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里·薩默斯：當前經濟政策不夠激進 - 彭博社

拉里·薩默斯，這位差點成為美聯儲主席的人，對美國的增長前景感到非常悲觀。在一場11月8日的演講中，他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表示，美國可能陷入“世俗停滯”——一種不是商業週期產物的衰退，而是一種或多或少的永久性狀態。薩默斯的結論非常悲觀。如果他是對的，經濟在沒有金融泡沫或大規模刺激的情況下無法實現充分就業，而這兩者往往以糟糕的方式結束。以債務驅動的房地產泡沫的崩潰導致了2007-09年的危機，一些政策制定者擔心美聯儲的寬鬆貨幣政策正在為經濟的再次下滑鋪路。請注意，道瓊斯工業平均指數在11月18日突破了16,000點的關口。

薩默斯認為，問題在於經濟受到經濟學家所稱的“零下限”的制約——一旦利率降至零，就無法進一步降低以刺激經濟。在典型的衰退中，美聯儲通過將利率降低到遠低於通貨膨脹率的水平來鼓勵借貸，因此人們實際上是被支付去貸款。（在經濟學術語中，這被稱為“負實際利率”。）但是，當通貨膨脹率本身接近零時，利率就無法低於通貨膨脹率，現在就是這種情況。薩默斯推測，利率需要比通貨膨脹率低2或3個百分點才能使經濟復甦。現在這是不可能的：美聯儲所青睞的短期通貨膨脹指標僅為1.2%，而聯邦基金利率無法低於當前的零到0.25%的範圍。

這就是薩默斯所説的，經濟為何陷入困境。“我們可能需要應對一個零下限是一個慢性和系統性抑制因素的世界。”他在演講中沒有提供解決方案，也無法接受採訪。

薩默斯受到白宮許多人的青睞，考慮擔任聯邦儲備委員會主席，但在九月份退出了考慮，現在聯邦儲備副主席珍妮特·耶倫是提名人。儘管批評者認為薩默斯缺乏領導聯邦儲備的適當氣質，但沒有人質疑他的經濟學家資歷。在28歲時，他憑藉經濟研究成為哈佛大學歷史上最年輕的終身教授之一。他還曾擔任比爾·克林頓總統的財政部長、哈佛大學校長，以及奧巴馬總統國家經濟委員會的主任。

許多經濟學家並不認同薩默斯對美國經濟病因的診斷。“與其進行更多的免費資金實驗，不如嘗試實際通過預算的實驗。這不是很新穎嗎？”加拿大投資公司Gluskin Sheff的首席經濟學家大衞·羅森伯格説。“我看不出負實際利率是正確的處方，”他説。“你怎麼能鼓勵私營部門以負利率借錢呢？”前國會預算辦公室主任道格拉斯·霍爾茨-艾金補充道，他在2008年總統競選期間擔任約翰·麥凱恩的首席經濟顧問：“我們經歷了四年的極其寬鬆的貨幣政策，卻沒有令人滿意的結果，他們唯一想到的就是我們需要更多？”

彭博社商業週刊國家橄欖球聯盟的缺陷多樣性、公平性和包容性計劃仍然優於大多數公司的做法亞馬遜和SpaceX想要進入印度的衞星互聯網市場埃隆·馬斯克在財政部支付系統內部互聯網差點殺死巴恩斯與諾布爾，然後又拯救了它德意志銀行首席美國經濟學家約瑟夫·拉沃爾尼亞表示，經濟不需要極端措施，因為它開始自行恢復。拉沃爾尼亞説，急劇降低利率——可能是通過提高預期通脹率——可能會讓投資者感到不安。“這可能會影響信心，並對動物精神構成挑戰。”即使一些對薩默斯的論點持同情態度的自由派人士也並不完全贊同。“我們有多確定負實際利率會給我們所需的推動？”賈裏德·伯恩斯坦，預算和政策優先中心的高級研究員説。“這並不明顯。”

薩默斯以前聽過這些論點。他的觀點是，傳統智慧失敗了——曾經有效的藥方現在不再有效。如果經濟的“自然”利率現在大幅低於零，他在演講中説，“傳統的宏觀經濟思維讓我們面臨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如果薩默斯是對的，選擇有哪些？一種是繼續貨幣和財政刺激。但這會增加國家債務，並可能導致資產泡沫。密歇根大學經濟學家邁爾斯·金博爾有另一種方法：通過對存款施加急劇的負利率來打破零下限——即，向客户收取存放在銀行的錢的費用。存款人通常會通過取出錢並將其保留為現金來抵消這一策略。因此，金博爾建議通過將現金的價值與存放在銀行的錢的價值掛鈎來貶值現金本身。“紙幣仍然可以繼續存在，”金博爾寫道，“但價格將以電子美元（或在國外，以電子歐元或日元）為單位設定，紙美元可能會以低於電子美元的折扣進行兑換。”在實際操作中，使用現金支付的購物者將被收取一個隨着時間推移而增加的附加費。消費者在錢失去價值之前購買的壓力將是巨大的。

自動貶值的貨幣可能看起來是一種過於冒險的策略——除非薩默斯是對的，美國正在陷入一種類似日本的通貨緊縮困境。在這種情況下，歡迎負利率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