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iPhone測試員被捲入蘋果的供應鏈 - 彭博社
Cam Simpson
在舊金山的一家表演藝術劇院的聚光燈下,蘋果的市場總監菲爾·席勒正準備管理一年中最受期待的產品發佈之一。這是史蒂夫·喬布斯去世後的首次新iPhone發佈。席勒看到黑暗中的觀眾感到安慰。“站在這裏看到所有蘋果標誌在閃爍,真的很酷,”他説,指的是坐在記者、分析師和粉絲膝上的電腦,他們都準備將他的話傳遞給世界。
燈光變暗,席勒向後退,走向舞台左側。一部發光的iPhone 5從舞台下升起,置於一個基座上。“這絕對是一件寶物,”他説。席勒隨後介紹了手機的功能,包括800萬像素的相機。大屏幕上閃現出一個寧靜的小灣的照片。“在iPhone 5上,海洋看起來更藍,”他説,隨着兩名男孩躺在綠色草地上微笑着對着鏡頭的畫面替代了小灣。“孩子們看起來更快樂。確實如此。當你用iPhone 5拍照時,世界就是一個更美麗的地方。”
在舞台外,正在進行着更為非凡的事情,展示了全球最大公司之一所展現的力量和影響力。蘋果首席執行官蒂姆·庫克在接替喬布斯之前,曾多年負責蘋果的供應鏈,他策劃了高管和分析師稱之為蘋果有史以來最激進的生產和發佈計劃——或者,考慮到其規模、速度和複雜性,可能是任何公司的計劃。儘管在2012年9月12日席勒登台時,生產的單位相對較少,但iPhone 5將在九天後在美國和其他八個國家上市。到年底,它將在100個國家的240家移動電話運營商的商店中銷售。蘋果在該型號的前三個月內以每週370萬部的速度銷售iPhone。
蘋果當然是一個設計師,而不是一個製造商——這在每個iPhone盒子的背面都有説明。製造商,如富士康,從供應商那裏獲取蘋果產品的零部件,這些供應商本身就是龐大的公司。蘋果最大的供應商之一是Flextronics International,這是一家總部位於新加坡的合同製造商,擁有約2800萬平方英尺的工廠空間,分佈在四大洲,包括位於吉隆坡南部的一個工業區的工廠。這就是施樂所讚美的相機將要生產的地方。這意味着Flextronics必須提升自己的供應鏈。這需要招聘和引進人手——一支龐大的隊伍——來填補生產線。

在馬來西亞,去年有24家公司運營的28個工廠為蘋果合同提供生產線的人員,通常是這樣進行的:公司利用一個非正式的、基本不受監管的跨國招聘網絡,數千名招聘人員分散開來,通常僱傭次級招聘人員,深入印度尼西亞、柬埔寨、緬甸、越南的農田和貧困城市,甚至深入尼泊爾的喜馬拉雅山脈。他們試圖填補的職位如此搶手,以至於不僅僅是提供,而是出售。中介從家庭收取費用,代表着一年的工資或更多;這些費用通常是通過貸款支付的,而償還這些貸款可能需要數年時間。
在iPhone 5的推出過程中,一名為Flextronics工作的招聘人員在8月底和9月初聯繫了尼泊爾首都加德滿都的四名中介,緊急尋求1500名工人來製造相機,根據四名中介中的三名的説法。如此迅速地調動如此多的工人壓力前所未有。“招聘機構告訴我,‘我們需要這些工人,你必須今天就送他們來,’”一家名為Sharp Human Resources的小公司的董事總經理拉詹·施雷斯塔説。
阿洛克·塔帕里亞,Transworld Manpower的董事總經理,是為該項目保留的四名尼泊爾經紀人之一,他表示他收到了明確的指示:工人不應該被收費;Flextronics會支付經紀人費用。但塔帕里亞和其他尼泊爾經紀人表示,Flextronics要求如此迅速地招募大量工人,以至於沒有辦法不利用該國的分代理網絡,這些分代理網絡延伸到只能步行到達的喜馬拉雅村莊。正如蘋果在其供應鏈報告中所描述的,分代理總是會收費。
根據塔帕里亞和其他人的説法,隨之而來的是一場狂潮。甚至負責批准外籍工人許可證的尼泊爾政府官員蘇里亞·班達裏也表示,他接到了來自馬來西亞和尼泊爾的無數電話,催促他更快地發放許可證,並免除強制性的七天等待期。“他們給我施加了壓力,”現已退休的班達裏回憶道。他們還告訴他,這些工人是為了在iPhone上工作,派遣工人到蘋果工作對尼泊爾是有好處的。獵尋最終找到了當時27歲的比貝克·東戈,他正在加德滿都的一家乳製品廠打包牛奶箱,以養活他的妻子、新生女兒和大家庭。這通電話將改變他的生活。 十年來,像位於馬薩諸塞州的非營利組織Verité這樣的團體一直在警告關於在馬來西亞等國家的電子製造商對外籍工人的待遇。總體而言,這些擔憂被中國最終組裝工廠的問題所掩蓋,例如富士康,但Verité和其他組織發現,馬來西亞的條件可能類似,唯一的關鍵區別是:工廠經理通常控制着進口工人離開的權利。
蘋果在2008年對一家台灣組件製造商的審計中發現了這一問題。根據一位熟悉蘋果審計的人士,蘋果的審計員看到外國工人的護照堆放在一個保險箱裏。經理説他的工人欠招聘者的錢,因此他保留了他們的護照以確保他們還款。蘋果意識到許多移民可能因為護照被扣押、債務和利息而在國外被困數月甚至數年,倫敦諮詢公司Impactt的高管迪昂·哈里森表示,該公司與蘋果合作。蘋果和其他公司稱這種情況為“債務勞工”,是一種現代的契約奴役,距離奴隸制只有一步之遙。蘋果將最嚴重的虐待歸咎於依賴一系列要求支付的中介和招聘者的公司,這些中介和招聘者“一直追溯到工人的家鄉”,正如蘋果在其2010年的供應商報告中所述。
由於這些問題在行業中普遍存在,蘋果在2009年試圖禁止供應商使用那些被收取超過一個月淨工廠工資的工人。但根據蘋果自己的統計,問題變得更糟。去年,該公司的審計發現工人支付的費用超過公司規定的限額達640萬美元,而前四年合計為670萬美元。去年蘋果審計的工廠數量比2011年還要少。該公司要求其供應商退還超出限額的工人費用。
審計員去年發現過高費用的一個工廠是位於吉隆坡南部的Bukit Raja Flextronics工廠,鄧和他的同胞們最終在這裏工作。根據彭博產業的估計,Flextronics是蘋果的十大供應商之一,在30個國家僱傭約150,000名工人。蘋果的iPhone可能是他們參與制造的最知名產品,但他們還為 洛克希德·馬丁、 福特汽車以及其他超過1,000個幾乎所有行業的客户製造組件。“在電子鏈中幾乎沒有客户,以及許多電子鏈外的客户是我們不接觸的,”首席執行官邁克爾·麥克納馬拉在5月30日紐約的一次演示中表示。“我們希望成為一切的供應鏈。” 在傾盆大雨摧毀了鄧家鄉位於加德滿都谷地邊緣的家庭農舍後,農民們在山地梯田上播種,鄧成為全球電子行業在亞洲招募的那種人。高大瘦削的鄧在妻子薩洛梅面前顯得格外高大。他常常似乎在努力抑制微笑,這使得他本就高聳的顴骨更加突出。他與薩洛梅的“愛情婚姻”以及他們的基督教信仰使他們在一個以包辦婚姻、印度教和佛教為主的文化中顯得格格不入。像許多遷移到城市的自給自足農民一樣,這對夫婦發現城市生活並沒有比靠土地生活容易多少。“在這裏沒有工作,”鄧説。
德洪和他的妻子,薩洛梅攝影:卡姆·辛普森/彭博社
在某個時刻,他支付了250美元給一名招聘者,招聘者承諾為他安排一個好的外國工作。然後,那名招聘者將他與加德滿都的一名經紀人聯繫起來,這名經紀人是政府註冊的750多名經紀人之一。德洪將護照留給了海外經紀人——然後等待。2012年10月14日,他接到了電話。有人告訴他要在三小時內趕到加德滿都的特里布萬國際機場,並帶上相當於500美元的現金,或大約六個月的奶牛工資。德洪根本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湊齊這麼多現金、打包並離開,因此經紀人告訴德洪儘可能多帶錢到辦公室,然後第二天同一時間前往機場。德洪和他的妻子從當地貸款人那裏借了大約350美元。他把錢給了經紀人,説這是他們所有的。經紀人收下了現金,並告訴德洪在機場見另一位代理人,這是德洪個人供應鏈中的第三個環節。
德洪抓起一個黑棕色的揹包,裏面裝着他的剃鬚工具、一套換洗衣服、兩本聖經(一本是尼泊爾語的,一本是英語的)和三張家庭照片。他向哭泣的妻子和女兒告別,然後跳上了一輛在喧鬧而塵土飛揚的加德滿都道路上的微型公交車。正如承諾的那樣,第三位代理人在機場等着,手裏拿着德洪的護照。他要求錢,但德洪已經沒有錢可給了。因此,經紀人告訴德洪簽署一份債券協議,承諾再支付400美元。如果德洪不簽字,也不迅速付款,他將失去這份工作。他還沒有開始工作,已經欠了1000美元的債務。
Dhong 簽署並獲得了他的護照和一疊文件。他説所有參與的中介都告訴他絕不要提及費用,因為,“如果任何工人向任何人透露費用,他將立即被送回尼泊爾,並將被收費和懲罰。”當天午後,Dhong 第一次登上了飛機。還有41名其他人同乘一班前往 Flextronics 的航班。當招募者在10月15日抵達吉隆坡時,Flextronics 的一名代表在機場接待了他們。他收走了他們的護照,並把他們放上了一輛巴士,帶他們前往城市南部,然後經過一個安全門,來到公司租用的兩座高層大樓,作為男工的宿舍。 到十月底,生產相機的工作已經全面展開。Dhong 和其他白班工人早上5點左右起牀準備,並排隊等候巴士,巴士將他們送往工廠,7點開始工作——在擁擠的交通中,這段旅程可能需要一個多小時。每天早上到達工廠時,Dhong 穿上了一套白色的潔淨室服,覆蓋了他的全身,包括一個緊緊束縛的頭罩。棉質口罩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臉。除了休息時間,Dhong 和其他人都在白色的吊頂和熒光燈下站立,進行12小時的輪班。他們的生產線以美國州名命名:新墨西哥州和羅德島州。根據尼泊爾的招聘代理,約有3000名來自越南和印度尼西亞的女性也在工廠工作,但尼泊爾工人表示他們與她們幾乎沒有接觸。Dhong 和其他尼泊爾男性的合同將他們的12小時輪班的基本工資定為每月約178美元。這是尼泊爾政府為其在馬來西亞生活的公民規定的最低月薪。
在施勒在舊金山的演講中,他表示儘管iPhone 5的攝像頭比前一版本小25%,但它將提供更清晰的照片,因為其鏡頭經過精確對齊和“微米級”的工程設計。其他人制造鏡頭;董的工作是測試它們。他將鏡頭放在托盤中,並將每個鏡頭放入一台檢查對齊、焦距和其他變量的機器中。計算機告訴他是否接受或拒絕每個鏡頭,拒絕的鏡頭根據屏幕上閃爍的十多種不同的“失敗”代碼進行分類。在忙碌的一天,董説他可以每分鐘測試大約四個。
在11月,董和其他人表示他們注意到失敗的數量似乎在增加。到月底,生產減緩到滴水般的速度。尼泊爾的招聘代理表示,他們在12月19日被召喚到吉隆坡開會。他們去了為Flextronics工作的馬來西亞人力資源公司的辦公室,那裏高管解釋説蘋果公司拒絕了大約每10個攝像頭中的7個。生產正在停止。董和其他尼泊爾人不明白他們的工作為何停止,被送回了他們的宿舍。他們在20多天內沒有聽到任何消息。
1月10日,數十名警察和一名尼泊爾經紀人所稱的Flextronics高管來到工人的宿舍,將他們聚集在兩座高層建築之間的院子裏。通過擴音器,他告訴他們他們的工作已被取消,並將被送回家。每個人都收到了Flextronics的信件,信中將其解僱歸咎於“當前的經濟環境”,而不是公司的製造過程,理由是“冗餘”。據夏普的施雷斯塔説,3000名女性也被解僱了。
另一封信解釋説,這些人將獲得一月剩餘時間的工資,加上一個月的工資。總共大約是每人600美元。Flextronics表示,這超過了馬來西亞法律的要求。Dhong和許多其他人將大部分錢匯回家,就像他們在停工前經歷的幾次發薪日一樣。Dhong那天並不知道,但這將是他家人接下來兩個月的生活費。他們不敢用這筆錢償還他因購買剛失去的工作而產生的債務。
拿着擴音器的男人曾承諾工人們會很快被送回家,約有200人被送回,工人和經紀人説。但管理人員扣留了Dhong和1300多名其他人的護照,指示他們不要離開旅館。然後遣返航班停止了。再次,工人們説他們沒有被告知任何事情。
不確定的日子延續成了幾周。Flextronics允許Dhong的簽證以及許多其他人的簽證過期,使他們的合法身份變得不確定,讓他們在離開旅館時感到被逮捕的脆弱,甚至害怕質疑他們的待遇。“我們現在是非法的,”Dhong説。“我們決定不去任何地方。”馬來西亞警方以虐待移民而臭名昭著,即使是合法移民。美國國務院對該國的年度人權報告充滿了非法拘留、酷刑和強姦的指控。一些敢於走出旅館的Flextronics新員工表示,警方向他們索要現金。
男人們每天都期待着關於他們回家的航班或新工作的消息。有些人通過踢足球來打發時間。盜版的寶萊塢經典電影幾乎不斷循環播放,從小房間的電視揚聲器中轟鳴而出。當地電視總是開着,儘管大多數男人都聽不懂馬來語。Dhong發現並接受了一檔語言通用的節目:美國職業摔跤。“我最喜歡的是約翰·塞納,”他説。
由於提前將大部分錢匯回家,許多人開始缺錢。然後他們的食物也開始短缺。最先感到飢餓的是一羣年輕人,他們依賴旅館外的一家當地餐館每天賒賬給他們一頓飯。Dhong説,當老闆發現他們失業後就停止了供應。飢餓很快蔓延到幾乎所有人。晚上,Dhong能聽到一些同胞在高樓的窗户外面喊叫和尖叫。Dhong認識的一個人似乎快要發瘋了,邊走邊自言自語和大喊。Dhong儘量保持獨處,待在他與其他三個人共享的小房間裏,旁邊放着他的英文和尼泊爾文聖經,以便練習英語。到一月底,他的食物供應只剩下米片,他與房間裏的其他人分享。“我們把所有的食物拿出來,混合在一起吃,”他説。
到二月初,希望消失了。每個人似乎都沒有食物和錢。“我們很害怕,”27歲的Hikmat Prasad Kafle説。“我們想,如果我們在這裏死去,我們就一起死。”其他幾個人説他們幾天沒有食物,或者僅靠施捨生存。“他們把我們當狗一樣對待,”30歲的Ramesh Kumar Parajuli説,他是來自尼泊爾東部的一個自給自足的農民,有一個妻子和兩個兒子。“如果你要餓死,還是在自己國家餓死比較好。”Dhong與妻子的通話越來越少,保留着手機上的信用。
在二月的第一週末,恐懼和飢餓轉變為憤怒。一些人砸碎了窗户。其他人則從六七層樓高的地方扔下電視。當馬來西亞警方到達時,這些人表示,警官們並沒有逮捕他們,而是命令公司開始送食物。旅館的經理,一位名叫拉甘納圖·拉奧·阿帕拉奈杜的馬來西亞人,處理了警方事務,並確認他們沒有逮捕尼泊爾人,“而是與他們談判,然後加快了送回這些人的整個過程。”
Flextronics開始運送現成的餐食,儘管這些人表示食物常常變質且從未足夠。航班恢復了。Dhong是最後離開的之一。和為這個故事採訪的所有工人一樣,他説他在前往機場的路上拿回了護照。護照內蓋有一天的“特別通行證”——僅在2月21日有效,讓他離開這個國家,那天他飛回了妻子身邊。他已經有超過兩個月沒有工作了。 在尼泊爾,許多工人仍然欠着他們借來支付招聘者和中介的錢。即使是一些設法消除債務的人也生活得很不穩定。31歲的自給自足農民克里希納·普拉薩德·鮑德爾與Dhong同一航班飛往馬來西亞,他説他賣掉了大部分土地來償還本金和利息。他表示,現在他為家人提供足夠食物的能力岌岌可危。至少還有四個人表示他們也這樣做了,或者在為工作抵押農場後不得不這樣做。
Dhong在加德滿都的一家鞋廠找到了工作,該廠生產售價5美元的運動鞋,銷往鄰國印度。他每天工作12小時,檢查鞋子的膠縫,工資為3美元。這大約是他在馬來西亞承諾的最低工資的一半。他每月收入不到90美元,每年欠約300美元的利息。這意味着家庭年收入的近三分之一用於償還他已經不再擁有的工作的利息。
作為對 彭博商業週刊 的回應,Flextronics表示已委託一個外部團隊前往馬來西亞和尼泊爾,試圖對Dhong和其他工人支付的買工費進行某種法醫審計。“與以往的做法一樣,我們將立即向任何被勞務機構收取過高費用的員工進行賠償,”發言人Renee Brotherton在一封電子郵件中説道。蘋果公司的發言人Chris Gaither表示,他的公司將確保“在Flextronics完成審計時,已支付的款項是正確的。”
但蘋果公司對多少費用算過高的標準——在馬來西亞超過一個月的淨工資——是基於假設的三年工作合同的一個百分比。由於尼泊爾的工人只工作了幾個月,他們面臨的債務在Dhong的情況下,約等於他在馬來西亞所賺取的全部收入的一半。在尼泊爾接受採訪的40多名Flextronics招聘人員幾乎都表示,他們因進入蘋果的供應鏈而變得更加困窘。
Dhong和他的妻子只看到一個出路:借更多的錢去支付另一個海外工作。許多其他前Flextronics招聘人員表示他們也會這樣做。“我很害怕,”Dhong説。“我已經負債,但現在我需要在此基礎上再借更多的錢才能離開。我已經為此支付了很多利息。所以現在我想我需要尋找一個信譽良好的招聘者,仔細檢查要求和工作條件,然後我才想離開。在這種情況下,我希望我不會被欺騙。”
由於無法生產足夠的手機以滿足創紀錄的需求,蘋果去年損失了數十億美元的市場價值,這是導致其股價在去年年底下跌20%的幾個因素之一。這更加突顯了供應鏈速度對蘋果高管的重要性,庫克今天重申了積極的生產和發佈計劃的策略,包括iPad Air,該產品於11月1日開始發貨。
發言人蓋瑟表示:“蘋果在揭露和防止對移民工人的虐待方面引領了行業。……我們是第一家要求對被收取過高招聘費用的員工進行報銷的電子公司,自2008年以來,我們的項目幫助合同工追回了1640萬美元。我們積極調查在蘋果產品生產地的任何強迫勞動指控,我們的團隊正在不斷深入審計供應鏈。我們最近更新了我們的行為準則,要求我們的供應商直接面試通過勞務中介僱傭的工人,以消除不道德的做法。儘管Flextronics的Bukit Raja工廠不再在蘋果的供應鏈中,但我們對這些指控非常重視。”
位於馬來西亞雪蘭莪州沙阿南的Flextronics工廠攝影:Goh Seng Chong/Bloomberg
Flextronics的布羅瑟頓拒絕討論關於1500名被送往馬來西亞的男性的命運的細節。布羅瑟頓補充道:“請理解,由於保密協議,Flextronics無法回答與我們的客户相關的具體問題,以及我們為他們所做的具體事情。”她還表示,Flextronics對過高費用和不當對待工人的指控表示關切,並且公司“致力於所有員工的福祉……我們正在徹底調查這些指控,以確保任何不當行為的案例能夠立即得到處理,並迅速在Flextronics內部實施必要的糾正措施,以避免再次發生。”
當施勒去年在尼泊爾的緊急招聘活動中推銷iPhone 5時,庫克在舞台上的時間很少。但他確實有最後的發言。他説,蘋果從未如此強大,“因為我們全球員工的奉獻和創造力。”他説,他們的工作“具有真正的意義,因為提供革命性的產品對人們的生活產生了真正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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