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多縣試圖從他們的州分裂? - 彭博社
Claire Suddath
博爾德,科羅拉多州攝影:沃爾特·比比科夫/蓋蒂圖片社州政府正在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對他們所看到的自由主義過度行為感到厭倦,少數農村、主要是保守派的活動家決定不再通過投票、法案和似乎無休止的選舉週期的常規渠道來影響政治變革。他們正在策劃一些激烈的事情:他們要成立自己的州。
“這將是北科羅拉多州。或者也許是新科羅拉多州,”所謂的第51州倡議的創始人、目前居住在常規科羅拉多州北部的韋爾德縣的傑弗裏·哈雷説。11月,韋爾德縣和其他10個縣的居民將投票決定居民是否有興趣從州中脱離。哈雷説,他知道自己正在進行一場艱難的鬥爭,成立一個新州遠比重新劃定幾個邊界複雜得多。新(或北)科羅拉多州必須建立一個學校系統,維護自己的道路,並徵收税款——後者對於一個由茶黨人士構思的州來説是一個棘手的前景。但哈雷對“那些博爾德的人”感到厭煩,他願意嘗試一下。
他並不孤單。北加州人正在嘗試再次組建新的傑斐遜州。(他們在1941年嘗試過,甚至為此宣誓就職一位州長。)去年,密歇根州的上半島曾短暫考慮從下州的手套分裂出去。在馬里蘭州,一位名叫斯科特·斯特澤爾奇克的男子正在領導一場運動,允許五個最西部、傾向共和黨的縣與州的其他部分分離。“在州一級,我們被一個單一政黨——民主黨控制,我們覺得沒有其他選擇,”他説。“我們厭倦了感到厭倦。我們想成為自己的州。”
重要的是要指出,這些運動都不是試圖脱離美國的嘗試。它們與奧巴馬總統連任後簽署的數十個尋求宣佈獨立於美國的在線請願書不同,這些請願書被白人民族主義團體公開支持。(喜歡脱離的德克薩斯州仍在維持其請願;在聯邦關閉之前,它有超過125,000個簽名暫時下線。)而且,儘管進展最遠的運動,即科羅拉多州和馬里蘭州,得到了茶黨支持(你可以在茶黨社區網站上找到人們互相鼓勵註冊成為第51個州倡議的成員),但並不是每個提議的州都會由保守派人口組成。
去年,亞利桑那州的自由派皮馬縣,圖森的家鄉,試圖宣佈自己為下加利福尼亞州,因為它不想被亞利桑那州的保守派多數統治。在一個轉折中,下加利福尼亞運動的動力是一項提議法案,該法案將允許亞利桑那州無效化它不喜歡的聯邦法律;該法案被否決。因此,皮馬試圖脱離亞利桑那州,因為亞利桑那州正在與美國保持距離。或者,正如早期下加利福尼亞組織者保羅·埃克斯託姆當時對華爾街日報説的:“我們實際上想留在聯邦中。似乎亞利桑那州不想。”
分裂州的運動成為引人注目的新聞標題和有趣的假設,但幾乎沒有人認為它們會真正實現。美國憲法允許從現有州中形成一個新州,但必須得到原州立法機構和國會的批准,這幾乎從未發生過。最近以這種方式形成的州是緬因州,它在1820年從馬薩諸塞州分離,西弗吉尼亞州則在1863年從弗吉尼亞州分離,當時弗吉尼亞州屬於南方聯盟。從那時起,聯邦政府在將現有州的星星添加到國旗上時一直相當嚴格。
這些新運動有趣的地方不在於它們成功的可能性,而在於它們明顯是意識形態選區劃分的嘗試。“在以往的州脱離運動中,最終通常會有一種妥協的感覺,這往往會緩解這些事情,”《失落的州》一書的作者邁克爾·特林克萊因説,“但現在我們如此兩極分化,這些運動感覺像是最後的手段。”
過去的運動也集中在特定問題上。在1920年代,北德克薩斯州和西俄克拉荷馬州的部分地區對他們的州沒有在他們的地區投資鋪設公路感到不滿,因此他們試圖聯合起來形成“德克薩斯-俄克拉荷馬”。這個計劃失敗了,但特林克萊因説,“他們確實得到了他們的公路。”1992年,堪薩斯州出現了類似的運動。由於一項新州法律同時提高了税收並大幅減少了分配給堪薩斯州西南部的學校資金,九個縣通過了非約束性決議,決定離開堪薩斯州。甚至在州公路50號沿線張貼了一塊標語,宣稱“去他媽的託皮卡,讓我們脱離。”這個運動逐漸平息,但堪薩斯州在學校資金問題上做出了妥協。
科羅拉多州第51州倡議的領導者表示,他們的努力是以堪薩斯運動為模型。哈雷指出了一系列問題——科羅拉多州的替代能源要求、水權、税收——這些問題促使他嘗試脱離自己的家鄉州。“但是當我們看到正在發生的槍支管制法案時,我和其他幾個人想:我們該如何使其無效?州權的概念就是由此產生的——我們可以為新州帶來一部合適的憲法,”他解釋道。一個問題是,當地選民已經罷免了兩位提出槍支管制立法的州參議員,並正在嘗試罷免第三位。因此,第51州倡議正在解決一個已經通過科羅拉多州民主程序解決的問題。
這就是新一波州分裂與其前任之間的區別。美國不僅僅被劃分為紅州和藍州;它進一步分裂為紅縣和藍縣。人們沒有共同慶祝這一點,而是達成本質上是紫色的協議,每當另一種顏色滲入自己的領域時,人們就會變得越來越憤怒。在七月,皮尤中心發佈了一項研究,發現美國人的政治極化程度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高。由於美國眾議院的選區被劃分為“安全”席位,以保護共和黨或民主黨的席位,在任何選舉中,435個席位中只有一小部分會轉換黨派。如果持有不同政治觀點的選民繼續與他們不同意的人分開——觀看不同的新聞頻道並生活在對立的政治區——僵局可能會進一步惡化。
“如果人們想要生活在意識形態同質的社區中,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對他們來説更好,”達特茅斯學院的政府講師、自由州計劃創始人傑森·索倫斯説,該計劃旨在讓20,000名自由意志主義者遷往新罕布什爾州,以改變該州的政治構成。但是,如果我們將州劃分為越來越小的單位,難道我們最終不會有太小而無法自給自足的社區嗎?畢竟,一個城市街區沒有資源來照顧其公民,就像整個城市可以做到的那樣,而一小部分農村縣通常無法組成一個完整的州,除非是懷俄明州。“是的,但你不希望人們生活在他們不相信的政治環境中,”索倫斯説。“我們能做的最好就是讓最多的人擁有他們想要的政府。”這個想法有一個名字: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