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他州政治中對黑金的漫長而令人沮喪的搜索 - 彭博社

猶他州前檢察長約翰·斯沃洛在2013年11月21日鹽湖城的新聞發佈會上照片由Rick Bowmer/AP Photo提供一份214頁的報告來自猶他州立法機構，揭露了隱藏競選捐款的模糊世界，稱為黑金。該報告由猶他州眾議院的特別調查委員會準備，指控該州的共和黨前檢察長約翰·斯沃洛利用一個複雜的網絡的政治行動委員會或PAC和非營利組織，目的是在報告的描述中“洗錢”競選捐款，以隱藏捐贈者免受公眾審查。

這是一項詳細的調查工作，充滿了坦率的電子郵件，顯示斯沃洛如何與捐贈者互動，特別是在發薪日貸款行業。但關於證據最顯著的事情可能是它竟然被發現了。猶他州調查人員面臨的障礙是一個案例研究，説明了弄清楚政治候選人資金來源變得多麼困難。

斯沃洛在11月辭職，堅稱自己無辜，並表示調查是“旨在將我驅逐出辦公室”。在他辭職後，委員會結束了調查，並在兩天的聽證會在12月和3月12日公佈的最終報告中，調查人員詳細描述了他們所稱的“交易環境”，導致斯沃洛從發薪日貸款者那裏收集了超過45萬美元的隱藏資金。

在2013年1月Swallow宣誓就職不到兩週後，鹽湖城論壇報 發佈了一份震驚的報告，內容是Swallow與一位捐贈者在Krispy Kreme的秘密錄音對話中的指控。這位捐贈者是一名被起訴的商人，錄音中可以聽到他談論一名美國參議員的賄賂，商人稱Swallow安排了這筆賄賂——Swallow對此予以否認。兩人還討論是否有紙質記錄顯示Swallow曾在商人的遊艇上待過。這引發了一系列額外的報紙報道，尤其是在《論壇報》和 城市週刊，揭露了Swallow與幾家高風險公司之間的可疑交易，包括在線賭博和多層次營銷公司。

這些報道給政府施加了壓力。5月，猶他州副州長辦公室聘請了外部律師事務所Snell & Wilmer來調查可能的選舉法違規行為，該事務所最終發現了Swallow披露的幾個問題。更廣泛地説，共和黨主導的立法機構甚至面臨來自共和黨內部的呼聲要求彈劾Swallow。根據州眾議員Jim Dunnigan的説法，立法機構決定首先調查發生了什麼，然後再決定是否適合彈劾，Dunnigan是眾議院在6月成立的調查委員會的主席。

委員會聘請了一支在類似醜聞中有經驗的團隊，選擇了斯蒂文·賴希（Steven Reich），一位曾在司法部擔任檢察官、現任Akin Gump的外部顧問，以及Mintz Group作為主要私人調查員。這對組合之前曾在康涅狄格州眾議院對時任州長約翰·羅蘭（John Rowland）的調查中合作過，羅蘭在調查期間辭職，並最終對一項 聯邦腐敗指控 認罪。委員會還聘請了位於猶他州的Lindquist & Associates團隊，以提供當地的調查專業知識。憑藉傳票權，他們採訪了大約165名證人，並審查了數以萬計的文件。鄧尼根（Dunnigan）表示，他們還與FBI的獨立調查進行了協調，FBI與當地檢察官合作。總的來説，調查費用約為400萬美元。

調查受到委員會所稱的斯沃爾（Swallow）有組織的努力的阻礙，旨在 銷燬和偽造證據。他們聲稱斯沃爾在他的日曆中創建了虛假的條目，以使其看起來像是他為從發薪日貸款公司獲得的付款而進行諮詢工作。調查人員還尋求斯沃爾在擔任總檢察長辦公室期間使用的數字設備的證據。他們發現他的設備——一台家用電腦、幾台工作電腦、一部個人手機、兩部工作手機、一台工作iPad、一台競選iPad和一塊外部硬盤——每一台要麼丟失，要麼崩潰，或者數據缺失。“我們會發現還有一台額外的設備，然後我們就無法找到它，”鄧尼根説。

在Swallow的律師僱傭的專家無法恢復家用硬盤上的數據後，調查人員僱傭了自己的法醫分析師，後者最近才以約10萬美元的費用恢復了99%的數據，Dunnigan説。他表示，這揭示了與此案相關的另外1800封電子郵件，其中許多建立了Swallow與各種捐贈者和競選實體之間的關鍵聯繫。例如，一封新發現的電子郵件包含一個籌款電子表格，跟蹤在籌款活動中哪些捐款被指定用於不同的政治委員會和一個非營利社會福利組織。

更多證據可能仍然隱藏着。幾個政治組織要麼抗拒，要麼沒有回應傳票。出於便利，委員會沒有通過訴訟迫使PAC遵守，如果Swallow沒有辭職，他們本可以追求這一舉措。

Swallow的律師Rodney Snow沒有回應評論請求，但在給眾議院委員會的信中（PDF），他堅持Swallow的清白，稱“檢察長辦公室被出售的暗示絕對是錯誤的。”他還寫道，“暗示在委員會成立的幾個月前，有某種陰險的陰謀來銷燬潛在證據是完全不真實的，顯然是不公平的。”

“為了揭示這裏發生的真相，猶他州的納税人花費了數百萬美元，”調查特別顧問Reich説。“事實被隱藏，不在明面上。如果沒有委員會的傳票權和資源的承諾，我們永遠不會揭示真實的故事。”

雖然眾議院的調查已經結束，但其發現和證據已與鹽湖縣地方檢察官Sim Gill和戴維斯縣檢察官Troy Rawlings共同進行的持續刑事調查分享。Gill表示，他們正在與聯邦調查局合作進行一項比眾議院委員會的調查更廣泛的調查。最近發佈的逮捕令來自他們的持續調查，旨在收集關於Swallow和幾位捐贈者及其他相關人員的額外證據。Gill表示，他們需要另外三到六個月，甚至更長時間，來建立“強有力”的案件，以便提出刑事指控。具體針對誰，他不願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