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蘭抵押貸款持有人組織致力於幫助房主應對即將到來的止贖 - 彭博社

攝影：Tim Graham/Getty Images大衞·霍爾説，理解愛爾蘭所需的唯一數字，就是自2009年底以來，季度不斷增加的那個數字。“就是抵押貸款逾期，”他説。“這顯而易見。”去年，霍爾在1990年代通過一傢俬人救護車公司發家致富，創立了愛爾蘭抵押貸款持有者組織，這是一個收費服務，幫助房主與銀行談判。他已成為愛爾蘭水深火熱和逾期者的公眾面孔。他指出，自銀行危機以來，愛爾蘭在歐洲各國首都贏得了良好兒子的聲譽，始終如一地滿足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財政目標，並成功重新談判了一些救助協議的條款。但霍爾説，在國內，“我們正走向底特律。”

根據愛爾蘭中央銀行的數據，截至今年6月，幾乎13%的主要住宅抵押貸款在超過90天內未支付（pdf）。在經歷銀行危機後，愛爾蘭對私人住宅的抵押貸款暫停了三年。愛爾蘭沒有“郵件違約”。該國懲罰性的破產法 discourages 房主放棄，而2009年法律中的一個奇特條款阻止銀行對主要住宅進行止贖。

即使這在法律上是合法的，在艱難的房地產市場中，任何止贖也是一種減記。愛爾蘭的房價仍然比高峯期低約50%；銀行不願意再記錄任何損失。霍爾説：“銀行們圍坐在通靈板旁説，‘房價會上漲，房價會上漲。’現在他們圍坐在一起説，‘[當你意識到你的資產價值損失了一半時你會説什麼]！’”暫停結束了。一些愛爾蘭人即將停止擁有自己的房屋。

在七月，該國 修訂了其2009年的法律，以允許收回危機前購買的房屋。緩解個人破產後果的法律今年也通過了；在9月9日，愛爾蘭的新破產服務 開始接受申請。在三月，愛爾蘭中央銀行設定了目標，要求銀行開始為拖欠的抵押貸款持有人提供其所稱的“可持續長期解決方案”。在9月17日，它變得嚴肅起來。在一份 簡短聲明中，它宣佈預計到年底，銀行將與15%的不付款客户“達成安排”。到2014年3月，銀行預計“達成解決方案”的數量將達到25%。

這些是模糊目標的具體目標。一個結論可能意味着再融資。它也可能意味着止贖。對於一個冷靜的經濟學家來説，兩者都可以。愛爾蘭無法確定其消費者銀行是否穩定，直到它知道有多少抵押貸款將會失敗。而人們在確信房價已經降到最低之前，不會開始認真購買房屋；止贖的數量是影響房價的一個因素。無論是再融資還是止贖的激增都會提供確定性，這是銀行和投資者所喜愛的。

但愛爾蘭並不是由冷靜的經濟學家組成的。為了讓人們留在他們的房子裏，霍爾鼓勵該國的拍賣師拒絕出售私人住宅的銀行止贖房產。在9月15日，他獲得了Allsop的公開承諾，這是一家拍賣行，不會出售尚未首先提供某種重組的止贖私人家庭住宅。霍爾表示，預計下週會有更多協議。“我們作為一家公司對參與這些銷售沒有任何興趣，”Allsop的一位代表告訴愛爾蘭獨立報。“我們對此非常敏感。”在愛爾蘭，市場清算看起來像骯髒的生意。

“就像德國人對惡性通貨膨脹的恐懼一樣，在愛爾蘭，被驅逐出家門和房子被燒燬的恐懼根深蒂固，”卡爾·迪特説。他是愛爾蘭抵押貸款經紀公司的分析師，在都柏林。雖然與霍爾關係友好，但迪特對霍爾的激進主義和愛爾蘭人不願接受損失並繼續前進感到厭倦。“如果你不能出售房屋，收回房屋有什麼意義，”他問。“你不會擁有一個健康的信用環境或投資。”迪特認識到清理市場的社會成本，但他説，止贖房屋的替代品不是無家可歸，而是租房。他同意霍爾的觀點，銀行也有責任。銀行寧願為潛在損失準備資金，留出資本，而不是實際實現損失。“我們所做的一切，”他説，“都是為了減輕痛苦。”

對驅逐的深厚歷史厭惡使得本應是一個相對簡單的問題——有多少人會違約——變成了一場道德爭論。愛爾蘭的銀行堅持認為，他們的一部分不付款客户只是戰略性違約者。（Deeter 在 這裏 有詳細介紹。）理論上，這不應該重要。違約就是違約，無論是戰略性還是非戰略性。但在愛爾蘭，銀行、活動家和政治家們正在爭論違約是否在道德上可以辯護。在這裏，兩個愛爾蘭傳統發生了衝突：對租户的同情，以及對未能履行義務的罪人的不信任。

美國的抵押貸款市場則截然不同。在危機發生時，發放貸款的銀行已經不再擁有他們的抵押貸款。即使有意施加壓力以嘗試在止贖前進行重組，確切地説應該向誰施加壓力也是很難確定的。但“郵件違約”和“機器人簽名”的美德——無論是戰略性還是非戰略性地簡單放棄義務，以及在沒有道德體面的情況下將人們趕出家門——的結果是，房屋市場已經清理完畢。痛苦地、巨量地，並且在離開時牆上的銅管被撕扯掉了——但已經清理完畢。在愛爾蘭，雷曼倒閉五年後，他們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