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雷堅稱虛假和不準確不是同一回事 - 彭博社

前高盛交易員法布里斯·圖雷（左）與他的律師肖恩·科菲（右）於7月24日在紐約聯邦法院離開照片由斯坦·本田/法新社通過Getty Images提供在經歷了超過一週的其他證人證詞後，處於美國政府圍繞金融危機的最大案件中心的男子終於登上了證人席。身穿一套鋒利的黑色西裝，搭配乾淨的白襯衫和明亮的紫色領帶，前高盛高管法布里斯·圖雷（發音類似於“tour”）展示了他並不是一個害羞的證人。

圖雷被指控在2007年的抵押貸款交易中誤導投資者，他在證人席上表現得很活躍。他微笑着坐着，傾聽問題，並靠近麥克風回答。説話時他的眉毛高高挑起。

當他不同意證券交易委員會的主張時，他迅速表示反對——同樣迅速地展示了他的聰明才智。在一次痛苦緩慢的逐字解讀電子郵件的過程中，證券交易委員會的律師馬修·馬滕斯問圖雷是否同意“i.e.”基本上意味着例如。“是的，”圖雷反駁道。“它在拉丁語中代表id est，”他繼續説道，引發了法庭上的一陣笑聲。在分析另一封電子郵件時，馬滕斯請圖雷解釋投資銀行術語“axes”，被告急切地糾正他説，這實際上是交易員使用的短語，而不是銀行家。

戲劇性撇開不談，證詞主要集中在Tourre與Laura Schwartz的關係上，後者為一家第三方公司處理了相關交易。Schwartz的公司ACA Management本應獨立選擇高盛打包成證券的抵押債券，稱為Abacus。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指控，實際上，約翰·保爾森的對沖基金參與了債券的選擇，並且保爾森故意將額外風險資產塞入Abacus交易，因為他秘密押注Abacus會失敗。SEC表示，Tourre本應披露保爾森的參與，但並沒有。

Schwartz，被認為是SEC的明星證人，堅持認為她不知道保爾森對Abacus進行了做空，而是認為他在押注該交易的價值會上升。剛開始，Martens就讓Tourre承認，在2007年1月發給Schwartz的電子郵件中，Tourre暗示保爾森將會購買一些長期頭寸。“這是假的嗎？”Martens問。“這不準確，”Tourre承認。在幾次類似結果的來回交鋒後，Martens問Tourre是否認為在他心中，某事是虛假與不準確之間有任何區別。“有，”Tourre説。

在另一輪交流中，Martens指責Tourre沒有糾正Schwartz對保爾森進行長期押注的誤解。Martens聚焦於一封Tourre收到的電子郵件，其中Schwartz提到“保爾森的股權視角”。Martens問Tourre是否能想到該短語可能有的其他含義，除了保爾森在購買股權債券，這些債券的價值將在Abacus表現良好時上升。最終，Tourre讓步：“不太可能。沒有。”然後，Martens繼續向Tourre發問，詢問他在那封電子郵件之後是否採取了措施糾正Schwartz。他是否給她打電話？發電子郵件？發備忘錄？（“備忘錄？”Tourre好奇地問。）

一次又一次，Tourre回應道：“我不記得了。”

雖然每一方可能都贏得了一些小勝利，但這些勝利發生在一些難以與大局聯繫起來的零散時刻。在處理Tourre證詞前的後勤事務時，法官表示她懷疑陪審團能否理清所有各種指控——而且有跡象表明，一些陪審員在審判期間有時 struggled to stay awake。法官指示SEC編制一份涉嫌遺漏和錯誤陳述的清單，這將最終成為他們的指南。

最終，陪審團需要決定這些電子郵件和主張是否構成欺詐。陪審團在週三的證詞中似乎認真對待自己的角色。一些陪審員在過程中做了筆記，儘管一位陪審員穿着人字拖，但其他幾位則穿得相當正式，包括一位穿着全套西裝和領帶的男士，口袋巾摺疊得非常完美。當Tourre首次上台時，他們顯得精神煥發，儘管隨着證詞的拖延，有些人顯然失去了注意力。即使是活潑的Tourre，也沒有讓結構性金融變得更容易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