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在潛在美國債務違約逼近時表現出災難疲勞 - 彭博社

照片由布拉德·威爾遜/蓋蒂圖片社提供根據財政部長辦公室的端莊標準，雅各布·盧正在點燃自己的頭髮以引起國家的注意。“如果我們手頭現金不足，美國將首次無法履行所有義務，”盧在9月25日給眾議院議長約翰·博納（俄亥俄州共和黨）的一封信中寫道，關於國家在短短三週內可能違約的可能性。“結果可能是災難性的，”他補充道。前一天，在紐約的一次會議上，盧警告投資者，他們在危機中表現得過於冷靜。

市場如何反應？依然冷靜。標準普爾500指數的股票在9月25日僅下跌了0.2%，而美國政府債務的價值——盧提醒公眾的即將違約的資產類別——實際上是上升的。

如果政府沒有錢支付賬單，盧告訴博納，這種情況可能在10月17日就會發生，對美國經濟和全球金融市場的影響是不可想象的。這從未發生過，而美國債券是無風險的信念是一個基本假設，有助於設定全球其他資產的價格。更糟糕的是，在另一個國會僵局中，政府在10月1日停止了非必要的運作，休假了80萬聯邦工作人員，並關閉了國家公園等服務，進一步阻礙了掙扎中的經濟。

這是華爾街在兩年內第四次目睹華盛頓自制危機的展開，而VIX波動指數的反應，有時被稱為恐懼指數，顯示投資者大多對此不以為然。儘管在政府關門前夕，劉的警告使其略有上升，但VIX甚至沒有突破去年前50名的讀數。

並非所有投資者都如此樂觀。美國債務違約保險的價格突然飆升。但一種漠不關心的態度佔了上風：隨着10月1日關門的開始，黃金的價值下跌，而違約的威脅上升，這與動盪時期通常發生的情況正好相反。

“人們正在失去恐懼感，”經濟分析主任鮑勃·約翰遜説。 “我們有一點小雞小雞的情況，我們已經大喊了這麼多次天空要塌下來了，以至於這次沒有人相信——而我認為這次情況確實稍微糟糕一些。”

自5月17日國家債務達到16.7萬億美元的上限以來，財政部一直在使用會計技巧來進行支付。如果在10月17日之後的任何一天現金儲備耗盡，劉在給博納的信中提到的日期，政府將無法向社會保障和食品券的接受者發放支票，或向全球債權人支付利息。國家的借貸成本可能會上升——具體上升多少以及持續多久無人知曉，因為這種情況是前所未有的。奧巴馬總統拒絕與國會共和黨人就此問題進行談判。“我們不是某個香蕉共和國，”他在9月20日對密蘇里州的支持者説。“這不是一個失信的國家。我們不會逃避我們的賬單。我們是世界的基石投資。整個世界都在看着我們，以確保世界經濟的穩定。”

交易者相對平靜的原因有很多。首先，RBC資本市場的首席美國經濟學家湯姆·波切利表示，他們對過去華盛頓的危機感到疲憊。“市場現在已經習慣於認為他們會解決問題，華盛頓會解決問題，”他説。“這次的言辭沒有什麼不同。沒有更尖鋭，也沒有更遲鈍，正是我們在過去幾年中經歷的。”

$16.7萬億

當前債務上限

其次，全球投資環境被認為比2011年夏天美國面臨違約時更安全。從那時起，歐盟在某種程度上已經穩定，日本在新首相的領導下處於更好的狀態，而美國經濟也在復甦中又向前邁進了兩年。美聯儲在9月18日宣佈將繼續每月購買850億美元的債券的刺激計劃，這讓原本預計購買將減少的投資者感到驚訝。這一支持幫助支撐了債券價格，並導致股市反彈。

或許最有説服力的是，在面對人為製造的國會危機時，保持樂觀的歷史依據。那些在2012年底所謂的財政懸崖逼近時拋售股票的投資者，錯過了2013年首月7%的漲幅。而在2011年8月標準普爾下調美國信用評級後，退出國債的投資者則看到政府債券在沒有他們的情況下反彈。

市場當前的平靜甚至可能使政治家們更加大膽地接近災難。“市場相信人們會負責任地行事，這可能會提供不負責任行為的正確激勵，”摩根大通首席經濟學家布魯斯·卡斯曼説。“不幸的是，我認為這裏存在危險，因為市場並沒有對違約的嚴重風險進行定價。”

一些經濟學家淡化了違約的嚴重性，至少在債券持有者感受到的方面。“你必須記住，當我們談論美國政府的違約時，沒有人預期會發生大規模、無限制的政府債務違約，”瑞銀的高級經濟學家德魯·馬圖斯説。“我們真正談論的是，你必須多等一天才能拿到你的錢。”

儘管老年人和貧困人羣會立即感受到財政部資金枯竭的痛苦，但可能需要股市暴跌才能引起國會的注意。馬圖斯指出，國會在第一次投票時拒絕了問題資產救助計劃——這個不受歡迎但幫助結束2008年金融危機的銀行救助計劃。投資者的反應是道瓊斯工業平均指數下跌近800點。幾天後，立法者通過了該法案。

“感覺是，沒錯，這件事可能會拖到最後一刻，但最終債務上限會被提高，”BMO資本市場的高級經濟學家邁克爾·格雷戈裏説。然而，他確實預計在問題解決之前市場會出現更多波動。2011年8月的鬥爭可能以股價上漲結束，但它削弱了公眾對經濟的信心，並影響了招聘和資本支出。“我們正處於看到這一點有所回升的邊緣，”格雷戈裏説。“即使他們提高了債務上限，我們現在看到的平靜也不會持續。我們將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