，接下來聽一位專家的意見，北京大學政府公共管理學院的教授李成言，梨教授你好。

北京大學政府公共管理學院教授 李成言：

你好。

白巖松：

您怎麼看待這次全國高速公路的免費和擁堵以及人們的熱議？

李成言：

我覺得這次高速公路出現了免費的擁堵，是一個很不正常的現象，但是我覺得政府出台這樣一個公共政策，實現我們民生當中一個重要的需要，我覺得這是正確的，沒有什麼好説的。問題是我們時間太倉促，沒有來得及更好的去論證，這樣一個政策會帶來一些什麼結果，能不能拿出一個各種情況都能考慮到的預案，如果我們有這個合理的預案，可能一些問題會解決得更好。那麼最重要的呢，我們出台了這樣一個政策之後，還要對大家進行教育，告訴大家，不是什麼樣都可以上高速公路的，結果你會發現，擁堵的路段大量的問題都屬於車禍造成的，一次車禍，兩次車禍，將這個路整個通不起來了，並不是説車在上面走不起來的。所以這些問題可能是我們在出台政策之前有一些方面考慮不細有關，但是我想這是一個好政策，我們應該給予充分的肯定，否則的話這樣一個民生問題就不會有進一步得到解決的過程，我覺得不能一貫把高速公路免費通行這樣一個公共政策，這樣一個提供的公共產品……

白巖松：

好了，李教授，時間原因，只能打斷您了。

我同意李教授這樣一個看法，畢竟這是第一次我們應該趕緊去試，但是今後公共政策也應該多用民主的方式徵求更多大家的意見。另外，可不可以讓地方去制定什麼時候該免費這樣的政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