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亮相斯德哥爾摩：用幽默化解“難題”

當地時間12月6日中午，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莫言亮相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在瑞典學院出席諾獎得主新聞發佈會。這是莫言得獎後在瑞典斯德哥爾摩的首次公開亮相。沈晨 攝

12月6日中午，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莫言在瑞典學院出席諾獎得主新聞發佈會，這是得獎後的他在斯德哥爾摩的首次公開亮相。在與各路媒體近1個小時的交流互動之中，早上剛剛抵達瑞典首都的莫言用幽默風趣的話語將拋給他的難題一一化解。

數十位攝影記者的輪番轟炸一度讓坐在諾獎得主專用椅上的莫言稍感不適，但他很快就找回了自我，並用幽默風趣的語言多次逗笑“難對付”的媒體記者。

回答第一個問題時，莫言就已充滿自信。他説：“參加記者會之前，有人把記者描述得很可怕，當然也有人把我描述得很可怕。到了之後，我發現，記者並不可怕；你們也會發現，我也不可怕。我們大家都是差不多的人。”

與記者首回合交鋒未落下風的莫言漸入佳境。他在回答中新社記者有關獲獎之後的“不適應”及“煩惱”時甚至用到了網上流行詞“圍觀”。他説：“諾獎公佈之後，我的確有些不適應。網上出現了很多異議、批評，自己看了很生氣。但漸漸地，我感覺到，批評的人與我本人毫無關係，很多人用他們豐富的想象力塑造了另外一個莫言。於是，我也和大家一起‘圍觀’對莫言的評論，無論是批評的，還是表揚的。”

獲得諾獎之後，莫言的知名度如火箭般躥升，被外界評為中國作家富豪榜第二名。莫言對此毫不避諱，直接回應説：“富豪榜公佈我去年得了2150萬元人民幣的版税。我去銀行查了一下，哪有這麼多。我不知道這些錢到底匯到哪裏去了。”

曾經有過記者從業經歷的莫言，直接了當地告訴全球媒體：得到諾獎之後，最大的煩惱就是來自新聞媒體。他説：“許多記者來採訪我，老是讓我重複以往説過好多遍的話。而且，很多人根本沒有讀過我的書，提不出什麼新問題。”

與此同時，最讓莫言敬佩的人也是新聞媒體。他説：“得了諾獎之後，有記者在我家門口坐了10幾天，我經常請他們到我家去吃餃子。我也當過記者，所以對這位在我家門口坐了十幾天的記者，充滿了敬意。”

莫言得獎之後，瑞典媒體一度質疑結果“不公平”，因為評委、漢學家馬悦然與莫言有私交。莫言直接為馬悦然“鳴冤”。他説：“我和馬悦然之前總共見過三次面。第一次在香港，我給了他一支煙；第二次在台灣，他給了我一支煙；第三次在北京，我又給了他一支煙。我和他，三支煙的關係，他多抽了我一支煙。不過，馬悦然對中國古典文學的知識令我佩服。”

對莫言的解釋，瑞典媒體追問莫言為何稱馬悦然是“親愛的”。莫言巧妙地回覆説：“我第一次到歐洲，與一個意大利女孩有一面之緣。結果，她給我寫信，抬頭就是‘親愛的莫言’。當時看得我心潮澎湃，以為她對我有意思。我的朋友告訴我，這只不過是外國人出於禮貌的習慣而已，不要做太多聯想。”

莫言得獎後在斯德哥爾摩的首次新聞發佈會進行了將近1個小時。12月7日下午，他還將在瑞典學院演講，題目是“講故事的人”(Storytellers)。

莫言透露，他在毫無壓力的情況下用兩天時間完成了演講稿。到時候，他會“講自己”、“講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