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吉尼亞州化學泄漏之謎：誰在運營自由工業公司？ - 彭博社

在訴訟和退入聯邦破產法庭之前，在外州煤炭大亨隱秘收購的所有權變更之前，在司法部的環境犯罪調查、總統宣佈的緊急狀態和國民警衞隊的到來之前——在這一切發生的九年前——自由工業公司的聯合創始人，該公司是1月9日化學泄漏事件的中心，導致30萬西弗吉尼亞州居民的自來水被切斷，被判定挪用工資税扣款，揮霍在跑車、私人飛機和巴哈馬的房地產上。而在此之前的18年，即1987年，在他創辦自由工業公司之前，卡爾·肯尼迪二世因陰謀出售可卡因而被定罪，這起醜聞導致查爾斯頓市長下台。

自由工業公司鮮為人知，即使在當地也是如此，它在一個充滿老朋友的犯罪環境中誕生並運營，這些朋友似乎更適合在他們也擁有的查爾斯頓地區酒吧裏當酒保。“這些經營自由工業的人可不是你會讓他們負責化學儲存這樣可能影響整個社區的事情的人，”查爾斯頓現任市長丹尼·瓊斯説。“這些傢伙到底是誰？”

好問題。肯尼迪為酒吧和餐館記賬，包括市長瓊斯曾經擁有的一家肋排店，儘管他並沒有與他建立深厚的關係。“他還算和善，”瓊斯説。在泄漏事件發生之前，市長完全不知道他以前的會計與自由公司有牽連。這確實讓人感到不安，瓊斯説，“尤其是考慮到他過去的可卡因問題。”

肯尼迪的主要合作伙伴是名叫丹尼斯·法雷爾的大學好友，他有一些技術背景，並在肯尼迪於2006年入獄後接管了自由公司。根據法雷爾自己的説法，這家公司成立於1992年，在他的管理下幾乎陷入困境。只有在2009年由聯邦反衰退刺激計劃資助的救助才使公司得以繼續運營。

公司領導三人組的第三位成員，加里·南方，自泄漏事件以來一直擔任自由公司的公眾面孔。他住在佛羅里達州的馬爾科島，並表示在2013年成為全職總裁之前，他已經為公司提供了幾年的建議。南方並不擅長公眾表達，在泄漏1萬加侖煤加工化合物的頭幾天，他並沒有提到自由公司在僅僅10天前被克利夫·福雷斯特收購。

福雷斯特與肯尼迪、法雷爾和南方截然不同，他創立並領導着羅斯巴德礦業，這是賓夕法尼亞州第三大煤炭生產商，也是全國第21大煤炭生產商。他是行業內的知名人物，並反對他所稱的奧巴馬政府的“煤炭戰爭”。他為何想要自由公司破舊的化學品混合和分銷設施仍然是個謎。福雷斯特公開沒有説過一句話。他與自由公司的關係直到1月17日才得到確認，當時他的律師將公司申請破產。查爾斯頓的第11章申請要求披露一條財務文書鏈，這條鏈條通過一個名為Chemstream Holdings的實體，通向福雷斯特的煤炭公司總部，位於匹茲堡附近。

因此，儘管泄漏再次揭示了鬆散的立法和對行業自我監管的模糊假設妨礙了對危險化學品的監督，但它也突顯了美國商業中一個奇特而深具憂慮的元素，即控股公司和整合公司使得確定誰負責變得困難。 肯尼迪在西弗吉尼亞州的蒙哥馬利長大，這是一個位於卡納瓦河上的小城市。他在那裏就讀於西弗吉尼亞大學技術學院。後來，他在查爾斯頓獲得了一定的 notoriety。

西弗吉尼亞州崎嶇的山脈和森林覆蓋的山谷是掙扎中的煤礦社區的家園。當地人稱卡納瓦地區為化學谷，因為這裏分佈着一系列散發惡臭的煉油廠。該州在全國最貧困的州中名列前茅。查爾斯頓，擁有辦公大樓和昂貴餐館，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地方：這裏是律師、遊説者和煤炭高管的社交和商業精英的家園，作為州府的查爾斯頓享有一種與該州農村和工業區域截然不同的財富和活力。

在1980年代中期，肯尼迪輕鬆地融入了與當時查爾斯頓的共和黨市長詹姆斯“瘋狗”羅阿克相關的毒品驅動的夜生活。羅阿克因聯邦調查而成為目標，1987年承認持有可卡因罪名，辭去了市長職務，併入獄。同年，時年30歲的肯尼迪被控分發10盎司到12盎司的可卡因。在認罪協議中，他承認了一項分發罪名，並被判處五年的緩刑。總的來説，聯邦檢察官共獲得約30項定罪。

一個寬容的城市，查爾斯頓並沒有排斥肯尼迪。儘管有犯罪記錄，他和法雷爾成為了多產的商業夥伴。法雷爾獲得了西弗吉尼亞大學的碩士學位，並曾在一家名為Sherex Chemical的公司工作。兩人共同投資於商業房地產和位於蒙哥馬利的一家酒吧，名為Bank Bar & Grill。在2002年一篇讚揚的文章中，查爾斯頓公報驚歎於這對搭檔“廣泛的商業冒險”，其中包括一家合成燃料添加劑製造商、一家卡車運輸公司，以及位於西弗吉尼亞州尼特羅鎮的一家混合化學品的工廠。根據西弗吉尼亞州國務卿的文件，肯尼迪的投資組合中還包含了他在1992年成立的自由工業公司。（肯尼迪、法雷爾以及多年來代表他們的律師均未回應電話和電子郵件消息。）

肯尼迪在自由公司的税務賬簿上的工作使他再次陷入嚴重麻煩。當 armed IRS 特工在 2004 年出現在他位於查爾斯頓的辦公室時，他知道他們為什麼而來。“他迅速承認了他所做的一切，”他的刑事辯護律師約翰·凱斯勒後來告訴美國地區法官約翰·科彭哈弗，根據 公報。肯尼迪承認挪用了超過 100 萬美元的自由員工工資中應上交給聯邦政府的部分。他還承認逃避了 510,040.96 美元的個人税。“這些都是大數目，”科彭哈弗在法庭上觀察到。他曾是肯尼迪早期可卡因定罪的法官。“在我看來，”科彭哈弗在 2006 年 1 月的聽證會上説，“你應該從過去的經歷中吸取教訓。”由於肯尼迪顯然沒有這樣做，法官判處他在監獄中服刑 40 個月。

法庭記錄顯示，肯尼迪的生活方式非常奢侈。他的財產包括一輛悍馬 H2、兩輛 MGB 跑車、五輛福特卡車、一對挖掘機、一架私人飛機，以及在巴哈馬的 Rum Cay 島上擁有的三塊兩英畝的土地。他的妻子凱西已提出離婚。

在 2005 年，肯尼迪在即將入獄之際申請了個人破產。他離開了自由公司，並開始出售他的商業投資。自由公司則未能在那一年提交年度報告，導致其州商業執照被吊銷。後來它進行了重組並整理了文件。自由公司在 2005 年起訴肯尼迪，試圖追回他 allegedly 挪用的資金。由於即將與聯邦監獄局見面，肯尼迪似乎並不想和解，反而對自由公司提出了反訴，要求賠償他 45% 的股權價值。奇怪的是，這場爭議導致公司以 80 萬美元的和解金支付給他。

肯尼迪毫不畏懼，最終達成協議以減輕他的監禁刑期。作為交換，他協助進行一項毒品調查，聯邦檢察官説服科彭哈弗法官在僅22個月後釋放肯尼迪。一位名叫莫妮卡·施瓦茨的助理美國檢察官告訴法官，肯尼迪“渴望合作”。在聯邦特工的監督下，他進行了“受控購買”可卡因，這導致了兩名長期商業夥伴的定罪。 自由公司在肯尼迪的財務造假中倖存下來，法雷爾取代他的大學同學擔任總裁。該公司批發的化合物控制道路塵土，防止煤炭凍結，並幫助準備燃料以供燃燒。一處自由公司的設施，位於埃爾克河沿岸，曾被 彭佐伊爾 用於儲存汽油，擁有17個巨大的鋼罐，每個罐子可容納35,000加侖。該罐區被稱為埃託瓦河終端，網站上表示，該罐區“快速且具有成本效益地處理大量化學品”。河邊的位置使工廠能夠通過駁船和卡車進行業務。

自由公司的大部分商業來自分銷大型公司的產品，包括由億萬富翁兄弟查爾斯和大衞·科赫擁有的喬治亞-太平洋公司的化學品部門。2008年5月，喬治亞-太平洋化學品宣佈自由公司將作為其塔龍礦業試劑的分銷商——這些化合物可減少灰分含量並防止可燃煤的損失——在八個州進行分銷：西弗吉尼亞州、維吉尼亞州、賓夕法尼亞州、俄亥俄州、馬里蘭州、明尼蘇達州、肯塔基州和密歇根州。（四年後，喬治亞-太平洋結束了自由公司的分銷角色，製造商在書面聲明中表示。喬治亞-太平洋沒有解釋這一變化，並表示西弗吉尼亞公司“仍然是我們的客户”。）

在2009年，法雷爾告訴查爾斯頓日報，自由公司面臨關閉其主要的埃爾克河地點，因為淤泥堆積使得駁船難以從碼頭航行到卡納瓦河的匯合處。“在某個時候，我們將無法經濟地運營該設施，”法雷爾説。“這就是我們的名聲——駁船。”美國陸軍工程兵團前來救援。憑藉40萬美元的聯邦刺激資金，工程兵團對埃爾克河進行了疏浚，使自由工廠得以維持。

由於泄漏導致超過30人住院、數百人接受治療，並讓州監管機構面臨尷尬，所有由自由工業公司在埃爾克河上運營的17個儲罐將被報廢。自從泄漏事件發生以來，附近居民在1月9日上午8點首次報告了氣味，西弗吉尼亞州環境保護部兩次提高了對污染規模的估計，第一次從5000加侖提高到7500加侖，然後在1月27日提高到10000加侖。照片由保羅·科比特·布朗拍攝

州記錄顯示，自由公司及其一系列關聯公司在2000年代被解散並重新組建了幾次。這種紙面上的變動目的並未披露。根據記錄和地方官員的説法，自由公司在埃爾克河沿線的運營並未受到太多政府監管。美國環境保護局主要將此類化學設施的監管留給各州。然而，西弗吉尼亞州並不認為這種權力的委託是積極監管的理由。相反，該州以對工業友好而自豪，民主黨州長厄爾·雷·湯布林常常抨擊他所稱的聯邦過度干預。根據查爾斯頓當地應急規劃委員會負責人拉里·祖斯潘的説法，西弗吉尼亞州並不要求對含有潛在危險煤加工化學品的儲罐進行檢查。使得自由儲罐農場在該市郊區顯得不尋常的是，該地區的公用水系統的唯一進水口僅在下游一英里半處由區域公用事業公司運營。

令人驚訝的是，靠近自由工業公司網站的是一片工人階級住宅區。市長瓊斯表示，多年來，人們時不時向州政府投訴從該設施飄來的難聞氣味。根據現有記錄，州檢查員曾到訪，但從未報告發現任何異常。瓊斯説，特別是他們沒有注意到一面混凝土圍牆明顯開裂，這面圍牆是為了防止任何油罐泄漏到河流中。直到1月9日的泄漏事件後，自由公司才披露在2013年曾撥出100萬美元用於修復圍牆和進行其他改進；由於尚未澄清的原因，維修工作並未開始。1月25日，湯布林州長辦公室宣佈，州政府已命令自由公司關閉並拆除整個油罐場，因為所有17個油罐都缺乏足夠的圍牆以防止泄漏擴散。

最近某個時候，負責賓夕法尼亞州基坦寧的羅斯巴德礦業公司的福雷斯特決定自由工業公司值得擁有。這個名字源於花朵，而不是《公民凱恩》中的神秘台詞，羅斯巴德自稱“一個偉大的僱主——也是一個偉大的鄰居。”福雷斯特是一位直言不諱的高管，他在2008年投票支持巴拉克·奧巴馬，但隨後因奧巴馬政府對煤炭行業的敵意而變得憤怒。在2012年10月接受彭博電視台採訪時，他警告説，如果奧巴馬連任，煤炭行業可能無法生存。

儘管有這樣的悲觀評估，福雷斯特去年還是繼續收購自由公司，該公司每年依賴煤炭公司客户提供3000萬美元的收入。12月6日，福雷斯特通過Chemstream同意支付2000萬美元給自由公司的三位所有者——法雷爾和另外兩位男士。然後，在12月31日，福雷斯特將自由公司與三家較小的公司合併。兩筆交易都沒有受到任何媒體關注。九天後，水源被關閉。 居民們在1月9日（星期四）早上8點過後不久開始報告從自由油罐場傳來的甘草味。州檢查員驅車前往該設施，並在上午11:15發現一條4英尺寬的4-甲基環己烷甲醇（MCHM）正通過開裂的圍牆滲入埃爾克河。到中午，西弗吉尼亞州的美國水務公司，一家大型上市公用事業公司，已被告知污染情況。水務公司添加了碳過濾器，以試圖將MCHM阻擋在其處理廠之外，但決定不關閉進水口。

當自來水再次被宣佈安全飲用時，距離泄漏事件已經過去四天，聯邦緊急事務管理局已運送超過530,000加侖的瓶裝水照片由邁克爾·斯威策/AP照片；麗莎·赫切斯基/路透社提供

直到下午12:05，自由公司的官員才終於撥打西弗吉尼亞州的熱線報告泄漏——州官員表示他們本應立即採取這一措施。到下午晚些時候，MCHM在過濾水的測試中被發現。下午6點前不久，州長湯布林宣佈禁止飲用、烹飪和洗澡用水。奧巴馬總統在第二天早上宣佈聯邦緊急狀態，授權國民警衞隊向查爾斯頓及周邊八個縣運送水。

根據美國毒物控制中心協會的説法，MCHM如果被吞嚥或吸入會有害，可能導致皮膚刺激、噁心和嘔吐。除此之外，關於MCHM對人類的影響知之甚少。根據非營利組織自然資源保護委員會的高級律師丹尼爾·羅森伯格的説法，它是1976年《有毒物質控制法》下被允許商業使用的數千種化學品之一，未經過測試。超過500名西弗吉尼亞州居民報告了可能與接觸MCHM相關的症狀。雖然有超過30人被送往醫院，但沒有報告任何死亡或嚴重疾病。

在1月10日星期五晚上，自由公司在州記錄中列為總裁的南方人召開了新聞發佈會。（令人困惑的是，該公司的官方網站仍然稱法瑞爾為總裁。）沒有提及公司出售給福雷斯特的事。南方人有着短髮的白髮和英國口音，除了自由公司外，還與多家公司有關聯，根據公共記錄。這些公司包括位於他居住的佛羅里達州馬爾科島的黑水諮詢集團；同樣位於馬爾科島的Ecodrill；以及位於辛辛那提的HVC化工公司。

在新聞發佈會上，南方最初表示道歉。“這個事件，”他説，“是極其不幸的，出乎意料的，我們對每個人日常生活的干擾感到非常非常抱歉。”然而，他的解釋卻很模糊。他説自由公司的員工在“上午10:30左右”才“意識到”泄漏，遠在居民首次投訴甘草氣味兩個多小時之後。他承認公司“偶爾”收到過“氣味的報告”，但沒有詳細説明採取了哪些預防措施（如果有的話）。“今天真是漫長的一天，”他繼續説道，顯得很沮喪。“如果我們能結束這個事情，我將不勝感激。”一位當地記者插話説，對於很多沒有水的人來説，“今天真是漫長的一天”。南方一邊喝着塑料瓶裏的水，一邊回答了幾個問題，然後突然走開了。

兩天後，查爾斯·瑞安協會，一家著名的查爾斯頓公關公司，停止了與自由公司的合作，拒絕解釋原因。接聽我電話的自由公司辦公室的女性表示高管們不在。她把我轉給她所説的公關公司；那個佛羅里達的電話號碼接通後是一個答錄機，幾天內留下的消息無人回覆。

在泄漏後的幾個小時裏，來自卡爾·肯尼迪的前妻凱西·斯托弗-肯尼迪的額外見解揭示了自由公司內部的情緒。現在是法瑞爾的女友，斯托弗-肯尼迪在她的Facebook頁面（已刪除）上為她前夫的前合作伙伴辯護。“我並不是在尋求任何人的同情，但一點同理心不會有壞處，”她寫道。“而且讓你知道，工廠的男孩們今天早上做了咖啡並喝了！我今天早上洗了澡，刷了牙，我很好！”她提到“許多人對自由工業處理此事的批評”，斯托弗-肯尼迪繼續説道：“丹尼不是發言人，也沒有想要成為發言人的願望。他的專業知識在其他地方非常需要。”她沒有回覆電話留言。

與此同時，西弗吉尼亞州環境保護部的內閣秘書蘭迪·哈夫曼也處於防禦狀態。自從泄漏事件發生以來，哈夫曼試圖解釋為什麼他的機構之前對自由公司沒有表現出更多的懷疑。他向記者強調的一點是，根據州和聯邦的化學分類，MCHM並不被認為是“有害的”。因此，自由公司不需要特別的州許可證來儲存該化合物，他説。泄漏事件後發佈的記錄顯示，自2001年以來，西弗吉尼亞的檢查員至少訪問過埃爾克河油罐農場五次，但主要關注空氣質量。

製造MCHM的公司，東曼化學，總部位於田納西州金斯波特，在公開可用的信息中披露，MCHM在美國職業安全與健康管理局的評級為“有害的”。自然資源保護委員會的羅森伯格解釋説，關於MCHM危險級別的明顯矛盾並不罕見。“我們依賴製造商測試絕大多數用於商業的化學品，”他説，“所以根本沒有太多的一致性或確定性。”

在污染公告發布後的24小時內，原告的律師們就前往查爾斯頓的州和聯邦法院起訴自由公司、西弗吉尼亞-美洲水務公司和東曼。到目前為止，已經提交了超過二十起訴訟，其中一些尋求集體訴訟地位。這三家公司都否認了不當行為。儘管她強烈拒絕了東曼未能提供關於MCHM的充分警告的指控，但一位公司發言人明確告訴我，製造商無法保證自由公司或水務公司的行為。

在1月17日，Freedom申請了第11章保護。這導致凍結了針對公司的責任訴訟，同時美國破產法官羅納德·皮爾森正在整理債權人的索賠。在1月21日的初步聽證會上，皮爾森稱這種情況是“我見過的最不尋常的第11章案件之一。”

Freedom的破產律師，由麥圭爾·伍茲匹茲堡辦公室的馬克·弗裏德蘭德領導，立即提出了一種旨在減輕Freedom責任的理論。“目前假設，”他們在一份文件中寫道，“是當地的水管破裂[導致]查爾斯頓設施儲罐下方的地面在前幾天的極端寒冷温度下凍結。”他進一步假設“受影響的儲罐中的洞”是由於“一個物體從儲罐底部向上穿透造成的。”

這意味着水在凍結時膨脹，推動神秘的“物體”穿過儲罐的底部。很難説法庭是否會接受這個解釋。當然，原告的律師將會爭辯説，含有危險化學品的鋼製儲罐應該能夠承受冬季天氣。

在初步聽證會上作證時，南方繼續以他之前出庭時的模糊方式發言。“9號的不幸事件，導致物質離開設施，”他説，“使得一家原本盈利和成功的公司不得不承受與我們自9號以來所處理的事情相關的悲劇性後果。”一名公司律師急忙澄清，南方表示他在化學行業工作了30年，並不意味着Freedom存在過失。“絕對不是。先生，”南方説。

市長瓊斯並不 impressed。“我認為公司裏沒有一個人看起來誠實，”他説。他擔心查爾斯頓的困境還沒有結束。他説，許多居民仍然害怕飲用自來水。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在亞特蘭大警告孕婦，應該謹慎行事，選擇瓶裝水。

在州官員的命令下，Freedom將其MCHM供應從埃爾克河設施轉移到其在尼特羅的位置。然而，在MCHM轉移後，州環境部門對尼特羅的操作提出了五項新的違規指控。最緊急的問題與缺乏二次圍擋牆有關——這是對埃爾克河老化水泥牆明顯失效的一個不祥提醒。“考慮到我們經歷過的事情，我很難説服任何人認為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州環境主管哈夫曼對記者説。Freedom現在正在尋找另一個地方存儲這種化學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