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戰爭:設計界2000萬美元的離婚 - 彭博社
Joshua Brustein
插圖:Steph Davidson哥譚字體真是個了不起的字體。它的“O”是圓形的,字母大寫堅固而方正,具有幾何無襯線字體的簡潔感,卻又不顯得冷冰冰的。哥譚的靈感來自於港務局的標誌上的字母,正如Tobias Frere-Jones所説,他被廣泛認為是2000年為GQ雜誌設計該字體的設計師。“工程師會製作的那種字母,”評論家們稱讚哥譚字體為藍領、懷舊卻又“極其現代”,並且“顯而易見”。
它也無處不在。哥譚字體出現在Netflix的信封上、Coca-Cola的罐子上,以及週六夜現場的標誌中。它曾於2011年至2012年在現代藝術博物館展出,並繼續成為博物館的永久收藏。它還幫助選舉了一位總統:在2008年,巴拉克·奧巴馬的團隊選擇哥譚作為競選的官方字體,並用它在標誌性的海報上拼寫出“HOPE”這個詞。
在那些以繪製字母為生的人中,哥譚字體最顯著的成就是兩位行業領袖Frere-Jones和Jonathan Hoefler的巔峯之作。這兩個人似乎自1970年夏天以來一直走在平行的道路上,那時他們都出生在紐約。Hoefler和Frere-Jones在1999年開始以Hoefler&Frere-Jones的名義運營時,已經是知名設計師,他們決定聯手,而不是繼續爭奪字體設計的頂尖奇才。兩人將互相擔任編輯,並結合他們的努力來推廣他們共同的作品。
同事們仍然很難解釋當時這件事有多重要。AIGA的名譽主席Debbie Millman開始將他們與約翰·列儂和保羅·麥卡特尼進行比較,然後停下來説:“他們在一起之前就已經很有名了,所以他們與披頭士樂隊不同。更像是克羅斯比、斯蒂爾斯、納什與揚。”她説完又停頓了一下。“你知道嗎——我告訴你他們像什麼。他們就像安吉麗娜·朱莉和布拉德·皮特。”
在2008年,巴拉克·奧巴馬的團隊選擇了Gotham作為競選的官方字體,並用它在標誌性的海報上拼寫出“HOPE”這個詞
照片由Charlie Neibergall/AP提供
在15年裏,Frere-Jones和Hoefler似乎一直很幸運。他們製作的字體使得《華爾街日報》中的股票圖表變得易於閲讀,並幫助瑪莎·斯圖爾特銷售食譜。他們為紐約噴氣機創建了一個字母表,基於球隊的標誌。他們看到自己的字母被雕刻在石頭上,作為重建世貿中心的一部分。去年,這對組合獲得了AIGA獎章,這是該行業的最高榮譽。這似乎是那種罕見的情況,兩個成功的獨奏者結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更好的超級組合。Hoefler在2013年為AIGA製作的視頻中被問到他們的工作關係是否存在任何問題。“我們確實有一個長期的分歧,關於小寫字母t的高度,”他説。“那是唯一的爭議點。”
並不完全正確。在一月份,Frere-Jones對Hoefler提起了訴訟,稱他們的公司實際上並不是一個合夥關係,而是一個長期的騙局,Hoefler欺騙他簽署了所有作品的權利,剝奪了Frere-Jones一半的業務。“在最深刻的背叛和對友誼、信任與信心的持續剝削中,Hoefler接受了Frere-Jones提供的所有利益,同時一再承諾Frere-Jones會給予他約定的股權,最終在被要求時卻拒絕這樣做,”投訴書指控。Frere-Jones請求法院判給他2000萬美元。Hoefler不會直接對訴訟發表評論,但在訴訟提出的第二天,該公司的律師發表了一份簡短聲明,駁斥了這些指控,稱這些指控“是虛假的且沒有法律依據。”(關於Gotham的創作,Hoefler在一封電子郵件中寫道:“沒有人質疑Tobias在那些項目中的角色,或者我自己的角色。[我們的]字體還有很多其他貢獻者,我們在這裏所做的一切都是團隊合作。”)根據公司的聲明,Frere-Jones並不是Hoefler的合夥人,而是“長期員工。”
這一衝突發生在行業蓬勃發展的時刻。公司和機構認識到字體的重要性,並願意為好的字體付費。客户可以接觸到比以往更多的字體。普通人知道他們喜歡什麼,即使他們無法分辨無襯線體和肘部。對字母的需求增加為圖形設計創造了一個獨特的商業機會:重複收入的可能性。設計師通常從一個委託工作到下一個,但字體許可證類似於音樂家的版税。用於創建字體的軟件可以臨時或永久地授權給多個客户。字體通常以小額費用授權給個人或免費贈送,但希望獲得品牌字體的公司、雜誌和博物館有時會為在出版物或公共空間中使用的字母支付高達數萬美元的費用。
一個被計算機改變的市場現在正因網絡字體的日益使用而再次被改變,前字體設計師協會主任詹姆斯·蒙塔爾巴諾表示。這是一個潛在的重要商業機會,但設計師是否能找到最佳利用方式尚未確定。“市場完全處於變動之中,”蒙塔爾巴諾説。“每個人都在努力弄清楚。”
霍夫勒和弗雷爾-瓊斯似乎正是如此。這家公司截至本月有16名員工,不僅以設計聞名,還以商業頭腦著稱。在業內,霍夫勒被廣泛視為公司這一端的推動者,而弗雷爾-瓊斯則被認為是創意力量。該公司拒絕討論其收入。
“我認識城市裏的所有藝術總監,因為我是那個奇怪的年輕小子,擁有一台麥金塔,知道所有字體的名字。”
儘管字體對公司、政治家以及任何在文字處理程序中有下拉字體菜單的人來説變得如此重要,但這些字體背後的面孔在公眾中仍然大多不為人知。儘管霍夫勒和弗雷爾-瓊斯在字體愛好者中享有盛譽,但他們的知名度有限。他們突然且令人困惑的分裂引起了同行們的關注。“我們的業務對我們來説很有趣,但我們從未想過它會對普通人有趣,”著名平面設計公司Pentagram的邁克爾·比魯特説。“部分原因在於,它沒有太多戲劇性的衝突,也沒有太多金錢涉及。使這一切如此引人入勝的是,它同時具備這兩者。”
托比亞斯·弗雷爾-瓊斯似乎是一個可以隱忍15年的人。他是一個瘦削、衣着整潔的男人,姿態讓人想起大寫字母I。談論霍夫勒似乎讓他感到痛苦;在描述最近的事件時,他盯着牆壁,陷入沉默。他經常將自己與霍夫勒的關係比作一段婚姻——一段他被背叛的婚姻。
弗雷爾-瓊斯是作為一種妥協進入排版領域的。他的曾祖父和父親都是作家,他的兄弟是《紐約客》的流行音樂評論家。《紐約客》。弗雷爾-瓊斯在高中時寫過小説,也涉獵過俄羅斯至上主義,這是一種以方形為主要元素的抽象繪畫形式。字體設計結合了這兩種手藝的元素,弗雷爾-瓊斯很快就適應了。“在高中時,我因為應該在讀莫里埃爾而被趕出法語課,但我卻在塗鴉小寫字母K、L、M和N,”他説。
當弗雷爾-瓊斯於1988年入讀羅德島設計學院時,那裏沒有為字體設計師開設的課程。他參加了他們所提供的字母設計課程,並在進行獨立研究時,他的教授承認自己沒有更多的東西可以教他,建議弗雷爾-瓊斯去馬薩諸塞州的劍橋,向馬修·卡特展示他未完成的字體,卡特可能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字體設計師。卡特推薦弗雷爾-瓊斯去波士頓的字體局工作。弗雷爾-瓊斯在那裏開始做自由職業工作,並在1992年畢業時全職加入。
霍夫勒(中)和弗雷爾-瓊斯(右)在1996年的ATypI會議上照片由讓·弗朗索瓦·波爾切茲拍攝
在南方几個小時的地方,另一位來自曼哈頓的年輕人正在文學界嶄露頭角。喬納森·霍夫勒也是一個在兩種熱情之間掙扎的孩子:在他的情況下,是計算機和圖形設計。霍夫勒高中畢業後並沒有直接上大學,而是找到自由職業的工作,設計字母和標誌。他還開始自學計算機編程,使他能夠自動化部分流程。
對於一位字體設計師來説,這是一個幸運的時代。到1980年代末,個人計算機開始鬆動大型歐洲字體公司如林泰和蒙納泰在市場上的控制。直接向出版物和設計師銷售變得越來越可能,跳過了現有系統中典型的中介層。“我把所有中介都省掉,直接面向最終用户,因為我認識他們所有人,”霍夫勒説,他在曼哈頓市中心的一個320平方英尺的小辦公室裏設立了辦公室。“我認識城市裏的所有藝術總監,因為我是那個奇怪的年輕人,擁有一台知道所有字體名稱的麥金塔。”
“如果你回去看看舊的標誌,你可以看到我們達成的協議。那裏有兩個名字,大小相同,平行並排,而不是一個在另一個上面。”
霍夫勒培養了一本圖形設計師的名片簿,他們成為了他的客户,但他真正嶄露頭角是在19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為雜誌設計字體,包括哈珀的時尚、體育畫報、滾石和紐約時報雜誌。與此同時,霍夫勒開始通過他的網站向個人銷售字體,客户可以打印出訂單表,傳真請求,並在郵件中收到他們所需字體的光盤。
在1990年代,行業經濟的變化也影響了其美學。工具的民主化催生了所謂的 頹廢排版,它充斥着焦慮和混亂。Frere-Jones和Hoefler都沒有接受這一趨勢,而是更喜歡基於歷史字體的更乾淨的風格。這兩個人也在互聯網上尋找樣本書籍的來源材料。這些並不是最受歡迎的 EBay 拍賣,Frere-Jones和Hoefler發現自己在爭奪標題。考慮到熟練的字體設計師相對較少,他們也在爭奪委託。兩人開始相互交流想法。
引用訴訟,Hoefler拒絕討論他與Frere-Jones關係的任何方面,包括他們是如何開始合作的或事情如何惡化;他也不會談論投訴中的任何實質性問題。Frere-Jones表示,Hoefler在90年代中期開始提出合作的想法,開玩笑地提議他們成立一家名為“Tobias和Jonathan的精彩冒險(有限責任公司)”的公司。1999年某個晚上,Frere-Jones説Hoefler帶他去了Gotham Bar and Grill,並正式提議他們成為合作伙伴。Frere-Jones説,這個提案主要集中在他沒有充分獲得在Font Bureau工作的收益的想法上。他説他認為自己正在進入一個完全的合夥關係,其中兩人將共同控制知識產權,共享商業決策,並在門上寫上他們的名字。
使用一份舊文件的顯微放大圖,字體設計師霍夫勒在2007年解釋了該公司Requiem字體變體背後的靈感攝影:凱西·威倫斯/AP
他的觀點在業內廣泛認同。當兩人去年獲得AIGA獎章時,該公司被描述為一個合作伙伴關係。作為訴訟的一部分,弗雷爾-瓊斯提供了一系列電子郵件,其中霍夫勒在與潛在客户、媒體以及弗雷爾-瓊斯本人溝通時稱其為合作伙伴。“我從未想過他們不是平等的合作伙伴,”八分之一的設計師邦妮·西格勒説,她與兩人都是朋友。
“如果你回去看看舊標誌,你可以看到我們達成的協議,”弗雷爾-瓊斯説。“那裏有兩個名字——大小相同,肩並肩,而不是一個在另一個上面。”雖然從設計的角度來看這是一個引人注目的論點,但這可能不會説服法庭。霍夫勒從未在任何合同中稱弗雷爾-瓊斯為他的合作伙伴。在法律文件中,該公司被描述為霍夫勒字體工廠,以霍夫勒&弗雷爾-瓊斯的名義經營。弗雷爾-瓊斯説,他從未起草文件來正式化他認為自己正在進入的合作關係,也沒有聘請律師審查他簽署的合同,該合同將他在字體局創作的字體的權利以10美元的價格轉讓給了霍夫勒。2004年,弗雷爾-瓊斯還簽署了一份僱傭協議,描述他為公司的員工。兩人都同意弗雷爾-瓊斯簽署了這份文件,而案件可能部分取決於合同的含義——他是公司的員工嗎?還是霍夫勒的員工?
“我認為沒有人會和喬納森交談而沒有發生過沖突。”
弗雷爾-瓊斯表示,他之所以同意這一點,是因為霍夫勒總是承諾很快會正式化合作關係。根據弗雷爾-瓊斯的訴訟,2003年兩人起草了一份新聞稿,稱他們已成為正式合作伙伴。顯然,這份新聞稿從未發佈。總是有一個項目需要先完成,一個有截止日期的委託,一個需要霍夫勒緊急關注的業務方面。弗雷爾-瓊斯為什麼會讓14年過去而不正式化如此重要的業務方面?他對此感到困惑。“這似乎很奇怪,竟然沒有落實,我們只是將所有的工作和耐心投入到建立這個新公司中,而我也投入了所有的精力來設計這些字體,”他説。“這,您知道,我甚至沒有想到會有一些——您知道。我會被阻撓。”
根據弗雷爾-瓊斯的説法,情況在去年秋天達到了頂點。他在2013年早些時候開始推動霍夫勒正式確認他對公司的共同所有權。10月21日,他説霍夫勒告訴他,合作關係“不會發生。”弗雷爾-瓊斯開始計劃離開,並最終在1月離開。
雖然霍夫勒拒絕討論裂痕何時開始,但有證據表明他也將十月視為一個轉折點。在兩天內,首先是在10月21日,然後在11月初,與霍夫勒和弗雷爾-瓊斯名字相關的一些網絡域名被購買。其中一些,如HoeflerCo.com,似乎暗示着一個沒有弗雷爾-瓊斯的公司。其他的則源自弗雷爾-瓊斯的名字,如TFJType.com、TFJFonts.com和FJType.com。任何在網絡瀏覽器中輸入這些網址的人現在都會被重定向到typography.com,這是霍夫勒&公司的網站。當被問及這些域名時,霍夫勒在一封電子郵件中寫道:“公司維護着數十個與其註冊商標變體相關的域名,以符合最佳實踐。”
喬納森·霍夫勒仍然在他22年前開設商店的同一棟建築內工作,儘管他有了更多的空間。現在稱為霍夫勒公司(Hoefler&Co)的公司,位於一個整潔的辦公室,位於一個Crate & Barrel(一個用Helvetica字體設計其標誌的商店——除了第一個字母,引發了一場小型的排版爭議)之上。霍夫勒看起來並不像一個正在經歷離婚的男人。在最近的一次訪問中,他面帶微笑,指着各種連字符的特徵,並藉助從書架上拿下來的書籍。他講述了亨裏克·範·德·基爾(Henrik van de Keere)的無與倫比的天才,這位16世紀的弗拉芒打字工匠的作品是公司正在開發的一種字體的基礎;闡述了在非西方文字中設計字體的困難;並請一名員工演示自動為字母添加陰影的代碼,將一項重複的任務從人類手中解放出來。
弗雷爾-瓊斯在2007年手持一本包含哥譚字體示例的宣傳書攝影:凱西·威倫斯/AP
此時,霍夫勒公司的員工中只有大約四分之一致力於創建字體。霍夫勒在談到網站時顯得很興奮,他將其視為一種Bloomingdale’s的字體展示窗口,這是一種激勵性的展示,讓平面設計師幻想以新的方式裝飾自己的作品。辦公室還有一個法律團隊,專門負責保護其知識產權——像許多創意形式一樣,字體也容易受到盜版——以及一個銷售團隊。
雖然霍夫勒因其設計工作而廣受尊敬,但他在一個這種技能稀缺的行業中也因其敏鋭的商業頭腦而獲得了聲譽。前客户和同事表示,當他認為自己受到委屈時,他可能會表現得很激進。2005年,該公司起訴了前員工約書亞·達登,因為他將公司的字體融入了自己的作品中。“多年來,我個人感覺我不想説任何會傳到他耳朵裏的公開話,因為我害怕他的憤怒,”認識這兩位男士的字體設計師切斯特·詹金斯説。“我認為沒有我談過的人沒有與喬納森發生過沖突。”
我與幾位設計師交談時,他們表示他們認為霍夫勒近年來幾乎完全專注於管理業務,將設計留給了弗雷爾-瓊斯。這使得霍夫勒很容易被描繪成剝削天才作品的惡棍。但霍夫勒和弗雷爾-瓊斯的關係比這更復雜,庫珀聯盟的設計教師邁克·埃斯爾説。霍夫勒擁有弗雷爾-瓊斯所有的設計才能,但也有能力以弗雷爾-瓊斯無法獨自做到的方式將他推向顯赫。埃斯爾説,商業夥伴關係很少能永遠持續,當它們結束時,往往是醜陋的。“範·海倫不會永遠是範·海倫,”他説。“總會有人離開。”
霍夫勒對分手的漠不關心似乎源於他覺得自己不再需要弗雷爾-瓊斯,他表示自己並不打算替換他。當被問及公司是否會想念弗雷爾-瓊斯時,霍夫勒避而不談。“老實説,我們接下來尋找的是能夠做我們從未做過的新事物的人。字體設計是我們非常擅長的事情,”他説。“在繪製字母的狹窄範圍內思考字體設計在我看來並不是成功的秘訣。”
彭博社商業週刊馬斯克在特斯拉銷量下滑時提出新敍事美國科技億萬富翁在支持唐納德·特朗普時真正購買了什麼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不會向公眾提供生育治療風險的全面信息綠色投資者在特朗普的總統任期中發現了一線希望如果Gotham是象徵Hoefler&Frere-Jones聯合的字體,那麼Surveyor可能象徵着他們的分裂。與Gotham一樣,Surveyor是在2000年創建的,當時一本雜誌——這次是 瑪莎·斯圖爾特生活——找到了Hoefler和Frere-Jones。結果是一個“温暖而迷人的聲音,既有手工製作的魅力,又有教科書的可信度,”根據該字體的網站。
Hoefler和Frere-Jones都聲稱對Surveyor擁有藝術所有權。Hoefler表示,這種字體源於他在1997年繪製的草圖,而Frere-Jones則表示他是首席設計師。在3月底,Hoefler&Co首次向公眾提供Surveyor的許可。
在一台計算機和在線使用Surveyor字體的完整範圍的許可費用為299美元。在Frere-Jones的訴訟中,他將他簽署給公司的字體權利估值為超過300萬美元,並表示他在公司的整體股份價值2000萬美元。引用訴訟,Frere-Jones不願討論這些數字是如何得出的。Hoefler對此表示異議。“我們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出這些推測性數字的,”他在一封電子郵件中説。“這些數字顯然不是對公司或字體進行正式評估的結果。”
雖然在某種程度上這是兩人之間衝突的中心,但霍夫勒可能掌握着對弗雷爾-瓊斯更有價值的東西:對他工作能力的否決權。根據弗雷爾-瓊斯在2004年簽署的合同,他同意了一項條款,禁止他在沒有公司的同意下為任何競爭公司工作兩年。這對弗雷爾-瓊斯來説可能是個大問題,儘管尚不清楚是否以及如何能夠執行。
“任何瞭解這個設計的人都知道是我畫的,但我的名字在這些東西上沒有出現。我只是被抹去了。”
這場法律鬥爭可能會拖延數月或數年。霍夫勒的律師提交了一項駁回案件的動議,引用了2004年的僱傭協議,並表示弗雷爾-瓊斯提出不滿的時間太長。作為回應,弗雷爾-瓊斯提供了電子郵件,顯示霍夫勒將他們的商業關係描述為合作伙伴關係。案件尚未指派法官。
隨着訴訟在法院進行,霍夫勒將繼續從公司的過去工作中獲得收入,而弗雷爾-瓊斯則不會。霍夫勒表示,發佈Surveyor以供許可是正常的商業流程。“我們絕不會將任何這些字體標識為有作者,”他説。“如果沒有其他原因,這對團隊來説是冒犯。”
弗雷爾-瓊斯正在慢慢恢復工作。他本週開始了 他自己的網站。他還計劃成立自己的公司。“我認為這取決於解決這個情況需要多長時間,”他説。弗雷爾-瓊斯認為霍夫勒在此期間決定發佈Surveyor是對他的侮辱。“任何瞭解這個設計的人都知道是我畫的,但我的名字在這些東西上沒有出現,”他説。“我只是被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