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子》的安德魯·沙利文談無聊的律師和政治博客的盈利 - 彭博社

安德魯·沙利文在倫敦，2011年攝影：弗朗切斯科·古迪奇尼/相機新聞通過Redux一位新聞界的天才，後來成為世界上第一批博客作者之一，沙利文對從同性婚姻到伊拉克戰爭再到天主教會的所有話題都充滿熱情、口才流利，並且時不時地自相矛盾。今年年初，他將自己的博客獨立出來，進行了一項關於如何將辛苦獲得的廣泛讀者忠誠度貨幣化的現實實驗。

**採訪你有些幽默，因為你生活中的很多事情都在博客上。**我知道。人們不知道什麼呢？他們知道一切，除了我每天的排便情況。基本上每天發生的事情就是我起牀後在8萬人面前喋喋不休，差不多是這樣。如果你真的把這想象成一個足球場——你知道的，就像一個大型足球場——你實際上可以把它視為一種表演，因為這有點像現場直播。我一直把博客描述為寫作與口語之間最接近的形式。

**你有沒有想過參與政治，自己競選公職？**沒有。這不是我的技能範圍。我大概很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我實在無法輕易地對人們撒謊。而且當我不感興趣時，我也不擅長表現出興趣。

**你最初是作為演員開始的。你認為演員與觀眾之間的關係和博客作者與觀眾之間的關係有什麼相似之處嗎？**當我開始寫博客時，已經是13年前了，克林頓還是總統。我的方法首先是，能夠在任何人閲讀之前就抨擊毛琳·道德的專欄，這讓我感到非常興奮。在2000年，那是一種刺激。我過去常常在午夜到凌晨2點之間發佈所有內容。

沒有辦法真正與其他作家互動。這些人高高在上，你只能坐下來傾聽。整個權威文化和制度權威已經完全被侵蝕，甚至比大多數這些機構尚未完全理解的程度還要徹底。我認為，網絡上的唯一權威必須是通過努力獲得的。

**當你開始寫博客時，並沒有很多其他人在做這件事。**那時仍然是一個非常小的圈子，我們的大多數同時代人看着我們就像我們瘋了一樣。如果你像我一樣，擁有一份很棒的主流媒體工作，編輯一本很棒的小雜誌，為什麼你會去為這些在博客圈裏瘋狂的人寫作呢？我花了前六年時間向人們解釋什麼是博客，接下來的六年則在抵禦各種想要擁有我博客的人，併為他們擁有它設定條件。或者不擁有它，租用一段時間。

**你覺得是在寫一封公開信還是在進行獨白？**我覺得我就像站在海德公園角上做我的事情，幾乎立刻就被人起鬨。我們有一羣在工作中感到無聊的人，這實際上是我的讀者羣——無聊的律師。我們知道這個模式，因為我們的高峯時段總是從12點到3點。隨着午餐時間在美國的遷移，我們迎來了無聊律師的浪潮。

還有一件讓我感到驚訝的事情是，首先到達那裏實際上是重要的，這一點我並沒有預料到，因為你會期望在互聯網上，進入的門檻是如此之低，任何人都可以立即開始某件事情並取得成功。因此，人們會期望像我的博客在這個生態系統中很容易被取代。我認為如果我們沒有以我們所保持的那種強度和速度來維持它，它確實會被取代。而這種速度多年來一直在加快。

我正在經歷我這一代人的新聞工作體驗，隨着年齡的增長，工作變得更加艱難，薪水卻越來越低。每天都感覺像剛跑完馬拉松。他們想讓我他媽的衝刺。

**博客格式現在已經不算新鮮了。人們在推特上發推。人們在Reddit上發言。你考慮過改變嗎？**這不言自明。一個倒序的博客，你知道你在哪裏。你他媽的向下滾動。我們為什麼要搞這個？基本上每個人都有一個博客。這就是他們的Facebook頁面。他們在上面貼上酷炫的東西。

**而現在這個博客是你的獨立業務，沒有成為更大出版物或公司的組成部分。你是如何達到這個階段的？**我的意思是，我想要賺錢，但一開始我基本上是無償做了六年，因為我覺得這很有趣。那時候我有過一次募捐活動。我做了兩次募捐活動，一次是在伊拉克戰爭之前，一次是在之後，之後我對伊拉克戰爭的立場發生了變化，這顯示了募捐活動的危險。因為第二次的規模大約是第一次的五分之一。所以無論如何，你只是意識到這個商業模式是行不通的，因為你在乞求。

**那麼作為一個基於訂閲的業務進展如何？你有一個計量模型，並且你要求讀者以每年19.99美元的價格訂閲，以便閲讀超過每月五篇的文章。**好吧，我來給你看看。我認為告訴你這個的唯一方法就是給你看數據，因為我隨時都帶着它。所以我們目前有26,676名訂閲者，我對此感到非常自豪，因為這些是真正的訂閲者。這就像是完全的、核心的、基本的、銀行裏的客户。這夠嗎？我們設定的總目標是90萬美元。現在我們的總收入是701,000美元。

對我來説有趣的是轉化率：有多少人點擊那個計量器説，“好吧，我會付費。”有趣的平均值是——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基本上是2%。這讓人有點震驚。

**這很讓人沮喪。**這是行業平均水平。所以我們一個月大約有800,000人閲讀我們，而實際上有27,000人[付費]閲讀我們。這讓你對挑戰的規模有一點了解。但這也告訴你，如果你想樂觀一點，增長的可能性。我們允許人們點擊的最大免費故事數量是五個——有22,500人點擊了超過五個但沒有付費。所以他們對閲讀《The Dish》投入了那麼多，但仍然在抵制。這幾乎會讓我們的訂閲量在一夜之間翻倍。所以我們真的想要這些人。

我發現總統就是其中之一。因為他無法訂閲。他説那個小狗一直彈出來，阻止他閲讀，他無法輸入自己的信用卡號碼。所以他就是其中之一。

**你能給他一個特別的安排，讓他繞過你們付費牆上的小狗嗎？**我們正在想辦法。我們會創建一個賬户，看看能否用他的密碼把它給他，這樣就完全無法追蹤到他，但他將能夠閲讀《The Dish》。

**對於擁有一切的人。**嗯，他擁有一切，但他無法訂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