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孩子和觸摸屏,擔心父母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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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tterstock如今幾乎所有人都有觸摸屏電子設備,但中產階級父母之間最新的必備配件並不是你可以握住的東西。它是我們對這些設備——智能手機、平板電腦等——對發展中兒童心智影響的善意焦慮。漢娜·羅辛在本月的大西洋中發表的文章“觸摸屏一代”列出了所有的恐懼和疑問,以及最新的研究。你可以在這裏和這裏找到其他聰明的人對此感到擔憂,還有很多其他地方。
彭博社城市實驗室貝爾法斯特的中央車站為北愛爾蘭公共交通創造了新時代芝加哥應考慮所有預算危機的解決方案,普利茲克説消除美國道路死亡的月球計劃AOC提議300億美元的社會住房管理局羅辛沒有提供明確的答案,因為目前還沒有,但她讓你思考,最終大多數孩子可能在接觸觸摸屏設備的情況下學習和成長得很好,就像他們在歷史上經歷其他技術革命時一樣。這對我來説似乎是合理的。
我擔心的是父母。
前幾天,我在布魯克林的鄰里看到一位母親把價值千美元的嬰兒車推着她的幼兒直接撞上了一棵樹。
那位女士在沿着人行道推車時一直盯着手機,慢慢地但肯定地偏離了方向。我離得太遠,無法阻止她。我也不得不承認,當我目睹這一幕時,心中有一種特殊的吸引力。
她被輕微的撞擊驚醒(這似乎並沒有打擾到孩子),她從屏幕上抬起頭來,我們的目光交匯。我儘可能快地移開視線,但她的表情可以用一個詞來概括:被抓住了。
我通過看着我的兒子、看着空曠的地方和看着我的手錶,消磨了我兒子早年生活的麻木乏味。當我的兒子在2002年出生時,沒有智能手機或平板電腦。天哪,連Facebook都沒有。我在馬拉松式的哺乳時間裏閲讀*《紐約書評》*,什麼都沒吸收,僅僅是因為每一頁上有那麼多文字,我不需要經常翻頁。哦,對了,我有時也會看看他。他真的很了不起。
我在遊樂場消磨了我兒子早年生活的麻木乏味,通過看着他、看着空曠的地方和看着我的手錶。此外,還和無數其他同樣無聊的父母和看護者聊天。
有時那些談話很有趣,有時我學到了一些東西——也許是關於育兒的,也許是關於附近新餐館是否值得嘗試。有一次,當我作為雜誌編輯工作時,我在看着我們的孩子在噴泉裏玩耍時與一位自由撰稿人建立了聯繫。她結果真的很棒,接下來的幾個月我給了她一堆任務。
但我大多數的談話都是短暫的、沒有記憶的、沒有內容的,甚至是尷尬的。我在強迫的社交互動中感到不適。
與孩子們互動的替代方案也可能讓人感到厭倦。我厭倦了扮演那個在遊樂場裏無休止追逐四歲小孩的怪獸。當然,我喜歡做父母,我不斷提醒自己和其他人。但有時候,這真的非常無聊。
然而,幾周前,我經過那個遊樂場,我的兒子和他的朋友們曾經大喊“更多!更多!”來刺激我最後一次追他們。自那以後,已經過去好幾年了,那些下午似乎永無止境。公園裏的大人們都坐在長椅上看起來很無聊,就像我以前一樣。只不過現在,他們不是在彼此交談,而是都盯着手機,頭低着,呈現出那種熟悉的姿勢。
我發現自己在想:謝天謝地,我在我孩子那個年齡的時候沒有那種東西。我永遠不會成為那個怪獸。而成為怪獸確實是一種獨特的樂趣。
我真的把手機放下了,我們聊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這真的很好。上週在普羅斯佩克特公園我兒子的棒球訓練中,我希望能認識一些其他的家長。但天氣很冷,除了我之外,唯一留下來的那個家長整場時間都在看她的iPad上的節目。那一定非常有趣,因為她大聲笑了好幾次。與此同時,我試着數有多少隻知更鳥在場地上找蟲子。我只數到“很多”。
此外,我注意到我的孩子在外面看起來很好,撿飛球。
我現在確實擁有一部智能手機,和很多人一樣,我發現要阻止自己每隔一秒就查看最新的短信、電子郵件、推文或Facebook更新是非常困難的。我的兒子,和任何人一樣喜歡各種屏幕,有時會給我打電話。
“你覺得如果我小時候有一部iPhone會是個問題嗎?如果我們在遊樂場時我一直在看它?”我問他。
“絕對是,”他説。“和其他家長交談對你來説要健康得多。”
我和我的孩子關係很好,他不害羞地告訴我,有時他希望我不要總是查看手機。我知道他是對的。我很少在看任何不值得等待的東西。他就在我面前,他 在 等待。我答應儘量做得更好。然後我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把手機從口袋裏拿出來。
不過,他是注意到了。
“媽媽,把手機放下,我們聊聊,”他説。
“聊什麼?”我問。
“我不知道。沒什麼,”他説。
於是我們就這樣做。我真的把手機放下,我們聊沒什麼。這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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