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服裝：多夫·查尼對控制權的卑鄙鬥爭 - 彭博社

查尼在紐約的公司律師辦公室，6月18日，剛得知自己被解僱由艾瑞斯·阿隆佐提供當我在6月24日第一次聯繫多夫·查尼時，他正在拼命籌集資金，尋找合作伙伴，嘗試一切方法來挽回他的公司。他親自挑選的董事會在六天前將他從美國服裝公司驅逐，原因是調查發現了幾起涉嫌不當行為的事件。“他們擔心一個非常規的領導者會以某種方式損害公司的成功機會。但一個反傳統、另類思維的首席執行官可以帶來推動公司甚至整個行業的創意想法，”他説。“哦，等一下，我得接這個。”他掛斷了電話。兩天後我們再次交談。他沒有説出來，但他已經與紐約的對沖基金標準通用達成了一項協議，該基金一直在購買美國服裝公司的股票，希望影響這家陷入困境的公司的命運。

接下來的幾天裏，談話繼續進行。他憤怒、粗俗、不道歉、幽默、迷人，不斷在不同的對話之間跳躍，大多數時候都是非正式的。“是我媽媽，讓我接這個，我很抱歉。” “是財務人員，過兩分鐘再給我打電話。”有一次，電話上有四個人。他把我們都放在了等待狀態。後來得知，他已經將自己在他創辦的公司的股份控制權交給了標準通用——同時也將他在美國服裝公司的未來控制權交了出去。我們再次交談。“等一下，你可能要等兩分鐘，請稍等……抱歉，等我一下……等一下……哦，天哪，請稍等。”

就在兩週前的6月17日，公司的股東大會前夕，45歲的查尼心情很好，這是他一段時間以來的第一次。在過去四年的大部分時間裏，他一直處於危機之中，因為美國服裝公司損失了2.7億美元，並且兩次接近破產。但董事會一直支持他，銷售在這個春天有所增加，夏天的前景也更加繁忙。事情終於開始好轉。

查尼打包樣品，叫了一輛優步車前往洛杉磯國際機場，登上了一班飛往紐約的夜航班機。降落後，他穿上西裝和領帶，穿着白色的美國服裝襪子和Common Projects運動鞋，悠閒地走進了位於時代廣場4號的公司律師辦公室。

股東大會持續了大約一個小時。接近中午，五名董事會成員與他們的主席查尼一起進入會議室，進行年度面對面的會議。好萊塢公關人員艾倫·梅耶爾（Allan Mayer），查尼在2007年任命他為董事會成員，給了查尼一個最後通牒：自願辭職，放棄他27%股份的投票權，並獲得數百萬美元的遣散費和四年的顧問合同。否則，將因不當行為被解僱。在解僱信中的指控包括：查尼讓公司為他的家人支付了一些機票；以其他方式濫用公司資金；以及違反公司的性騷擾政策。根據信件，董事會“最近了解到，您向眾多前員工提供了可觀的遣散費，以確保您對這些員工的不當行為不會使您承擔個人責任。”

董事會還引用了一個受到廣泛關注並已保密解決的案例。2011年，銷售助理艾琳·莫拉萊斯指控查尼將她當作性奴隸，並尋求2.5億美元的賠償。仲裁員駁回了這些指控，但發現公司對另一名員工的行為“間接負責”，該員工以莫拉萊斯的名義創建了一個假博客。然後該員工在上面發佈了莫拉萊斯的色情照片。查尼告訴一些董事會成員和他的律師，他有莫拉萊斯和其他指控他騷擾的女性的照片，顯示這些女性並不是受害者。董事會成員和律師對他將這些照片作為辯護的一部分並沒有表示反對。這些照片被髮送給了幾家報紙和網站。但沒有人想象到會有人將這些照片放在一個虛假的博客上。

在6月18日的會議上，查尼拒絕接受董事會的任何選擇。他辯稱，公司的業務現在運轉良好，所謂的新不當行為實際上是舊的不當行為，而且無論如何，這些行為不足以解僱他。他指出，自2012年他續簽僱傭合同以來，沒有新的性騷擾案件對他提出指控。董事會聽取了他的意見，但並未動搖。下午的最後期限被延長到傍晚。查尼多次離開會議室，打電話給他的律師、父母和一些同事。會議開始九小時後，他告訴董事會他不會辭職。他們準備了一份新聞稿。新聞稿稱查尼已被解除董事長職務，暫停首席執行官職務，並將在30天的等待期後正式被解僱，正如他的合同所要求的那樣。梅耶和大衞·丹齊格，來自多倫多會計公司MSCM的合夥人，成為共同董事長。

在董事會成員離開後，一名秘書陪同查尼走出大樓。他走向位於地獄廚房南端的公司公寓。第二天，查尼的律師帕特里夏·格拉澤寫信給美國服裝公司的律師，稱董事會的行為“不僅是不道德的，而且是非法的。”她表示這些指控毫無根據，涉及“很久以前（如果有的話）發生的活動，而董事會和公司對此已經知情多年。”

董事會在多年的負面宣傳和更糟糕的財務問題中一直為查尼辯護。為什麼現在？“我知道有很多人對我們沒有比我們更早採取行動的批評非常嚴厲，”梅耶説。“我明白。但我不會做出不同的選擇。你不想開始一條會讓整個公司崩潰的行動路線。這就像是為了拯救村莊而摧毀村莊。”關於時機的一個理論是，公司在三月份發行了新股以籌集現金，查尼的股份從43%減少到27%。可能還有其他原因：對可能破產的擔憂，這可能迫使出售，或者額外的訴訟可能使公司和董事會承擔責任。“他們一直認為在查尼城裏一切都可以，”洛杉磯洛約拉瑪麗蒙特大學的商業倫理教授托馬斯·懷特説。“他們只有在抬頭看到財務災難時才開始擔心。”

感謝美國服裝公司

在會議結束後，董事會授權FTI諮詢公司開始對查尼的行為進行第二次更深入的調查。查尼留在紐約，拼命尋找恢復自己職位的方法。起初，他似乎找到了支持者。標準通用開始收購美國服裝公司的股票，然後借給查尼2000萬美元讓他從公司購買這些股票。他必須同意支付10%的利息，並將自己的股票作為抵押。董事會在6月28日遲遲通過了一項毒丸防禦措施，以防止他獲得控制權。到那時，查尼已經擁有公司43%的股份。然而，實際上，標準通用控制着這些股份，而該公司並不一定支持查尼。“這筆交易與創始人無關，也不是對他的認可，”標準通用在7月2日給投資者的信中説道。一週後，標準通用和美國服裝達成協議，引入新的董事會成員，理順並鞏固公司的財務狀況，並保持公司位於洛杉磯市中心的工廠開放。在FTI調查進行期間，查尼將擔任“戰略顧問”。如果他有其他角色，將取決於調查結果。

“他們控制着股份。我只是旁觀者，”查尼在我們兩週內進行的六次電話交談中説道。“我首要的問題是拯救人們的工作，把公司置於穩定的財務狀況。然後我們將評估我是否會成為清潔工、首席執行官或顧問……我相信標準通用會公平對待我。” 從一開始，查尼就稱自己為意第緒語的投機者。他從蒙特利爾來到康涅狄格州上高中，離開塔夫茨大學在南卡羅來納州創辦了一個批發T恤業務，之後在他的第一家公司遇到財務問題後離開南方來到洛杉磯。在那裏，他與主導快時尚業務的韓國社區建立了聯繫。美國服裝公司於1998年成立，其首個標語之一是：“兩個韓國人和一個猶太人制作T恤。”一則廣告展示了查尼的黑白素描，頭髮濃密，戴着原始的嬉皮士眼鏡。

查尼在2004年洛杉磯的家中攝影：保羅·莫瓦特/相機出版社/Redux

五年來，美國服裝公司是一家批發業務。儘管如此，它和他已經引起了公眾的關注。 紐約客對查尼及其創造完美合身T恤的努力進行了專題報道；查尼帶着記者馬爾科姆·格拉德威爾去了一家脱衣舞俱樂部，舞者們展示了新款式。2003年底，查尼在當時破舊的回聲公園的日落大道上開設了他的第一家商店。衣服將是無標誌和無血汗工廠的；廣告則是性開放的，或者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他建立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品牌，”加利福尼亞時尚協會主席伊爾斯·梅切克説。“在美國的影響力方面，它的價值與Gap一樣。”

今天，美國服裝工廠——全國最大的服裝製造商——位於一座七層、80萬平方英尺、近百年的鮭魚色建築中。它有一個橫幅宣稱：“美國服裝是工業革命。”大約3300名工人每週生產約一百萬件衣物——T恤、打底褲、連衣裙、短褲、襪子和內衣，涵蓋31000種款式、尺碼和顏色。

美國服裝在20個國家擁有249家商店；去年銷售額為6.33億美元，其中近三分之一來自批發。其工廠工人的平均時薪為12美元，按行業標準算是慷慨的。餐廳牆上的公司標語寫着：“我們可能不政治正確——但我們有良好的道德。”

2005年的工廠攝影：Dan Tuffs/REX USA

馬蒂·貝利，一位沉默寡言的南方人，曾在Fruit of the Loom工作多年，是製造部門的負責人。他附近的一個辦公室曾屬於查尼。根據四位未獲授權發言的高管，查尼被解僱後的第二天，保安出現在他的門口，並在接下來的48小時內守在那兒。安全代碼被更改，並在附近安裝了攝像頭。首席財務官約翰·拉特雷爾成為臨時首席執行官。在最初的幾天裏，他帶着自己的保安在工廠裏走動。

貝利被梅耶告知不要討論這些事情。“這是我們的公司樓層，”他在6月30日的參觀中説。“呃，首席執行官的辦公室在這裏。總法律顧問。其他人。”貝利繼續走。

梅耶，聯合主席，為大家發言。他的專長是危機管理，客户包括洛杉磯道奇隊和環球影業。他自2004年起就認識查尼，當時關於這位無法保持褲子的首席執行官的第一篇報道發表。在洛杉磯的公關公司42 West的辦公室裏，梅耶是一位合夥人，他有一個小雕塑，雕刻的是一個騎馬的男人，手持劍和長矛：一位白衣騎士。

查尼在2009年洛杉磯的移民權利遊行中。攝影：Mario Anzuoni/路透社

他有時間思考為什麼美國服裝公司有如此大的聲譽。“我認為這是品牌的越界部分和理想主義部分之間的緊張關係，賦予了它在文化中的特殊地位，”梅耶説。“如果去掉性，它就會變得有些無聊。如果去掉理想主義成分——我們對無血汗工廠、美國製造理念的承諾——它就會變得低俗。但把它們結合在一起，你就會得到一些有趣的東西。它很前衞，但同時又奇怪地健康。” 在埃科公園商店開業幾個月後，查尼接受了與《簡》雜誌記者克勞丁·科的一次臭名昭著的採訪，在採訪中，他在對話中自慰，得到了她的同意。他還在科附近與一名員工發生了口交。“一切都是從那裏開始的，”埃森提亞資本的管理合夥人羅伊·塞巴格説，他後來投資了美國服裝公司，並仍與查尼保持聯繫。“然後他成了年度混蛋。每個人都喜歡討厭美國服裝公司。”

到2005年中，時年36歲的查尼在五個國家開設了53家商店，銷售額達2.5億美元。他有4500名員工。他還面臨兩起性騷擾訴訟，他稱這些訴訟是虛假的。其中一起案件在仲裁中被駁回。另一起由一名名叫瑪麗·尼爾森的前員工提起，她指控查尼製造了一個敵對的工作環境，最終進入了法庭。文件顯示，美國服裝公司同意以130萬美元和解，但不承認責任。作為交換，公司可以發佈新聞稿稱仲裁法官駁回了這些指控。該案件最終進入了保密仲裁。

到2006年，公司開始要求員工簽署一份文件，承認美國服裝公司是一個“性暗示”的工作場所，希望保護自己免受查尼和他的律師認為的敲詐。“你在危機管理中學到的一件事是，哪裏有煙，未必總是有火，”梅耶説。

如果説關於查尼有一個大家都同意的事情，那就是：這個傢伙工作得瘋狂。一次，查尼對商店的照明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研究了燈泡温度和開爾文光譜。“公司是他整個生活，”布里安資本的分析師埃裏克·貝德説。“他不在乎財物或金錢。我和那些熱愛自己工作的首席執行官交談過，但他們有自己的生活。查尼不是。”

美國服裝公司在2007年上市，查尼的股份價值580百萬美元。之後，查尼不得不僱傭一位真正的首席財務官，他後來在一篇華爾街日報的文章中稱其為“一個完全的失敗者”。查尼道歉了；這位高管離開了。隨着現金注入，美國服裝公司在2007年和2008年開設了超過100家商店。

查尼董事會上的一位密友是羅伯特·格林，他是暢銷書權力的48條法則的作者，該書講述了操控的藝術。查尼聘請他作為個人顧問，但格林表示首席執行官並沒有遵循他的所有原則。他是一個情緒多變的領導者，格林説。“我的書中沒有真正關於這一點的內容。這不是關於混亂和對人們大喊大叫，而他確實會這樣做。”

查尼形容自己為非傳統，一些員工發現工作場所的混亂和自由令人興奮。查尼經常邀請新任高管和來訪員工與他同住幾周，有時是為了感受公司文化。這包括每週與經理們進行視頻會議，有時是在牀上，偶爾是赤裸上身。他把自己的手機號碼放在公司的官方網站上，無論誰打來都會接聽。年輕女性定期向他發送裸照。“多夫非常強烈。他非常有魅力。任何對自己所做的事情如此熱情和全心投入的人都可能很有吸引力。所以他總是面臨很多誘惑，”梅耶説。

美國服裝公司以其移民勞動力而自豪，在2009年經歷了一次移民審計。它不得不裁員超過一半的工廠工人。另有一千人因害怕被捲入移民突襲而辭職。這一干擾導致了發貨延遲和昂貴的招聘與培訓項目。

公司在危機中搖擺不定。銷售放緩，財務狀況惡化，每筆貸款的利率都更高。曾經，查尼親自擔保了一些優質零售空間的租約。投資者和他們選擇的高管們來來去去。查尼會熱情歡迎他們，然後迅速得出結論，他們不合適。根據五位熟悉查尼管理風格的高管的説法，他會讓他們無法留下。

然後，在2013年，公司在洛杉磯附近的拉米拉達建立了一個自動化配送中心，原本預計每年節省500萬美元。但延誤、軟件問題和培訓不足妨礙了運營；一些訂單搞得滑稽可笑。一位顧客收到的箱子裏只有包裝膠帶。

查尼在八月搬進了這個設施。他讓人帶來了一張牀墊和一個熱板；還安裝了一個淋浴。他胸前放着對講機，視乎是誰在講，至少有一位年輕女性和他同住。查尼將自己搬進配送中心視為他巨大承諾的標誌。董事會則認為這是查尼瘋狂管理風格的表現。

拉米拉達的問題讓公司損失了至少1500萬美元。一個1350萬美元的利息支付——美國服裝公司沒有的錢——在四月到期。

今年二月，格林和梅耶在洛杉磯的韓國城請查尼吃晚餐。他們和他談到了引入一些高級管理人員的事。查尼是首席執行官和總裁。沒有首席運營官，也沒有首席技術官。公司從未有過正式的設計師。這兩人並不是想要將他擠出去，只是想讓多夫能夠做自己。查尼似乎喜歡這個主意。還有另一種可能性：出售公司。熟悉美國服裝的人士表示，首席財務官盧特雷爾傾向於這樣做，儘管他在公開場合説的正好相反。查尼甚至不願討論這個問題。

再次，緊迫的財務問題出現了。查尼同意讓公司出售更多股份，稀釋他的股份，認為公司會在以後給予他額外的股份。貝德説，出售股票很困難，他的公司幫助管理了這次發行。“部分原因是因為多夫。”查尼現在擁有27%的股份，自公司上市以來，他第一次變得脆弱。但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整個春天，查尼都在關注消除低效。他一度幾乎審查了美國服裝公司發出的每一張支票。這讓盧特雷爾並不太高興。在五月，查尼迫使他的總法律顧問格倫·温曼離職。查尼説這是因為温曼的費用太高。温曼拒絕對此事發表評論。

“我們將評估我是否會成為清潔工、首席執行官或顧問”

不久，董事會收到了關於兩起訴訟的不愉快消息——與莫拉萊斯和解的潛在支付為70萬美元，以及指控查尼襲擊的新信息。2012年11月，馬里布的一名店經理邁克爾·邦布利斯指控查尼因為對商店的狀況和表現不滿而在他臉上抹泥土。邦布利斯的律師伊蘭·海曼森表示，他向公司提供了超出證人證詞的對抗證據。這些商店有監控攝像頭，邦布利斯可以訪問視頻。在投訴中的細節之一是查尼據稱曾給邦布利斯打過電話，談論他商店的糟糕銷售。“把你的f-‍-‍-ing s-‍-‍-搞定，死gay。你的f-‍-‍-ing創造力在哪裏？找一些穿比基尼的女孩站在PCH（太平洋海岸公路）上，揮舞一面f-‍-‍-ing美國國旗。你是個死gay嗎？你不想看到穿比基尼的女孩嗎？你和你在拉斯維加斯的那個女孩在一起嗎？她叫什麼名字？”美國服裝公司的律師在文件中表示，邦布利斯是一名錶現不佳的員工，被解僱，他的故事“完全是捏造或極度誇大”。

該案件可能帶來其他複雜情況。海曼森要求洛杉磯法院審理此案，而不是將其送往美國服裝公司在所有此類事務中要求的保密仲裁。法官裁定，所有美國服裝公司員工必須簽署的文件是“不可理喻的”，根據法律文件。這些協議禁止員工對公司提起索賠，談論公司，或分享關於首席執行官個人生活的任何信息。如果他們這樣做，可能面臨100萬美元的訴訟。該公司正在對裁決提出上訴。如果裁決維持，“我們將能夠揭示美國服裝公司和多夫·查尼的幕後交易，”海曼森説。

查尼的解僱信中也指責他涉嫌財務不當行為。“你授權支付款項以誘使員工簽署釋放協議，這些協議旨在保護你免受個人責任的影響，”信中寫道。兩位前公司高管表示，這正是美國服裝公司公開且頻繁使用的法律策略。員工在獲得加薪時必須重新簽署他們的仲裁和保密協議；如果他們離開公司，則會在承諾不起訴或貶低美國服裝公司的情況下獲得遣散費。他們説，大家都知道這一點，所有人都簽了字（包括這兩位高管）。

董事會還提到了一些員工和家庭成員的未經授權的開支。三位瞭解查尼消費情況的人表示，這些都是小額開支。查尼的行為就像美國服裝公司仍然是他的公司一樣，並且並不總是區分個人和職業。他們所知道的金額不足以讓他被解僱，他們説。

FTI諮詢公司對查尼行為的調查始於6月19日，可能在8月初結束。標準通用公司表示，他們希望安裝的董事會將在看到調查結論後決定查尼的命運。“我想起了尼采的一句名言，”梅耶説。“‘我們行為的後果會抓住我們，完全無視我們聲稱的‘我們可能已經‘改善’了。’這很可能是多夫的墓誌銘。”

7月9日，標準通用公司宣佈與美國服裝公司的交易。它將為公司提供高達2500萬美元的資金，並將創建一個由七名成員組成的董事會，其中包括經驗豐富的零售商以及重組和公司治理專家。標準通用公司將保留一個席位，格拉澤克表示，梅耶和丹齊格也將保留他們的席位。新董事會可能會引入外部幫助來管理公司。“我們尋找那些有良好業務但資產負債表不佳的公司，這些公司可以被修復，”格拉澤克説。“混亂是有代價的。我們希望將事情制度化。”

Glazek表示Standard General也想保留公司的商業模式。但它並沒有對公司的創始人做出任何承諾。“Dov找到了救生艇，但他仍然被鯊魚包圍，”洛杉磯的投資銀行家Lloyd Greif説。與此同時，Charney無法自拔：最近幾天，他在曼哈頓的一家American Apparel商店被發現。

Charney在2010年的工廠攝影：Emily Shur/Corbis Outline