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台灣女特工:扮舞女賣色相重點放在大陸
報道版面
程念慈是台灣“國安局”首批招考的女大專生情報人員,也是首位派駐華盛頓的台灣女性情報人員。
核心提示:據她説,自己受訓3年多,擅長鐵頭功,還可將筷子射入木板,爆破、跳傘、刀槍棍棒與拳腳等功夫也樣樣精通。3年間,她每天上午學習廣東話與英文,還上情報專業課,其他時間則練功。她所説的“練功”,也與武俠小説裏的“練武”頗為類似。
台灣的間諜特工系統,延續了國民黨在大陸時,由傳奇人物戴笠一手打造的體系。戴笠1946年在南京死於空難後,其所創下的“軍統”雖在台灣綿延發展下來,60多年來卻從未出過什麼特殊人物,也沒做出過特別的大事。
3月初,台灣《中國時報》以獨家專訪的形式,刊出“鐵頭功殺手級情報女超人”的專題報道,以整版的篇幅,對台灣女特工的“威武”形象大加讚揚。但對情報界有所瞭解的人都知道,所謂的“情報女超人”,其實根本貽笑大方。
只是基層特工中的外圍分子
報道中的女情報員餘美慧,現年89歲,1962年授少尉軍銜,1982年以中校官階退役。
報道中稱,1971年,台灣“國防部情報局”(後與“國防部特種情報室”合併,組成“軍事情報局”,簡稱“軍情局”)曾訓練4位“武功高強”的女性情報員,專責“行動制裁”,代號為“四一工作隊”。餘美慧就是這4人之一。
據她説,自己受訓3年多,擅長鐵頭功,還可將筷子射入木板,爆破、跳傘、刀槍棍棒與拳腳等功夫也樣樣精通。3年間,她每天上午學習廣東話與英文,還上情報專業課,其他時間則練功。她所説的“練功”,也與武俠小説裏的“練武”頗為類似。她説,每天清晨,她們會穿上幾十公斤重的鐵砂上衣,從台北市最北端的北投區跑到台灣北端的陽明山;夏天,到了正午11時,教練會準備4張榻榻米,先鋪上7牀棉被,在太陽底下曬燙,等吃完午飯,就叫她們換上短汗衫,蓋着棉被睡午覺, 這叫“蒸骨”。“剛開始哪睡得着,難過得好像有1萬隻螞蟻在身上爬……蒸完骨,每人得喝四大杯蜂蜜水,喝不下,教練會逼着喝。那時沒有女性保養品,教練規定每天要用蜂蜜塗手保養,這樣才能讓女生的手比較細白,不會被看出有武功。”
但對照餘美慧提供給報社方面的照片,她似乎完全與“女超人”三個字沾不上邊。雖然照片中的她能“手劈木棍”、“用筷子射進木板”,但這根本算不上什麼“武功”。“劈木棍”的照片中,那根木棍的直徑也不過四五釐米左右,還有一位男特工用腳將其壓在長板凳上,另一端伸出凳子約1米,普通壯漢都能用手將其劈斷,任何一位學過跆拳道等技藝的女士,也都可以空手擊破三四釐米厚的木板。
出身背景也成了餘美慧的“破綻”之一。據台灣特工界人士透露,戴笠曾立下規矩:要對特工人員的身家進行絕對細緻的調查,不能隨便招人就用。過去,蔣介石身邊的侍衞大多由戴笠訓練,幾乎全是與老蔣同鄉的浙江籍子弟兵。蔣經國接班後,台灣已沒那麼多浙江子弟兵,其所用的侍衞就大多是金門人,因為蔣經國對金門人“放心”。可見,並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到特工系統的。
餘美慧卻這樣描述自己“入選”的過程:“我是南部鄉下人。親戚在情報局工作,問我要不要去學體育、英文與國文,(學完後)工作由國家安排,但沒有提‘情報’二字。我想這就等於念大學,於是報了名……到台北情報局測試時,(我被)嚇一跳,有20多人,有人就坐在地上抽煙,嘴唇黑黑的,也有人是做酒女的。”這段話,足可證明餘美慧當時所參加的,絕不是什麼正式的情報人員考試。一來,對核心情報人員的招募絕不會瞞着報考者,而假借“學體育、英文與國文”之名,二來,更不會允許“酒女”報考。
如此看來,餘美慧其實只能算情報界最基層的特工,甚至是其中隨時可被拋棄的外圍分子。在世界各國的情報戰中,這類角色比比皆是,台灣卻將她們當成寶。她甚至將諜報人員最基本的“一日成為諜報員,就應終身如影子般不為世人所知”的沉默原則拋在腦後,大大咧咧地將自己曝光在媒體上。僅從這一點來説,她就根本“不及格”。
工作內容與“制裁”無關
據記者瞭解,上世紀70年代,由蔣經國一手創立的“政治作戰學校(原先稱政工幹校)”,的確曾大量招收女性諜報人員,但主要招收對象並非市井中人,而是已在政工幹校接受4年教育並已通過畢業考核的女軍官。選拔要求十分嚴格,女軍官的語言天分、外形、主動性、演藝天分、是不是臨危不亂、臉皮夠不夠厚等,都是挑選的標準。而餘美慧自稱,自己“受訓時有81公斤”,與這個要求實在有很大的出入。
即便是被選上的女軍官,其所執行的主要任務,也只是“滲透到社會各界,隨時提供各界人士的最新動態”,而並非所謂的“制裁行動”。
據台灣老一輩的特工人員回憶,台灣的確有一些專門負責在台灣內外暗殺“敵人”、制裁“變節者”的“核心特工”。如曾負責刺殺江南(本名劉宜良,《蔣經國傳》作者)的殺手陳啓禮,不僅是台灣黑社會的老大,也與台灣軍情局高層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唯有這種人,才能得到台灣高層的信任,被委託執行暗殺任務。陳啓禮也的確終其一生守口如瓶,從未講出刺殺江南的真相。
反觀餘美慧等人,當時雖的確被軍情局所吸收,接受了一些體能、武術訓練,但這只是最基礎的訓練。當局也確實成立了所謂的“九一工作隊(成員為20名男性)”和“四一工作隊”等“制裁行動隊”,卻並非都是從事暗殺制裁工作。據稱,他們中的一部分人曾被派往香港或滇緬地區潛伏,更多人則是在受訓結束後便留在軍情局內部,和所謂的“制裁”工作根本無關。
據記者瞭解,在“九一工作隊”的20名男特工中,只有一位名為蘇英中的特工曾被派往老撾,後奉命到大陸長期潛伏。而蘇英中剛潛伏沒多久,就被大陸有關部門抓獲。
“四一工作隊”的4位女性特工中,有兩名曾被派到香港,以“舞女”身份作掩護潛伏下來,執行軍情局交付的任務,不過也很快就被大陸方面識破身份。台灣軍情局連夜安排漁船將她們接回台灣。
那之後,這兩名女特工再也未被台灣相關部門重用,因此,“四一工作隊”很可能從未執行過任何一件所謂的“制裁行動”。而據記者瞭解,台灣可以説從未真正派出過“女殺手”。
台灣女間諜被人瞧不起
事實上,縱觀目前已曝光的台灣女特工,絕大多數都只是負責交通聯絡,或以美色誘人換取情報、利用人們對年輕女性疏於防範的心理竊取情報,沒有一位是擔任過“制裁”任務的。
1993年畢業於台灣大學政治系的程念慈,在畢業後成為台灣“國安局”首批招募的女大專生情報人員、第一位外派的女性文職人員。在被派到美國後,她如魚得水,迅速與一些美國政府官員打得火熱,被戲稱為“直通美國國務院的通行證”。美國負責東亞和太平洋事務的助理國務卿幫辦凱德磊,就是在2002年迷上了程念慈。此後,凱德磊甚至在沒有向美國國務院高層報備的情況下,私自到台灣,並將美方的一些機密情報提供給程念慈,再由她轉交給台灣情報單位。2004年9月,《華盛頓郵報》在頭版報道了此案,程念慈很快遭到美國聯邦調查局的逮捕和起訴。她的“大名”也很快傳遍台灣。
但迄今,除了程念慈,台灣再沒有一名女間諜的“事蹟”為普通民眾熟知。相反,女間諜在台灣社會向來都得不到認可,不少人對她們並無好評,甚至瞧不起她們,認為她們憑色相工作並不光彩。
另據台灣媒體報道,陳水扁上台後,台灣一度將情報工作的重點放在大陸、美國與日本。針對大陸,台灣間諜加強了在民間的活動。有報道還具體指出,台灣派出的男女間諜有“兩扮三親”的情報蒐集策略,“兩扮”是扮台商、扮娛樂業老闆。“三親”是親近特定對象妻女、親近特定對象熟悉的“小姐”、親近美女,其中前兩項由男特工負責,後一項則是由女間諜負責招攬美女並指揮她們拉攏特定對象,進行情報蒐集。
雖然使出了百般招數,但“成效”並不顯著。有人分析説,此次《中國時報》大肆報道“情報女超人”、“女殺手”,其實只是台灣情報系統在給自己壯聲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