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業內部人士稱，高速公路護欄正在殺死司機 - 彭博社

伊利諾伊州公園城發生的一起涉及Trinity護欄和端頭的事故感謝本森家族2月23日黎明前，達裏烏斯·威廉姆斯以每小時80英里的速度將他的日產Sentra駛出北卡羅來納州的一條州際公路。一段護欄刺穿了他的車門，將他撞向後座。三天後，警方將事故歸因於魯莽駕駛，而24歲的威廉姆斯躺在重症監護室，自稱安全倡導者的約書亞·哈曼經過現場時，發現護欄的鋸齒狀末端向高速公路彎曲，他停下了車。“證據總是會講述一個故事，”他説。

懷疑自己知道這個故事的結局，他將卡車開到威廉姆斯的日產被拖到的廢品場。大約10英尺長的護欄，折回自身，刺穿了這輛報廢的汽車。哈曼拍下了血跡斑斑的後座和殘骸中的一塊重達175磅的鋼鐵。一個貼紙標識了它的製造商：Trinity Highway Products。

哈曼表示，美國各地路邊數十萬條Trinity護欄系統存在嚴重問題。他聲稱自己是聯邦舉報人，正在代表美國納税人起訴該公司及其位於達拉斯的所有者Trinity Industries，指控該公司進行了悄悄的設計更改，將原本旨在減少傷害的護欄轉變為潛在的致命危險。

他的關注點是一個叫做能量吸收端頭的東西：安裝在護欄的末端，通常用黃黑相間的條紋標記，設計用於在被撞擊時讓位，吸收能量以減緩失控的汽車。Trinity是美國最大的護欄製造商之一，2000年首次獲得聯邦批准，其ET-Plus端頭現在在全國範圍內使用。

哈曼的訴訟指控三位一體在2002年至2005年間改變了ET-Plus的尺寸，卻沒有告知聯邦當局。他在2012年的訴訟中聲稱，修改後的ET-Plus並沒有像減震器那樣工作，而是可以鎖定，更像是一把巨大的刺刀，刺穿汽車，有時甚至刺傷車內的人。他表示，三位一體的改動降低了製造成本，並使ET-Plus在事故後更難以重複使用，迫使公路部門購買新的設備。

三位一體強烈反駁哈曼的指控。在一封電子郵件中，發言人傑克·託德表示，公司對其產品“高度自信”。在2012年關於ET-Plus的專利侵權訴訟的證詞中，一位高管表示三位一體對其末端終端進行了更改，但這些更改是“外觀上的”，並不需要新的批准，因為它們沒有影響性能。託德表示，三位一體直到2005年經過碰撞測試並且聯邦公路管理局“發出了接受函”後，才銷售修訂後的末端終端。在一封電子郵件中，FHWA發言人尼爾·加夫尼表示，ET-Plus的修訂版本經過了成功的碰撞測試，且該機構沒有收到各州關於其性能的投訴。

三位一體聲稱哈曼的案件並不是關於公共安全——而是關於報復。在法庭文件中，該公司稱哈曼為“機會主義訴訟人”，試圖“報復三位一體”。哈曼不能聲稱自己是公正的：他和他的兄弟在弗吉尼亞州擁有兩家小公司，這些公司曾經基於三位一體的ET-Plus設計製造和安裝通用末端終端。在2011年，三位一體因專利侵權提起訴訟。

彭博社商業週刊特朗普的科技億萬富翁們在購買什麼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不會向公眾提供生育治療風險的全面信息綠色投資者在特朗普的總統任期中發現了一線希望忘掉工廠吧，美國小鎮想要Buc-ee’s加油站哈曼表示他認為專利已經過期。儘管他停止了終端的生產，三位一體公司仍然繼續提起訴訟，稱他們希望確保任何侵權的護欄都不再出現在道路上。這些公司在2012年達成了保密和解。哈曼裁員了大部分員工——超過100人——併為他的公司尋求第11章保護。根據他的破產申請之一，他的法律費用超過了700萬美元。

與此同時，三位一體公司正在追究他的產品，哈曼表示他開始更加仔細地查看三位一體的末端終端，驅車前往全國各地的事故現場。他的追尋使他去年離開妻子和兩個上學的女兒超過300天。他説，無論三位一體對他的動機有什麼指控，如果他是對的，美國高速公路上佈滿了由納税人支付的危險護欄，那就無關緊要。“我是否瘋狂無關緊要。”

哈曼有一個高調的盟友：博伊斯、希勒和弗萊克斯納律師事務所，由大衞·博伊斯創立，以挑戰 微軟 和 萬事達卡 等公司而聞名，正在代表他進行訴訟。該事務所辯稱三位一體的設計修改不僅僅是表面上的。“這些護欄現在是危險的，人們正在死亡，”博伊斯·希勒的合夥人尼古拉斯·格拉萬特説，他正在處理哈曼的案件。

在2012年2月14日，Harman表示，重新設計的ET-Plus在美國道路上出現大約七年後，Trinity官員與FHWA工程師Nick Artimovich會面，根據Artimovich在專利訴訟中提交的電子郵件。他們提醒他關於端頭的變化——導向通道的寬度從5英寸減少到4英寸——Trinity在2005年的碰撞測試文檔中遺漏了這一點。在大約兩週後的另一封電子郵件中，彭博新聞獲得了這封郵件，Artimovich寫信給兩位FHWA同事，表示他認為Trinity正確測試了修改後的設計。“然而，當前ET-Plus與早期版本的現場表現之間似乎確實存在一個有效的問題，”他在電子郵件中寫道。Artimovich拒絕發表評論。

Harman在他的訴訟中表示，尚不清楚2005年碰撞測試的是哪個版本的ET-Plus。FHWA的Gaffney在他的聲明中表示，Trinity告訴該機構，具有4英寸通道的ET-Plus已符合碰撞測試標準。

攝影：Patrick G. Lee

Harman表示，他在2011年檢查一處在阿肯色州I-40上發生碰撞的Trinity端頭時發現了設計變化。測量該設備時，他意識到它與原始產品規格有幾個變化，包括較小的內部尺寸，他表示這導致其無法正常工作。他説他檢查的其他碰撞損壞的端頭也發現了相同的變化。“毫無疑問，”他説，較小的版本出現了卡住的情況。

哈曼有時與德克薩斯州律師史蒂文·勞倫斯一起進行護欄檢查公路旅行。勞倫斯和其他律師已對三位一體公司提起至少九起人身傷害和錯誤死亡訴訟。在勞倫斯的雪佛蘭銀道夫皮卡的貨廂裏有兩個端頭。哈曼表示一個是三位一體公司的原版，另一個是其改良版。更多損壞的端頭佔據了博伊斯·希勒紐約辦公室的八樓證據室，該辦公室正在為其案件收集證據。在訪問了大約200個事故現場並閲讀新聞報道後，哈曼表示他已識別出他認為與改良版ET-Plus相關的約20起死亡事故。在一封電子郵件中，三位一體公司的發言人託德表示哈曼的説法是“錯誤的”。他表示，在不知道每起事故的具體情況，包括車輛的速度、重量和撞擊角度的情況下，“不可能確定端頭系統的表現。”

該公司還質疑哈曼根據聯邦舉報人法提起訴訟的資格，稱他主要基於公共信息而非內部知識來提出指控。如果哈曼在案件中勝訴，他的舉報人身份可能使他獲得約三分之一的判決金額。該訴訟可能給三位一體公司帶來“價值十億美元的損害賠償”，該公司的律師在五月的聽證會上表示。

德克薩斯州馬歇爾的美國地區法官羅德尼·吉爾斯特拉普駁回了三位一體公司的異議，稱哈曼的專業知識使他有資格作為舉報人提起訴訟。陪審團將於七月開始聽取辯論。哈曼和三位一體公司已經在考驗法官的耐心。在6月10日拒絕雙方請求推遲審判的命令中，吉爾斯特拉普訓斥了訴訟雙方：“各方的行為表現出一種令人驚訝且毫無必要的爭執和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