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凱斯在華盛頓特區的第二人生:最受歡迎的商人 - 彭博社
Nick Summers
攝影:布賴恩·芬克為《彭博商業週刊》拍攝他遲到了一個小時,而他的觀眾則花時間喝了一桶Shiner Bock,這讓事情變得更容易,但當史蒂夫·凱斯走進他剛投資4000萬美元的初創公司在德克薩斯州奧斯汀的辦公室時,他得到了熱烈的歡迎。Bigcommerce的100多名員工,這是一家成立四年的公司,正站着或坐在其巨大的遊戲室的鞦韆上,透過玻璃窗俯瞰希爾鄉村。凱斯因為當天早些時候在美國國會的會議而穿得過於正式,身穿襯衫、褶皺長褲和流蘇樂福鞋,看起來比他即將發言的邋遢互聯網工作者們要顯得老一代。他只説了“嘿!”然後他們開始高喊:“史蒂夫!史蒂夫!史蒂夫!史蒂夫!史蒂夫!”
對於任何初創公司來説,新一輪的融資都是一個令人興奮的時刻。從凱斯那裏獲得資金——美國在線的億萬富翁聯合創始人,消費者互聯網的父親——帶來了命運感:也許這家公司也會變得傳奇。“我們的願景聲明是,我們投資於能夠改變世界的人和想法,”55歲的凱斯在員工們安靜下來後告訴他們。
一位Bigcommerce的高管接着上台發言。“當你想到史蒂夫在過去幾十年所做的事情時,真是不可思議,”他説。“我想起了美國在線,我們都有那些光盤——”他被笑聲打斷。凱斯在他身後,臉上掛着巨大的笑容,雙拳高舉,回憶起1990年代那些充斥美國郵箱的促銷光盤。幾分鐘後,凱斯在房間裏走動,向一羣星光熠熠的員工講述美國在線將免費光盤裝入冷凍奧馬哈牛排訂單的故事。
十年前,任何人認為凱斯會受到商界人士的讚譽可能都顯得可笑。在互聯網泡沫的巔峯,他與時代華納進行了合併,儘管對凱斯和其他AOL內部人士來説非常盈利,但很快就被稱為企業歷史上最災難性的合併,超過2000億美元的股東價值被摧毀。商學院的學生們仍然將其作為傲慢和魔幻思維的案例進行學習。然而,現在顯然凱斯不僅在一次本可能毀掉其他高管職業生涯的災難中倖存下來——而且確實如此——而且他又重新蓬勃發展,以一種自我創造的角色,在某種程度上使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具影響力。
凱斯擁有一家風險投資基金,名為革命,旨在成為密西西比河以東的主導風險投資公司。他在2005年以大約5億美元的個人財富啓動了該基金,投資於Zipcar和LivingSocial等公司;2011年又推出了一隻4.5億美元的外部資金基金,今年秋季將推出一隻1.5億美元的基金。他還是一個備受歡迎的“企業家精神拉拉隊員”,這個角色涉及在科技會議上發言、撰寫評論文章,並在推特上向609,000名關注者發佈關於#創業和#創新的內容。也許對於曾經如此“放射性”的人物來説,最令人驚訝的是,凱斯已成為華盛頓一個真正富有成效的人物——少數幾位能夠在一天內與奧巴馬白宮會面,第二天與國會共和黨人會面,並且有實際立法成果的人之一。
凱斯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他是如何從企業的出氣筒變成科技行業的榜樣和華盛頓的智者——部分原因在於美國對企業家的無盡寬容。部分原因是億萬富翁制定自己的規則。但主要原因是凱斯拒絕為發生的錯誤承擔太多,甚至任何責任。
“考慮到他的心理構成,我不確定他是否真的意識到事情沒有進展順利,以及他有一些個人責任,”傑瑞·萊文(Jerry Levin)説,他是時代華納(Time Warner)中凱斯(Case)的對口,曾逃離企業界在加利福尼亞州聖莫尼卡開設了一個新時代療愈中心,現在住在緬因州。“這不是負面的評論。只是有些人可以以一種特氟龍的方式來處理它。但我不知道。我沒有參加過史蒂夫的治療會議。” 在1983年,凱斯當時是24歲的必勝客市場營銷人員,當時他的哥哥,一位投資銀行家,幫助他在一家小公司找到了一份工作,該公司試圖使視頻遊戲互動化。那項冒險失敗了,但另一個項目卻嶄露頭角。凱斯經歷了艱難的歲月,逐漸晉升,到1993年時成為一家公司的首席執行官,該公司的使命是幫助普通人發現如何發送電子郵件、聊天和瀏覽簡化版的互聯網。它的名字清晰地表達了它的雄心:美國在線(America Online)。
凱斯説服個人電腦製造商在他們的產品中安裝調制解調器,為撥號屏幕撰寫文案,並抵禦微軟的競爭產品。到1998年你有郵件在多廳影院上映時,AOL已成為消費技術中最知名的品牌之一,訂閲用户接近2000萬。憑藉搜索、好友列表、即時消息和狀態更新,AOL相當於谷歌、臉書和推特的結合體。
其指數級增長掩蓋了問題。隨着更快的寬帶連接在更多市場中可用,AOL面臨失去撥號收入和其“圍牆花園”內容收益的風險,一旦這些節目不再擁有固定觀眾。而且還有一個令人困擾的問題,即它的廣告和其他產品是否真的有價值。
然而,AOL的市場價值在八年內增加了100,000%。Case坐擁1720億美元的市值,幾乎可以收購任何他想要的公司。在時代華納,他看到了一個鍍金的舊媒體帝國——它擁有電影製片廠、HBO、唱片公司和雜誌——其首席執行官Levin開始感到受到互聯網的威脅。Case開始試探性地與他討論一個表面上的平等合併:儘管時代華納的利潤是AOL的兩倍半,但AOL的估值是時代華納的兩倍。Case擁有未來的優勢。他説服Levin同意AOL股東將獲得合併實體55%的股份。
2000年1月10日,美國曆史上最大的合併在曼哈頓的新聞發佈會上宣佈。Case興奮不已,擁抱並與Levin擊掌,時代華納董事會成員Ted Turner將自己的興奮比作他第一次發生性關係。對一些網絡的真信徒來説,這筆交易似乎是優質內容品牌與數字巨頭的協同融合。微軟和迪士尼爭相阻止這筆交易。懷疑者警告説,所有的問題都是時代華納的舊媒體問題和AOL的高估股票,市場也同意這一點。從宣佈之日到交易在一年後完成,公司的股票分別下滑了23%和35%,而2001年9月11日後的廣泛拋售使情況更加惡化。合併中可能出現的所有問題都發生了:兩種企業文化相互摩擦,競爭部門相互破壞,管理層在董事會會議上互相指責,顯然這些業務不兼容且永遠不會兼容。AOL還增加了一場會計醜聞。數千個工作崗位被裁撤,員工的退休賬户因公司股票而被摧毀。Turner後來估計他損失了80億美元。
凱斯在2003年1月辭職。“我對我的第一章仍然感到相當滿意,儘管我知道並不是每個人都這樣認為,”他今天説。他堅持認為,如果他在宣佈合併的那天就離開,“人們會説這是一個了不起的成功和一個聰明的交易。”他基本上是用一個被高估的AOL換取了一個多元化媒體集團的一半以上。時代華納的股東,以及在交易宣佈後購買股票的投資者,在這次算賬中被忽略了。
當然,凱斯確實留了下來,但他説作為董事會主席,他對新業務的運營幾乎沒有控制權。“那次合併的執行顯然不好,”他説。“我接受對此的部分責任,因為我在某種程度上推動了它,並且在幾年的時間裏我是董事會主席。但我認為當時在場的大多數人,即使是今天,也會説,如果我當時是首席執行官並且能夠真正運營它,而不是在貴賓室裏,那情況可能會有所不同。”當他辭去主席職務時,AOL時代華納宣佈了990億美元的年度虧損,創下紀錄。凱斯最終能夠兑現價值數億美元的股票期權。
喬納森·尼, Evercore Partners的高級董事總經理,將這筆交易納入他在哥倫比亞商學院教授的課程大綱。“你不能教授併購,或者併購的警示方面,而不教授這筆交易,”他説。然而,凱斯恰好是對的,這對他最初的投資者來説是非常成功的。“從史蒂夫·凱斯的角度來看,AOL的股東應該為這個傢伙建一座雕像,而時代華納的股東應該點燃火把追着他跑,”尼説。“我有一句話——史蒂夫·凱斯在傑瑞·萊文身上找到了世紀騙局的完美目標。” 凱斯稱他離開AOL時代華納後的幾年為“回到車庫階段。”他沒有花時間沉溺於懷疑——離開後的幾天內,他就在計劃將成為革命的事情,今天它在33家公司中投資,並佔據了華盛頓特區西北部一棟建築的兩層。這個位置意味着,當奧巴馬白宮來找他時,他就在街上。
在2009年經濟衰退後,當兩黨政治家都試圖與創造就業機會聯繫在一起時,回顧90年代的繁榮——AOL的全盛時期,似乎是合乎邏輯的。凱斯熱切地接受了這個角色,並在2010年同意共同主持美國商務部的創新與創業委員會。像這樣的委員會通常有象徵性的領袖,但凱斯以其對流程的包容和對立法者的不張揚的尊重給華盛頓的專家們留下了深刻印象。凱斯在自己的政治立場上略偏向共和黨,但他小心翼翼地向兩黨候選人捐贈相同數額的資金,他表示自己會計算推文,以確保不偏向任何一方。
2011年,白宮邀請他擔任“美國創業夥伴關係”的主席,這是一個旨在將德莫因和納什維爾等地轉變為創業中心的公私合營機構。凱斯開始與奧巴馬政府官員和立法者更頻繁地會面。在2012年,他在幕後發揮了關鍵作用,為《啓動我們的商業創業法案》(Jumpstart Our Business Startups Act),即JOBS法案,鎖定了投票,這是一項在選舉年幾乎沒有評論員認為有機會通過的法案。凱斯在白宮玫瑰園獲得了一個位置,站在奧巴馬總統的肩膀上,見證了該法案的簽署成為法律。
“他真的成為了一個非常嚴肅和有效的倡導者,”國家經濟委員會主任基恩·斯佩林説。“他不是曇花一現。他專注。他有實質性。他堅持不懈。願意真正持續投入個人資本來學習我們這個有時瘋狂的世界的內外的人並不多。”
在凱斯的政治工作中,他建立AOL的方式有些微妙——不是憑藉耀眼的魅力,而是通過極大的堅持,參加每一次會議,並滿足於好的而不是完美的結果。
政治家們擁抱凱斯的最簡單原因可能是他並不輕視他們,正如硅谷的許多人似乎所做的那樣。在誇張的描繪中,科技領袖是喜歡“快速行動和打破事物”的自由意志主義者,正如Facebook的信條所言,他們看不起華盛頓的人,認為他們是自己相對遲鈍的對立面。“他們完全不屑一顧,”來自弗吉尼亞州的民主黨參議員馬克·華納説。“對政治保持健康的輕蔑總是好的。但這幾乎帶有一種天真的傲慢,因為他們並不真正想知道從A到Z有多難。”由於AOL位於弗吉尼亞州的達勒斯,凱斯已經吸收了華盛頓的節奏30年。“史蒂夫看到這些事情需要時間,”華納説。“他在科技界中擁有一種罕見的耐心。”
凱斯的新事業是移民改革,該法案在6月通過了參議院,並正在緩慢推進眾議院。這不是一項光鮮的工作。七月的一個下午,凱斯在革命公司的電梯裏穿上外套和領帶,前往國會參加又一次會議,這次是與眾議院多數黨鞭凱文·麥卡錫的會面。他被問到希望達成什麼。“建立兩黨支持,通過全面的移民改革,以便我們的國家能夠贏得全球人才競爭,我們能夠繼續成為世界上最具創新性和創業精神的國家,”他説,咬緊牙關,這表明這個設想每個家庭都有互聯網連接的人仍在適應政治的漸進主義。
當他在麥卡錫的辦公室等待時,凱斯打開了鞭子的維基百科頁面,以確認他是否記得正確,加州國會議員曾經擁有一家熟食店。“我來這裏是為了獲得凱文的霍基的特許經營權,”凱斯在麥卡錫出來時打招呼,國會議員笑了。在會議上,凱斯承諾會與共和黨核心小組討論如何將移民問題框架化為經濟問題。
凱斯的前期工作已經得到了回報——在某些方面,他的聲譽已經回到了90年代末他離開時的水平。他乘坐空軍一號與奧巴馬總統飛往克利夫蘭參加一個就業論壇,剛下飛機就遇到了這位最高指揮官。他在2011年9月總統向國會聯席會議發表關於就業的演講時,坐在米歇爾·奧巴馬的正後方,面前是美國運通首席執行官肯尼斯·陳諾特和通用電氣首席執行官傑弗裏·伊梅爾特。
“退後一步,”革命公司的總法律顧問、前副總統喬·拜登的首席幕僚羅恩·克萊因説。“我們正處於一個對慶祝企業家有極大興趣的時代。大企業在華盛頓失去了一些光彩,金融行業更是如此。現在和任何在大學裏的人談談——他們都有自己的創業想法。這在文化中是一個重要的概念。史蒂夫正處於這一潮流的前沿。”
感激的風險投資行業正在受益於凱斯的努力。《就業法案》包含了多個對科技公司的優惠條款:初創公司現在允許在上市前擁有更多的私人投資者,並且他們很快將能夠通過眾籌籌集資金,批評者稱這是一種欺詐的食譜。當他們申請首次公開募股時,他們可以保留更多的財務信息,包括一些高管薪酬的指標。所有這些都有助於增加風險投資者獲得豐厚回報的機會。
凱斯也對眾議院正在考慮的移民改革法案感興趣。他是酒店行業的長期投資者,該行業在很大程度上依賴於客工。而科技公司長期以來抱怨簽證規則使他們無法僱用最優秀的外國人才。
凱斯的妻子簡在政治領域也有經驗:她於2006年被喬治·W·布什總統任命為公共服務委員會主席,並在次年擔任美巴商業倡議的共同主席。她是凱斯基金會的負責人,這是他們的慈善組織,2003年他們將其從弗吉尼亞州遷至華盛頓,以便更靠近行動中心。當Facebook的謝麗爾·桑德伯格和風險投資家約翰·多爾在2011年加入凱斯的就業委員會時,他開玩笑説他們從加利福尼亞趕到會議的麻煩。“他們來華盛頓需要兩天,”凱斯説。“對我來説,只需要兩分鐘。”他住在弗吉尼亞州邊界對面的一所房子裏,俯瞰着波托馬克河,那是傑奎琳·肯尼迪·奧納西斯的童年家。“將我們的重心放在華盛頓是非常成功的。這實際上是有幫助的。我有點主場優勢。” “我確實經常被問到這個問題: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凱斯坐在羅德島大道的辦公室裏説。“隱含的假設是: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這樣做。”他的聲音稍微低了一些。“那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主持政策圓桌會議,徘徊在國會山的走廊——他説這並不是對時代華納與美國在線合併的贖罪。畢竟,他認為自己沒有做錯什麼。“我仍然認為這是正確的做法。”
對於老時代華納的股東,或者任何有基本羞恥感的人來説,這種無悔可能令人沮喪。如果凱斯與萊文在緬因州的海岸流亡,沉思一切是如何走錯的,可能會更令人滿意。但經濟更需要凱斯的數百萬重新流入新的初創公司,以及他奇特的政治影響力幫助僵局中的國會採取行動。美國持久的優勢之一是願意給予第二次機會,凱斯的復出表明,除了刑事欺詐之外,似乎沒有任何企業失敗是無法逆轉的。雖然花了他十年的時間,但現在史蒂夫·凱斯已經結束了緩刑。
泰德·萊昂西斯,AOL的長期副手,可能比他的妻子更瞭解凱斯。他在2006年辭去了公司的職務,隨後與凱斯在一個名為革命貨幣的項目中重聚,最終將其出售給了美國運通。現在他幫助管理革命的4.5億美元增長基金。當萊昂西斯在1994年首次為凱斯工作時,他們一起進行了邁爾斯-布里格斯性格測試。凱斯的得分是INTP:內向、直覺、思考、感知。萊昂西斯説,凱斯最近重新進行了考試,這次的結果是輕度外向。
“他變得温和了,”萊昂西斯説,“因為他非常聰明、反應迅速,他對意識到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聰明、快速的同理心水平顯著提高,我認為這使他更像是一個人民的代表。”
凱斯和萊文保持着偶爾的聯繫。我告訴萊文凱斯帶着一個隨行人員走進奧斯汀的Bigcommerce辦公室,並問他是否認為凱斯懷念他們曾經處於巔峯的企業世界。“他可能並不是懷念物質的外在,”萊文説。他回憶起90年代的一天,當時的財政部長拉里·薩默斯召集了一羣首席執行官,凱斯被視為最具活力的人。“這只是一個臆測分析,但我認為這就是他所懷念的。他有錢。錢並不重要;它只是一個象徵。”在權力圈子的接受感是“他心理上所懷念的,也是他為什麼現在試圖重新開闢這一領域的原因。”
在宣佈對Bigcommerce的投資將Case帶到奧斯汀時,Revolution的新聞稿將他描述為“史蒂夫·凱斯,這位標誌性的企業家。”考慮到AOL與時代華納的結合結果是多麼災難,他是否值得這個稱號?(AOL在2009年被剝離,仍在尋找自己的身份。它的所有利潤仍來自撥號費用。)
“我在笑,因為我們都想重寫自己的歷史,”萊文説。“他想以什麼而聞名?作為互聯網的開創性企業家?好吧,AOL現在已經被許多事物所取代。那麼他想要什麼?在他的腦海和記憶庫中,他的遺產是什麼?政治議程的結合,特別是在國家需要的時候,以及與企業家精神、就業和創新的關聯——從他的角度來看,這可能是一個更可取的遺產。”
凱斯與初創企業的年輕企業家在華盛頓D.C.的創業孵化器布賴恩·芬克為《彭博商業週刊》拍攝
無論遺產如何,凱斯在他的兩個熱情交匯的地方看到了巨大的機會,企業家精神和政策。他在其他人很少意識到的時候就認識到,互聯網將成為美國日常生活的一部分,重塑從個人財務到廣告的一切。現在,凱斯認為,最後幾個即將被互聯網革命化的行業——醫療保健、教育、交通——恰好是政府在採購和規則制定中扮演巨大角色的行業。
革命風險基金的第一次投資是在2012年1月,投資對象是Fedbid,這是一家將在線拍賣引入聯邦採購流程的公司。幾個月後,Case投資了Echo360,這是一家數字化講座的公司,旨在到2017年覆蓋一半的美國大學生。今年夏天,革命申請籌集一筆1.5億美元的基金,專注於早期創業公司。
革命的投資組合公司大多位於華盛頓及其周邊,Case在當地創業圈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在革命大樓幾條街之外,有一個名為1776的孵化器,145家互聯網公司共享工作空間。在最近的一個下午,10位創業希望者走進一個裝飾着國旗的會議室,練習他們的60秒推介,並向Case詢問關於創業的問題。
“我應該先道個歉,”其中一位説。“我曾經從AOL盜版了很多軟件。”Case告訴他,馬克·扎克伯格在他們幾年前第一次見面時也承認過同樣的事情。
小組向Case提出了關於招聘、合同、種子資本和增長、增長、增長的問題。稍後,在他的灣流IV飛機上,我問他年輕一代是否曾詢問過AOL崛起後的那段時期——Case直到現在才勉強逃脱的漫長陰影。
“偶爾會提到,”他説,腳上的襪子搭在對面的座位上。“但實際上——我想他們大多數人會説,‘哇,我真希望能有那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